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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苍茫,借助密林的掩护,沿着蜿蜒曲折的盲肠小道,萧明率一票弟兄偷偷摸摸地前行,由于秦军尚黑,皆是黑衣黑甲,所以几乎完全被夜幕所淹没,而且,即使偶尔行军不小心发出声响,也被朔风中那风催树叶的哗哗声而掩盖。
井陉关边缘一个不起眼的岗哨,几名守夜的士卒正歪歪倒倒地靠在矮墙上,从他们均匀的呼吸打鼾声中,可以判断他们睡得很沉,丝毫没有察觉危险临近。萧明瞧着真切,与数名陷阵将士摸了上去,快速抽出短刃,几乎在同一时间,将几个守卫的士卒一起抹了脖子。
岗哨不远处,有一处低矮的军舍,里面有火光,听着隐约传来的猜拳之声,看情形应该是巡夜的队率忙里偷闲在宵夜,或者是三三两两在一起聚赌。
萧明率亲随偷偷靠近,心中却在盘算,好几个人聚在一起,还真不好处理,万一不慎,全盘计划可就要泡汤了。
恰在萧明焦急思虑间,突然军舍内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小武哥、猴子,我说你们这是怎么呢?这才玩了几局就又要撒尿去,莫不是昨天在城中翠云楼几个小妮子身上趴了太久,把下面的话儿给玩坏了吧!”
“去!去!”只见有二人打开门,从军舍中朝萧明这边摇摇晃晃地走来,嘴里不住地嘟囔,“柱子,老子要你管!老子出来撒泡尿是准备去去晦气,等到了下半夜,老子要通吃,大杀四方!”
但听见其中一人也抢着道,“小武哥说的太对了!这赌吗?先嬴算赢吗?到最后迟早得吐出来,咱们是先输后赢,这才嬴的潇洒,赢的刺激!”
两人一路跌跌撞撞来到一处树丛,解开裤子撒起尿来,萧明心中窃喜,机会来了,连忙招呼另一名军士一起偷偷摸到他二人身后,芭蕉叶大的手一把捂住嘴,顺手一刀结果二人性命,旋即招呼其它人朝军舍这边包抄过来。
“他妈的!怎么回事?小武、猴子怎么撒泡尿都像个娘们!”只听见军舍里喊道,“小武、猴子,你们他妈的搞什么名堂,撒尿都这么磨叽,莫不是输了钱,去找相好取钱去了吧!”
见仍未有动静,军舍中人有点急了,“怎么回事?小武,说话!”
萧明见此,急中生智,模仿那个叫猴子军士的声音,惟妙惟肖地回道,“诶呦!柱子,快来,小武撒尿一不小心跌到沟里去了!大家快出来帮忙!”
军舍中人哗啦啦都出来了,丝毫未想到猴子的声音有些不对,还听见一人边走边说,“他奶奶滴,我就说嘛,柱子,你不要把小武酒给喝多了,这小子酒量不行,现在倒好,要是摔断了腿,咱们怎么好向吴校尉交代!”
只听见柱子回道,“摔断就摔断,于吴校尉有何相关!”
那一人道,“去你娘的,柱子,你不知道小武他姐姐张寡妇是吴校尉的姘头吗?他俩偷偷有一腿!倘若真的出了什么事,你柱子一个人担责!”
几个人一路骂骂咧咧来到树丛边,猛然间一人道,“猴子呢?你们两个死哪去了!”
霎那间,萧明见机不可失,一声令下。
“上!”
瞬时,几柄明晃晃的环首刀直刺这数人胸口,一击必中,一招毙命,有两个没死透,痛的哼了一声,顷刻间又被补上一刀,一命呜呼!
就这样,萧明一路偷偷潜行,拔掉好几个岗哨,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井陉关正门下,萧明急命军士打开关门,吱呀一声,厚实的关门被缓缓打开,哄地一声响,关上吊桥被重重放在关前。夜间,萧明开关引发的声响很快惊动四周的巡夜士卒,他们纷纷亮起火把,前来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萧明也顾不了许多了,“快,放信号,请上将军入城!将士们我们死死守住正门!”少时,双方发生遭遇,一时间,在漆黑的夜色中混战一团。
桓楚早已做好准备,率手下将士冲了进来,高声唤道,“萧明你记住,一定要死死守住正门,后续部队已经开拔,我率众人擒贼先擒王,活捉陈余。还有命军士趁夜四处放火,咱们一定要在天亮前,控制整个关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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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余正在屋中睡得正酣,忽听见问外一片噪杂之声,正想起身唤人来问,却见门客贯高急匆匆赶来,大声回道,“代王,快走!井陉关已经被秦军攻破了!”
“什么?什么?怎么可能!”陈余简直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贯高痛惜地回道,“哎!代王,咱们还是心肠太软了,桓楚装得就像个龟孙子,现在想想,他是早有预谋啊,他对我们看上去是摇尾乞怜,实际上是故意麻痹我们,趁我们不备,在背后死死捅上我们一刀啊!”
关内到处火光冲天,混乱一片,陈余悔恨交加,“这帮小人,竟然背地里干如此勾当,本王真是瞎了眼!”
贯高急忙道,“代王,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咱们还是冲出去,收拾军马与赵王汇合吧,再不走,怕都来不及了!”
“好!好!”此刻,陈余下定决心突围,“来人,快快给本王披甲,本王要亲自上阵杀敌!”言罢,和贯高各自上马,率亲卫持剑冲杀出去······
黎明时分。
井陉关到处残垣断壁,房舍十不存二三,给烧的不成样子,秦军基本控制关隘,零星的战斗依旧再继续,桓楚清点人马,损失数百人之多,陈余损失达数千之众,更有不少士卒趁着混乱偷偷逃进了密林中,从俘虏口中得知,陈余、贯高二人带上残存人马往南逃窜,准备和赵王汇合。
大将秦东胡当即请命,希望率骑兵展开追袭。
桓楚摆手,“不!东胡,穷寇莫追!咱们现在首要任务是稳住井陉关的局势,代地除了井陉关易守难攻,其它的地方几乎无险可守,咱们可命人大肆宣扬陈余大败的消息,代地群龙无首,必然会望风归降!如今,咱们最为重要的是抢夺地盘,扩充实力,至于陈余、贯高,这些个清高自傲的士人,留着他去赵王身边,不仅不能帮忙,相反还是坏事!”
秦东胡不太明白,“不会吧,陈余多少还是有些势力的,他和赵王联合,实力只会增强,怎么会坏事呢?”
桓楚嘿嘿笑道,“东胡,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看到的只是一种表像,他们两军联合,实力必然会增长。不过在本将军眼里,实则不然,赵歇出身贫寒,虽有勇武,亦有些谋略,但是和陈余相比,弱势十分明显,因为赵歇能够成为赵王,完全是陈余的功劳,我们设想一下,陈余和赵歇在一起,他心中会踏踏实实听从赵王指挥吗?”
秦东胡点了点头,“上将军说得对,以陈余的性格,他居功自傲可能性很大!”
桓楚道,“这就是了,韩信攻进赵地,本来赵歇凭险居守,以后会不会输不好说,但是起码现在中规中矩还算是守住了,倘若陈余来后,很快,一个赵王,一个代王,军令、政令得不到统一,陈余提的意见赵王会不会采纳?赵王的命令陈余会不会执行?临阵对敌,连指挥权都得不到形式上的一致,将士甚至都不知道该听谁的了,试问这样的仗能打得赢吗?”
秦东胡听后,赞叹不已,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将军真是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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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秦军完全掌控局势,城外驻军基本上驻扎到关内,桓楚命人清扫关隘,安抚民众,并命人开展进入山中,对陈余的残余部队开展招降,不愿降者坚决予以剿杀!
傍晚,在桓楚的指使下,储飞燕被人安置在一间打扫干干净净的小屋,桓楚道,“飞燕,我说话算话吧,今夜,妳就在这井陉关中好好休息了,怎么样?本将军表现的如何?”
飞燕道,“臭美,简直是自吹自擂,要不是陈余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你就是再喝上十天、八天的,都拿不下这井陉关!”
桓楚道,“不管怎么说,事实胜于雄辩,咱们还是拿下了!”
飞燕扭过头,偷偷道,“哼,不是说左手持刀不行吗?外面这仗打得这么惨烈,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没有被人给一刀劈了!也算是苍天有眼,为我解恨!”
桓楚道,“妳就这么想咒我死啊,我死了,对妳有什么好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恨地越深,爱地越深,飞燕,妳放心,为了妳,我一定要好好活着!”
飞燕道,“偶滴神啊!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脸厚无耻的人!我早就打听了,你的正妻吴凝思是衡山王的女儿,而且最近听说,你很快就要娶原魏王的妃子,你!你们男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桓楚道,“你说的不错,事实确实如此,我心中很爱她们,可是对于妳,我也有很深的感情!”
飞燕道,“上将军,你放过我吧,那一日,我受你的蛊惑,被你一步步哄骗,我心中已经很惭愧了,我现在只想做一名女将军,能够通过战争获得爵位,也算是为自己,为我死去的丈夫了却心愿!”
桓楚道,“好吧,先不谈这么了,妳好好休息,过几日,秦东胡他们就要南下,准备接受一些已经投降的县,妳就留在井陉关,继续清缴剩余的残敌!”
飞燕一听能够真正地上战场,顿时来了兴致,“真哒!”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桓楚起身,眯着眼睛笑道,“莫急,到时,我会亲自来到妳营下达战斗指令,顺便在一起商讨一下清缴之策!”
飞燕顿时有气无力,“你,你能不能来些别的!”
桓楚道,“那可不行,咱们俩战斗的情谊那可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言罢,一脸怪笑离开了!
飞燕仍旧愣愣地躺在榻上,望着桓楚渐行渐远,圆圆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知是羞涩还是在生闷气,她不明白,她本以为自己就这样枯燥无味地度过一生时,眼前的男人却慢慢地一步步改变着自己,让她的生活重新散发出了光彩,但是也失去了女人应有的节操,飞燕真地很迷惘,她不知是该痛恨他,还是感谢他,眼前这个可能会让他纠结一辈子的无耻男人······ 逆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