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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水鸢一直出入过的小道，可以通向外界，我曾琢磨过，是不是离开水鸢再去寻找方法，也是比较好的选择呢。

　　水鸢能看透我的想法，警告道：“那条路你的确可以出去，但并不代表你出去了就是回家了。你最好也别想着自杀，你的灵魂已经死过一次，难保这次你不会真的灰飞烟灭。”

　　她的警告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不能鲁莽。

　　可是在我试尽了很多方法，比如吸收天地之灵气，取日月之光华之类的，都没有用。

　　在我彻彻底底放弃的时候，准备与水鸢共度光阴的时候，却有一个人的出现阻挠了我。

　　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水云绝站在深渊回廊的最边处。

　　而我正在咀嚼着难吃的药草，旁边的溪水映着的是我满脸皱纹，又极为惊恐的老脸。

　　因而这样，水云绝的颜，被衬托的那样美好又干净。

　　他就更像是出现在深渊回廊的海市蜃楼，一个巨大的幻觉。

　　他看着我，神情逐渐明朗，又逐渐变得和我一样惊恐。

　　“你……你是九歌吗？”

　　他不止发现了我，还发现了前来采摘露水的水鸢。

　　水鸢看见他，手里的荷叶滑落，啪嗒落地。

　　我们三人对视了很久，都无法从这样一个庞大的信息网中抽离，或是明白。

　　“我那天就觉得你的眼神太过熟悉，也知道你在天地桥不会就这样死去，捡到了溪风的玉佩后，我就坚信你在以另一种方法活着，所以通过各种方式查询深渊回廊的秘密，直到终于让我找到了入口……却不曾想，你离开了洛九歌的身体后，居然变成了，还有……和水鸢有关。”

　　当时阔别两年不见，水云绝已经没了我印象中的随性。

　　他在好奇发生于我身上和水鸢的故事。

　　可是他并不知道，他那时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我和水鸢的人生。

　　那一天，我第一次紧紧拥抱住了水云绝。

　　是一种几近狂欢的兴奋，即便我是老太婆的模样，他还是一眼认出了我！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重要，水云绝的相认，仿佛让我找到了我曾经存在于苍都大陆的痕迹，从不是替代别人而活，我就是我自己，我有灵魂有思想，不会因为不一样的驱壳而被旁人误解。

　　水云绝问起了我事情的起因，我和水鸢都闭口不答。

　　也着实不知道这些恩怨纠纷，该从何说起。

　　他就这样愣愣看着我们两个人的脸，看了很久，眼神中原本泛出的震惊之色，也渐渐转化为疲惫。

　　“跟我走吧，带你回去，硫火也在我身边。无论以后怎么样，我照顾你们。”水云绝笃定道。

　　我笑了，即便脸上因为皮肤褶皱而让我笑得有些吃力，“这话可真的不像从你口中说出来的。”

　　但内心还是滑过一道沉重的失望，为何对我说这话的，能找到我的，能认出我的……

　　不是乌木长门呢？

　　“我明白你的痛苦，可逃避不是唯一的方法。跟我返回苍都，把该了结的事情都了结掉。”

　　“可是……”

　　“我给你考虑的时间，三日之后我再来见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他就离开了。甚至于也并没和水鸢这个妹妹问候，两人就像是陌生人。

　　后来水鸢用一句话解释了，“我哥……水云绝他，早就知道了我细作的身份。不愿理睬我，也是自然。”

　　我在三日之中陷入前所未有的困惑里。

　　但显然水鸢，她比我还要困惑，总是一直，目光呆滞，念念叨叨着，“为什么她成了这样，还是有人相信，还是有人能认出她……为什么……”

　　水鸢之前说过，当我不是洛九歌的时候，苍都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我的话。

　　所以那个赌约我最终还是输了，当时水云绝和长门没能认出来我。

　　我纠结于要不要辜负水云绝的信任，水鸢却在最后一日突然如梦初醒一般，做了一个令我难以置信的决定。

　　她拼命地拉着我去了炎霾之地，那里的火焰烧得正旺。

　　“你要做什么？”我见她十分不正常，很是害怕。

　　水鸢的眼瞳中映着巨大的火焰，变成了很好看的瞳色。 九歌凤华：重生双面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