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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你看见了不该看的,又做了不该做的,戳瞎双眼难道不是罪有应得?”
不该看的?不该做的?她想了想,最后只想到一个:他闯进来时她衣衫不整。
敢情沈夜清是为她保名节呢?
风残雪不是圣母玛利亚,想起来自己被这人看光了,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窜上来了。
“是该戳瞎。谁指使你杀我的?”
她冷了语气,跟马戏团那天一模一样。
黑衣人冷笑一声,“我不会说的。你们拔了我的毒牙,也休想撬开我嘴里的秘密!”他看不见她,发疯一样大吼:“风残雪,大人让你死,你就一定活不了,你逃不掉的!”
“大人?大人是谁?”她逼近他,眉头紧锁。
黑衣人仰着脖子一副等死的样子,“我不会说的。你阻碍了大人的路,你必死无疑!”
沈夜清拉着她将她拖出地下室,她挣扎着要去问个明白,却被沈夜清直接抱了起来,“别问了,没有用。他是死士,不可能说出上头是谁。但是你很危险。陈玉珠雇了白虎堂要杀你,这个人不像是白虎堂的,恐怕又是另一个组织,你想想你究竟得罪了多少人?”
“我怎么知道?陈玉珠一直看我不顺眼,但也不至于杀了我吧?就风残沫还能有些动机,别的我真想不到了。”
说话间,已经回到了御天九州。
刚刚进院门,眼前红光一闪,流云道:“爷,白虎堂的事情有眉目了,那个雇主可能不是陈玉珠。”
他将风残雪放下,“不是她?那是谁?”
流云道:“经过调查,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还带着一个丫鬟。今天早上有人说在药铺看见了她,经指认,是……风家三小姐。”
这结论连他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姑娘平时文文弱弱的,没想到竟然有买凶杀人的胆子!
风残雪绕过沈夜清,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杀我?就因为我嫁给沈夜清了吗?她喜欢沈夜清不会去追吗?杀我有什么用!”
沈夜清黑了脸,捂着她的嘴往霄汉楼里走去,想着晚上的刺客也该是白虎堂的,心里就有一股火,“盯紧白虎堂。”
流云目送两个人进了屋子,疑惑着问黑暗中一个不显眼的角落中的人影:“衍风,这洞房花烛夜的,爷和夫人怎么不在屋子里?”
衍风从暗处走出来,“晚上来了刺客,目标却不是爷,是夫人。”
流云惊诧,“刺杀夫人?不对啊,这几天我盯紧了白虎堂,不管是陈玉珠还是风残沫都绝对没有去过,怎么可能有人来行刺?”
衍风嫌弃的瞥他一眼,“你还说自己聪明呢,就不许人家不在白虎堂交易吗?就不许风残沫给足了银票买人命,一次杀不死就多杀几次吗?”
流云对他刮目相看,“行啊你,智商见长啊!”
衍风傲娇的甩甩额前碎发,“那是!跟爷这么久,智商总有在线的时候。”
两个人回到楼上,风残雪看着那唯一的一张床犯了难。
“沈夜清,你是不是还有公文要看?”
沈夜清摇头,“皇上给我放了三天假。”
她皱眉想了想,“那你有没有觉得,活到老学到老,应该用功学习呢?”
他觉得有意思,靠在窗框上,“今天太晚,点灯看书眼睛会累。”
她循循善诱:“为了学习,一切都不是问题!”
他摸摸下巴,“可是……所有书我都看过了。”
“温故知新!”
“注释已经写了一箩筐。”
“……”
“别挣扎了。”从她说第一句他就已经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自顾自宽衣解带,“我对你没兴趣。”
脱完衣服,他径直上了床,“要么睡床,要么睡软榻,你看着办。”
她当然想睡床,但是他躺在了外侧,她要睡床只能从他身上爬过去,想想,她还是转身朝软榻走过去。
脱了外衣只着里衣躺在软榻上,忽然想起灯还没有熄。刚想下去吹灭灯,那灯芯晃了晃,忽然自己灭了。
她还以为见鬼了,眼光扫到床上时却刚好见他收手。
“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功?”
“你没听说过?”
她惋惜哀叹,“我们那个世界没有,这都是传说。”
然后就听见他鄙夷的声音:“落后。”
“喂!什么叫落后?你知道什么叫手机吗?知道什么叫汽车吗?知道什么叫飞机吗?知道什么叫因特网吗?你才落后!”
他听的一塌糊涂——都是他不知道的陌生词汇。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又不好意思问,他烦躁的翻身。
她听见他翻身的声音,憋笑道:“是不是很好奇?”
“不好奇。”
“你吃过汉堡吗?”
“闭嘴。”
“你知道《西游记》吗?”
“再说话我们就做点夫妻该做的事。”
她闭嘴了。
可是实在睡不着啊,她想了想又开口,问了她最好奇的一句话,“你为什么娶我?”
他眨了下眼睛,翻过身,借着月光能看清床边软榻上她玲珑的身姿,“终于说到重点了?”
被发现了。她咬咬嘴唇,“我哥他……”
“把命卖给了我。”不等她说完,他就已经回答了她。
她脑子有一瞬间空白,“把命……卖给你?”
“所以你不要想着逃离我。”
“在你心里,他到底是什么?”她微红了眼,声音有些哽咽。
他好像哼了一声,不答反问:“那我在你心里,又是什么?”你有喜欢过我、信任过我吗?
她小声嘟囔,“我对你而言还有秘密么……”
“睡觉吧。”
这一段谈话没什么重点,但她总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了些变化。很小很小的,好像磨合了一些,但风归念卖命给他,一直是她心里的一道坎。
沈夜清也知道她在乎,辗转后还是开口说:“他是我兄弟。”
“啊?”
但他已没了下文。
阳光暖暖,晒得床上的人皱了眉,抬手遮住阳光。
嘤咛着睁开眼,翻个身,外面已经日上三竿了。
滚了两圈后坐起来,闭着眼睛喊:“梦蝶……蝴蝶!”
梦蝶推门进来,手里端着水盆,“小姐醒了?”
她耷拉着脑袋点点头,“醒了。”
梦蝶一边洗毛巾一边感叹:“这侯爷的床就是舒服,小姐多睡了半个时辰呢!”
她意兴阑珊的点点头,心说这侯爷的床能不好么?
等等!
沈夜清的床?
她猛然睁开眼睛,睁大了看,果然,自己可不就在沈夜清的床上!
“我怎么到床上来了?”
她明明是睡着软榻上的啊。
梦蝶不明所以,“夫人不睡在床上应该睡在哪?”
早上吃饭时她才看见沈夜清,满头大汗的往前厅走。
“这一大早的干什么去了?”她看着他一头汗,手里还提着一把剑,“大早上打架去了?”
他将剑扔给衍风,衍风解释道:“爷习惯早上起来练剑。”
他接过衍风递过来的毛巾擦擦脸,“你知道你昨晚干了什么吗?”
她干了什么?
“说起这个我还想问你呢,我怎么跑你床上去了?”
他坐在饭桌前,拿筷子一下一下翘着桌子,“你大半夜的跑到我床上,还问我是怎么回事?”
她拍桌子,“怎么可能?我又不梦游!”
“那难道是空气把你送到我床上?”他挑眉,转头吩咐衍风:“请个道士来做做法,家里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
衍风在心里鄙夷。
明明就是你怕夫人睡不好,趁着她睡着把人抱床上去的,怎么敢做不敢当?
但他毕竟只是一个下人,这些话不能说。可请道士做法?
他看看屋子里还没撤掉的红绸,“爷,现在请人做法不合适吧?”
他装模作样的想想,勉为其难的说:“那就等三天后。”
风残雪吃饭的过程一直在问:“真的是我自己跑上床的?”
他一本正经的点头,“是。”
她越想越发毛,最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沈夜清,要不……”
“嗯?”他抬头。
她欲言又止,“没事。”
可是晚上的时候……
她抱着被子站在床前,看着正准备拖鞋的沈夜清。
他脱下一只鞋,“怎么了?”
她抿抿唇,有些不好意思,但想想……一咬牙一闭眼,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我觉得我还是睡床比较好!”
她没看见沈夜清得逞的笑容,只一瞬间就恢复原样,“睡床?不怕我了?”
“比起你我更怕鬼。”
“我才是地狱修罗。”
“你,我说不定还能打得过,鬼,我是根本不可能打得过。”
他眯眼,“你能打过我?”
她眨眨眼,“你比鬼好对付。”
他被气笑了。
他居然不如鬼可怕?
他脱下另一只鞋,往床上一躺,脚一勾放下床幔,隔开她。帐子里传来他冰冷的声音,“自己睡软榻去!”
她扬起手里的枕头作势要砸他,最后还是放下了。
“哪根筋搭错了,神经病……小气鬼!”
床帐里传来悠长的一声:“鬼……”
接着,屋子里的灯灭了。
她一个哆嗦,赶紧跑回软榻,盖紧被子。
露出两只眼睛,扫一圈屋子,空荡荡的…但每处黑暗中都好像有一双眼睛盯着她,就等着她睡着…… 嫡女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