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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人器合一,其实就是将神器融入身体,我睁眼看时,我手上已是空空如也,伴随我两年多的女娲石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女娲石融入了识海,化作一座九层高塔在识海中沉浮着。高塔散发出沧桑古老的气息,这种古老沧桑的气息沾染了我的每一缕神识,让我可以清楚地知道女娲分魂的存在。
这是一种无处不在的存在,又是一种无法感知的存在,我无法确定女娲分魂的具体所在,却毫不怀疑女娲就在我的识海中的某处。
高塔似乎真的成为了我识海的一部分,我不用进去,就清楚地知道里面的情形,高塔中每一层都有四个光门,光门后面就是我在涤尘幻境见过的修行场景。
包括第九层的每个光门我都可以自由出入,只是进入九层的光门之后,里面混沌一片,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感知不到。
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我却十分清楚,那是因为我元精的精纯度不够,无法感知触及的原因。
胖子他们情况和我相同,除了第八步第九层,由于超过他们修为看不清之外。其他层的光门内都是都一个全新修行世界。
对我来说,似乎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换了一种进入涤尘幻境的方式,但对刚刚获取神器的他们来说,识海出现了一个九层高塔,一下子获取到那么多的功法技能,确实翻天覆地的变化,让他们激动不已。
当我问起在融合过程中他们有没有看到什么的时候,他们也顾不上细说,只是三言两语就打发了我。他们只是看到光亮,并没有见到我所说的画面场景,我所见到的时光回溯再次成为了一个不知真假的谜团。
打发了我之后,包括一向淡定的文萱都是心痒难忍,急于探索神器的秘密,再也顾不上理会我,就地进入了入定修行。
无所事事的我撤掉为防止干扰设下的结界,立刻感知到卞惊雷在门外搓着手来回踱步,于是拉开门走了出去。
卞惊雷看到我,立刻迎上来问道:“刚才好大的动静,整个屋子被红光笼罩,就像是着了火一样,融合成功了没有?”
我微笑着点点头。
卞惊雷兴奋地一击掌:“太好了,终于可以开启世界轴心了。”
我问道:“应该没那么快,刚刚融合成功,他们要掌握神器的奥秘,恐怕还需要一些时间吧。”
卞惊雷呵呵笑着说道:“不急不急,我们要去的地方位置非常特殊,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我估计真要出发,最快也得在半年之后,你们只管安心修炼,准备好了我会通知你们的。”
说完,卞惊雷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张口想说什么,却轻叹一声说道:“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我这就回去汇报,开始准备工作。”
我心里十分清楚卞惊雷的担忧,神器已经融入我们的体内,他担心我们会反悔,而他现在又没有足够的力量来限制我们,心里有点不踏实。
我笑着说道:“卞老,你就放心好了,我们都是讲信用的人,既然答应了你开启世界轴心,不管是刀山还是火海,都会走这一趟的。再说了,修行就是修心,如果出尔反尔,对我们的修行也没有好处,我们不会这么做的。”
卞惊雷如释重负:“哎,在官家机构呆时间长了,就少了一分自在心,多出许多顾虑,倒让老弟见笑了。”
卞惊雷也没有再作停留,辞别我和道长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胖子他们进入修炼之后就没停下来,一直持续了将近七天,连元宵节都停歇下来。
七天之后,文玲紧接着就开始了高阶突破,文玲突破之时,天空无数光亮划过,引发了流星雨大爆发,场面极其绚丽壮观。
人器合一,让我们每个人的气质都发现了些许的变化。
胖子变得深邃起来,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文玲多出了萧杀之气,据胖子说,走到街上,街上的小混混看见文玲都不敢靠近,避退三舍。
文萱多出了豪迈之气,沉稳如山,我则更加具有亲和力,如沐春风,如水般柔和,胖子和文玲中都说我和文萱肯定是选错神器了,弄得女人像山,男人像水,别别扭扭的。
当初如果是让文萱得到女娲石,我不知道是不是还你能和文萱在一起,会不会还有机会得到盘古珠,这也许就是命运的安排。
虽然气质上出现了变化,但我们几个脾性仍然没变。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
胖子只要一开口,依旧是一股浓浓的江湖气,文玲仍然还会害怕蟑螂老鼠臭虫,文萱自然是一如既往地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我呢,自然还是没改掉思前想后,难以决断的毛病。
文玲进阶之后,一闲下来就要找我们切磋,整个把我们当成了陪练。
胖子得了伏羲佩,仍旧没有逃脱被文玲狂虐的下场,甚至比以前虐得更厉害了,文玲的功法基本都是攻击类的,胖子唯一的办法就是闪避,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虽然文玲也不能把胖子怎么样,但场面上却是相当难看。
我和文玲对战也难得占上风,大多数时候都在防御,我主要采取卸的方式来应对文玲凌厉的攻势,让她虚不着力,切磋过几次之后,文玲索性也就懒得再来找我了,说和打使不上劲,没意思。
文萱攻防兼顾,破绽极少,文玲虚实结合,以速度取胜,姐妹俩一旦全力出手,精气碰撞,激发地光影四射,如同烟花绽放,非常好看。一般来说,最后的结果都是文玲精气难续,率先提出罢战,在精气的精纯上文萱还是胜出文玲一筹的。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非常快,一转眼就到了春末,天气渐渐炎热了起来,胖子他们也掌握了与境界相当的所有技能。
当文萱说她已经可以试试解开姐姐识海的禁制时,姐姐却拒绝了。
父亲告诉我,姐姐从父亲口中知道了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想保留住母亲依然还活着的这份幻想,她害怕揭开的真相太残酷,她愿意让十二年的记忆继续保持空白。
随着我境界的提高,我感觉也越发敏锐,即便姐姐的禁制还没有解开,我已经猜出了大概的结果,补天教主假意放走母亲和姐姐之后,又再次秘密把她们抓了起来,母亲应该是在姐姐十二岁之前遇害了,补天教主这才给姐姐下了禁制,留在了教中。
我起初不理解,但仔细一想,姐姐这个选择也没有错,如果解开禁制,我们是可以得到一个真相,却要让姐姐一辈子背负一个痛苦的记忆,还不如就此放手,让母亲永远活在我的想象中,于是心中也就释然了。
或许是天气热了,心浮躁了,胖子和文玲又耐不住了,又说要出去玩,但让我感到不解的是,这一回道长和父亲也兴致盎然,包括姐姐说都说要跟着一起去。
我心中有事,不想出门,见独独留下了我和文萱,感到无趣,于是说道:“既然这样,干脆大家一起走好了,热热闹闹的。”
没想到竟然被拒绝了,文玲却说:“你们两个不能走,老卞随时都会来找我们,都走了,老卞就该以为我们携宝潜逃了,到时候就要发通缉令了,再说了,你们两个出去了会管着我们,就不好玩了。”
担心卞惊雷找我们还说得过去,但说我们管着他们就冤枉我们了,他们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无论我和文萱怎么问,他们就是不说,连道长也跟我们打起了哈哈,说只是出去玩玩,总得留人看家吧,既然我们两个喜欢宅,就留我们两个啰。
胖子他们出发的第二天,卞惊雷就打来了电话,询问我们的修炼情况,并告诉我,他准备工作进展顺利,再过一个月左右,像让我们集合做一些必要的训练。
我自然知道他电话的意思,他一定是知道了胖子他们几个出行的消息,我也没有说破,只是说胖子和文玲闲不住,出去玩去了,如果需要,随时都可以叫他们回来。
卞惊雷被我看破心思,显然有些尴尬,他忙说:“不用不用,要集结训练的时候,我自然会提前通知你。”
胖子这回没有去荒僻的地方,带着我父亲在新马泰一带度假式游览,去了一个月也没有回来的意思,直到被我电话召回。
回来的只有他和文玲两个,我问他怎么回事,胖子却说:“老头子在锅炉房窝了大半辈子,没开过眼,在泰国看到人妖迈不动道了,所以就把他丢在泰国了,你就不要操心了,有龙曦姐在呢,出不了事。”
我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想当年我父亲也是走南闯北,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再说了,就他这一大把年纪,怎么可能被人妖迷了眼。
胖子不肯说实话,我心里大概也有数,他们这次旅游是假,出去找落脚点是真,万一我们这里有啥事,或者和卞惊雷闹掰了,就我们四个,脱身起来也方便,只是我暗自替胖子担心,他在武汉的父母怎么整。
执行完白娘娘山的任务之后,期间胖子只回去过一趟,说是探亲,回来之后就没见他联系过家里,难不成他连家里也安排好了,胖子以前可没这么多心思,嘴巴也没现在这么严,我不禁有些迷惑了起来。
对胖子我还是信得过的,我相信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据我所知,在得到伏羲佩之后,胖子的预测能力大幅上升,比道长强了好几个档次,开启世界核心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不可能不卜算一二。
卜算看到的只是事物的走向而不是结果,所谓趋吉避凶并不是简单地改变某些过程,某些因素的变化会导致无数事件出现变化,出现其他的可能性,这就是所谓的变数。
胖子肯定是算到了什么,而他瞒着我不说,唯一的理由只有一个,我是变数,一个会影响到结果走向的变数。 涤尘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