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结局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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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木槿在深夜回到新房,房中红烛已快燃尽,床上穿着大红喜袍的人因为喝了太多酒的缘故,此刻正睡得死死的。
叶木槿轻手轻脚走过去,怀里捧着她刚从厨房熬得醒酒汤。
将汤放在床边的小方桌上,而后爬上了床。她本是打算坐在床边将宁恕喊醒的,奈何床太大,而他躺的也颇靠里。
叶木槿跪坐在宁恕身边,俯身瞧着他红扑扑的脸蛋儿。
烛色昏暗,将宁恕精致的五官照得多了些许朦胧,就像当初她冒充江其叶的前一晚,与宁恕共同挤在一个榻上,也是光线昏暗,照的人比往常更为美艳。
不过那时叶木槿并未像现在这般,如此“细嚼慢咽”地打量宁恕。
所以那时的自己也未曾发现,这般情形下的宁恕,会如此迷人,仿佛深雾之中时隐时现的狐狸仙人。
叶木槿情不自禁地凑上去,伸手轻轻抚摸着宁恕的面颊。他的皮肤极细腻润滑,比她这个常年行走江湖风餐露宿的人的皮肤好上太多。
应是察觉到叶木槿的触碰,宁恕晃了晃脑袋,伸手扯住衣领,迷迷糊糊道:“热......”
房中燃着炭火,这样的温度不冷不热是刚好的。
宁恕大概喝多了酒的缘故,不停地喊热,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叶木槿帮他把了脉,若非脉相正常,她都要以为是谁偷偷给宁恕下了春、药。
帮着宁恕把上衣解了,散开的胸口处,露出几道狰狞的伤痕,都是在尘寰境留下的。
叶木槿逼问过宁恕,尘寰境中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宁恕却只说是打了几架,之后便闭口不谈或者故意扯开话题。
叶木槿知晓他并不容易。
俯下身轻轻吻在他胸前的伤痕处,叶木槿心里满满的都是疼惜。
轻吻由下而上,不知何时到了宁恕唇边。
那人即便是醉酒,也认得心爱之人唇齿之间的味道,由被动变主动,逐渐加深了这一吻。
宁恕嘴里,除了浓烈的酒味,还有丝丝甘甜,叶木槿慢慢地沉醉其中。
一刻钟后,两人的位置颠倒了一个上下。
叶木槿衣衫凌乱地推开宁恕从床上坐起,原本醉酒的人,此刻清醒了不少。
他趴在床上,神色迷离地望着叶木槿,声音沙哑:“阿槿,你乘人之危......”
“呸!”叶木槿道,“明明是你这个醉鬼耍流氓!”
宁恕眯着眼睛笑笑:“我醉了,全靠你灌。我清醒,全靠你吻!”
叶木槿无可奈何道:“何时学的这般贫嘴?”
宁恕伸出手勾住叶木槿的腰带:“都是跟你学的......”
叶木槿一巴掌把他的手拍掉,从桌边端来了醒酒汤:“将它喝了。”
宁恕没有扭捏推辞,一口饮尽,然后从背后紧紧抱住自己的新婚娘子,不老实的嘴巴在她颈边啄来啄去。
双手顺着衣缝已溜进去,搭在叶木槿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阿槿......”宁恕软软糯糯地喊了一声,“我们的新婚之夜,你看是不是......意思意思?”
叶木槿面无表情道:“意思什么意思,没意思!”
“不嘛,就要意思意思!”宁恕躬身向前,脖子伸长,正好可以触碰到叶木槿的唇。
他整个人坠在她肩上。
叶木槿笑道:“你在与我撒娇?”
宁恕道:“我与你撒娇的还少?”
叶木槿:“好。”
宁恕立刻兴奋地托着叶木槿躺下,翻身压在她身上。
叶木槿愣了下:“我说你撒娇撒的好,没答应你今晚......”
宁恕埋首在她颈边:“不,你说了‘好’,便是好。”顿了下,她在叶木槿身上蹭了蹭,“今日喝得酒太多,它自己定然难以消解,你帮帮我嘛!”
叶木槿确实察觉到了,喝了酒的宁恕,比往日更加激昂英勇。
不过也正因如此,叶木槿才怕宁恕没个分寸伤了腹中的孩子。她想了想,道:“你躺好,我换个法子帮你。”
宁恕茫然了一下,他和叶木槿的位置便对调了。腰间衣带一松,宁恕惊讶地看着叶木槿俯下身。
“阿槿,别......”
......
如此新奇,宁恕第一次知晓。
然后,宁恕上天了。
......
日上三竿两人才起醒,腰酸背痛得都不愿起床,蓝靛厚着脸皮来敲了三次门,两人才磨磨蹭蹭地穿戴好衣衫,出了房间。
蓝靛看到新婚夫妻二人双双挂着黑眼圈,也不知闹腾到了什么时候才睡去。
“少主,姑爷,谷主在正堂等你们过去奉茶呢!”
叶木槿撇了撇嘴:“老头儿摆谱,不知道体谅下我们小两口才刚成亲,还未亲热够呢!”
蓝靛瞬间红了脸,她知道叶木槿向来口无遮拦,但这种事情.....只能说少主真是性情中人。
要宁恕说,叶木槿是性情中人中的性情中人!
蓝靛瞥了一眼脸颊也有些泛红的宁恕,低声道:“少主,若是谷主一人,属下也不会这么着急过来催,主要还是因为......”
叶木槿挑了挑眉,等着蓝靛说下去。
“云野城的江城主和清溪山的月前辈也在......”蓝靛道。
宁恕惊呆了:“外婆来了?”
叶木槿也惊呆了,江奕在她是知道的,可月凌珑不是说不想让宁恕知道自己来了?不是说见一眼叶何生就悄悄离开吗?
眼下这情况......究竟是要搞什么,昨晚只是匆匆一见,她还没做好正式拜见外婆的准备呢啊啊!
叶木槿转身跑回了房间,坐在梳妆台前仔仔细细画了个精致的妆容。虽说比不起宁恕的素颜貌美,也不至于相差太远吧。
宁恕瞧叶木槿重新出来时,步调袅娜娉婷、眉目婉转含羞,颇似个修养极好的大家闺秀。
宁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阿槿,你学的倒是有模有样!”
叶木槿拍了他一巴掌:“不是学的,老娘天生这样儿。”
宁恕忍着笑,幸好是能忍住。
月凌珑没透露昨晚之事,只说自己思来想去决定过来,今早才到。
叶木槿看到叶何生冲着自己挤眉弄眼,便知道是叶何生说服了月凌珑露面。
那边宁恕给江奕和叶何生奉完茶后,叶木槿端着蓝靛递上来的茶水,俯身端给月凌珑,喊前辈,还是喊外婆......叶木槿一番纠结之后,一声“外婆”脱口而出。
“外婆,您喝茶......”
喊惯了姥姥,再喊外婆似乎有些不习惯,但好像清溪山的习俗......都是喊外婆来着。
这声外婆很是受用,月凌珑慈祥地笑着,接过茶水喝了一口:“乖孩子,不用那么多礼。你多喊几声外婆来听听?”
叶木槿连喊了三声“外婆”,月凌珑脸上堆满了笑意,侧身与江奕和叶何生道:“亲家们,你这女儿和徒弟不错,老身很中意这个外孙媳妇。”
江奕自豪地笑着。
叶何生却脸都黑了。我徒弟是你外孙媳妇,我生生比你差了一辈儿。
他清了清嗓子:“阿槿,你的医术与武功,大多数都是既明启蒙的吧?”
叶木槿茫然地点头:“是。”
“那么既明也算是你的师父了?”叶何生捋着胡子,“老夫又是既明的师父,不然以后我就做你师祖吧。”
叶木槿惊诧地反应过来,叶何生为了和月凌珑争一辈之差,居然想把她“过继”给既明。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叶木槿咬咬牙,正要义正言辞地拒绝,月凌珑道:“老身觉得不太妥当。”
叶木槿:“外婆英明!”
月凌珑:“外孙媳妇谬赞了。”
叶木槿:“不是谬赞,你确实英明!”
江奕和叶何生愣愣瞧着两人一来二去。
“嘴巴真甜,外婆送你新婚礼物。”月凌珑从怀中拿出一对儿红绳来,一只给了叶木槿,一只给了宁恕。
月凌珑亲自帮叶木槿缠在手腕上,叶木槿瞧着这普通的红绳,心里有些失望,还以为外婆会送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毕竟清溪山有几百年的基业呀!
宁恕却认出了红绳之上蕴藏的高深又细小的阵法,必要之时,可以保命的那种。
宁恕连忙戴在收手上,向月凌珑道了谢。
到了下午,叶木槿听宁恕说这根红绳必要之时能承受月凌珑这样高手的致命一击时,连忙跑月凌珑面前,郑重诚恳地向她道了谢。
是她错怪外婆了。
......
月凌珑笑着与江奕道:“你这女儿,颇有几分我当年的模样。”
叶何生感叹:“是啊,和婧華妹子真是半点儿都不像。”
江奕觉得,虽然月凌珑和自己说了很多,可他根本插不上话,没多久便起身告辞了。
“陆姐姐此番没有前来防风谷吗?”月凌珑在江奕走后问道。
叶何生顿了一下:“她近来在念佛......”
“嗯。”月凌珑起身,没再多看叶何生一眼,“听说尚姐姐还没有,我去打个招呼,便该启程回清溪山了。”
说她也起身离开。
快走到门口时,她停了一下,忽然道:“不知道如今还会不会下雪,清溪山太偏南,许多年没下过雪了。”
她走到院子里,由月冷襄扶着出去,刚出院落,忽然感觉到额头一丝冰凉。
抬头去看,年后的第一场雪,悄然而至。
所谓瑞雪兆丰年,果然庄稼大丰收。
成帝四十四年,无灾无旱无捞,国泰民安,又逢晴雨公主出嫁。喜事成堆,百姓同乐。
所以叶木槿在八月中旬诞下的女娃,宁恕给她取名为宁喜乐。
九月半,坐完月子的叶木槿终于下了床,提着火红的赤缎剑四处追杀宁喜乐她爹。
这特么给闺女取的什么村姑名字,还不如宁月季好听呢!
刚满月的宁·月季·喜乐:“......”
–正文完– 人在江湖,杀人请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