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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矿洞找路并不是旺财的强项,他甚至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领路没了他的事,他又不能独自返回,只得混在队伍中跟着走。
开始矿洞之行之后,就改成了道长和老沈领路。
第一天结束的时候,据他们两个的判断,他们离开目的地最多也就是半天的路,这多少也给了大家一点安慰。
胖子一向是随遇而安,不要他领路,他也乐得悠闲,挤到我的身边:“老宁,有件很有意思的事,你想知道不?”
胖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想拉什么屎。。
胖子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事先知道,而且他们昨天练功的时候我一直都在近旁,发生了什么一清二楚,所以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忘记道长的嘱咐了?这事卖弄不得。”
胖子这回也不生气了,缩了一下脖子:“不说不说,个板马的,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啊!”
两个多小时以后,由于多处出现了坍塌堵塞,绕了不少路,道长和老沈两人有了分歧。
老沈根据矿洞残留的痕迹判断,他们还在深入矿洞,虽然绕了路,但方向没有错,他们已经很接近目的地了。
道长却不同意,他觉得事情蹊跷,有些坍塌看起来不是时间造成的,有人为破坏的迹象,他感觉是被人在故意引向某处,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最后两个人实在没有办法取得共识,整个队伍停下来休息,吴教授和老金也参与了研究和分析。
地图的分辨率太低,而且在矿洞里指南针也有干扰,道长是通过精神力秘法在判断方向,并不能拿出确凿证据来证明方向已经出现偏离。
虽然道长两次请神产生的奇迹在众人心里树立了很高的威信,但面对科学的问题,几个学者却表现出了相当的执着。
就在他们几个相持不下的时候,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有人惊呼起来:“哎哟,疼死我了,MD,谁打我,给我出来!”
耳边一时间都是划过空气的嗖嗖声和碰撞洞壁的啪啪声。
我转头看去,通道后面二十多米的地方出现了几个高大的身影,正在向我们投掷石块。
洞里一片漆黑,只有我们手里的几只强光手电照亮了我们身边的一小片区域,有人也发现了后方的袭击,把手电照了过去。
手电光闪过,刚看见人影,手电就被打灭了。
这些人的石块打的非常准,很多人都被石块击中,钱主任和李明康最惨,正中头部,被打得头破血流,在那捂着脑袋嗷嗷直叫。
我听力比他们好得多,躲闪地及时,并没有被打中。
我大声喊了起来:“大家注意,后面有人!”
其实这句话完全就是废话,大家都清楚被人袭击了,一个个被打得大呼小叫,哭爹喊娘的。
我牢记这道长的嘱咐,不敢动用神识,也无法提供更多的信息。
大家没有选择,只能边躲避着飞来的石块,边往前面跑去。
刘德利打着一只手电在前面跑,后面的人摸着黑跌跌撞撞地跟着跑。
旺财突然喊了起来:“不能再跑了,有里面问题,我们以前围猎就是这么干过!”
玄真道长也意识到不对头,可他一直想不明白问题在哪里,被旺财提醒,也醒悟过来:“大家快停下,找地方隐蔽起来, 我们不能跑了!”
话音未落,最前面的手电光一晃就不见了,洞里立即一片漆黑,同时传来一声惨叫:“啊……”
所有人闻声都就地伏倒,抱着头缩在洞壁。
道长喊道:“前面什么情况?”
王伟庆带着哭腔回答道:“有陷阱,刘师傅摔下去了!”
我们停下之后,石块投掷过来的频率加快了,不过大多数都失了准头,打在石壁上啪啪作响,被打中的倒霉蛋一叫唤,就有更多的石头向他飞去。
大家都不敢出声了,到最后,就算被偶然击中,也只能强忍着。
见我们没了动静,石块也渐渐停了下来。
我慢慢地爬到前面,路面中间是一个大坑,足有四五米宽,王伟庆就趴在坑边,肩膀一动一动地在抽泣着。
我伸头往坑里看去,手电还亮着,滚在了一边,刘德利趴在洞里,洞里布满了削尖的木棍。
好几根木棍把刘德利身体穿了个通透,地上和木棍上乌黑的,全是血。
刘德利还没有彻底断气,不过已经出不了声,手脚抽搐着,喉咙里发出咕咕的气泡声。
石块袭击停止了,可谁也不敢出声,袭击我们的人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矿洞里除了喘息的声音,矿洞陷入了让人心悸的死寂。
我仔细听了下,离开我三十多米的地方有五六个轻微的呼吸声,袭击者蹲伏在地上,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我注意着这几个袭击者的动静,慢慢在地上爬着,一个个辨认着趴伏在地上的队员,一圈下来,我也没有看见胖子。
一起失踪的还有陈炳胜和李明康。
“MD,这死胖子去哪里了呢?“我心中着急起来,又爬了个来回,他们三个确实是不见了。
刚才被石块一顿袭击,众人慌乱中都只顾自己逃避,谁都没注意谁,也不知道三个人是跑岔了道还是落到了袭击者的手里。
我悄悄爬到吴教授身边,小声地说道:“刘德利掉进陷阱死了,胖子陈炳胜和李明康三人失踪了。”
吴教授听说有人死了,还有人失踪了,一时情急喊了起来:“小何,李明……哎呦!”
石块循声飞来,击中了吴教授。
我赶忙护住吴教授,不料被一块石头击中了额头,打得我一声闷哼,额头立马火辣辣的疼了起来,手一摸,黏糊糊的全是血。
城门失火,殃及鱼池,吴教授边上的卢伟也被没有准头的石块打中,卢伟顿时火起,捡起石头就反击,嘴上还喊着:“你MB的,躲着打人算啥本事,有种的出来单挑!
结果引来了更多的攻击,打地他嗷嗷直叫,立马老实了,趴伏在地上捂着嘴直哼哼,也不敢出声了。
矿洞又陷入了黑暗的寂静中。
太被动了,我忍着额头的疼痛,爬到道长身边,小声地问道:“会是什么人在袭击我们,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道长小声说道:“我猜有可能是神农架野人,它们似乎想围猎我们。”
我说:“他们已经困住我们了,怎么不动手呢?”
道长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感觉他们在等什么,也许是在等援军。”
“那我们现在不想办法摆脱他们,岂不是会更危险?”我着急起来。
“我们现在头都不敢露,根本就没机会突围,静观其变吧。”道长的语气显得波澜不惊。
“这……”我也没有什么主意。
道长轻轻嘘了一声:“你注意观察他们的动静,我们也好有应变之法。”
我额头的血已经止住,只是火辣辣的疼,我稳了稳神,不再说话,注意着三十米外那几个蹲伏者的动静。。
离开我们不到三十米的黑暗里,蹲着六个人,身材高大魁梧,浑身上下散发着腥臊的味道,和先前窥视我们的那个人是一样的,确实是野人。
等待是最煎熬的事情,那感觉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在这种压力之下,有人开始忍耐不住,不过不管是发出声音,还是站起身来,都会招致石块袭击,弄的所有人都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
半个小时的监视等待让我身心俱疲,道长也沉不住气了:“怎么?还没有动静吗?”
我叹了一口气,正想说话,却听见有三个人快速地从远处跑来,蹲在了那六个人旁边,用古怪的语言小声的说着什么,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噜噜声。
“等等,有人过来了,他们在商量着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我轻声地说道。
道长很奇怪:“怎么?就来了三个?”
我仔细听了听,再没有人跑过来。
我回答:“确实是只有三个人!他们一共有九个”
就在我们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嗖嗖嗖就又飞来了几个石块,砸向的是头顶的洞壁。
我正觉得奇怪,石块噗的一下就破了,撒下了一阵粉尘,一股淡淡的香味在四周弥散开来。
不是石块,是用树叶包裹着的粉末。
道长似乎想到了什么,也不管会不会招来石块的袭击,大喊起来:“不好!大家闭住呼吸!”
我赶忙捂住自己的口鼻,闭住了呼吸。
憋了一会,我就觉得头昏眼花起来,捂着口鼻小心地透着气,淡淡的香味无可阻挡地沁入了我的鼻腔。
随着香气的吸入,我的脑子开始迷糊起来,昏昏沉沉的感觉向我袭来。
我转脸看了一下,道长正捂着口鼻憋气,憋得额头青筋都鼓了出来。
这时黑暗中就又有飞来两个粉包,砸在石壁上,粉尘弥散开来,我想尽力保持着清醒屏住呼吸,可手已无法控制,软软的垂了下来,香气瞬间涌入了我的肺里。
隐约之间,我感到我胸口的翡翠又开始发热,热力流遍我的全身,虽然我全身酸软,没有半分力气,连眼皮都无法抬起,但是我并没有昏迷过去,
我就这样趴在那里,一动也动不了,过了一会儿,就听见那九个人蹑手蹑脚地走近过来,翻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咕噜咕噜地说了起来。
然后我觉得有人走了过来,搬起道长,扛在肩上,道长呼吸沉重,一点反应也没有。
接着我就被一个毛茸茸的家伙一手抄了了起来,扛上了肩膀,腥臊的气味一下就遮住了空气中淡淡地香气。
我们还剩下九个人,他们刚好也是九个,一人扛一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真TMD的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居然还有心思盘算这个。 涤尘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