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江米琪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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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共同追求,说什么公平竞争,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因为在苏晓月这儿,盛重煕和楚天阔根本就不在一个段位。
她苏晓月的心从来就只给盛重煕留着位置,无论她曾今骂过他也好,打过他也好,恨过他也好,前一秒才发誓从此再也不理他也好。
只要盛重煕解除婚约,只要盛重煕跟她正儿八经谈恋爱,而不是追求她当什么情人,她就对盛重煕毫无抵抗力。
楚天阔的败局不言而喻,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失败!
苏晓月要做的事不过就是确认盛重煕是否是认真的,他说解除婚约的话到底是权宜之计还是斩钉截铁。
毕竟,他曾经无数次对苏晓月说要解除婚约,可实际上依然没有任何改变,大学生游街示威一样,喊喊口号而已。
希望这次他是认真的啊!
苏晓月对未来充满了期待,梦中都是繁花似锦,前途一片光明。
第二天,她是怀着异常美好的心情前往学校的。
路上她一直期待着盛重煕的请安电话,然而手机不离手,也不见他打来,她奇怪之余,只好安慰自己也许他昨晚没睡好,这么早还没有起床呢,大懒虫。
不过不怕,他说好今晚上要请她吃晚饭的,到时再说吧!苏晓月笑眯眯的,心情极好地来到学校。
一走进办公室,不出所料地被同事们团团围住,大家对盛重煕很好奇,七嘴八舌地不断问东问西,只谭佳佳没有来凑热闹,据说是生校长的气,今天请假了,还要苏晓月代课来着。
苏晓月生怕大家上网搜查出盛重煕已经订婚的消息来,连盛重煕的名字也不敢提,只管躲着大家,实在躲不过了,也就云淡风轻地眯眯笑道:“他就是一位生意人,跟我还没有确定男女朋友关系,我就不便暴露别人的隐私了,影响不好!”
同事们见她口风紧,很是失望,李老师更是恨得唠叨个不停。末了大家开始八卦,易老师说谭佳佳对晋级失败非常生气,闹着要跟校长分手,不依不饶的,逼得校长昨晚又去找了局领导,估计是要再争取一个指标过来。
他说的活灵活现的,一再强调自己掌握的资料没有参杂半点水分。苏晓月听了,不免对公办教育心灰意冷起来,觉得身为校长对一线辛辛苦苦奋斗的老师们趾高气扬,不管不问,所有的热情都付诸于情人身上,那么,这样的学校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不由感慨了一番。
李老师听了她的感慨,笑道:“苏晓月,看你对我们学校很失望啊!竟然这样,我们辞职,到私立学校去应聘好不好?私立学校凭本事吃饭,很多地方比公立学校要公平。”
苏晓月正有此想法,欣喜地同意了。俩人说干就干,立即在网上搜寻了本市所有的私立学校的招聘广告,进行在线报名。
苏晓月心想反正要从体制里跳出,不如跳到最好的学校,至少福利好,一年抵几年,于是选了本市最牛逼的一所私立学校京华学校。
李老师看着上面那苛刻的报名条件,有点犹豫。苏晓月也不管了,当机立断报了名,李老师没法,只好跟上,说考不上大不了还是呆在这铁饭碗里混个温饱。
实际上苏晓月潜意识里也是这么想的,总觉得自己应聘不成就呆在这一潭死水里继续为人民服务好了,也不损失什么。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把苏晓月逼上了梁山,致使她下定决心不成功便成仁,下学期无论如何也要离开这所学校了。
当天中午,苏晓月把吃完午饭的学生带回教室,看看手机见盛重煕还是没有打电话来,不由奇怪,闷闷地心里难受。
正犹豫着要不要主动打一个电话过去给他,传达室的大爷却打电话来说有人找她,要她下去一趟。
苏晓月心想不知道是不是盛重煕,说不定他熬不住提前来看她了也不一定,只是纳闷他为什么不打电话给她或者直接上办公室找她。
怀着期待来到学校门口,只见一位女士背对着她站着,仰着头不知道是在欣赏天上的云还是在研究学校的电子屏。
苏晓月见她身着名牌,手垮豪包,挺拔气派的身姿远远看着非常熟悉,可是也不敢肯定是谁。
等到走近,那美女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吓得苏晓月恨不能转身逃走。
是江米琪!
她竟然来了!她找上门来了!苏晓月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江米琪倒是大大方方的,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紧走几步,一把挽住苏晓月的手臂,以一种短促的不容抗拒的语气说道:“苏老师,我想跟你谈几句话,你看是你跟我到外面去呢?还是我跟你到你办公室去呢?”
苏晓月直觉来着不善,当然不敢带着她在学校里丢人现眼,只好听天由命:“我跟你走!”
江米琪轻蔑地笑,转身就朝门外走去。苏晓月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后面。
俩人驱车来到离学校不远的一家茶馆,要了一间包厢坐下,江米琪点了一杯红茶,一边慢慢地吸啜着,一边犀利地打量着苏晓月。
苏晓月如坐针毡,磕磕巴巴求道:“请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今天我的搭档请假了,班上离不开我,我等会儿还有两节课。”
江米琪并不搭理她,半晌,才冷冷地说道:“找个人给你代课吧!我想我要说的话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
苏晓月没法,只好躲到一边,挨个儿给同事们打电话,副校长是不敢找的,报告给学校让教务室安排也不可能,只好找办公室的同事。
偏偏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急得苏晓月冒汗,最后还是教高年级的易老师接了电话,说大家都在小憩,电话都关着呢,还好她在玩手机,末了一口答应帮苏晓月代课。
苏晓月搞定,这才回到包厢,心中轻松了不少。
江米琪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鼻子里出气道:“找个人代课而已,还要打出这么多电话花费这么长时间,可见你这个人非常讨厌,人缘差,在哪里都不受欢迎!”
苏晓月默。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听江米琪的责难,所以,也不反驳。
江米琪旗开得胜,更加不依不饶,轻蔑道:“你看看你,要模样没模样,要出生没出生,要学历没学历,要能力没能力,连人际关系也不怎么样,怪不得你的前夫要抛弃你。”
苏晓月强忍着气,阿Q附身,心想我这么差,你的未婚夫不照样心心念念爱着我,千方百计要娶我。
当然,这样的话她可不敢说出口。可是,江米琪好像听到了她的心声似的,冷笑一声,恨道:“偏偏我家有一位怪胎,就喜欢收集垃圾,女人越差越让他自信心爆棚,越爱不释手。”
苏晓月依然沉默。
江米琪依然嘴不饶人:“你是他所有的女人当中最差的,也是最婊最下贱的,所以就成为了他最放不下的。想想也悲哀,我何其倒霉,摊上这么一位差劲的未婚夫。”
苏晓月忍了忍,忍不住了,反击道:“竟然他那么差,你抛弃他就好了,何必要苦苦纠缠,自找苦吃呢?”
话还没落音,“哧溜”一声,一杯满满的凉开水朝她泼了过来,泼得她头发脖子湿透,水珠儿混着满屋子的茶香,滴滴答答地顺着她的脸往下掉,冷冷的,痒痒的。
苏晓月一时懵了,第一个念头是万幸万幸,江米琪虽然疯了,还知道分寸,泼在她脸上的是冷水,而不是刚刚炮制的滚烫的大红袍。
第二个念头是江米琪疯了,嫉妒蒙蔽了她的双眼,只怕她还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来。
第三个念头是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毕竟桌子上摆满了滚烫的茶水,万一江米琪冲动之下毁她的容,她可受不起。
于是忽的站起身就要离开。
“坐下!”江米琪发出一声斩钉截铁的命令。
苏晓月应声站住,不敢再挪步,也不敢坐下,只好远远地戒备地躲在一旁,哆哆嗦嗦道:“你现在情绪太激动,我想我们不便这样相处,有什么话还是以后再说吧!”
江米琪冷笑,翘着兰花指慢悠悠地粘起一杯茶,放在嘴边微微啜了一口,开口了:“如果你现在离开,接下来的这杯茶就会在你的学生和同事们面前泼到你的身上,不信你尽管试试!”
苏晓月被成功地恐吓到,她相信江米琪是做得出那样的事情的,这位女人,估计已经被失恋逼得失去理智了。
“坐下!我不喜欢别人这么居高临下地看我,特别是一个矮子趁着我坐着的时候。”江米琪又发出了指令,
苏晓月没法,只好躲躲闪闪地挨着边儿坐下。
江米琪看着她那瑟瑟缩缩的样子,眼中的恨意更浓,冷笑道:“你有胆子偷人,却没有胆子面对我,难道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都喂狗了吗?你在学校受到的教育就是这样的吗?枉为人师!”
苏晓月强忍着气,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我没有主动去抢过盛重煕,就是现在,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确定,如果你觉得委屈,你应该去质问盛重煕,或者从自身找找原因,不要把所有的脏水都泼给我!我……”
“啪”的一声,她的辩解还没有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她的脸上。江米琪几乎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越过茶桌,使出十足十的力气扇了她一巴掌。
脸上顿时火辣辣得痛,苏晓月再怎么告诫自己要隐忍,这时候也炸了,她直跳起来,怒吼道:“江米琪,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再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
江米琪冷笑:“好嚣张的小三儿!为人师表者原来就是这幅模样,中国的教育堪忧啊!”
苏晓月捂着脸,委屈地差点掉下眼泪,她恨不能对着江米琪骂出世上最恶毒的话来,或者扇江米琪两巴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但是最后,她还是忍住了,潜意识里,她还是觉得自己理屈,挨江米琪几巴掌也是罪有应得。
江米琪直视着苏晓月,眼中的怒火简直就要破眶而出直接把苏晓月烧死。苏晓月也回视着她,眼中一样燃烧着熊熊怒火。
俩人就这么隔空怒视,差点传出电流在空气中短兵相接。
半晌,江米琪突然站起身,整了整衣服,以一种不可一世的姿态对苏晓月说道:“明天下午我六点的飞机飞去纽约,到时我希望看到盛重煕跟我一起出现在机场。”
“我买了两张票,一张是他的,如果他用了,我们以后就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他没用,后果你懂得。”
“到时绝对不会是一杯茶一记耳光这么简单!你最好给我弄清楚状况!”说完,她神情倨傲,用下巴看着苏晓月。
她这是威胁苏晓月吗?她的意思是她明天要带着盛重煕回纽约,要苏晓月放手,甚至是出面说服盛重煕跟她走吗?
她疯了吗?竟然对一个情敌提出这样的要求!
苏晓月立即就想拒绝她,可是,话到嘴边还是犹豫了,她不敢过分地刺激江米琪。
江米琪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她高傲地抬着头,轻蔑地瞟了她一眼,径直走了出去。走到门边,又停下脚步,冷冷道:“傻妞!盛重煕即使与我解除了婚约,你也嫁不进盛家,你还不够资格!”
“小三就是小三!那就是你这种绿茶婊的宿命!你永远也摆脱不了的!”
说完,她傲然离去,留下苏晓月在风中凌乱,一时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好不容易调整了心态走出茶座,经过吧台时竟然被收银员叫住了,说江米琪还没有结账,要她结。
苏晓月目瞪口呆,没有法子,只好掏出钱包,偏偏这破地方贵得要死,不过才坐了半小时,竟然消费了六百块,苏晓月忍不住暗骂江米琪不是人,泼了她一身水扇了她一巴掌,还不知道泡了什么马尿喝了,要她破费六百这么多。
悲催的是她还要打出租回学校,路上堵车,等她赶到学校,也不知道会不会迟到。被校长发现只怕又会借机给她小鞋穿。
悻悻然走出茶楼,外面的冷风一吹,苏晓月感觉湿透的上衣黏糊糊的,冷得难受,拿出镜子一瞧,头发也乱蓬蓬的,脸上的手印殷红,肆意盘踞在左脸正中张牙舞爪。
鼻子一酸,苏晓月的眼泪终究还是簌簌地落下了,她的身子有点发抖,颤抖中,她清楚地意识到,暴风雨就要来临了,她,准备好了吗?
她心中委屈,好想打一个电话给盛重煕诉苦,但是,终究还是忍住了,她不想给他太大的压力。
问题是,今天都过去大半了,为什么盛重煕还没有打电话给她呢?他昨晚答应了今晚上要来请她吃饭的! 苏老师今年要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