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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乌木捷岳身体病重，无法下床，这责任，也就到了乌木长门这个少主的身上。

　　乌木长门奉了圣君的命令去边境平定战乱，水鸢是外族，不可以跟随出征。

　　纵然水鸢已经发觉不对劲，小心嘱咐他，可还是遭遇到了不测。

　　盘水族和幻花族向来是作为支援，这次，鬼洛族也不例外。乌木长门带领副将杀敌，奈何边境荒山众多，将士们多有不适应那方的气候。

　　在最后关头一站的时候，本应该是鬼洛族前去及时接应，将苍都的伤亡降到最低。

　　可是乌木族等来的不是他们的支援，而是数十名的毒术师。

　　毒术师布下毒阵，用这世上的难解的毒药，将整个战场沦陷。

　　消灭的地方，却也让乌木族当时的将士们死伤无数，并且也包括乌木长门。

　　水鸢待到长门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不醒。官医们守了几天几夜，才勉强能保住性命。

　　只是毒素攻心，没有及时驱散，伤及了眼睛。

　　长门的眼睛，就这样看不见了。

　　而鬼洛族非但没有为此给乌木族一个说法，反倒向圣君请功。惹来乌木族全族人的震怒。

　　两族恩怨，就此结下。

　　“我原以为能陪你到老，看尽日出日落，谁知我竟先食言了。”乌木长门苦笑。

　　他不能视物之后，就更是不喜欢见旁人，性子也越来越孤僻，甚至于有时候水鸢接近，他的警惕心也都会很高。

　　这样一副再也不信任旁人的模样，水鸢看来极为痛心。

　　水鸢手下养了一些细作，用来做她自己的情报网，这些圣君本是不知道的。

　　自从圣君那次不肯下令让鬼洛族医治大夫人之后，水鸢就开始着手调查了很多事情。

　　她发现，朝堂上的真正暗涌，并不来源于四族。

　　这些年从四族中传出的一些流言，让文臣们可以做文章的事件，其实都子虚乌有。而背后掌控的，无疑是圣君。

　　他的目的，可能和千百年来苍都的绝对统领者有关，他想要成为天下之主，四族就可能成为他最大的绊脚石。

　　黄公公一次找了个机会见到水鸢，问道，“你最近行动如此怪异，是否是已经喜欢上了乌木长门？你还记得你自己的身份吗？你是应该忠诚于圣君的！”

　　“我忠诚的是苍都的圣君，也定会为了天下社稷帮助圣君完成大业。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就有滥杀无辜的权利，当然，圣君也是没有。”

　　水鸢字字铿锵有力，让黄公公有些吃惊。

　　“你这是什么意思？”

　　“四族近百年之间的恩怨、之间的误会，想必圣君心里更是清楚因果。可在水鸢看来，除了鬼洛族难以捉摸之外，三族都忠诚于苍都，圣君这样赶尽杀绝，断了乌木族的羽翼，有意杀害大夫人，加深两族的恩怨，难道就不怕终有一天真相大白时，会遭致天下人的唾骂吗？！——”

　　水鸢说完这话后，便也知道回不了头。

　　圣君那边很快得知，就下令召回水鸢细作的身份，水鸢都拒绝领命。

　　“你若是总没有安全感，就用这白绫覆面，这样旁人也看不见你的眼睛，可是安心了些？”

　　白绫乃是千年蚕丝织成，是水鸢寻觅了很久才得到的料子。

　　她是希望长门可以稍稍依赖旁人，不要总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

　　至于这白绫，就算是道别的礼物了。

　　和那白玉簪一样，是她欠的，终归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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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至此处，水鸢的故事像是已经说完了一般。

　　我深深叹口气，看她的模样，之后的事情像是她非常痛苦的回忆。

　　但我仍是逼问，“后来你是怎么‘死掉’的？是被圣君追杀吗？我看乌木长门对洛九歌一直有心结，怀恨在心，是因为你。洛九歌当时对你做了什么？”

　　“她……”水鸢的眼前似乎是浮现出了那张人脸，“她还没那个本事能对我做什么。只是当时圣君一心想找机会铲除我。就找人假扮了出云国剩下的余党，设下了陷阱，将我置于死地。那个洛九歌也算是个没什么善心的人，她明明知道我会死，也不见她搭把手相救。”

　　“然后，你就掉进了这个深渊回廊？” 九歌凤华：重生双面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