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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必需杀人以立威

逆天行 乌丸校尉 6305 2021-04-06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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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角争鸣,锦旗蔽日,桓楚率军浩浩荡荡地向九原开拔。

  此次出征,桓楚做了最充足的准备,让李左车将郡务暂时交给郡丞处理,以行军参谋的名义随行,夏侯韬统领一万骑兵,蒲坚领步军二万,计三万余人。

  同时,带上秦东胡和曼丘臣,他们一个本就是胡人,另一个长期与胡人通商,对北方游牧民族了解透彻。桓楚还特意把莫昆留在身边,莫昆是西域人,曾经飘零多地,对月氏、匈奴白羊部、休屠部、浑邪部比较熟悉,即使大军深入胡地,有了他们,就不会感到不知所措、无所适从,可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此外,为了对付匈奴人,在晋阳时,桓楚就和公输默针对匈奴骑兵的冲击制造了一种新型车辆,取名武钢车。

  该车用马来驱动,既可以载人,也可以用来运输货物,车长十余尺,车后方竖起一块高约八尺,宽约四尺的长方形的木盾,外用牛皮包裹,并按照纹路配上尖刺铁甲,盾上开有孔洞,可以让士卒用盾来防御,用长戟一致向外刺杀,并且加上巧妙的机关设计,盾可以在车上收放自如。

  在北方大草原上,遇上匈奴骑兵发起冲击时,将数百辆武钢车围城一个圆形,士卒居中,通过长弓、标枪、长戟等远、中、近距离的杀伤,可以给匈奴骑兵造成猛烈的打击。

  事实上,后世从汉朝对匈奴用兵反击开始,并不是完全依靠骑兵作战,因为汉人的骑术即使勤加训练都很难与马背上的民族匈奴相比,这是一个先天的缺陷,很难弥补。所以汉朝对匈奴的反击大都采用步骑联合作战的方式,步军利用车辆巩固阵型,加强外围防御,持强弓硬弩对敌人造成极大杀伤,然后骑兵开始和匈奴发起对攻。

  当然,这种作战方式虽然可以保持基本上不败,但同样对机动性强、来去无踪的匈奴骑兵很难造成毁灭性打击,加上双方其他综合因素比较,汉匈之战注定是场长期的、消耗性战争,最终结局都是俩败俱伤。

  沿着大秦的直道,从晋阳到上郡,从上郡到九原,大军只花了数天时间,当然这一切都归功于始皇帝的英明决策,大秦直道不光利在当代,更功盖后世,直到隋唐时期,秦直道对汉族反击突厥都起到巨大的作用。

  *********

  九原郡。

  九原郡守骆甲本是军人,原是蒙汜的部将。九原地处边陲,年年战事吃紧,军事理当优先于政务,所以骆甲兼任郡守,不过,大部分时间,骆甲将郡只一般事务都交给郡丞打理。

  桓楚率军前来,骆甲与九原大小官僚出城迎接,可是对待桓楚等人言行举止间却透露着一丝傲慢。桓楚心中冷笑,看来在这帮九原系老秦军的眼里,他这个上将军是徒有虚名,所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根本不能和王翦父子、蒙恬兄弟相比。

  桓楚已今非昔比,对于这帮人,杀杀他们傲气看来很有必要。

  桓楚旋即让蒲坚、夏侯韬将各营妥善安置在城外,自己与李左车就在九原城中转转,掌握一些基本情况与风土人情,他将对骆甲的傲慢无礼深深埋在心里,因为现在不是立威的时候,贵为上将军,言行不能感情用事,干事总得有理有节、有凭有据。

  晚上,九原城举行了简短的夜宴,为桓楚接风洗尘。

  接风宴给人怎么感觉都是一种场面上的热闹,没有那种袍泽之间情谊与真诚热烈的气氛。

  宴席临近结束,桓楚数杯水酒下肚,冷冷说道,“今日感谢九原一众官员的盛情,但北方军情似火,本将明日辰时开始沙场点兵,军侯一级以上武官需准时前来,过了时辰,本将将依照秦律惩处,不知众位听清楚了没有?”

  骆甲等众将听完,皆放下酒樽,上前拜道,“某等听清楚了,谨遵将令!”

  桓楚微微一笑,回道,“好,听清楚了就好,本将不多说,先行回营,诸将可以接着饮,只是明日切记莫误了时辰!”言罢,带上李左车诸人回城外大营。

  桓楚走后,九原城校尉周峰猛灌一口水酒,厉声骂道,“他算什么东西,好大的架子!”

  骆甲劝道,“好了,好了,我说周校尉,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大脾气。明日清晨,众将准时抵达校场便是,不得有误。”

  九原左营军侯田禄回道,“怎么?骆将军,难道我们怕他了不成?他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九原,不是晋阳!他也不想想,他一个楚人,竟然骑到我们秦人的头上了,他也不撒泡尿自给己照照,他有这个能耐吗?说句实在的,咱们就服蒙将军和骆将军,他呀,算个屁!”

  右营军侯赵累说道,“田军侯说得对,咱们怕他什么,他能将咱们怎地?来,来,咱们接着喝酒,满桌子酒食可别浪费了。”

  见部将越说越离谱,骆甲黑着脸回道,“不要胡说,小心隔墙有耳,传到桓楚那里不好,他毕竟是上将军,咱们当忍则忍!”

  周校尉一听,火就上来了,“忍?怎么忍,让他一个楚人在咱们秦人头上拉死拉尿,项羽是楚人,杀了赢子婴陛下,杀了我们多少同胞袍泽,老子凭什么要听他一个楚人的话。”

  骆甲严肃回道,“够了!喝点水酒一个个都不知天高地厚了吗?我先把话丢这里,明天众将都要准时,误了时辰,发生什么意外,本将不好保你们!”

  骆甲这么一说,众将更是愤愤不平!

  看着众将不以为然的表情,骆甲暗自摇头,“这帮大头兵,穿上武官服了都改不了本性!”

  旋即面色阴沉,目露凶光,喃喃自语,“桓楚,过不了多少时日,你连命都保不住,这上将军能当的久吗?”

  **********

  城外,李左车问道,“主公,您是准备杀杀他们的傲气?”

  桓楚严肃地回道,“正是,明日沙场点兵,九原军中,不管是谁敢触犯本将逆鳞,绝不轻饶!”

  翌日。

  寅时刚过,天已经微亮,桓楚就带上蒲坚、夏侯韬等手下诸将及帐下精锐集结校场,命人抬上沙漏,开始计时。

  约过半个时辰,卯时已过大半。九原城军侯以上军官才稀稀疏疏没来几个,且一个个睡眼朦胧,有气无力的样子,显然昨晚酒喝多了,没有睡好。

  桓楚立于校台,神情严肃,大声言道,“传令,擂鼓聚将!”

  咚咚~~~~~~咚咚~~~~~~~咚咚~~~~~~~

  点将台上鼓点阵阵,响彻全城。

  不久之后,鼓声似乎起了作用,骆甲和一些九原将官纷纷来到校场。

  眼观校台之下,众将士泾渭分明,夏侯韬、蒲坚威风凛凛,昂首而立,手下将校精气神十足。

  反观九原这边,将官十分慵散,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桓楚知道,他们平时根本不是这个样子,他们现在这么做,无非是想让自个难堪,挑衅上将军的权威。

  桓楚俯览自己手下将校,军容整齐,斗志昂扬,这是多年来长期坚持训练的结果,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是桓楚平时训练时所有将校都必须熟知的一句话,训练绝不能有一丝一毫懈怠,从今日情形来看,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名小校飞奔来报,“上将军,卯时已过,辰时开始!”

  桓楚说道,“好,点兵!”

  旋即取来点将薄,高声说道,“右将军蒲坚!”

  “末将在!”蒲坚大声回道,快步昂首挺胸奔向点将台,

  “车骑将军夏侯韬!”

  “末将在!”

  “九原郡守、镇北将军骆甲!”

  “末将在!”

  ·尚未点完,但见校尉周峰匆匆忙忙赶到,仔细一瞧,只是披上了甲胄,连佩剑都没带上。

  桓楚放下点将薄,面色阴冷地唤来军纪官,问道,“你说说,这样不尊号令,姗姗来迟,军法当如何处置?”

  军纪官不加思索,当即回道,“依军法,当斩首示众!”

  桓楚旋即吼道,“来人,执行军纪,将校尉周峰拿下,斩首示众!

  数名膀大腰粗的军士急忙扑上去,将周校尉绑地严严实实,根本动弹不得。

  众人心中顿时一凛,上将军是要动真格的了!

  周峰反应过来,桓楚这是准备杀人立威呀!旋即骂道,“周峰不服,我从军数十年,靠着一刀一枪的拼杀,才积功至九原校尉,我于大秦有功,你不能杀我!”

  桓楚厉声回道,“将校儿郎,不管是谁,军法面前人人平等,本将不能饶你!来人,行刑!”

  “且慢!”

  将军骆甲匆忙上来,眼神都要喷出火来了,但仍低声下气地劝道,“请上将军息怒,念周校尉初犯,又在边关多年,于国有功,请上将军饶恕死罪,杖责百棍,以息将军之怒。”

  桓楚正色地望着骆甲,“骆将军袍泽情深,我理解,但我身为上将军,军令已出,岂能出尔反尔!来人,行刑,不得有误!”

  骆甲咬牙切齿,满脸憎恨,他不停告诉自己要忍住。桓楚,别看你现在威风,你蹦跶不了几天了。

  骆甲旋即转身来到周峰身边,“兄弟,我有言再先,出了事,我保不了你们,要怪就怪你不识时务,在这个节骨眼上犯事。你一路走好吧!”

  此时,周峰彷佛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真得要掉脑袋的!哀求道,“骆将军,我跟随您多年,救救我呀!”

  骆甲面无表情,“我说了,我已经救不了你了,你认命吧!”

  周峰绝望了,必死无疑。数名军士将周峰推倒,半跪在地,刽子手已经高高举起了刀。

  周峰恶毒的眼神望着桓楚,歇斯底里地骂道,“桓楚,你个狗东西,你挟私报复,以大欺小,我操你八辈子·····”剩下的话,周峰已经骂不出来了,因为他的人头已经向前滚落数米。

  校场上顿时一片安静。桓楚望着血淋淋地人头,嘴角里恶狠狠地蹦出四个字,“辕门示众!”

  *********

  第二日。

  桓楚挑选一万五千精锐,步一万、骑五千,带上李左车、夏侯韬、秦东胡、曼丘臣向九原以北开拔。余下的军队交给蒲坚全权统领与骆甲固守九原。

  面对娄烦、林胡等诸部落,桓楚准备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直插娄烦部落老巢娄烦城,北征的秦军一场与漠南匈奴各大部族的对决才刚刚开始······ 逆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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