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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方先觉

火线 江南鱼火锅 4192 2021-04-06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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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先觉,字子珊。1905年生于江苏省萧县……

  16日早晨七时,方先觉挥动第10师一万余精兵向南通之敌发动猛烈进攻。驻防日军当即纷纷抵抗,战至7点40分时,半个南通城被官兵占领,击毙大量敌军。

  这时,敌情已经基本可以锁定范围——守南通之军力,应只有一个日军大队以及战斗意志不行的伪军。

  对伪军,方师长不多作考虑,只催动部下对日军发起猛烈打击。这一针对打击下,未受到重点照顾的伪军见有机可趁,顿时纷纷逃蹿,而该部日军则越加岌岌可危。方先觉在观察到伪军鸟兽散后,决定完全放开对伪军的攻击,全力投入对日战斗。未几,接连克敌数处阵地,并几乎完歼该日军大队,击毙其大队长加藤素一。

  南通得手后,方先觉迅速将部队布防准备迎战日军的反扑,随之便与战区司令长官薛岳往来电文。薛询问方师能守多久,方回答未知多久,但有一死报党国之决心。此电恐为最后一电,来生再见!

  薛岳感叹之余,逐亲提三万兵力接应第二十四集团军去也,留下吴奇伟主持周庄防务。

  这时上,阿南惟几在获息南通被夺后,骇得魂飞魄散,立即电令赴援张家岭之兵回师南通,试图夺回要地。面对日军约四千众的凌厉回扑,第10师一线守军遭到惨重损失,但依然奋战不休,终于将该路日军击退。但这一番阻击下来,团主力29团损失近半,30团则仅剩58人。战斗力大幅度降低。

  所幸当前日军规模不大,其主力部队应该是用之于开赴周庄试图打开通道。遂不能形成优势力量。方先觉鉴于部队减员严重问题,与参谋长余锦源,第28团团长周庆祥,第31团团长朱岳,第29团团长孙明瑾共商守城方略。

  会上,方先觉根据敌情判断,当面对峙之日军已不可怕,唯忧上海日军增兵的可能。如上海之兵赶到,则南通必守不长久,势必影响全局。为此,方先觉决定以第28团为右路出击当面日军,第31团为左路迂回推进,第29团则为中路随后跟进。争取先击溃当面已力不能支的敌人,为南通布防制造纵深。

  令下,战事再度爆发。未几,担负主攻的周庆祥的第28团被日军阻于右线前进不得,方先觉闻讯亲率一排警卫进至28团团部督战。第28团终于在9点过许时突破敌阵,随后周庆祥率部向中横卷,但并未如期见到第29团。

  原来担当中路攻击的第29团由于上一战受损太严重,遭到日军阻击后便攻不动了,该团主要指挥官非死即伤,团长孙明瑾、参谋主任陈飞龙阵亡,副团长葛先才、一营长何竹本负重伤,二营长失踪。失去指挥且已丧失作战能力的第29团被迫在三营长李拔夫的收容下退出了战斗。。第29团的失败使突进到敌阵的第28团孤军奋战,28团逐被迫辙出敌阵。

  但这时上,随着日军集中全力反击第28团,担负左攻的第31团又趁机杀入敌阵,以惨重代价击溃敌军中阵。28团官兵们见到后,返身杀敌,两支团主力一起发力,终于击溃该部日军。敌千余残部终于向西南方突围而去。

  追杀了一阵收兵后,方先觉招集了全师讲话,为阵亡团长孙明瑾召开追悼大会。在孙团长灵柩前宣誓“杀尽日寇为死难军民报仇!”

  场地上,默默站立的官兵们一直沉默着,接连的三场恶战,实在是太惨了。各团都遭到不可接受的损失,弟兄们已经没了心情发出豪言。

  沉默中,还是有一些利好消息在传来的。获知日军援兵回扑南通后,驻守张家岭的李玉堂军长自是担心主力第10师的安危,立即对军务重新做了调整,将第190师增援南通,目前正在接近。

  获知新添一支生力军即将到达后,官兵们的精神面貌也随之一振。而随着战局的风云突变,第10、第190师所有官兵,也就即将迎来一场最为艰苦的战役——南通保卫战。

  至上午10点过许,上海日军的前锋终于出现在官兵们视野里,战事随即爆发。

  这边,方先觉已经对所属两个师做出了部署,他命令两师官兵全部撤入南通,分别以四个团守东南西北,自己则掌一团为居中策应。

  对面,已经包围南通的日军集中了第68师团、第116师团主力开始发起猛烈进攻。守备军队在方先觉的指挥下,坚决抵抗日军的进攻。经五小时激战,进攻的日军在付出惨重代价(其中第68师团长佐久间为人重伤),却无什么进展。该支队司令官横山勇为重组战力,下达了暂时停止进攻的命令。

  这时上,方先觉收到了一封来自军委会的电令。文中除了由蒋中正署名对全体官兵的嘉奖令之外,还要该部队务必再坚持两天,以配合军区主力将进攻的日军包围歼灭。对于坚守两天的这个命令,方先觉凛然遵命,他一面命令组织当地百姓参军,以增加防守兵力外。另一方面根据部队目前的情况重新调整了部署。鉴于日军攻击重点在城西南郊,所以除原防线兵力不变外,他自带预备团南移,在城西南构筑二线阵地。

  下午三点40分,日军第68、第116两个师团第二次对南通发起进攻。防守官兵坚持至当日17点时,有多处阵线被突破。方先觉于是命令前线部队放弃第一线阵地,全部退入二线阵地,收缩力量防守。由于他们的防御正面缩小,其防守强度和火力密度反得到增强,致使日军战至天黑时,终于呈疲态,且多名大队长阵亡。于是横山勇被迫第二次下达了停止进攻的命令。

  南通守军奋勇作战的同时,内线友军的进展却极其缓慢。日军第十一军主力部队在有机群不时赶来助阵的情况下,不时得以战情缓解,并趁机扩张地盘。

  歼灭敌军主力一事的迟迟不能达成,无疑,使得南通守军的情况及其艰苦。而横山勇却在仅仅休息了两个小时后,又再度挥兵猛攻。这一来,随着日军夜战的投入,守军的压力越来越大。当夜三点,方先觉召开了最后一次军事会议,并就部队的出路问题做了讨论,其中第28团团长周庆祥提出了突围的想法,但190师师长容有略考虑到一旦突围,则负伤官兵无人顾及,势必惨遭日军屠杀,且以目前实力突围的成功率极低,其他军官见状皆作沉默,这次会议无果而终。

  到四点,遭到日军重点进攻的190师阵地被日军突破,师长容有略率领残部退守城内民房,依托巷战来阻挡日军。随着战况的发展,南通市内已无一处完土,双方战死者尸体到处皆是。如此撕杀,官兵们终于出现军心动摇。当天晚上,第28团团长周庆祥本着替幸存官兵寻求生路的希望,向方先觉提出了停战的想法,并提出了保证官兵生命安全和为负伤官兵疗伤的意见。方先觉听后沉思良久,表示同意周的意见,但要周在一定范围内斟酌办理。随后周庆祥开始联糸日军。

  这时上,日军的总攻已经条件成熟。守军阵地大部被毁,各阵地先后失守。基层官兵仍在一片废墟中坚持作战。这时师警卫连长曾京带着一些士兵想保护方先觉突围,但被其拒绝。方在命令曾京重返阵地继续作战后,深感战局已无法逆转,由此萌生了自戕之意。他在下令解散指挥部后,拔出右边腰后的左轮手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正在此时,方的行为引起了副官王泽洪的注意,他立即飞身上前打其手臂,最终子弹向斜上方穿过屋顶而出。紧接着,同在指挥部的周庆祥又走到方先觉身旁,请其为所部三四千伤患着想,不要轻生,终使方打消了自戕之意。

  随即,方先觉派遣参谋长孙鸣玉、副官处长张广宽为代表前往寻找日军指挥官联系停战事宜。得讯后,横山勇派遣情报参谋竹内实孝少佐接洽停战。方先觉回复自己绝无投降之意,同时还提出“保证生存官兵安全,并让他们休息;收容伤兵,并郑重埋葬阵亡官兵”的要求。竹内参谋则表示日军对守备官兵的敬意,并同意方提出的要求。天亮时,方先觉、周庆祥、容有略、葛先才、饶少伟等人被日军第68师团士兵送到第68师团部后,方先觉再次提出救治第负伤官兵的要求,却被师团长堤三树男以缺乏医疗用品为由拒绝,以致负伤官兵无药疗伤,多在绝望中自杀,情景十分凄惨。

  至此,方先觉率领的二师官兵虽然最终在南通战败,但其坚决抵抗日军猛攻的英雄气概,依然得到了全国军民的钦佩。

  而由此一来,苏北军区对日军第十一军主力的围歼动作,也就突然任重而道远起来。关键时刻,鹿死谁手? 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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