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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伦的行动比戴维斯想象中的要快很多。

　　一个星期出头的时间，上流社会中哈里斯·道顿勾结查尔斯·波洛的事情不胫而走。这谣言的源头无法查明，整个道顿家都十分警觉。

　　“还算不是个笨蛋，要是沃伦那家伙说是付欧维勾结了查尔斯，那我真的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蠢蛋，竟然会想要和他合作。还好还好，他在这一点做的不错。”戴维斯坐在书房里真皮的沙发上看着今早送来的报纸，昨晚道顿家的间谍又传来了消息，这一点让戴维斯觉得甚是满意。

　　约兰家付欧维的书房里，付欧维同哈里斯相对而坐。

　　“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情。”付欧维问道。

　　“子虚乌有的事情。但是我们可以好好探究一下这幕后黑手的想法。”

　　哈里斯第一次来到付欧维的书房，里面颇多的书藏让他两眼放光，几乎将付欧维扔在了一旁。

　　整面墙都塞满了书，整个房间充满了墨水和羊皮纸的好闻味道，再加上窗户的厚重窗帘微微打开了一点，漏了点阳光进来，金色的光影给整个书房镀了一层淡淡的金，流沙的颜色让人妄图想要在这个房间里百年永存。

　　“哈里斯，先坐下聊点正事，虽然我看出来了你对这些流言蜚语一点都不在乎，但是我们还是需要解决这些事情不是吗？我这里的书不可能长腿跑了也不可能长翅膀飞了，你要是想看，到时候随时来约兰家找我或者一会儿挑一些走，到时候让管家托人送去你们道顿家便是。”

　　付欧维说罢，有点无奈地看着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哈里斯，看出来他是真的喜欢阅读书籍。

　　先前就听闻道顿家的哈里斯唯有一爱好无法割舍就是读书，和付欧维爱看话剧的程度差不多甚至还要再深几分。虽年纪尚浅但博闻强识，几乎没有谁能考到过哈里斯，若光爱看书，可能还会有变成书呆子的风险，不过哈里斯并不刻板，在很多方面许是受到了贯通的知识的串联，他在许多事上都上手极快，一点就通。

　　被誉为“道顿家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不是没有理由的。

　　“哎，你这藏书我匆匆一瞥就有许多是市面上已经销声匿迹了的，若是你真的愿意借与我我真是感激不尽了。欧维你也不要说什么直接送给我之类的话，能看出来你也是个爱书的，忍痛割爱这种事儿我并不喜欢。”

　　付欧维其实本就没有打算将书尽数赠与哈里斯的意思，如他所言，这里的大部分书也是他花了大量手段费尽心思才得到的，送出去零散的几本倒也无伤大雅，但多了就难免肉痛。哈里斯有这样的想法着实是通透、明白。

　　“嗯，你等会儿挑就是了，到时候原数返还就行。”

　　哈里斯感激一笑，付欧维还是第一次见他这种孩子气的笑容。以往付欧维没怎么跟哈里斯接触过，但近段时间的短暂接触看来，他着实具有带领道顿家继续往前甚至继续繁荣的特质。

　　并且不管作为工作上的伙伴还是私底下的朋友，哈里斯比起戴维斯来要宜人得多。

　　不知道戴维斯最近怎么样了？付欧维想。

　　“好了继续刚才的话题，作为舆论的中心，你有什么想法吗。或者你大概能知道幕后黑手的范围吗？”付欧维将话题重新拉回来，这本就是两人今天碰面的原因。

　　哈里斯思索了一会儿，付欧维看他那冥思苦想的样子觉得仇家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发生在哈里斯的身上的。任凭谁看都觉得哈里斯是个不错的人。

　　“其实我和你想法不太一样，我倒是从没想过碰上仇家报复之类的。先不论我个人，我们道顿家其实很少与人结怨，而且每年的公益捐款，道顿家是多的，再说继承人的选定，比起其他的家族道顿家最风平浪静，当然这不排除是因为道顿家人比较少的原因。不过我认为报复我或者道顿家是不大可能的。”

　　“我们换一个思路。查尔斯·波洛被国家稀有资源安全委员会查处的时候，上头的机构其实查得很严，如果我真的与查尔斯勾结了，那我现在就不可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即便真是我做的，一旦道顿家知道了，我立马会失去作为一个准继承人的资格。这对我而言得不偿失，因为这个位置我势在必得。”

　　“那么只能说明这些空穴来风的消息一定是因为得到了某些别人不大了解的消息。如何能吸引别人对于稀有资源的注意呢？答案只能是我们的秘密合作项目泄露了。我们心里都明白这件事如果暴露了，在一切还没有准备就绪前，对于我们是十分不利的。那么就有几个疑点。”

　　“第一，我不可能与查尔斯勾结这件事情几乎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那么对方为什么还要做这样无意义的宣传？第二，这件事情表面上是针对我的，但是其实我并没有任何损失，所以他们真正的目标会是谁呢？第三，合作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保证安全性和秘密性，那么究竟是谁将这个事情泄露出去的？是出现了内鬼吗，是否依然存在呢？”

　　哈里斯说了太多话有点口干舌燥，他抿了抿杯中的咖啡，整张脸皱成苦瓜。刚才光顾着和付欧维说话忘记加方糖了。

　　“第一个问题，他们的目的在于将我们的合作通过大众的好奇心一步步揭露。这样我们就很难找到蛛丝马迹，抓住他们的把柄。第二，如果你说的是对的，你的猜测也是对的，那么他们针对的只能是我，比起你来，我在明在暗的敌人都更加多。至于第三，我觉得还有待调查，不过我会派人在私下进行暗中调查，同时我希望我们可以在涉及到合作的公司相关内部也做一个排查。”

　　付欧维扬了扬手中的咖啡杯：“这次合作对于我们意义非凡，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横插一脚。” 头号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