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被囚禁的盛重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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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江米琪警告苏晓月后回到盛家,走到花园里还没有进屋,就听到客厅里乱糟糟的,到处都响彻着盛重煕的咆哮。
“张伯,您不能这样!您是一位有头脑的人,怎么能够听从我父亲这么荒唐的命令呢?”
“小李,你给我滚开!连你也敢欺侮我吗?”
“张伯,我道理也讲了,求也求您了,您要是再这样,就别怪我先礼后兵了!”
“张伯,您怎么这么顽固?你这个臭老头!”
“好好好!我斗不过你们,我投降,我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可是,你们总得讲点人性,把手机还给我吧!”
“求您了张伯,你就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吧!不然借您的手机给我打个电话也行!”
里面夹杂着张伯的哀求:“少爷,求你了,别为难我这把老骨头!我老了,禁不起折腾了!你要是生气,就打小李几拳出出气!他年轻,眼睛都不带眨的!”
“你不能出去!电话也不能给你,老爷的吩咐我们不敢违抗!你要是无聊,就看看电视吧!看看书也行!就是别为难我们了,你体谅体谅我吧!我可是看过你穿开裆裤的。”
“这次是你太过分了,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任性呢?竟然敢没经过老爷的同意就私下打电话取消酒店的结婚酒席!”
“我看你不要为难我了,还是好好跟老爷认个错吧!”
江米琪听着听着,心中烦躁起来,一脚踢开大门,大门口一亮相,客厅里立即安静下来。
盛重煕瞬间闭了嘴,斜眼看了看她,整了整衣服,恢复了他一贯的冷漠和不屑,若无其事地走到沙发上坐下,随手捡起一本杂志,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江米琪心中有气,几步冲到他的面前,冷笑道:“不是说为了解除婚约你豁出去了,什么也不怕吗?怎么了?这才失去自由半天,就受不了了?”
盛重煕很认真地翻着杂志,眼皮也不抬一下。
江米琪心中更加火起,恨恨道:“你要手机干什么?打电话给婚纱店还是礼服店还是酒店,说你取消婚礼了?哦,不,这些电话你昨晚上就打过了,那么,让我猜猜,你是想给苏晓月打电话了?”
“你大概是想告诉她你正在进行家庭革命,表现的有多么英雄吧?盛重煕,你别逗了,你就是一只狗熊,一只没脑子的狗熊!为了那样一位女人,闹得一家人鸡犬不宁,还屁颠屁颠地在那样的垃圾面前摇尾乞怜!全世界的人都要笑话你!”
盛重煕依然很认真地翻着杂志,眼皮依然没有抬一下。
江米琪遭受了忽视,心中的火气更大,歇斯底里地怒吼道:“盛重煕,你是聋子吗?我在跟你说话,你这个孬种!”
盛重煕皱了皱眉,略微调转了一下身体,照旧很认真地翻着杂志。
江米琪气得胸脯如波涛一样起伏,突然暴起,冲上前“啪”的一声打掉了盛重煕手中的杂志,一振臂,甩出老远,差点砸中盛老爷子最宝贝的古董花瓶。
盛重煕终于抬起眼皮了,眼睛中透出一道寒光,如剑一样射上江米琪。
江米琪高傲地挺起了胸脯,无惧地回视着他,神情悲壮又凄凉。
俩人冷冷地对视一分钟,盛重煕败下阵来,他收回目光,忽的站了起来,抬腿就朝楼上走去。
“盛重煕,你给我站住!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身后传来江米琪绝望的尖叫。
此时的她,明明白白是一枚丑陋的怨妇,哪还有平时半点女神的气质!
可是盛重煕没有站住,反而加快了脚步。
江米琪气急,脱口而出:“你不需要惦记苏晓月那个贱人了,因为我刚刚已经帮你问候过她了!”
盛重煕应声停住了脚步,猛地转过身来,目露凶光:“你说什么?”
江米琪看着他那关切的表情,心中一阵抽痛,忍不住咬牙切齿地恨道:“我说我已经问候过苏晓月了,而且好好招待了她一番!”
盛重煕闻言,几步跨到江米琪面前,恶狠狠道:“你对她做了什么?江米琪,你最好不要找死!”
江米琪身上的贵女之血复活了,她脖子一挺,高傲地昂起了头,无所畏惧地回答道:“我泼了她一身水,扇了她一个耳光,怎么着?你奈我何?”
“你!”盛重煕气急,一把掐住了江米琪的脖子。江米琪窒息,干咳起来。
一旁的张伯和小李连忙前去劝架,张伯哀求:“少爷,你冷静一下!千万别做蠢事!老爷的气还没有消呢,你要是再胡来,你就永远都不要指望跨出这扇大门了!”
小李附和:“对呀!对呀!少爷,老爷夫人马上就要回来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赶紧跟少奶奶道歉啊!”
盛重煕在俩人的劝解下,渐渐平静下来,他松了手,警告江米琪道:“不要乱来!有什么事冲我来,苏晓月不是你可以欺侮的人,你最好记住这一点!”说完,头也不回地朝楼上走去了。
江米琪捂着被掐痛的脖子,一边咳嗽,一边掉眼泪,斗大的泪珠即使昂起头也止不住。
她恨!恨死盛重煕了!
这个男人,对她是如此冷酷无情,如此的厌弃!可是,对别的女人,别的哪点都不如她的女人,却是那样的柔情蜜意,那样的在乎。
她不甘心!她恨!她发誓总有一天要把这一切改变,让伤害她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栋豪华的别墅冷冰冰的,除了屈辱,什么也没有带给她,可是,要她放弃,要她一无所获地走出这栋豪宅,她又不甘心,极度极度地不甘心!
她颓唐地倒在沙发上,眼泪无声滑落,张伯和小李跟上楼监视盛重煕去了,大厅里只剩下厨房里的吴姐,她看了看沮丧的她,尴尬地丢下手中的活,悄悄溜了出去。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寂静中,她的痛苦越发清晰,痛苦在她心中发酵,促使她更加加深了对盛重煕和苏晓月的憎恨。
她的眼泪无休止地流啊流,流出了她的无助和软弱。她讨厌这样无助和软弱的自己,正想找个方法发泄,手机响了,掏出一看,是盛老爷子。
江米琪连忙止住了眼泪,调整了心情,尽量平静地接听了电话,电话里传来盛老爷子无温度的问候:“米琪,你在家里吗?”
“不要心软,管好那个不孝子!不要对他妥协!”盛老爷子谆谆教导,“我和你妈今晚就住在重天这儿了,你妈心太软,我怕她吃不消重熙的软磨硬泡,忍不住要放了重熙。”
“你一个人在家对付他,要好好动动脑筋,米琪,你要学会如何抓住男人的心!”末了,盛老爷子像一位慈祥的父亲一样,对江米琪提出了殷切的期望。
江米琪听了,冷透的心渐渐涌起一股暖意,她想她怕什么,她并不是孤身在作战,她还有强有力的支持者!
对的,老爷子说得对,她要动动脑筋,要反思反思如何抓住男人的心。
她陷入了沉思。
时间一秒一秒毫无意义地流逝,眼看就到了傍晚,吴姐也悄悄溜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晚餐了。
江米琪空洞的眼神直愣愣地看着这一切,突然有了主意似的,忽的站起身,直接朝楼上盛重煕的房间走去。
吴姐从厨房里探出头,悄悄打量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小声地嘀咕道:“这么漂亮的人,要什么样的男人要不到,偏偏要跟重熙那样的混小子死磕,想不通!”
江米琪走得很急,没有听见她的嘀咕,即使听见了,也不会引起她的重视,她已经豁出去了,她走火入魔了,这一刻,她的心中只要盛重煕和她的婚约,其它所有的一切,美貌、荣誉、事业、尊严,都不重要了!
她急急地走到盛重煕房间的门口,却又犹豫了,她停下脚步,踌躇了半天,深吸一口气,终于敲了敲门。
门开了,张伯开的,他站在门后面,谦卑地对她略微鞠躬道:“少奶奶,你来了!”
江米琪略一点头,眼看着盛重煕,面无表情地说道:“张伯,你和小李出去,我有话对重熙说。”
张伯面露难色:“老爷要我不能离开他三尺!”
“不会出什么事的,你们就站在门外,不要走远就是了。”
张伯无奈,只好对小李挥挥手,带着小李退到了门口。
等到房间里安静下来,江米琪缓缓朝盛重煕走去。盛重煕慵懒地坐在电脑桌前,皱着眉,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她。
江米琪走近,少有的没吵没闹,而是泪光莹莹,温柔婉转地叫道:“重熙……”
盛重煕打了一个寒战,浑身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还真不习惯江米琪这样撒娇。
江米琪走到他的身边,缓缓蹲下身子,把头伏在他的腿上,万分委屈地诉苦道:“重熙,我们和好吧!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爱你,你知道我爱你!你怎么忍心这么伤害我呢?我们和好,我们和好好不好?求你,好人,求你了!”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显得楚楚可怜,她湿热的脸软软地磨蹭在他的腿上,让他痒痒得难受。她这难得的示弱,勾起他身体里最柔情的一面来,让他不忍心过分地冷漠和抗拒。
他忍了忍,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米琪,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得这么糟糕,我曾经想过用最妥当的办法解决问题,把对所有人的伤害降到最低限度。”
江米琪心底在狂喊:“你有吗?你有吗?你除了逼着我退婚,你还做过其它的努力吗?”
可是,尽管心中充满愤懑,她还是楚楚可怜地抬起了头,闪着点点泪光,装作很无知地惊喜道:“重熙,真的吗?你真的为我考虑过,为我着想过吗?”
盛重煕心软,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叹道:“米琪,前天之前,我还没有想过要真正解除婚约,有时你太强势了,我只不过说说气话气气你而已。”
“我一直想把苏晓月养在外面,你们井水不犯河水,所有明面上的一切都是你的,家族的荣誉和权力,盛家少奶奶的身份,这家的女主人,这一切,我都没有想夺走,它们都是你的。”
“可是,那天的Party改变了这一切,那天晚上,我终于知道了,你和苏晓月,不可能和平相处,你们的性子都太刚烈,势必水火不容,我只能在你们当中选一个。”
听了这可笑的一番话,江米琪气得身子不由自主剧烈颤抖。这就是盛重煕,她等了五六年的未婚夫!这就是他自私的想法!
到头来,在他的心目中,一切错在她,她不该约束他,她不该接触苏晓月,她更不该举行那场该死的Party!
这就是他的强盗逻辑!
他打算把苏晓月养在外面就是对她的恩赐,是她最好的选择,是把所有人的伤害降到最低的做法!
可是,她的爱呢?她的尊严呢?她的公平和忠贞呢?她的被法律保护的捍卫婚姻的权力呢?
这些难道都不重要吗?这些难道是狗屎,在盛重煕眼中就一文不值吗?
江米琪恨啊!
可是,即便这样,他都最终都没有选她,他选了苏晓月,选了那个除了一次失败的婚姻和一个拖油瓶女儿其它什么都没有的苏晓月!
江米琪的小宇宙眼看又要爆发了,她忍不下去了!她腾地站起来,恨不能给盛重煕狠狠两巴掌。
可是最后,她还是忍住了,她控制了很久,渐渐放松下紧绷的肌肉,平静地说道:“重熙,明天下午六点我回纽约,我订了两张机票,希望你跟我一起走,我需要你过去跟我父母解释一下我们最近发生的事,他们很担心我,一定要我们明天回去一趟。”
“你会来的,是不是?重熙,我父母那么喜欢你,你一定会来的,是不是?” 苏老师今年要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