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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阳夏城返回邯郸之后,张耳就一直有点心神不宁,正所谓君王谋虑,翻手为云覆手雨,保不准哪天赵地被刘邦所并,张耳的想法其实一直不算太高,能守住赵国就好,他老了,岁月早已消磨了他的雄心斗志,他只想临老之前再享享福,其次就是给唯一的儿子张敖留下一份家业也就心满意足了。
赵国乃四战之地,东西南北皆虎狼环伺,失去刘邦这尊大神、靠山之后,张耳心中也有些懊悔,但是没法子,当时项羽太厉害了,不逃只能是等死,再怎么着,他好歹是个赵王,也不能给刘邦白白当垫背呀!
可惜世事难料,一切像天上的云彩反转的太快!短短数月间,项羽困守垓下,韩信十面埋伏,十万楚军就这样灰飞烟灭了!
张耳懊恼不已,彭越、韩信、英布这些晚辈一个个意气风发,反观自己,时时刻刻战战兢兢,生怕周边的虎狼们在不经意间给自己致命一击!
张耳想通了,所谓求人不如求己,于是他发起狠来,放下一贯来仁慈宽厚的形象,赵国上下动员,将战争机器开足马力,大肆招兵买马,训练士卒,扩充军力,意图自保!
赵王宫,张耳正十分慵懒地卧在榻上,年纪大了,身体确实差了不少,近一个月整军备武,让他看上去苍老了许多,好在赵国上下彷佛又重新焕发的生机,一切看上去是那样地擦亮光鲜,再也看不出暮气沉沉、日薄西山的样子!
心爱的小妾如烟正扭动着腰肢向张耳款款走来,如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汉人女子,他父亲原本是草原上一个小部落的首领,而母亲是被胡人虏来的地地道道汉人女子,他有着一半的胡人血统,身材婀娜多姿,举止风情万种,一回眸一笑是那样摄人心魄。
十六岁那年,她被父母万千宠爱的日子戛然而止,冒顿单于数次大规模的兼并战争中,她的小部族也遭到灭顶之灾,父亲因不愿屈服而战死,母亲投湖自尽,部族的男人成为别人的奴隶,女人成为他人生育繁殖的工具,而她自己却很万幸,依靠上天的垂怜逃了出来,从此流落他乡,孤苦无依。不久,她被一支庞大的商队所收留,成为这支商旅头目的义女!
就在她认为自己就这样平淡地渡过一生时,义父告诉她,请求将她送给知名人士赵王张耳,因为张耳是这支商队的大主顾,有一次居然一次性买下了商队5000匹马,如烟没有拒绝义父的请求,她知道没有义父,她早就是冢中枯骨,一抔黄土,现在是到了该报答义父的时候了,在张耳满脸褶皱,但却直勾勾、充满欲火的眼神中,她的心毫无微澜,犹如高山上的一泓秋水般静静走进赵王宫中。
如今,来到赵王宫中有两个月了,宫里人都知道,她是赵王的心头肉、小心肝宝贝!张耳更是想不到,能将如烟纳入寝宫,可不是别人眼中想象的花费好一番周折,而是那样地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临老了还有如此艳福,得到这样一位世间尤物,真是令普天下的男人们都绝对地羡慕嫉妒加恨!
“大王,您最近是怎么呢?都好几天没来臣妾的寝宫呢?”如烟轻轻地撅着绯红的唇,哀叹地问道,那楚楚的面容是那样地让人怜惜不已。
张耳用他那粗大、布满青筋的手贪婪地细捏着如烟纤细玉指,回道,“最近事务实在是繁忙,确实冷落了小美人儿,好,好,本王现在就将该补上的统统给补上!”说完,张耳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冲动,顺势扑了上去!
如烟欲拒还迎,悄悄地一个侧身,像一枝含苞待放在等待着别人尽情采摘的娇艳花朵,颤颤笑道,“大王,现在还早着了,大白天让下人们瞧见,多不好!”
张耳的眼神更加炽热了,他迫不及待地将如烟搂紧怀中,“孤乃赵王,只手遮天,任何人都在孤的掌握中!”
如烟又一个侧身扭动,小鸟依人般依偎在张耳怀里,芊芊玉手紧紧勾住张耳的脖颈,眼神朦胧迷离地说道,“大王,臣妾是怕让下人们瞧见了,到时候,会有人搬弄是非,说臣妾是个狐媚,就知道整日迷惑大王,让大王您沉醉而不能自拔,更让大王不理朝政,那这样的话,臣妾的罪过可就大了!”
张耳哈哈大笑,“大赵之地,谁敢搬弄孤王是非!若让孤王知道谁敢偷偷诽谤孤王的宠妾,孤王就割了他的舌头,让他永远都说不出话来!如烟,妳看这样可行?”
如烟低叹道,“割了别人的舌头,那可真是臣妾的罪过了,大王将他驱逐出境就是了!”
张耳一手搂着如烟的腰肢,另一只手早已等不及开始上下游动起来,喘着粗气回道,“好,爱妾真是仁慈,此事就依爱妾·······”
很快,寝宫内泉水般涓涓细流声尚未响起多久,就传来阵阵如野兽般低沉嘶吼声,张耳打完收工,马放南山,解甲归田,如烟一脸意犹未尽,高高耸起的胸部起伏不停,双手紧紧扣住张耳的脖子,对其耳边吹气如兰,悄悄地说道,“大王,您下午能多陪陪臣妾吗?臣妾想和大王一起出去到城外骑马狩猎!”
张耳又爱又怜地望着如烟,自认为老当益壮一树梨花压海棠,殊不知这是准备榨干老夫的节奏呀!于是似笑非笑地回道,“嗯,这个嘛,要不这样吧,下午孤王要去城外军营处理军务,不如先让太子陪妳骑马游猎,待孤王将军务处理完毕,再来陪爱妾!”
如烟嬉笑道,“也好,早听说太子殿下文武全才,骑射最佳,今天,如烟正好见识一番!”
张耳彷佛如蒙大赦,连忙道,“好,就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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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郸城外,旌旗猎猎,上百骑在荒原上尽情驰骋。
张敖已经将城外一片方圆数百里的地方划为赵王府的狩猎区,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违令者轻则罚款,重则充军,更有甚者,赵王府中的下人们正好借机大做文章,对那些不小心进入的平民子弟极尽敲诈勒索之能事。
所以,数年来,此方圆数百里之地早已人迹罕至,那些个穷苦人家,抱着惹不起还躲不起的态度,凡是经过此处,不管去多远,都会绕着走!时间久了,此处麋鹿、獐麂、野鸡等野生动物倒开始泛滥成灾,更时不时有了猛虎等野兽出没!
张耳也曾前来狩猎过几次,不过,他早已被下面的人所蒙蔽,根本不知个中缘由,反而说这么大的王府狩猎场真是办得好,次次夸赞张敖会干事,能来事,有孝心!
今天,如烟也给自己换上一套戎装,看上去虽少了一些英姿飒爽之气,但却更加显得娇艳欲滴,就连张敖跟在身后,一路仔仔细细瞧着,都忍不住开始心襟摇荡起来!看来外人们说得不错,父王还真纳了个人间尤物,果真艳福不浅啦!
一旦离开王府的高墙大院,如烟彷佛回到在草原儿时的模样,奔放时像一匹欢快的马驹,含蓄时又像一只跌跌撞撞的小鹿,一个下午玩得好不尽兴,居然也射中了好几只獐子和野鸡,悉数数来,居然比张敖太子狩猎的还多点!
“赵国上下都说太子殿下骑射无双,现在看来还不如我呢!”如烟得意地向张敖笑道。
望着如烟的风情万种,张敖也开始沉醉其中,都点魂不守舍,“那是,那是,有如烟在此,本殿下甘拜下风!”
如烟指着身后下人们驮着的好多战利品,银铃一般地笑道,“好了,殿下,我可不管,我现在饿了,要殿下烤一些肉给我吃!”
张敖一听有些犯难,“如烟,现在天快黑了,黄昏时就有凶猛的野兽出没,为了妳的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回去吧,万一有什么事,父王面前,本殿下可交不了差呀!”
如烟轻轻撅着嘴,眼神直直望着张敖,埋怨道,“我不管,好不容出来了,我不想这么快就回去,我这么一点小小的愿望,难道殿下都不答应吗?”
张敖犯难了,“这个嘛?”
如烟慢慢地拍马上前,微微一笑,那笑容彷佛将张敖的心都要融化了,“殿下,赵王不在,我一个弱女子,自然事事都听您的,难道您身为太子,连这么点主意都不能拿定吗?”
迎着如烟热烈的眼神,张敖瞬时豪情万丈,是呀,本太子今个是怎么呢?身为赵国太子,未来的接班人,难道连是否决定野炊的权力都没有吗?于是下马大声说道,“众人听着,今个游猎收获颇丰,咱们正好野炊一番!”
如烟连忙嬉笑着举起粉嫩的小拳头,大叫道,“好,就这么定下了!”
远远立在一旁的亲卫急忙上前道,“太子殿下,临出门前赵王有交待,天黑前回去,现在太阳快下山了,此处时有猛兽出没,为了太子与如烟娘娘的安全考虑,小人建议还是回去吧!”
张敖把眼一横,冷冷道,“怎么?连本太子的话都不听了吗?太子是什么?就是未来的赵王,你们以后都不想跟本太子后面混了吗?”
那人急忙拱手拜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以后还希望太子殿下能多多提携了!”
张敖一脸得意,“算你识趣,明白就好!知道该干什么吗?”
那人望望张敖,又瞧瞧如烟,急忙道,“小的明白,小的把一切野炊需要的器具都准备好,然后率领众人在外围为殿下和娘娘站岗护卫,保证连一只鸟儿都飞不进来!”
张敖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你很有悟性!本太子记住你了!将来有你好日子过!”
那人也是心花怒放,“多谢太子提携,多谢太子提携!”说完一溜烟招呼众人干事去了!
张敖笑着对如烟道,“你看,本殿下办得怎么样?”
如烟迎着张敖火辣的目光,娇羞地转身,轻轻嘟囔道,“切,有什么了不起,你是太子,他们当然听你的!反正我不管,你可要亲手烤肉给我吃,否则,我就告诉你父王,说你故意怠慢我,居然让我饿肚子!”
张敖上前,刚要伸出双手,却忍不住又缩了回去,有旁人在,他有了太多的顾忌,只得定了下心神,忍住自己上前紧紧搂抱的冲动,笑道,“不急,你瞧瞧,他们不是正在忙吗?待会,我一定亲手喂妳······” 逆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