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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夏言看曲冬白不再回答，忍不住追问。
曲冬白摇摇头，“没什么。”
“你不说就不说吧。”夏言也不想知道他太多隐私，“自己的身体自己注意，别人可替不了你。”
“我知道了。”曲冬白笑着看她，目光柔和，“夏言，你陪我躺会儿，聊聊吧。”
不合适吧！可看到眼前憔悴的人，又想起他根本不爱自己，夏言自嘲的笑了。她担心什么？如果当初他但凡真的爱她，她俩就成了，根本没李不凡什么事了。
人家是同志好吧。以前他俩那些羞涩的小插曲，顶多就算是两个孤独的人之间的慰藉吧。放下就好。只是她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李不凡。不过她现在也没有过问李不凡和曾经女友之间的事情。
所以就算了吧。都是过去式。她既然抱有的心态是不在乎他的过往，那又何必去跟他解释自己的过往，显得很心虚一样。
反正和曲冬白的事情，自己心里明白，懂得把握分寸就好。
实在不好拿捏，干脆断了吧。
突然冒出这个念头，让夏言自己都惊诧了一下。抬眼看看病床上的曲冬白，她有点心虚。自己这做法是不是太无情了。
好歹曲冬白一直以来对她都不错，虽然让她伤心了，可他也是一门心思的积极弥补自己的错误。要不是他的帮忙，她和李不凡现在估计都成不了。
一想到李不凡，她心里就充满幸福和柔软。这种感觉让她对曲冬白更加宽容。
人总是这样，只要自己过得好，总能原谅和放下。记仇的人，并不是跟别人过不去，而是跟自己过不去。生活是有多痛苦，才能一直念念不忘伤害了自己的人啊。
如此一想，夏言就躺在了病床的一侧。
病床不宽，夏言只能缩小自己的存在范围。不过曲冬白却侧身往另一边靠靠，给她留了很多空位。
“不用给我留那么多位置，我没那么胖。”夏言侧脸白了他一眼。
“我知道。”曲冬白莞尔，“只是我最近生病瘦了，占不了那么多位置。”
夏言被他的话逗笑了。
“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躺在一起了？”曲冬白语气有些感慨，好像很久没有这样了。
“说得好像我们以前经常这样一样！”夏言忍不住又开始翻白眼了。
“虽然不经常，也还是躺了不少次啊。”他笑着辩驳。
“那又怎样？别说我们以前那莫名其妙的关系，就算以前我们谈过恋爱又怎样呢，不都是过去式了。”夏言语气倒是挺柔和，只是说出来的话挺冷。
“是。”曲冬白微微叹气，却感觉自己又开始呼吸不畅。
夏言一个弹坐，“你又咋啦？！”
“没事没事！”曲冬白伸手揽着将要跳起的夏言，“你不用担心，好好躺下来吧。”
顺着曲冬白的手，夏言又躺下，才发现自己枕着他的胳膊，等于被他拥到怀里。脑海中立刻出现了李不凡，夏言抬头拿出曲冬白的胳膊，身体往外躺去。离开了那个怀抱。
“怎么了？”感觉到她的动作，他忍不住问。
“没什么。”她有点别扭，“那样躺着不舒服。”
“嗯，关灯吧。”他说着，随手就摁了开关。
啪嗒一声，四周陷入了黑暗。突然空气沉默了，似乎又开始尴尬起来。过来一会儿，夏言开始忍不住挪动自己的身体，缓解不适。
“夏言，你真的爱李不凡吗？”低低的声音响起。
“当然是真的爱。”她觉得这种问话很多余。爱可以假装吗？她是做不到的。
“如果真的爱，那就好好把握。”
“那是当然。”
又沉默了一会儿，男声响起，“睡吧。”
“好。”
......
——
第二天六点多钟夏言就醒了。病床太小，睡得不舒服。她一睁眼就看到曲冬白也在醒着，正睁着眼睛看她，吓她一跳。
“怎么啦？”她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脸。
“没什么。”曲冬白笑着打招呼，“早。”
“早。”她有些莫名其妙。坐起身看看窗户，窗帘关着。她下床打开。天气还算不错，太阳虽然没有出来，也知道是个晴天。
“你好些了吗？”她转身问已经坐起身靠在床上的曲冬白。
“好多了。”他看起来精神比昨晚好很多，但还是带着病态。
她有点担心，“你这样，今天能出院？”
“可以。”曲冬白笑着下了床。而后伸展一下筋骨。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没什么大碍了。
“好吧。”夏言不再多说，进了洗手间。她着急洗漱，换衣服，等会李不凡接她上班呢。
不到七点，李不凡的信息就来了，问夏言是想出来吃早餐还是在医院吃。夏言自然说出去吃。在医院环境太差了。到处都是病人和病毒，哪里是吃饭的地方。
既然如此，李不凡自然就不带早餐了，只开车过来，接人一起出去吃饭。
夏言还没有整理完毕个人的妆容，李不凡就来了。彼时夏言在洗手间描描画画，两个男人在病房里闲聊几句。
待夏言出来之后，就跟着李不凡走人。临走前随口问一句曲冬白要不要一起出去吃早餐，他没去。
俩人开车来到城中的一家早餐店，挺出名的灌汤包。谁知一进店就看到了俩人的顶头上司陆飞。这货正和李思雨一起吃早餐。夏言原本想装作没看见，谁知被李思雨叫了名字。只好过去打招呼。
然后陆飞来了一句，“既然遇到了，就一块儿吃吧。”
夏言和李不凡互相对望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不愿意。李不凡就笑着说，“不用了吧，不好意思打扰你们。”
“这有什么打扰的？！”陆飞有开启了自己总裁的大气和霸气，“一起吃吧。”
他已经做好买单的打算，捉紧时间笼络自己身边的优秀员工。夏言就不说了，贴身助理，知道他的很多私事，还是李思雨和王玲玲的朋友。李不凡业绩一直在新域数一数二，带的团队同样优秀。这样的下属他一向看重。
只是他有点好奇，大清早的夏言和李不凡怎么就碰到一起吃早餐了呢，还是在城中。
“你们两个一大早，是怎么撞到一起吃早餐的？还来城中，够远的！”陆飞随口问道。
“那个陆总，”夏言清清嗓子，“李不凡现在是我男朋友。”
“什么？！”陆飞诧异的看看夏言，而后又看看李不凡，满眼不敢相信。
夏言几天前才刚失恋不是，这么快就有新男友了？！
话说，这速度也太快了吧！在陆飞的眼中，夏言属于那种榆木脑袋的缺货，对感情的事情尤其不开窍。这倒好，一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前脚和曲冬白谈恋爱，后脚还能让他哥惦记，一转身就有开始和李不凡谈恋爱了。
真够可以的！
夏言这丫头除了长相还行，哪哪他都看不上。
但她前前后后遇到的男人，个个都是佼佼者。别说曲冬白和陆程远这两个他自愧不如的人，就算是李不凡，那也是非常有潜力的优秀股。怎么又是找了夏言?!
这世道怎么了，他以前是个看脸下菜的人也就算了，毕竟他是个混入，可曲冬白、陆程远哪个不是人人羡慕的青年才俊，就算李不凡也绝不是那种只看脸的人，怎么都载到了夏言这里？
这世道人都变肤浅了？！
再看夏言和李不凡，陆飞有种好白菜被猪拱的遗憾感。当然，夏言是那头猪。
“你尝尝这个。”李思雨赶紧岔开话题，生怕陆飞说出什么让人难堪的话。
这是李思雨流产之后，第一次和他一起出门吃东西。确切的说，昨天他终于又留宿在李思雨家里，虽然因为她身体的原因，什么都做不了。只要她愿意让他留下，就意味着她终于不再生气。
手术之后，她虽然没有对他说过任何难听话，也没有发火，可整个人都冷冷淡淡，比骂他都难受。直到昨天又去看她，她才松口挽留。
早上陆飞乐颠颠的带着李思雨吃早餐，她态度虽不似之前冷淡，也并不过于热络。这会儿突然给他夹包子吃，陆飞当然格外珍惜。注意力赶紧从夏言身上转移过来，认真的吃起包子。
嗯，李思雨夹过来的包子，味道就是不一样，各位鲜香。
那边陆飞吃着，李思雨招呼夏言，“走，我们一起再点一些东西吃。”
“你们坐着，我去吧。”李不凡笑着起身。
“不用，你在这吧。”夏言笑，“我们女孩子一起有话说。”
李不凡了然，不再坚持。夏言则起身和李思雨一起往点餐的地方走去。
“李不凡，您跟夏言是怎么回事？”陆飞一边吃包子，一边对下属进行情感关怀。
“我们在谈恋爱，她是我女朋友。”李不凡淡笑着。
“哦。”陆飞又夹了一个包子，刚要送到嘴里却发现李不凡还在干坐着，于是赶紧让了起来，“你也吃啊，我一个人吃多没意思！”
李不凡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包子，放到自己眼前的碟子里，并没有急着吃。
“夏言不仅是我的助理，还是我表妹的好朋友。”陆飞边吃边说，难得还能保持口齿清晰，“她这个人吧，看着挺聪明，其实很傻。你千万别被她的外表欺骗了。” 那个姑娘有点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