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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玉昆庄
玉昆庄是前玉龙国所建之物,玉龙国战败,玉昆庄被南越获得,这个建筑已成为一方标志,又因为庄主江凌势力强大,玉昆庄才免遭毁灭。玉昆庄广大的内堂四周用白玉砖砌成墙面,吊顶由最珍贵最复杂的材料制成,宽大的厅堂布局摆放尽显大气,又独有一派的风格。
庄主江凌站在堂内,一副玉树临风的姿态,身旁上坐有一个胖胖的老头,老头虽胖,却有活力,靠近老头的是苏离。这个人是江凌的师傅,也是白暮秋的父亲,白浔。
苏离抱住白浔,白浔的大胡子把苏离挠的哈哈大笑,白浔无奈的说;“都这么大的人还抱着我像个什么话嘛!”
白暮秋上前拽住白浔:“爹爹,亏了离叔,我才能找到你。”
白浔道:“好啦乖女儿,都怪爹爹平日喜欢游山历水,只是这世道不太平啊,受了伤,才生病一场病,多亏了凌儿是个神医啊。”
白浔喜欢宠女儿,要什么都给什么,却把女儿教的多才多艺,知书达理,眉目之间脉脉含情。
“爹,小六呢。”
“小六你爹爹托人照顾着呢,你妹妹很安全,不用担心。”
白暮秋的妹妹就叫白小六,因为是六月出生的所以叫小刘,和阿宽的年龄差不多大。
“师傅,如今师妹回来了,真是太好了。你也放心了。”
白暮秋闻言从白浔的怀中抬起头来,见一个七尺男儿,面目清朗,五官精致,棱角分明,那一双好看温柔的眼,让人一看就心情舒畅。
江凌送上自己准备的礼物,得到师傅的同意后,才取下原本漓王爷送的玉簪,替她戴上自己亲自挑选的鎏金蝴蝶钗。
江凌虽是父亲的徒弟,却并非青梅竹马,而是玉龙国后裔。
在帮白暮秋打点好东西之后,江凌亲自领着白暮秋进屋,一进房门,便是金盏花的香味,布置十分整洁优雅。
“师妹,这些天你都去了哪里?我很担心你。”
白暮秋望着江凌弯弯的眼睛,“家乡战乱,父亲又不在家啊,我只好一路跟着众人流浪。”
“委屈你了。”江凌抬手想要摸她的头发,意识到这样有些轻薄,便又放下:“我让人去给师妹做你以前最爱的糖醋鱼。”
白暮秋迫不及待想要给木荣欣写一封信,虽说他是王爷,不可能追到南越国来,可木荣欣平时看不出什么情绪波澜,关键时候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白暮秋目光沉沉,叹了口气,提笔写信署名,将白鸽放出之前,在鸽子嘴上衔了一株三色堇。
三色堇,沉思,请想念我。
在漓王爷接到这封信之时,凌幽与南越两地段冲突又在某一时刻爆发时,因那时六王爷身边的隐兵牺牲自己替六王爷挡下致命一击,皇上对木荣欣更重视了些,命漓王爷从手下挑选几个精心培养的隐兵,
木荣欣掌管的地域相较和平,权利根基扎实,在得知玉昆山庄时,嘴角一扬,充满了不屑:“玉昆庄不过是一方有声望的菜园子罢了,怎么与凌幽国漓王府相比。”
迟早我会让这个女人看着我对别的女人左拥右抱,然后后悔的扑在我的脚下。
南越国的天时常连绵细雨,这天终于放晴,仿佛一切都被老天的甘露刷的干干净净。
苏离在林中射下了一只奇异的画眉,提到白浔面前炫耀,白浔像一个老小孩,看到鸟儿非要让苏离带他去射箭,还要拉上女儿一起散心。
几个人准备好弓箭,往最近一座很大的林苑去了,玉昆庄地势低,周围有许多空地,一出庄门,便是一大片草地,连看遍山川的苏离都说:“这么美的地方,就是呆一辈子又何妨!”
几只白兔在草丛里蹦跳,非常可爱,白暮秋正想去抓,其中一只忽的中箭,四脚朝天蹬了几下就死了,花白的毛色顿时发乌。白暮秋哑然,“怎么可以射这么可爱的小白兔!离叔不是你干的吧!”
“不是我,我才刚搭起弓啊!”离叔用老成的声音说道。
几人都开始警觉起来,正打算查看暗处,明明白白正朝他们涌来一群黑衣人,这些黑衣人都蒙着面,手握一把利刃。如此明目张胆,是因为有一群之多的人啊!
看来最近真是时运不济!只得上了。
眼看着那群人要冲上来,江凌此时带庄内的几十个彪形大汉赶了过来,场面混乱,不过那群人似乎是冲着白暮秋来的,一部分的人被挡在江凌带的人拖住,有几个直冲白暮秋过来。
白暮秋只好不要命的跑,她就算再厉害人家一群人踩都踩死她了。
再一看,怎么好像又混进去了一群人,一定是漓王爷的人,场面越来越混乱了!
这三支队伍在草场上打得不可开交,互不相让,白暮秋捡起地上掉落的铭牌,原来是南越国的人来追杀她。
凌幽国南越国玉昆庄的人可算是结下梁子了,这次她闯祸了。那些南越国的人来势汹汹,一个高大的蒙面人竟然飞跃起来,横刀向白暮秋砍来,白浔右手一横将刀柄挡下,白暮秋躲闪开,那人接踵而至的挥刀,终将一刀砍在了白暮秋背上。
背后一阵剧痛,整个身体软了下来。疼痛之剧白暮秋喊出了漓王爷的名字,血液一下染红了后背,湿的泪水流出,整个世界变得恍惚和苍白。
草场上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血液染出了斑驳的红色,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原本的人间天堂转瞬沦为试炼的地狱,闷的人喘不过气来。
“是什么人要置我的女儿于死地!暮秋昏迷前念出的名字是谁,我的女儿这么乖巧能去哪里惹事?”白浔把桌子拍的哐哐响。
“你这个死老头,女儿受了重伤你就不能安静点吗?”苏离听到白浔叫嚷更加心烦意乱。
江凌一言不发,细心分类研磨药草,翻阅一部部医书,又放入自己嘴里试药,一袭沾带药味的白衣翩翩,好像充耳不闻外面两人的叫嚷。床上美人衣服已半褪,裸露出冰肌玉骨,伤口处敷了一层研磨好的药草。
此时白暮秋已昏迷三天,药也换了无数次,刚开始江凌还面带羞涩,即使是小师妹,但毕竟是个未嫁的姑娘, 后来换药次数多了便顾不得那么多,专注于治好她的伤。那伤口从肩上刚开始划了一长道在后背 。
江凌拿好一盅药,走到床边坐下,此时窗外淋漓小雨,噼哩啪啦打在窗上迷蒙不已。江凌看看床上的白暮秋,唇上无色,他俯下身去,摸了摸发丝,刚要吻到她雪白的肩膀,又停下来继续敷药。
江凌失态了,昏迷的人醉了,身边的人也醉了。
此时雨又大了,在这南越国更加旖旎,缥缈生烟。一人冒着大雨骑着凌云马赶路,有同骑马的人见这么大的雨都到附近的店躲雨,一酒店的小二,见这公子浑身都湿透了,还固执的赶路,连连跑上前去招呼,这马倏忽的就过了,小二被马擦过,冲到地上趴在了泥里吃了一嘴泥巴。
那人赶到玉昆庄,江凌已派人收拾好了残局,漓王爷赶到玉昆庄前,下马牵着马缰绳。玉昆庄大门高大宏伟不输王府,木荣欣从王府得到消息赶来,路途中遇到大雨,此时雨竟停了,猛然意识到自己此时浑身湿透,肯定是一幅狼狈模样。木荣欣咬咬牙,说:“本王爷有何所惧。”
玉昆庄的管家听到有人敲门,着家丁前去从暗门看看是谁,免得发生前几日那种突如其来的灾祸。只见门外只有一人,且浑身都被淋湿了。“应该是过往的人淋了雨想进来暂时歇息歇息吧。”得了管家的点头,家丁打开门栓,开了门。
还没等那家丁通告,漓王爷径自迈了进去,这下开门的家丁都慌作一团。
白浔觉得事情不对,谁会只身闯入玉昆庄,玉昆庄规模庞大,前面一条大道通往庄稼野地到无人地区,后面是一大片花园,可谓是世外桃源。想来这一人单枪匹马,也无法到达玉昆庄的十分之一。
漓王爷见这庄园如此宏大,层中有层,圈中有圈。原本想招来隐兵,这下人多反而无益,索性在这迷宫一样的地方穿梭起来。
白浔花了几个时辰时间将庄园地图看尽,这是用了远古时期自然规律的阵法,与围棋类似。刚放下地图,想去看看女儿的伤势,远看几名家丁拥来了一位气质非凡的人,近了才发现,此人太勇猛,那几名家丁是想拖住此人。
只花了半日到达这里,白浔不禁讶异,此人如此厉害,是何来历。
白浔抱起半个拳头,问道:“玉昆庄主人有事托白浔来相待,公子是哪位?
“本王是凌幽七王爷木荣欣。”木荣欣具有英气一张脸自信说道。
白浔愣了愣,这人就是女儿口中念叨的人,自己虽不是十分溺爱女儿的父亲,但这人既是女儿口中心心念念的漓王爷,可以让他进去。 木槿花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