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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套带贵妃的组合沙发，曲冬白占据主位，夏言则落坐在贵妃榻上。

　　“今天谢谢你。”

　　“你是说送你回家？那是昨天的事情了。”

　　夏言轻笑，“谢谢。”

　　“不客气，被你信任是荣幸。”

　　曲冬白语气带着笑，可夏言又感觉到了他身上藏得很深的哀伤。

　　月光有种神奇的力量，让人变得温柔、平和。夏言想到小时候在院子里，和家人、邻居一起沐浴着月光聊天疯玩的时光。

　　仿佛身旁的曲冬白，也变成了儿时某个相熟的人。她不忍他这样。

　　“上次你不是安慰我，看开点，男人很多。你怎么也看不开？”夏言开口劝慰，“陆程远是很好，但你也很帅呀，你以后肯定能找到比他更好的人，没必要为了他伤心。”

　　“最近是有点伤心，但不是因为陆程远。”曲冬白笑，“刚认识不久的人，没有让我伤心的能力。我的情绪是因为刚分手的男友。”

　　“你们分手多久了？”

　　“8个月。”

　　“这么久，还没忘？”

　　“比起相识8年，8个月不长。”

　　“啧，厉害。怎么舍得分？”夏言连个超过八年的老朋友都没有，更何谈这么长的恋情。

　　“不舍得，不得不分。”

　　感情是私事，夏言不好再深问，变换姿势，她平趟了下来，“既然分了，总要重新开始。不能沉迷过去啊。”

　　“是啊，一直在尝试重新开始。不然不会表白陆程远。不过他不是。”

　　“再找其他的好了。好男人很多。”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好男人很多，适合自己的并不多。”曲冬白声音悠远，“经历之后发现，能遇到契合的人，不太容易。很多时候，千帆历尽，不过如此。”

　　“没关系呀，除了爱情，还有事业。男人不都有事业心，你奔事业好了。”

　　“一直在奔。”

　　“话说你年轻有为，生活可以更充实，不给自己留太多伤心的时间。”其实她想说，你又年轻又有钱长得又帅，有什么好难过的。就算是gay，也是个抢手的。没钱才可悲。

　　这么一想，夏言觉得他的悲伤，又透着蛋疼的闲气。

　　“在没有遇到他的时候，确实很充实。遇到他之后，重新打开了一个新的空间。他走了，空间还在，工作填不满。尝试过很多事情，最终还是抵不过午夜的寂寞。算是分手之后，他留下的礼物。”语气到最后，带着自嘲。

　　午夜时分的寂寞，应该属于有情调的闲人，夏言认为自己体会不到。她闭上沉重的眼皮，睡了过去。

　　.....

　　“困死老娘啦——”

　　张妞打着打着长长的哈欠，拉着长腔。

　　夏言看着她明显的黑眼圈，诧异道，“你昨晚不会又开黑了吧。”

　　“岂止是开黑，简直是做了一晚上苦力！”张妞语气控诉，“谁特么知道搞IT的男生这么闷骚，折腾了一晚上！”

　　“精力跟不上就不要玩了，身体要紧，何况还要上班!”张妞最近迷上王者农药，动不动就熬夜开黑，妥妥一枚网瘾少女。

　　“我是精力体力都跟不上！”张妞愤然，“做就做吧，还要求表情和声音，他么的，老娘叫了一个晚上，累死了！！”

　　信息量好大，夏言有点凌乱，她看看周围吃早餐的人群，似乎没有引起注意，赶紧给张妞使眼色，“你小声点！”

　　“有什么，都是成年人，装什么清纯！”张妞不屑的摆手，吃起了小笼包。

　　夏言看她不在意的表情，觉得有必要重新审视眼前这个长相可爱的姑娘了！她这哪里是直爽，是缺心眼吧。

　　来新域半年，认识张妞五个月半。两人都属于比较直接的人，所以能玩到一起。相较于张妞的豪放派直爽，夏言相对婉约。

　　两人的友谊始于一场比胸。

　　某天，几个同事一起逛街，走到一家内衣店，挑选内衣。夏言要B杯，张妞一脸不可思议，她认为看起来比她瘦的夏言，不可能跟她穿一个罩杯。

　　本就苦恼自己胸小的夏言，当然忍不了张妞的置疑。两人当即拍板决定去试衣间比比。

　　一比发现，两人确实都是B杯，高度差不多，体积不一样。张妞体积更大一些。

　　两人穿衣服的时候，夏言忍不住笑了，“脱了衣服比胸，是不是有点奇葩？”

　　“那有啥，男人还脱了裤子比老二呢。”张妞道，“我前任说他到了澡堂子，最喜欢跟人家比老二了。”

　　“一听你男友就是北方人。”夏言哈哈笑。

　　“那可不咋地，正宗东北那疙瘩地！”张妞一口标准东北腔。

　　“你也是东北的？”

　　“不是，南方本地人。”

　　“那你这口音？”

　　“别提了，”张妞摇头，“没留住前任，留住了口音，你说气人不？！”

　　语毕，两人相视哈哈哈大笑了起来，从此感情升温，友谊开启。

　　认识这么久，两人经常耍嘴皮子。知道张妞豪爽，但不知道她豪爽到这种程度，男女这些事也能拿到桌面上说？！

　　这种事情，夏言听个墙角都脸红耳赤，不可能这么当众提出来。

　　“你看看我的黑眼圈，还有啊，你看看我这身上！”张妞拉拉自己的衣领，青一块紫一块，“还有下面，火辣辣的疼！！”

　　“嘘！大姐，你小声点！！”夏言耳根发热。

　　“我知道了。”张妞不说了，悲愤的咬着小笼包。

　　“你这，也太激烈了吧。”

　　张妞上个月收获了一枚可以开黑的男友，夏言还恭喜她来着，转眼就进展到这一步，速度也是可以的。

　　夏言又想起陆飞和杨子晴那响彻耳膜的澎湃声音，脑回路突然一转，好奇的低声问道，“那个，问下，你们那个，你那个吗？”

　　“什么那个那个的？你想问什么？”张妞疑惑。

　　“就是，你们啪啪啪，你真爽吗？！”夏言快速的问了出来。

　　“爽个屁！！”张妞又怒了，“我告诉你，这种事完全是特么的男人受益！女人就是苦力！为了配合，还得靠演技！搞这种事，还没游戏来的爽！”

　　夏言搜索自己相对匮乏的两性经历，而后深表同意。她经验不多，但一叶知秋。至少从她过往的经历中，还真没有登顶过。

　　“我觉得自己需要分手了。”喝完最后一口粥的张妞，郑重的说道，“再这样下去，我可能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那个姑娘有点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