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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自欺欺人,你的眼神骗不了我。”黄瑜幽幽开口。
“我从来不是一个欺骗自己的人,也从来不委屈自己。如果是,我不必出柜。”他语气冷静,“那么同样,如果我喜欢一个女人,也绝不会介意自己再做回异性恋。如果我真的对夏言感觉不同,我不会顾忌任何东西。只是,我对她没有特别的感觉,只是欣赏和喜欢。”
“也许你只是没发现。”黄瑜顿了一下,“算了,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曲冬白,从今之后,我们两个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做男女朋友,要么就做熟悉的陌生人。”
他没有回答。因为还没有想好今后应该如何和她相处。即使黄瑜对他做了这些,他也只是有点愤怒,毫无恨意,可以原谅。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想要有强烈的情感起伏很难。看得太开,情绪就容易淡。爱很难,恨也难。就算柳晨阳和他在一起六年,琴瑟和鸣,碰到原则问题,他还是不会妥协,所以分手。
“如果做男女朋友,你今晚留下。如果做陌生人,那就离开。”黄瑜起身,“我去洗澡,你有半个小时的思考时间。”
她说完走出了房间。他掀开遮盖眼睛的床单,灯光刺得他眼睛一阵犯花。他整理自己身上的狼藉,走出卧室。
经过洗手间,里面果然响起冲水的声音。他抬手想要敲门告辞,但最终收了回来。然后,脚步笃定的离开。
对黄瑜,一个他一直当做朋友的人。失去会不舍,但这丝不舍还构不成留下的力度。
他一直相信他妈妈说过的话,人生就像各自行驶的小舟,如果不是有特别的磁力,没必要拖着对方前行。对于很多人来说,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各自安好,彼此便好。
黄瑜没有他,依然能够活得很好。他同样。那就相忘于江湖吧。
只是,黄瑜让他对夏言警醒,他认真的梳理自己的感情。对夏言是否真的有特别?
是有,但那种特别只是一种大人对小孩的喜爱或宠溺,就好像他对自己外甥女一样的感情。跟爱情无关,他要的从来都是势均力敌的爱情。
他又反思自己,如此肆无忌惮的表达自己对夏言的好,是否真的合适。付出是一件快乐的事,但得到是负担。
再次见面,他有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过激,收起了对夏言的好。不想她突然消失了一上午,可能迷路,也可能遭遇不好的事情。
他很紧张。那个时候他明白,即使都是朋友,他对夏言肯定会多一份照顾和关心。因为夏言没有黄瑜的能力,她似乎连自己都照顾不太好。真的像个孩子。总会带来烦恼,但总是那么可爱。
从山里找到她,他收起顾忌和思量。因噎废食,不是他的作风。如果未来夏言也如同黄瑜一样对他动了心,再分开也不迟。现在,顺心而为,喜欢和她在一起,便在一起,毕竟他从来不是一个委屈自己的人。
更确切的说,从分手之后,他一直在放纵自己。只不过,如此放纵,也没能找到如同柳晨阳那样的感觉。
......
再次回到熟悉的地方,夏言说什么也不往上爬了,她浑身乏累,只想休息。于是几人找了相对平摊宽阔的地方搭起帐篷。
四个人两个帐篷,一对恋人。所以夏言什么也没说,默认和曲冬白睡在一起。自从跟着曲冬白走回来之后,她自动屏蔽了以前对他的负面想法和评价。
曲冬白这个人挺好的,当初他去相亲肯定也是被迫了,毕竟天朝对同志并不宽容。至于关峰、李云浩这事,他不是也解释了嘛,都是有原因的。那就算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退一步讲,以曲冬白的颜值和条件,计算对她聊骚,也并不是一件不能忍受的事情。
帐篷一搭好,夏言就不愿意出来了。一双腿像灌铅了一样,浑身疲乏,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钟。曲冬白都也睡了进来。
发现夏言醒了,曲冬白问她饿不饿。夏言说不饿。他说外面有很多星星,很美。夏言心下好奇,就从帐篷里爬了出来。
果然如此,不同于高楼大厦以及雾霾遮挡的天空,这里的天空似乎格外低垂,漫天闪耀小星,似乎唾手可得。真的很漂亮。倒像小时候家里的夜景。
“这么好的景色,你们怎么睡舍得睡?!”
夏言看四下无人,不见王玲玲和王志飞,曲冬白也早早的进了帐篷。不禁有些疑惑。
曲冬白莞尔,“因为有比这景色更美的东西。”
“那是什么?”夏言不明白。
“春宵一刻值千金。”
“啊?”夏言愣了三秒之后才反应过来,敢情是王玲玲和王志飞在干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了。而曲冬白显然很识趣的不去打扰。
下意识的,她就往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帐篷看。怪不得两个帐篷要离这么远了。不隔音呐。
“真漂亮啊。”夏言转移了话题。
“再往上走,更漂亮。”曲冬白笑,“山顶上看星光,又是一番美景。”
“这我相信。”夏言抬头往上看看,“就是有点远。”
“不远,二十分钟就到。”
可是大晚上的,不一定安全。夏言又想到了白天看到的小蛇。
似乎感觉到她的犹豫,曲冬白又说,“不用担心,这山不大,没什么可怕的动物,周边还有不少露营的人。再说,还有我。”
夏言瞄了眼他不算强壮的身板,抽了抽嘴角。
“我有丰富的登山经验,善于应对多种突发状况。”曲冬白乐观的推销着自己,“有我在,就等于有了向导、保镖。既然来了,不去看最极致的美景,不觉得遗憾吗?”
感觉很心动,夏言被说服了,“好,走。”
曲冬白从帐篷里拿出一个小背包,手里还多了两盏灯。其中一盏给夏言,“可以戴在头上。”
闻言,夏言听话的戴在了头上,着实方便。转眼看曲冬白背着包,却用手拿灯。
“你怎么不带?”夏言问。 那个姑娘有点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