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金文茵的堂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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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公子抱剑一笑:“那便如江小姐所言。”
说罢,长剑入鞘,幽冷的剑锋随着主人的身形移动,逼近江其叶身前。
江其叶嘴角微勾,软剑犹如一条灵活的长蛇,迎上对方来势汹汹的剑意。
初初看来,两人实力相当,很难让人分出胜负,但几十招走过后,江其叶逐渐落于下风,江奕与叶木槿齐齐蹙起了眉头。
江奕道:“叶儿轻敌了,她不是那人的对手。”
叶木槿却笑:“不是轻敌,是那人一开始便有意隐藏实力。这人什么来头?”
那边江琼色匆匆而来,低声在叶木槿等人耳边轻声道:“只查到一些消息,已确定是京城来的,身份还在确认中。”
叶木槿疑惑道:“京城?朝廷派人来的么?”
江奕摇摇头:“朝廷虽和云野城有牵连,但云野城主的位置他们都无法强行插手,更别提桃花馆了。”
叶木槿此时抬眸向练武场看去,江其叶的软剑被对方死死压制,那人的剑锋已经横隔在江其叶颈边,被意外削落的发丝正随着风缓缓飘下来。
那人轻蔑一笑:“江小姐,你输了。”
江其叶懊恼地瞪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又笑:“鄙人姓金。”
江琼色匆匆而来,低声与江奕道:“查到了,是京城金家的人,定军侯的小儿子金松言。”
江奕望向练武场上那人的身影,低低道:“我已经知道了。”
清阳不解道:“他也姓金,和馆主有关系么?”
江奕冷淡一笑:“有啊,很大的关系。血浓于水,却也冷漠如冰。”
说话间,江奕眸色渐冷,起身跃上练武场。
叶木槿没太将江奕的话听明白,问清阳道:“金馆主是京城金家的人?”
清阳摇头:“不知。”
他之前从未听金文茵提起过身世,也未对京城金家有过多了解。
金松言收了剑,淡淡一笑:“女儿打不过,父亲就要上阵么?”
“对付你,我的女儿足够,还没必要让我这个长辈出手。”江奕不屑地说着,忽地眸色一沉,冷声道,“不妨......让江某猜猜金公子接下来要做什么。”
金松言浅浅笑着,躬身做了“请”的手势。
江奕负手,目光瞥向练武场下看热闹的众人,“你想说叶儿武功不尽人意,没资格做桃花馆的馆主,而你......作为金馆主血脉相连的堂弟,是最有这个资格的。”
“堂弟”一词落入众人之耳,引起不少低语之声。
叶木槿也颇为惊讶,她还真不知金文茵和京城的金家居然有这么一层关系。
“既然江前辈都如此说了,在下若不顺着江前辈的话去做,便有些不尽人意了。”金松言笑着,面向练武场外的江湖人士,抱拳道,“诸位英雄豪杰,江前辈的确所言不差,在下金松言,金府定军侯的幺子。晚辈自小喜欢舞刀弄枪且不喜朝中之事,这些年来一直在江湖历练。桃花馆已逝馆主金文茵确是晚辈堂姐,姐姐遭奸人所害丢了性命,晚辈今日前来便是要为姐姐讨一个公道的!”
他这话似乎意有所指般,爱热闹的听客们,立刻便将目光落在了场中江奕与江其叶父女身上。
桃花馆并没有过多解释金文茵的死因,只隐约与众人透漏是神秘之地的缘故,但具体如何这些人是不知道的,所以金松言的话,便让有些人开始怀疑是江奕父女心怀诡计。
有人好奇问道:“金公子此言,可是知道金馆主丧命真相?”
金松言道:“在下无凭无据的,就算知道也不敢说呀。”
江其叶冷声与他道:“你在这里阴阳怪气是想暗指什么?突然冒出来的无名之辈,即便是和馆主姐姐有血亲关系,也没资格对她的事说三道四!”
金松言不屑地笑笑:“在下没资格,江小姐你就有资格了?不过是手下败将而已,你有什么资格坐上桃花馆主之位?”
江其叶心中恼怒,欲与他再打一架。
江奕将恼火的女儿拦下,轻轻一笑,示意她稍安勿躁,随后望向金松言,面上并未露出生气之色。
“金公子,说到底你的目的是觉得叶儿不配做桃花馆主?”
金松言道:“她,自然是不够格的。”
江奕道:“金公子觉得,谁是够格的?”
金松言挺了挺胸膛,有些倨傲道:“在下身为金馆主的堂弟,便是有资格继承桃花馆之人。况且不久之前,堂姐曾亲口对在下说过,这桃花馆主之位,会让在下继承。”
方才对招时,江其叶心中对她的打品倒是蛮欣赏的,现在瞧他空口白花,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唯一的好感也消磨殆尽了。
甚至觉得十分好笑,于是便捂着嘴笑起来。
金松言蹙着眉头:“你笑什么?”
江其叶忍着笑意道:“你说馆主姐姐亲口许诺你,将桃花馆主许给你?”
金松言:“正是,如假包换。”
江其叶继续忍着笑:“你大约是被她骗了。”
金松言心中一紧:“你什么意思?”
江奕负手上前一步,缓缓开口,是向金松言解释,更是向在场不了解的人解释:“且不说桃花馆并非是世家门派,为避免一家独大,自创派以来便有明确规定,上一任馆主与下一任馆主,不可有血缘关系。单就金馆主幼年与未满月的弟弟被你们金家赶出家门,在外头吃尽苦头、命悬一线这些数不尽的前尘往事......就有点不合理啊,金馆主再英勇伟大,也不至于丝毫不记仇吧?你说你不是被骗了是什么?”
金松言涨红了脸,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而场外的沈祝听闻江奕此言漂亮的眉头不由自主蹙了起来。
另一边的清阳也是,大有想上去揍金松言一顿的劲头。
叶木槿超两人道:“原来金馆主和金家有这么一层仇在,不若让我上去帮忙教训教训这小子?”
清阳知道自己暂时不是金松言的对手,便点头允下。
沈祝却道:“下手轻些,留着他的命。”
叶木槿看了眼沈祝幽冷的神色,大概猜到他的打算,道了声“好”。
她将头上的垂纱帷帽放下,轻飘飘地跃上练武场,落在金松言身后。
她一身轻纱,看上去十分单薄,在积雪的冬日里,与众人厚实的穿着相差巨大。
“金公子武功卓绝、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又道貌岸然的模样。小女子实在忍不住手痒痒想上来揍一揍,金公子应该不会不答应吧?”叶木槿轻声细语地道。 人在江湖,杀人请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