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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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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德国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在那段时间里禁止了很多东西,比如毕加索的现代艺术,还有来自大洋彼岸的现代文化例如黑人歌曲什么的。希特勒八成是觉得那些没有节奏感完全是乱弹琴的歌曲实在是找不到调,殊不知其实这就是人家的特色。一方面当局想尽一切办法去禁止摇摆舞,另一方面德国的青年男女们在晚上会偷着打开留声机,准备好唱片和啤酒载歌载舞。但是在我们这里,贝尔根装甲学院,有一样东西是希特勒肯定想过禁止但是却没有敢去实施的,那就是我们饭前的祷告。这种延续了上千年的,至少从神圣罗马帝国就开始一直到现在的传统可不是一个最近五年才冒出头的政党可以改变的。尽管德国人几乎都是天主教徒,但是真的在餐桌前祈祷是否诚心就是另一回事了。比如我,十岁那年我祈祷今天晚上的餐桌上会有妈妈做的烤兔子肉,后来那天晚上真的就有一只烤兔子肉!我天真的以为一定是万能的天主听到了我的祈祷,但是后来我才知道是父亲听到了我的声音,然后去一家猎户买过来的,那个经济崩溃的年代一只兔子几乎是父亲辛苦下地半个月的结果。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不怎么信教了。于是在所有人双手握在一起,胳膊肘放在桌子上,拳头抵着脑门喃喃自语的时候,我却眯着眼睛偷偷的看着大家的反应。和我一样,我发现从美国回来的赫尔穆特·科尔也在眯着眼睛看着周围的人,当我们双目对视的时候我们会意的笑了一下,但是却不敢让‘狼人’教官康拉德·阿登纳看见,生怕我们最后的晚餐也跟着一起报销了。但是除了我们两个之外,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还有格哈德·施罗德做的还行,他们至少还知道念出了祷告词还有祝福语。而莱因哈特却是一本正经的,庄严的,像是一个真正的神职人员那样念叨着,我很清楚的听到了莱因哈特在那里嘀咕‘愿全能的上帝祝福伟大的元首—阿道夫.希特勒’,然后我看了一眼赫尔穆特,赫尔穆特也对莱因哈特的祷告词不屑一顾,他偷偷的看了一眼狼人,然后用嘴型对我说:莱因哈特是个狂热的国家社会主义分子!我也用嘴型‘O’了一声表示我已经明白了……

  很快所有人的祷告都已经结束了,本来也用不了特别长的时间,而且由于我们五个延长了晚餐时间,所以大家现在都是饥肠辘辘。这时康拉德·阿登纳士官长也结束了他的祷告,他威严的向下面看了一圈“刚才我注意到某些学员在祷告的时候不是很认真。”

  我和赫尔穆特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我们都觉得一定是‘狼人’发现我们了!!但是后来康拉德士官长却对我们讲起了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每天晚上都在祷告,没有信仰的军人是打不赢一场战争的!他用严厉的语气告诉我们德意志还没有战败!和约不过是二十年休战!我们只是在等待着下一场战争的到来!

  当天我的关注点全都在我面前的面包和猪排上,我对康拉德士官长说的话还不是特别感冒。但是毫无疑问康拉德士官长是绝对正确的,1934年,距离第二次世界大战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

  “现在请享用你们的晚餐,” 康拉德·阿登纳士官长最后看了一眼在食堂大门上面的大钟表说道“愿上帝与你们同在!!”

  我以为已经结束了可以开吃了,但是就在我准备动叉子的时候——我很庆幸我没有动叉子,所有的学员都坐正了身子,然后大声喊道“愿上帝与你们同在!Herr Oberfeldwebel!!!”

  然后所有人才开始动刀子和叉子,除了我,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到莱因哈特询问我要不要番茄酱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拿起我自己的餐具就餐,然后接过了莱因哈特的番茄酱。我在为我自己刚才的迅速反应而感到庆幸,我的手几乎碰到了桌子边缘,然后又猛地放了下去,我的额头冒出了一些汗水,但是还好没有人看见我的样子。吃饭的时候大家开始小声交谈,这一点所有的教官们倒是都没有制止,就连‘狼人’总教官也在和他旁边的威廉教官严肃的谈论着什么,我们也在谈论着自己的家乡和一些风俗趣事,但是我却发现和他们相比我自己没有什么好说的。莱因哈特说起了在阿道夫.希特勒当选为总理的那天晚上的大游行……

  “那天白天上午的时候我就知道希特勒已经当选为总理了,”莱因哈特兴奋的跟我们讲解着那天的趣闻“而那些左翼政党联盟,那些共产主义分子,赤色分子本来想发起一场示威游行,但是很快就被党卫队和冲锋队打散了,他们落荒而逃,我们就在边上看着。当天晚上整个柏林都举行了烛火游行,我们举着蜡烛,有的人甚至举着火把,走过柏林的大街小巷,举着希特勒的画像……”

  “你好像很崇拜希特勒,”我忍不住插嘴道,其实不是因为我在那个时候多么多么的讨厌希特勒,而是因为我完全是个乡巴佬,什么都不懂,在远离政治中心的乡下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虽然艰苦了一些,但是至少很平静,很祥和。没有那么多的政治纠纷。

  “看在上帝的份上……阿尔弗雷德。”莱因哈特震惊的,一脸的不相信的说道“你……真的该不会连希特勒是谁都不知道吧?”

  我很想说我不感兴趣,但是一方面我又不想让我自己在同伴面前显得太Low,所以我含糊其辞的说道我不是特别的了解,而莱因哈特正准备说些什么,赫尔穆特开口了“但是希特勒把所有的犹太人银行家全都抢干净了,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有些过分了。”

  赫尔穆特出生在美国,他的父母都是在一战后移民美国的德国人,我虽然在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为什么赫尔穆特要回到德国来,但是我想他一定也有自己的故事。犹太人分歧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使得莱因哈特与赫尔穆特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微妙,两个人始终都不愿意真正挑明他们关系的对立,都隐忍的很好,但是偶尔还是会狠狠的争斗一下。他们两个人一个是最正统的普鲁士贵族的后裔,被希特勒的演讲蛊惑而选择了国家社会主义;另一个来自自由的美利坚,是当时全世界最幸福的国家之一。他们两个从根上的教育就不同,性格也不同,一句话来说简直就是针尖对麦芒……

  “犹太人都不是好人,我讨厌犹太人,我不喜欢犹太人。”莱因哈特一点也不掩饰他自己对犹太人的仇恨,也许你要说在那个年代一个被希特勒蛊惑的男孩这么想是太正常的,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凡事总是有一个开头的。

  但是赫尔穆特似乎被莱因哈特这句话激怒了,他似乎想争辩什么,但是我立刻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因为狼人教官康拉德·阿登纳士官长已经注意到了我们这边,如果还想愉快的在这里吃饭最好还是闭嘴。

  晚餐很快结束了,我们没有自由散漫的回到宿舍,此时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但是康拉德·阿登纳教官还是要求我们排好队,整队之后站得笔直,然后康拉德·阿登纳教官开始教我们唱普鲁士军歌,我们就这么一边唱一边回到了宿舍。我路过我之前进去过的那个大型仓库门口看见里面的灯光还是亮的,而且刺耳的机器声音隔了那么远还是可以传到我的耳朵里,我想起来之前看见那里面的老大叔,紧接着我唱歌就跑了调,我急忙回过头看看‘狼人’有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但是我却惊讶的发现他也在盯着那个大仓库看。

  晚上熄灯时间是九点半,如果想要继续读书的话你就必须到一楼的公共自习室去,在那里一直看书到十一点。我们回到了自己的212宿舍,然后累得精疲力竭躺在床上,但是很快我们又继续开始聊天,但是这次没有人再提起与‘希特勒’或者‘犹太人’有关的字眼。

  至于我自己对待犹太人的态度:一年前也就是1933年,我在准备毕业考试的时候不幸患上了一种急性疾病,我浑身发热,但是却一个劲地喊冷,也许在七十年后的今天大家都觉得无所谓,去一趟医院就好了,打一针疫苗就没事了。但是我得的是猩红热,现在已经没有这种可怕的病毒了,在当时是可以随时夺走一个人的性命的。我的母亲束手无策,就在距离我们村子不远处的一个镇上,有一位非常有名的医生连夜赶到了我家,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给我治疗让我脱险。第二天那名疲惫的医生问我的母亲是否还想让他继续为我治疗,我的母亲说当然愿意了。于是那名医生继续为我治疗,一直到后来我痊愈。

  那名医生因为我的病情错过了一辆离开德国的火车。

  两个月后一伙暴徒砸了他的诊所,把他带走了,不知去向。

  没错,那个敬业的医生就是一名犹太人。

  我很幸运,在所有人都被种族主义和复仇主义所支配的时候,我生活在一个恬静祥和的小村庄。它太不起眼了,甚至连那些路过的武装暴动士兵都不感兴趣…… 铁十字之芯:装甲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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