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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元瑞嘴角微勾，面无波澜的样子，也不知信没信管家说的话，“这么重要的证词，为何现在才说？”
管家瞬间苦巴着一张脸，“因为乔公子是真的在阮宅失踪了。所以就算我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
管家旁敲侧击的说着乔宇安的无罪，听他苦口婆心的样子，林宛都快信了。
但刑狱之道，最忌患得患失，但有三分疑问，就得追寻下去。
元瑞默不作声的听完后，转头问林宛，“可还有什么别的想问的？”
阮家人藏得太深，林宛确实有心试探，“既然管家你说你都看到两人了，可否演练一番？”
“演练？”管家被问懵了，“什么演练？”
“演练的意思，就是把昨天孙百祥入阮宅的所有经过都演练一遍。”
管家这次是正大光明的同二夫人问话，在得到肯定回答后，只能道，“可是我只看到一部分啊。”
“没关系。”
他从头到尾演练一番，林宛却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二夫人身上。
二夫人身上的檀香浓郁，只靠近，就仿若置身在香气缭绕的烟火之中。
她单手拨着菩提子，口中喃喃不停。
管家在演练完后总结，“如今阮家是非太多，能避则避，我真的保证乔公子不可能是杀人凶手！”
林宛，“那你又如何解释乔宇安在行凶后消失不见的？”
这……
气氛将至冰点。管家一时间被问懵了，反应过来的他赶紧说，“我也不知啊，我若是知，早就说出来了。”
“报！”负责搜索乔宇安卧室的衙差这时赶到，几个衙差手里拿着红红绿绿的衣物，一脸正气道，“报，在乔宇安屋内找到不少女性肚兜和衣服碎片，经查验，全是阮家庶女阮飘飘贴身之物。”
事态急速转向另一个方向。
乔宇安与阮飘飘肯定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深层关系。
之前原素芳说的全没有错，乔宇安和阮飘飘，两个人不简单。不然怎么解释，在乔宇安的卧室搜出阮飘飘的贴身物品？
“难道这乔宇安还是个恋物癖？”姑娘还未成婚，元瑞礼貌的并未往不好的方向想。
哪里想元瑞刚说出口，就引来一群愤慨的家仆怒怼。
“怎么可能？肯定是阮飘飘无耻的贴上去的。”
“对啊，乔公子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干嘛看上她呀！”
“是呀，就阮飘飘手段多，勾引乔公子，我好几次都看到阮飘飘主动送上门！”
……
天雷滚滚，躲在人群中的钟朗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了。
怎么可能啊！
这怎么可能呀！
飘飘那么纯洁无瑕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
“你们别胡说！你这群！”
钟朗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双目赤红，像凶兽一般盯着说话的家仆。突然的炸声，吓坏了力理据争的家仆。
元瑞玩味的看向钟懃，指挥衙差道，“重要嫌疑人，给我抓起来！”
被五花大绑的钟朗大喝道，“不准你们污蔑飘飘，那都是乔宇安设计陷害的！”
飘飘那么纯洁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主动……
可是一想到后续会发生的事情他就心痛，毕竟受过十多年的古代教育的人，无法想象纯洁如雪的女子会在暗地里与人苟合。
满是人的卧室里，就属钟朗的咆哮声最大，几个家仆刚开始还算听话，让不说话就不说话，可是钟朗却说到了乔宇安身上。
还说乔宇安设计了阮飘飘。
老天，他们在阮家当值那么久，里面的猫腻谁不清楚啊，也就只有钟朗这样的傻大个一门心思的相信阮飘飘无辜。
这个钟家小少爷也可怜，就为了阮飘飘那样的女子，闹的被逐出钟家。
一个自认为好心的、胆子又比较大家仆插话说，“钟公子，你那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等你知道阮飘飘曾经做过的那些事的时候，你就不会这样想！你还记得你送给她的画吗？她说过一辈子珍藏的，转眼却给卖了。你送给她的小兔子，她从未养过，等记起来的时候已经被饿死了。她还……”
啪。
一个干脆利落的巴掌声止了所有的控诉。
茫然的视线从家仆转到打人者身上，原素芳单脚踢开多话的家仆，趾高气扬道，“没让你说话，就别说话。”
她看都没看钟朗一眼，恭敬有礼的喊了一声钟懃表哥，然后站在他身后不动。
期间她目光沉稳，专注的看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林宛的视线在原素芳与钟朗之间徘徊了两圈，再次转到阮家二夫人身上。
阮家二夫人走出收拾残局并下逐客令，“家丑不可外扬，让各位见笑了。钟家小公子对不住了，大老爷在的时候没管好飘飘，现在我想管，也没人可以管了。乔宇安可能临时有事出去了，等他回来，我一定会让人通知衙府的。”
委婉的逐客令下，元瑞并不买账。他噙着笑看向林宛，“林仵作，可还有什么想问的？若没有，我就回衙门审问钟朗了。”
林宛淡淡摇头，这个阮家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纯良。这个吃斋念佛的阮家二夫人，也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般和善。
林宛，“为何要带钟朗回衙门审问？有问题在这里审问不行吗？”
元瑞嗅出了林宛的一点小心思，“你的意思是？”
林宛，“元提刑，我想在阮宅住下，直到‘外出’的乔宇安回来。”
元瑞直接找了把椅子坐下，嘴角的弧度比之前大了三分，“有意思。那我也住下。”
拨着菩提子的二夫人浑身一紧，和善的瞳孔散发出犀利的刺光，她把菩提子牢牢拽在了手中。
林宛，“二夫人，不知可否？”
二夫人迅速恢复成原来的和善样，“只要不嫌阮宅破旧，自是可以的。”
林宛等人本就住在阮宅，卧室就不挪了，元瑞却带着二十名衙差同时住下。
一时间，阮宅俨然成了另一个衙门，戒备森严。
元瑞在一间房里审问钟朗。
钟懃快走几步来到林宛身边，小声问，“你可是怀疑乔宇安还躲在阮宅没走？”
林宛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知。” 法医王妃带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