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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她是个很真诚的人。”李不凡赶紧替夏言解释。
“不是，我的意思是，她长得好像很聪明，但并不是很聪明。你如果对她期望太大可能会失望。”陆飞努力的找合适的表达方式，“她人是非常好的，就是没有她外表看起来那么，那么——”
陆飞还是没有找出合适的词，“反正我的意思是，她很好，但没有看上去那么好。”
似乎也不对，“就是她是挺好的，但你别期望太高，就一般好的看待她就行了。就是这个意思，你懂就行了。”
李不凡笑了，“我明白的陆总，我并不是单单喜欢她的容貌，还喜欢她这个人。她是否聪明不重要，我们能彼此理解最重要。”
“这个想法是对的。”不过，陆飞觉得以夏言的智商如果要理解李不凡应该也不容易。只是陆飞总不好说夏言蠢到理解不了他吧。不带这样拆台的。虽然他爱惜李不凡这个下属，可夏言也是他信任的助理啊。
哎，办公室恋情就是麻烦。怪不得许多公司不让自己员工内部恋爱，实在纠结。帮谁不帮谁都是个事儿！
算了，让他们自己作。未来如果李不凡发觉自己被夏言坑了，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吃一堑长一智，不经历夏言这样的坑货，他又如何能成长。
就好比陆飞自己也是，不经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他如何能成就自己今天慧眼识女人的境界！
——
“你们现在怎么样了？”夏言问道。
等餐的两人聊了起来，早餐店生意火爆，别说送餐到位置，就是自己站在窗口等，都需要很长时间。
“还能怎样，就这样呗。”李思雨语气轻谈，似乎并不在意。
“你原谅陆飞了？”
“谈不上原谅不原谅，真正让我生气的是自己，不是他。”李思雨苦笑，“如果不是我自己天真，异想天开的幻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会闹腾那么一场。孩子是个意外，但后来的事情却是人为。”
夏言一时间没有言语，她很赞同李思雨的话。
“你知道吗，我流产之后，郑燕倒是去看过我两回。”李思雨似在回忆，“每次去我那里都会带点小零食，然后陪我坐坐，也不聊其他的，就说零食的事情。”
“她知道我想开进口小零食超市，说认识专门开这种店的朋友，到时候可以介绍我们认识。”
“她想做什么？”下意识的夏言带着点警觉的问道。
郑燕大度不假，但大度到这种地步就不得不提防了。李思雨怀孕这事，她除了问过夏言之外，似乎一直没有参与。但不排除她以退为进，看似什么都不说不做，让陆飞自己愧疚。
将心比心，夏言觉得自己如果是郑燕，大约也会用这种方式。
只是李思雨都已经流产了，她如果再想做什么，是不是有点后知后觉，亦或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夏言猜不透。而且即使猜透，她大约也管不了。
“不知道。”李思雨摇头，“但从目前的情形看，她真的没有任何恶意。”
“没有恶意当然最好。”夏言也很纠结，“其实，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我站在她的位置上，可能也不会比她做的更好了。从知道你到现在发生的这一切，她真的已经做得很好了。换个人恐怕都不会如此平静，指不定要怎么闹腾呢。”
“是呀。我也佩服她。”李思雨言辞恳切，“如果不是因为陆飞，我真想和她做朋友。她身上有太多值得我学习的东西。”
“确实。”夏言点头，“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没有打算，过一天算一天吧。”李思雨神色迷茫，“孩子流掉之后，我心里好像空了一半。以前坚定和陆飞在一起的信念，现在也动摇了。我现在反而不知道自己未来能干什么，会怎样了。”
“没事，你别急。过了这一段可能就好了。”夏言安慰，“你毕竟经历了这些，心情难免混乱，过一段时间会好的。”
“也只能这样了。”李思雨带着沉重的笑容，“生活一步都不会停，不管怎样都在往前走。或许明天会好很多吧。”
“这就对了。生活就是要充满希望！”夏言笑，“本来日子过得就很操蛋，如果再没有希望，还有什么奔头！”
“你现在的希望已经来了吗？我看你刚才和那个叫李不凡的好像真的不一样。”李思雨刚才观察夏言喝李不凡的互动，确实很像是恋人才会有的状态。
“是真的！”夏言大方承认。
“那曲冬白呢，真的成了过去式？”她觉得夏言能找到曲冬白很不容易，可没有想到也没有结果。
“曲冬白不适合我。他对我来说就像一场梦，梦醒了，就该散场了。”夏言认真的看着李思雨，“李不凡对我来说才是真正的生活。那种踏踏实实可以掌握在手心的感觉，比任何美梦都让我安心。这才是我需要的。”
或许是杯夏言的认真感染了，或许是她内心深处某个隐秘的角落被触碰了，李思雨一时间情绪复杂。陆飞对她而言何尝不是一场梦。流产就如同大梦初醒，可能被她真实掌握住的人又在哪里？
——
再次见到曲冬白的时候，又是一个星期之后了。他突然打电话约夏言去喝咖啡，说心情不好，想找她聊聊。
恰逢李不凡进入一个新的忙碌期，又一轮业绩考核开始了，前期总是会更忙一些。这种时候，晚上十点下班都是早的。
夏言跟李不凡说求曲冬白约咖啡，李不凡自然不反对，只让她路上小心。她亲了李不凡一口，高高兴兴的去赴约了。
见到曲冬白第一眼，吓了一跳。他瘦了很多。以前看起来刚刚好骨肉匀称的身材，现在似乎骨架更明显，脸颊都有点轻微的凹陷了。
“你怎么回事，一个星期不见，怎么瘦了这么多？!”
曲冬白笑容依旧温润，“遇到点不开心的事情，食欲不是很好，就瘦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最近？又是哮喘又是暴瘦的？！”夏言真的忍不住担心了。曲冬白这恐怕是摊上大事儿了吧！
“我最近在看心理医生。”曲冬白面带微笑，平淡的说出了一句不平淡的话。
“神马？！！”夏言一脸诧异，“你到底咋啦？！！”
“没事，”曲冬白还是笑，“只是为了更明白的看清自己。”
可他的笑容并没有缓解夏言的惊讶，她反而哭了。是那种忍不住突然就红了眼眶。
夏言是个泪点极其低的人，曲冬白最近的表现让她真的开始担心了。一开始看见他打吊瓶还觉得好笑，现在是真的有点害怕，又有点心疼。
曲冬白在她的心中和陆程远是一种类别，都是那种非常厉害强大的人。都是他们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他们的道理。当然，曲冬白并不是个欺负人的人。
这样一直优秀又强大的存在，突然间变得脆弱又生病，反差太大。尤其是落到夏言这种敏感细腻又善感的人眼里，难免要有点情绪。
或许因为她自己现在小日子过得很幸福，突然看到曲冬白这样，她觉得于心不忍。
“你哭什么？”曲冬白忍不住笑意，“我只是看看心理医生而已，又不是身患绝症。”
可夏言还是忍不住的流泪，“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又是生病又是暴瘦又是看心理医生，多吓人啊！”
曲冬白起身走到对面，抱住了哭泣的夏言，“好了，别哭了。你一哭，我心理更难受。”
夏言抬头就看到曲冬白的眼底又透着哀伤，一如曾经他想起柳晨阳的样子。她擦着眼泪，忍不住抱怨，“你说柳晨阳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这样？！有点出息行不行！你这么有钱有才又帅又有趣的人，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干什么一直在他那棵树上吊死！不值得！”
曲冬白一时间五味杂陈，眼神复杂的看着夏言，良久才说道，“我知道了，我不会再为了柳晨阳伤害自己。”
“那你还这样！”夏言怒道。
“我——”曲冬白没有解释，只是给夏言擦着眼泪，“不是因为他。”
“那是因为谁？！”夏言又问。
“因为我自己。”曲冬白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因为我自己的愚蠢，所以成了这样，这算是对自己的惩罚。是我应得的。”
“你——”夏言愤怒的打了曲冬白一拳，她显然认为曲冬白是不愿意告诉她真相才这样说，“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就活该吧！！”
曲冬白握住她打自己的手，声音柔和，“好了，别生气了。我找你过来就是想和你说说我看心理医生的事。你这么一哭，都打乱了我的思绪。”
夏言抽回自己的手，“那我不哭了，你说吧。”
“好。”曲冬白又温柔的笑了，“那你先擦干眼泪，等会好好听听。然后给我出出主意。”
夏言边擦泪边点头。
“我去看心理医生，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又失恋了。”曲冬白神情有些疲惫，“失恋的对象不是柳晨阳。”
What？！！ 那个姑娘有点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