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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纷争(十)

逆天行 乌丸校尉 4797 2021-04-06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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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信微笑地望着曹参,问道,“曹国尉,你来得正好,眼前这位武涉先生乃是项羽的说客,他希望孤王和项羽联合击败刘邦,即使均分天下也愿意!”

  曹参笑着上前,对道,“齐王,臣就是为此事而来,请大王千万不要跌进武涉所言的美好陷阱中,所谓平分天下,连项羽与刘邦都不愿意以鸿沟为界,彼此之间仍然纷争不休,试问大王又怎么能保证项羽会与您和平相处呢?”

  “至于武涉先生提到齐王不能和刘邦相处,却反而能和项羽相处,此事就更令曹参不解了!首先,齐王您是怎么离开项羽的?他刚愎自用,是您对他失望之极才前往汉中;其次,说刘邦不善待他的家人,这就更说不过去了,我想请问武涉先生,刘邦的家人是被谁俘虏而去?最后还不是刘邦辛辛苦苦将其救了回来,到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吗?最后,武涉先生说刘邦残忍刻薄,这更是信口雌黄,楚义帝没有一丝一毫地权力,但项羽却一己之私心暗杀了他,新安杀俘就更加天怒人怨,设想一下,若齐王您手握重兵,又拥有齐鲁大地,刘邦灭亡后,项羽能对您善罢甘休吗?”

  曹参说完,厅中又开始陷入沉默,不多时,见韩信说道,“武涉先生远来辛苦,不如在馆驿歇息一晚,明天孤安排人送你回去!”

  武涉心中一凉,看来韩信似乎放弃了和项羽合作的想法,于是再次大步上前,“齐王,武涉再次恳请您三思啦!”

  韩信不做声,默默地挥了挥手,示意武涉退下,武涉无奈,在数声叹息中缓缓退出殿!

  曹参自鸣得意,欲上前再说上几句,哪知韩信说道,“你们都下去吧,孤要想一想,蒯彻先生留下!”众人纷纷鱼贯而出,空荡荡的殿中只剩下他二人!”

  韩信道,“国相,别卖乖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蒯彻微微一笑,“齐王,彻能说些什么呢?难道您心中还不明白吗?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咱们无论帮谁,换来的恐怕都是敌人!只有刘邦、项羽拼个你死我活,咱们才有机会争霸天下!”

  韩信笑道,“国相之言很有道理。项羽派武涉前来,急不可耐地拉拢孤王,此举让孤忽然明白,如今,项羽已是强弩之末,否则依他性格,他怎么会低三下四地去求人呢?只要孤率军对其展开致命一击,他必然离败亡不远了!”

  蒯彻连忙摇头,“不!不!齐王您万万不可呀!您这么做不正是无形中帮助刘邦吗?要知道,项羽完了之后,天下就属刘邦的声望最高,而且他已经称帝,大部分诸侯都会向着刘邦,到时,您再想和刘邦一较高下就更不容易了!依彻愚见,此时应该袖手旁观,待其两败俱伤时,您再打出顺应天命,就黎民于水火的旗帜,细数刘帮、项羽数年来之罪恶,则天下之人必然蜂拥而至!”

  韩信摇头,“不!你不明白孤的心思,孤曾经是项羽的旧将,当初身为执戟郎官时,屡屡向项羽进言,希望能得到他的赏识,国相你知道吗?他不理孤也就罢了,可是他竟然对孤嬉笑怒骂,数次在众人面前羞辱孤,令孤时时刻刻都在同僚的嘲弄中生活,他带给孤的耻辱已经深入到孤的骨子里,每到深夜宁静时,孤就时常想起,根本无法挥之而去!孤发下誓言,一定要亲手打败项羽,一定要让他后悔当初对孤的一言一行!”

  蒯彻连忙上前劝道,“常言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您身为齐王,岂能为这点事情而耿耿于怀呢?”

  韩信急忙摆手,“国相不必再劝!孤心意已决准备不日南下,定要会师彭城,亲手打败项羽!”

  蒯彻望着韩信毅然坚定地神情,知道无法再劝,只得拱手而退!

  望着蒯彻渐离的身影,韩信喃喃道,“刘邦,你曾经力排众议启用孤为大将军,这份情谊孤定会记得,今天也算是报答吧!”

  离开大殿,蒯彻忽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旋即苦笑一声,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息道,“看来齐王依旧忘不掉刘邦对他的情义,项羽给他带来的耻辱,恐怕只是个糊弄旁人的笑话,齐王连胯下之辱都能忍受,难道还迈不过项羽羞辱的那道坎吗?”

  数日后,韩信率数万精兵挥师南下,兵发彭城,直扑项羽老巢!

  ****************

  阳夏城外,汉军大将王陵大营。

  一顶不起眼的小帐篷内,军侯郑辉祖正默默地喝着一壶老酒,案前摆放着一碟熟肉、一盘咸菜,日子虽然清苦,但在眼前硝烟纷飞的年代,比起那些殒命沙场的老弟兄们,他算是无比幸运与幸福了!

  他原本是沛县萧何的属下,刘邦与项羽对峙多年,关中该征的兵都征的差不多了,一股男儿豪情也不断在他心底涌动,好男儿沙场建功立业,试问谁人不想,他于是向萧何请命来到军中,但是多年的征战生涯让他明白了现实的残酷,到现在,他也不过是一个军侯,从王陵时常不太信任的目光中,他渐渐明白过来,因为他有一个弟弟,叫郑亮祖,是秦国现任秦王桓楚的亲信。在军中,无论他怎么做,似乎都没有前途,军中高层人士中估计都知道这件事,此人可以用,但是绝不能大用!

  细细思来,他能有现在的样子已经不错了,若不是汉王有仁厚之名,引得八方志士来投,很多人都给予一展空间的余地,换做多疑之人,他估计早被撵出了汉营。

  一名新卒悄悄地来到帐内,郑辉祖一瞧,有点印象,应该是最近招募一批的新兵,其中约有十来个分到自己营中,第一次见面时,他还对他们狠狠训了一番话。

  郑辉祖低着头,喝着酒,“说吧!来此何干?有什么要紧事吗?”

  新卒略微躬身上前,掏出一件孩童的木质玩具,是一把很小的木弓,回道,“有人让小的把这个捎给军侯,他说多年未见,对您甚是想念!”

  郑辉祖醉醺醺地将玩具接到手中,看着早已破旧不堪的木弓,他的心中一凛,酒也醒了,急不可耐地张口问道,“此物,你是从何处得来?”

  新卒笑着问道,“小的受人所托,他想问您还识得此物吗?”

  此物郑辉祖怎会不识!

  他年少时,那是弟弟亮祖整天嚷着要哥哥带他去打猎,自己无奈下就花费大半天功夫给弟弟做了一把看似精巧、实则无用的木弓,后来亮祖不小心把木弓掉进了山洼里,弟弟哭着要,他只能绕道跑进山洼将木弓寻了回来,等他们兄弟俩回到家,天早就黑了,为此,他还挨了老爹一顿打!

  亮祖心疼哥哥好好地被挨了打,从此不再用这把木弓,而是将它当作宝贝似的收了起来!没事就在家中把玩一番!

  想到年少纯真的时光,郑辉祖面色渐渐柔和起来,许久,缓缓问道,“这些年,他还好吗?”

  新卒急忙回道,“他好的很,也时常很想念您!也想念大哥!”

  郑辉祖道,“哎!大哥,大哥耀祖已经走了,在荥阳大战时被流矢所中,离开也有两个年头了!”

  新卒道,“世事无常,请军侯节哀!”

  “时间久了,也淡忘了些!”话锋一转,郑辉祖问道,“他派你偷偷潜进来,究竟所谓何事?”

  那名新卒并没有着急回复,反而问道,“军侯,难道你想一辈子就在汉营中默默无闻地当一名不起眼的军侯吗?”

  郑辉祖默不作声,内心深入,他并不想平平淡淡过一辈子,更希望能和弟弟郑亮祖在一起,只是他很难迈出心中一道坎,毕竟萧何曾经待他不错,如果离开汉营,另谋他途,总有一丝不忍!

  新卒仔细观察着郑辉祖的神色,接着劝道,“当年,韩信不过执戟郎,离开项羽后却成为了齐王,黥布离开项羽,现在也是赫赫有名的九江王,或许您的才能比不上他们,但是您想过没有,依您的才能难道不能胜任一名将军吗?我曾听说你也屡立战功,但就是迟迟得不到升迁,所得赏赐也不过是一些金银珠宝,这个中缘由,相信您应该会明白吧?”

  许久,郑辉祖长叹一声,“说吧,我弟弟究竟要我帮他什么?”

  那名新卒旋即上前,“其实这件事对您来说也不怎么难办,只需您提供一些详尽准确的信息······”

  新卒把话说完,郑辉祖道,“你们家秦王好大心思,真会借刀杀人,两军一旦混战起来如何分得清,到时,我有没有命在都难说!”

  新卒笑道,“军侯,依你的智慧还难得倒你吗?具体时间,我自然会准确无误地告诉您,到时,您只要提前假装夜巡,自然能够逃之夭夭,军侯,您的弟弟可是在北方翘首期盼着和您共创一番大业呀!”

  郑辉祖微微一笑,“人老了,有些心思也就淡了,看的开了!什么大业!现在只想着若是能够和亲人们平平安安渡过一生就行了!你回去吧,明天这个时候,等我的消息!” 逆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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