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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回到云霄山,通过这几次的打土豪,独立营和游击队得到了不少的粮食和财物,不但满足了队伍的军粮,还帮助了根据地老百姓。但是,鬼子纠集了五万多人对沂蒙山抗日根据地的围剿,造成了革命老区人员的巨大伤亡,和物资的极大损失。军分区抽出了一部分粮食送了过去,坚决不能让根据地的人民流血又流泪。
陈刚和吴维民每天都在研究鬼子汉奸的动向,准备随时出击。两支队伍也都在练兵,吃饱了的小伙子个个精神抖擞。自从吴维民帮助王铁匠救回了“潘金莲”,王铁匠也带着自己的十几个人,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吴维民虽然嫌他没有男人气,但是这十几个人还是跟随着游击队开始训练了。吴维民做了分工,思想课由“张政委”负责,军事课由刘得财负责,两人各司其职。刘得财虽然个人军事素质不错,但是肚子里有东西说不出来。于是,张来运就在一边负责讲解。你听听,现在外面就在军事训练。
我说王铁匠,让你瞄准靶子的头部,你咋还就是枪口往下?王铁匠不服气地说,我上次打东王庄,就是瞄准的胸膛打的头,可准了。张来运过去冲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拿过他的枪来一看,说,你这只破枪,脸膛线都没了。说着话,从一个战士手中拿过一只枪,说,你用这支枪看看,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王铁匠嘟囔着说,反正我们是后娘养的孩子,有好枪也用不上。张来运生气的说,等会儿上思想文化科,我对你这种思想重点讲一讲。王铁匠,你的思想很危险,一不小心你就能沦落成地主老财的狗腿子。王铁匠啊,你为什么能让“西门庆”把你老婆抢去?就是你不知道用脑子。你看看我,除了抢别人的老婆,谁抢过咱的老婆?你做事要动脑子啊。看着孙骡子在傻笑,张来运说,孙骡子,出列。孙骡子走了出来。张来运接着说,正步走到墙边。孙骡子以为要他表演正步走,甩着大步就走到了墙边,站了下来。张来运说,你喜欢笑,罚你对着墙笑五分钟,笑不够时间关禁闭。孙骡子上来还在笑,可是笑着笑着,比哭还难听了。
这时“吴县长”出现了,走到张来运的跟前,说,张副司令,你这是故意整治我的人啊。张来运看他不怀好意,说,整治你的人?要是想跟随我们训练,就得遵守纪律。如果不愿意,你把队伍带回去。孙骡子在队伍里无故傻笑,按纪律应该关禁闭,或者重打五十军棍。这时憋了一肚子气的王铁匠出来了,对“吴县长”说,你呀,就别在这里瞎搀和了。我跟了你那么长时间,你承诺的啥都没有兑现。现在人家游击队好不容易收留了我们,你又出来捣乱。王铁匠越说越生气,一把抓住吴能仁的领子,说,你说给我的钱呢?你说给我的媳妇呢?要不是人家吴司令帮忙,我媳妇现在还让别人霸占着。此时的吴能仁满脸的恐慌和尴尬,一步步的向后退。孙骡子也过来了,一头就撞在了吴能仁的肚子上,说,你这个骗子,告诉俺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你说,除了地瓜干,俺还吃过啥?俺也不打你,就是为了抹你一身鼻涕。吴能仁狼狈的跑了,他的这支队伍也算是正式归顺了云霄山抗日纵队。
晚上,“如玉夫人”的卧房里,吴能仁脱得只剩下一个大裤衩,“如玉夫人”正在给他身上抹药水。嘴里嘟囔,你没这个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吴能仁气得骂道,这帮穷鬼,看我将来怎么收拾他们。“如玉夫人”笑笑,说,你这样发狠有什么用?你现在一没有钱,二没有枪,三没有人,除了我疼你爱你,谁还听你的?吴能仁看看“如玉夫人”,说,你下山一趟,我把这里的情况和兵力分布图都给你,你交给孙财,让他带兵上来,把这些穷鬼都杀死。“如玉夫人”心里咯噔一声,虽然是汉奸的老婆,但是,当汉奸是男人的事情,娘们掺和啥?要是把这样的情报给了孙财,第一,孙财不敢带着兵上山。就是带着兵上山了,独立营和游击队这伙人,连鬼子都不怕。万一要是孙财让独立营和游击队打死了,自己岂不成了寡妇?第二,万一要是鬼子中了埋伏,倒霉的还不是孙财?第三,要是孙财打赢了,他不得更有花花肠子了?
吴能仁不知道“如玉夫人”心里想啥,看她沉默无语,以为她害怕了呢,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如玉,你要是帮俺立了这一大功,俺天天让你吃香的喝辣的,绫罗绸缎的换着穿。“如玉夫人”看着他说,你打算投靠日本人?吴能仁叹了一口气,说,国民政府还能指望?“如玉夫人”问,你啥时候把情报给俺?吴能仁一把搂住了“如玉夫人”丰满的身体,一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说,今晚上你让俺玩个够,明天就给你。此时“如玉夫人”心里有些厌烦吴能仁了,可是,为了拿到情报,只能闭上了眼睛,在黑夜中慢慢享受吧。
第二天晚上,吴能仁又来到了“如玉夫人”这里,进来就抱住了她要亲嘴。“如玉夫人”笑着推了他一把,说,急啥?先把正事办了。吴能仁问,现在就上床?“如玉夫人”嫣然一笑,胖嘟嘟的脸笑容可掬,说,你呀,就是知道那点事。我是说你昨晚说的事情。吴能仁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信封递了过去,嘱咐道,一定收好,这几天抽个时间送下山去。然后喝了两杯茶,催着“如玉夫人”上床。女人笑了一笑,说今天身上不干净,还是明天吧。说完,连推带哄的把吴能仁推了出去。此时“如玉夫人”就在考虑了,这个情报该怎么办?最后一狠心,穿上衣服,就到了街上,看看四周没人,径直来到了张来运的家中。
秀梅开的门,一看是她来了,心里一阵嘀咕,还是把她让了进来。“如玉夫人”见到张来运,问,我给你们提供一个情报,你们以后还拿着我当汉奸婆子看吗?张来运有些尴尬,说,咱们还是到队部里谈,吴队长在那里。两人出去,直接去了队部 。说起来是队部,外间是办公的地方,里面就是吴维民和雨欣睡觉的地方。张来运知道事关机密,悄悄地敲了下窗户。屋里已经熄灯了,吴维民悄悄地问,谁啊?那边说,我,大狗。大哥,出来,我找你有悄悄事。只听见里面哎呦一声,说,少使点劲,耳朵背被下来了。女声说,你跟着大狗半夜出去,能有啥好事?张来运赶紧趴在窗子下面说,嫂子,真的是队伍上的事。过了好半天,吴维民才捂着通红的耳朵打开了门。看着张来运,说,你说话就不能好听点?雨欣还以为咱俩要出去干啥事呢。
一看“如玉夫人”跟在后面,吴维民知道这是有事,让了进来。“如玉夫人”把信一掏,说,吴队长,我是来救你们命的。别看你们拿我当个汉奸婆子,我可不是汉奸。吴维民打开信一看,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赶紧问,这是谁给你的?“如玉夫人”看看吴维民和张来运,说,先别问谁给我的信,我只想问你们,我算不算是立了一功?你们将来怎么对我?吴维民看看她,说,我们本来就没有歧视你,你也可以看到我们对你的态度。如果你帮我们抓到内奸,我可以保证,只要有我吴维民在一天,没人会敢欺负你。“如玉夫人”看看吴维民,说,你是一个好男人,不像有些东西。说着话,瞅了一眼张来运。张来运在一边生气,我不就是没上你?可是,这个时候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只能把话咽了下去。
“如玉夫人”看看吴维民,接着说,这是吴能仁给我的,让我交给孙财。我现在来到了山里,看到了你们,也看到了孙财是个什么东西。所以,我把情报交给了你们,你们自己看着办。吴维民对张来运说,马上集合兄弟们,包围吴能仁住的地方,不管是谁,先缴了枪再说,谁敢反抗,格杀勿论。“如玉夫人”看到吴维民眼中的杀气,不禁打了一个哆嗦。门帘后面的雨欣也感到了杀气,原来自己的丈夫不是那样文弱。吴维民让张来运去召集队伍,自己掏出两把匣子枪先走了出去。雨欣跑出来拦住了他,说,你一个人危险。吴维民一瞪眼,说,你懂啥?一个吴能仁,就是十个吴能仁也对付不了我。可是,如果他跑了,会对根据地造成巨大的伤害。说完,一甩雨欣的手走了出去。
吴维民一个人悄悄的来到了吴能仁的院子,只听里面一阵吵闹声。只听王铁匠说,吴县长,你们要去投靠日本人我也管不了,但是我是不敢去。只听啪啪的几声耳光,一个公鸭嗓子骂道,王铁匠,别给你脸你不要脸。以前我把你当大哥,现在吴县长就是我的大哥。你要是不听吴县长的命令,我现在就打死你。只听孙骡子开始吆喝,县长大人啊,你不能杀了王铁匠,他是大哥啊。你要是杀了他,我们可咋办?就在这时,只听屋里面稀里哗啦的乱套了。原来孙骡子抱住了吴能仁,几个不甘心跟着吴能仁的人也开始动手了,那几个吴能仁的亲信也动手了。只见吴维民从磨盘上一脚踢开了窗户,两把枪对准了里面,喊道,吴能仁,你们要敢动一动,我这两把匣子炮可不认识你是谁。有一个吴能仁的亲信还想抬枪,只听啪的一声,一颗子弹就把脑袋打爆了。吴维民喊道,谁敢再动,下一颗子弹就是你的脑袋。
这时,张来运也带着临时召集起来的十几个战士过来了,把吴能仁和他的几个亲信都绑了起来。吴维民感觉事关重大,派人去通知军分区和陈刚。军分区非常重视,来了一个副司令员,陈刚和刘政委也过来了。经过审讯,吴能仁本来想通过孙财的老婆传递情报,后来感觉风险太大,就想带着自己的队伍去投日本人。没想到王铁匠平时一个没有主心骨的人,竟然在这事上与他唱反调,又加上孙骡子胡闹,就把这事搅黄了。另外,吴维民出现在了门外,一下把里面的匪徒都吓住了。
第二天,常县共产党县政府召开审判大会,对吴能仁的罪行进行了控诉。并且,押着吴能仁和他的几个小喽啰进行各村的游街,让人们看到汉奸的下场、国民政府官员的嘴脸,最后,押到了小李家庄,人民政府对汉奸进行了宣判,对投敌者一律进行镇压。
“如玉夫人”高兴了,扭着那个大屁股这里转转,那里看看,在张来运的身上蹭一下。张来运差点哭出来,我真的不想要你啊。“如玉夫人”一瞪那双小眼睛,说,你要是不从我,我就去告你,你这是打击我的革命积极性。张来运把她叫到一边,说,如玉,你看看你,就像是唐贵妃。你看看我,就像是没吃饱饭的。你看看那个。顺着张来运的手指过去,刘得财正站在那里。张来运压低了声音说,你是不知道啊,他每天晚上都在你的门口转悠,吴能仁以前被人打了一次黑砖头,就是他打的。你知道为什么?“如玉夫人”摇摇头,不知道吴能仁还挨过打。张来运可不管这些,接着说,都是那个刘得财打得。他那个人啊,就是爱喝点酒,吃点肉。你要是略施小计,他保证能听你的。还没等“如玉夫人”反应过来,张来运早就跑到了人堆里找不到了。
“如玉夫人”悄悄地走到刘得财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兄弟,中午到我那里喝酒。刘得财看看这个女人,不明白的问,为啥?谁让我去?“如玉夫人”神秘兮兮地说,张来运说的。刘得财嘿嘿一笑,心想,张来运这小子,又勾搭上这个胖女人了。咱去跟着吃顿白食,不错。于是悄悄地点点头,说,等会儿起就过去。
街上的人群慢慢的散去了,这时已经也快中午了。初夏的太阳晒得人直想打瞌睡,张来运在一个墙角坐着,嘴里叼着一支烟,不住的往外面看着,只见刘得财回家换了一件干净衣服,哼着小曲去了“如玉夫人”的家。这时,张来运爬起身就往队部里跑,见到吴维民,气喘吁吁的说,大哥,咱们都是好兄弟,我不能看着刘得财走歪路。吴维民大吃一惊,这是咋了?只见张来运趴到吴维民的耳朵上嘀咕了半天,两人急匆匆的出去了。要知后事如何,咱们下一章里接着说。 云霄山下的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