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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云绝赏了他脑门一个拳头，惹得旁边的下人都哈哈大笑。

　　后来，酒意清醒一些的时候，水云绝去了父亲的牌位前，磕了三个头。

　　“爹，你以前总说，在四族行事要低调、不可张扬，方是保命的良策。怕是那时您也知道圣君早就不下了阴谋。可我现在认为，四族的命运不应该任人掌控，如果数百年前的那场战役并不是真正的和平大计，那么我们是否应该再逆天一回呢？”

　　水云绝再起身时，眼睛多了从未有过的杀气。

　　这一次，他该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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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闲月阁中，乌木长门看了眼枕边的烟雨熟睡，呼吸平稳。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烟雨皱皱眉，翻身侧了过去。

　　于是乌木长门轻声地下床榻换上了衣服，掩上了门。

　　他命人备了马车，前往王宫的方向。

　　亮了令牌，守卫都放他进去了，而他最终到达的地方，是王宫的地牢。

　　洛九歌蜷缩着躺在地牢干草堆的角落，冷得浑身发抖，闭着双眼紧皱眉头，不知道是醒着还是在梦中。

　　乌木长门进来的时候她并没有马上察觉，直到乌木长门解开了自己的斗篷，扔在她身上。

　　洛九歌猛地睁开眼，防备性的向后缩了一点，才发现是乌木长门正面无表情地站在她面前。

　　“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你死了没有。”乌木长门冷冷道。

　　“怎么，忍不住了，想来杀了我？”洛九歌将他的斗篷扔开，自己搓着手心。

　　“你和苏幕遮联手杀了我的父亲，鬼洛族对我母亲见死不救，天地桥上你害得九歌饱受三年痛苦，这笔账我们也是算不完了。多可笑啊，我们这些烂账的起因，都是被圣君一手设计好的。”

　　洛九歌冷笑道：“所以我爹爹当时的决定没有错，圣君根本不是可以依托的大树，苍都和四族在他手中，迟早会尽数消亡。那你呢乌木长门？你何时又不是当做傀儡一样替他多年做事？简直愚不可及！”

　　“所以，我找到一个方法可以弥补这一切。”乌木长门道。

　　“什么？”

　　两人的对话被牢门外传来的声音给打断。

　　水云绝和花媚娘一同走进了这间牢房里，门外有一些迷魂香的味道传来，想来是所有的守卫已经放到了。

　　水云绝来回看着洛九歌和先他一步到来的乌木长门，笑了，“看来这一次，我们都十分有默契。”

　　这座不大的地牢里，四个人各站一个角落，就像在很久以前四族举行祭天大典时的场面，只是现在却狼狈了许多。

　　“我身为乌木族家主，理应继承父亲的遗愿，还天下一个四族的说法，还天下一个永远安宁的领土。”

　　“我自小便上了幻花族家主的位子，从来活着就是为了族人。这一次，我依然要替族人站出来，向天下说明，我幻花族不是任人抹黑的弱女子，而是苍都最古老也最有威望的民族！”

　　“这次我不再听从任何人，而是依从自己的内心。盘水族的人和我一样，曾经都有雄心壮志，既然侍奉已不是明主，他残害幻花族，陷害鬼洛族，我不想有一天让盘水族重蹈覆辙，所以，我应该站出来，奋力一搏。”

　　洛九歌的目光闪烁，她面对这此刻三个人如此笃定的话语，心里正有什么东西像是要跳出来，如烈火燃烧一样的滚烫。

　　但是她又试图让自己清醒，摇摇头，“不！我纵然恨着圣君，可我答应过苏哥哥……”

　　“苏幕遮已经死了！”水云绝大声道：“是圣君派的杀手，他被刺了很多剑，我们没能救活。如果你不想替他报仇，可以随时去我府上把他尸体领走，远走高飞。从此世上再无鬼洛族。”

　　洛九歌眼睛落下一滴泪，不可置信地看向水云绝。

　　乌木长门突然靠近洛九歌，道：“你不是想杀我吗？我给你一个机会复仇。”

　　此刻的这里，再不简简单单是个用泥土和金属搭建起来的坚固地牢。当四个人重新整整齐齐的聚集在这里，他们的脸都浸没在黑暗中，之间的关系就是一张已经彻底搅乱的蜘蛛网，拖着他们去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里。 九歌凤华：重生双面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