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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让你荣幸荣幸!”言罢,沈夜清一个闪身就到了谷主身侧,探出一只手抓向他的脖子。
他也不是束手待擒之人,一个侧身躲开他的手,与他战在一处。
打斗中,谷主抽空对宁堂主使了个眼色,宁堂主会意,转身就奔风残雪而去。
她一看这人朝自己来了,就知道是要抓自己威胁沈夜清,拔腿就跑。
衍风忽然从天而降,截断了宁堂主的路,将风残雪救下。紧接着,华年也出现了,守在她身边。
这边打成一团,外面林鹰从节度使调来的两百军队也在谷口列开阵势,准备攻打。
宋瑟秋一马当先,带着五十人冲进山谷,其他人将谷口包围,不放过一人。
“贺萨人听着!山谷已经被包围,赶快投降!”
贺萨的普通族人一看军队开进来,往两边一散,就把通往祭坛的路让开。
宋瑟秋下马快走几步,在祭坛边上单膝跪地:“臣救驾来迟,望侯爷恕罪!”
谷主紧皱双眉,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你是永胜侯沈夜清?”
趁他走神,他一掌打在他胸口,将他震退几步:“本侯若是不来,还不知道这里有个贺萨族每年执行这样残忍的祭祀:以骨为骨,以筋为筋,以皮为皮。”
林鹰把手一挥:“降者不杀。”
但是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全部站在谷主那边,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往前走了两步说:“我们这是为了贺萨好、为了所有人好!神会护佑我们的!”
沈夜清冷笑一声:“神喜欢杀戮吗?杀戮无辜的人?”他指着其他还在昏迷的三个人和一具尸体:“他们有什么错被当成祭品?”
“你不懂!”谷主横眉立目万分愤怒:“他们生了一张美丽的脸,就该效忠神!”
沈夜清冷笑一声:“你是贺萨族的族长吗?”
他振振有词:“我虽然不是族长,但祭祀自古以来就有,是对神灵的尊重,就算是族长也必须这么做!”
“林鹰,把他拿下,我倒要去见见他们的族长!”
接到沈夜清的命令,林鹰站起身往上一闯,身边士兵递来绳子就要绑了他。
正此时,对面山坡上忽然闯进来好几匹快马。其中一匹白马上的男子大呼一声:“且慢!”
众人侧目一看,快马至近前,就见马上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戴着蓝宝石的抹额,身穿白色扎袖衣,下面白色扎腿裤,外面斜罩浅蓝色长袍,白色丝绦带拢在腰间。长得一派儒雅气息。
随着他的靠近,空气里渐渐弥漫出一股香气,沁人心脾。
单闻这香气众人就猜到来者是谁了。
风残雪惊讶他怎么会来?而且后面跟着那些人都是熟人,有秦若无和木槿岑栾。
来人正是查瑞王子苏槿,马到近前他甩缰下马,对沈夜清行礼道:“侯爷息怒,此人杀不得!”
他有些不高兴,语气微寒:“本侯何时说要杀他?而且,他为何杀不得?”
苏槿连夜奔波,趁机会喘了口气才解释道:“查瑞归顺承天国,对皇上俯首称臣时,皇上把承天国所有少数民族交给查瑞管理,这贺萨族也是其中之一。贺萨族因为文化和经历的不同,对麒麟有一种癫狂的敬仰。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信仰,侯爷,或许他们以人祭祀确实不对,但并不能完全否定,这件事还是找一个折中的办法最好。”
风残雪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转头劝沈夜清:“还是见见贺萨族族长,看看能不能各退一步。”
见她都发话了,他想了想,勉为其难的点点头,一一吩咐道:“把这个谷主带回客栈,其他三个人放了,尸体带回衙门。”
回到客栈,沈夜清把这件事跟荆无棘汇报后,荆无棘也面带不悦:“竟然这样残忍的事?朕还第一次听说这样的祭祀。贺萨族长什么时候到?”
苏槿回答:“早已经通知了,大概明天就能到。”
荆无棘这才看见苏槿也在,疑惑道:“你是查瑞王子吧?怎么在这?”
风残雪也想问他,只是一直不得空,现在见荆无棘问起,她也看向苏槿。
“皇上微服私访的事情并没有保密,又因为京城地处偏南,因此臣斗胆猜测皇上会北上。而北上的路线极有可能路过贺萨族的一处分支,现在的时间距离贺萨族祭祀很近,我担心出事有误会便早早通知了贺萨族长,并且快马加鞭赶过来,幸好没晚。”
也幸亏他来了,阻止了沈夜清,要不沈夜清真有可能把这贺萨一处分支给收编了。
荆无棘听完连连点头:“这件事你做的很好,下去休息吧。”
苏槿皱皱眉,没动。
荆无棘见状又问:“还有事吗?”
“回皇上。查瑞地处边部,与齐宁接壤,近日来齐宁有几次大的动作,看样子是有意一举拿下北羌。”
虽然这件事看似与承天没什么关系,但谁都不能忘了唇亡齿寒。北羌是三国中实力最弱的,能跟齐宁抗衡这么久已属不易,但终究不是人家的对手,否则也不会来跟承天联姻求保。
如果北羌被灭,下一个就是承天与齐宁的对决了,这一仗若要打起来,承天是必然要援助北羌的。两边夹击之势,三角鼎立之国,能打退齐宁也不一定。
如此想着,荆无棘问沈夜清:“菊花会一案办的如何了?”
“有了些进展。”
“什么时候能破案?”
他想想,秦若无既然回来了破案应该指日可待,便道:“三天。”
荆无棘点头,拍板道:“苏槿,你就暂时住下,三日后朕亲自去一趟查瑞,看看齐宁有何动作。”
风残雪一听心里高兴的不得了。
查瑞在边疆境内,正是风归念驻守的地方。边疆地广人稀,沿着最边上一直走可以从北羌走到齐宁,正是三国一出共同接壤地,是有名的古战场,历年来这黄土之下不知埋了多少尸骨。
苏槿领命退下后,风残雪也退下,荆无棘留下沈夜清等人自有事情商量。
秦若无和木槿岑栾正等在门外,见两个人出来他赶紧迎上来问:“八百里加急把我叫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他一问她才想起来孙勤和新月的尸体,验尸结果一直确定不下来。想着沈夜清与荆无棘还要商议大事,她便回到房间把沈夜清的令牌找出来了。
“走,跟我去趟衙门!”她拉着秦若无直奔停尸房。
苏槿和瑾忱木槿一时好奇,也刚好无事可做,便也都跟着。
拿着令牌一路通行无阻到了停尸房,她把两具尸体身上的白布掀开:“你看看,他们的死因是什么。”
秦若无打眼一看就直皱眉:“死的有意思啊,不见血?”
木槿医术也是一绝,虽然不及秦若无但也了不得,检查两遍后确认道:“确实没伤口。”
风残雪试探着将澹台誉的说法告诉他,他听完抿了抿唇:“确实有这种可能。但是幻觉这种东西,凶手是如何操作的呢?”
正苦思时,陆子轩小跑进来:“可找着你们了!”
风残雪见他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忙问:“怎么了?”
“孙勤那个相好的,是妓院头牌,已经找到了,就是跟你一样被抓的。但是她现在精神有点失常,你们那个什么神医不是来了吗?赶紧治好她,线索就在她身上了!”他一口气说完,然后看着屋子里这些陌生的脸:“哪个是神医啊?”
木槿指向秦若无,秦若无又指指木槿,陆子轩左右看了看:“两个神医?”
风残雪看看尸体,现在天气冷了,而且停尸房有专门看护尸体的人,短时间内不容易腐烂,便说:“都去看看吧,尽快治好。秦若无,你留下继续检查尸体,尽快出结果。”
秦若无点头:“好的。岑栾手脚利索,正好给我打下手。”
闻香楼是恒城有名的青楼,头牌叫凝香,是个绝色女子,也是被活祭之一。
自从被送回来迷药失效醒过来后,就有些疯癫,石室对她造成了心理恐惧。
风残雪等人赶到时,她正蜷缩在床的一角。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眼神惊恐的看着进来的一群人。风残雪让大家都退出去,只留下木槿自己和陆子轩。
木槿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眼疾手快的在她身上几处穴位下针,她很快镇定下来。
他转头看向风残雪:“这只是延缓之法,心病还需心药医。我需要时间。”
风残雪一听,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不就是心理医生吗?木槿还有这本事?
“好,那我等你消息。”
退出去等到了日落西山,秦若无和岑栾都来了,而木槿还是没有出来。
风残雪等的都要睡着了,秦若无赶紧把她摇醒,满脸兴奋的道:“我知道他们是怎么中了幻术的!”
她一听顿时睡意全无,赶紧问:“怎么回事?”
他悄悄看看,见没有人注意才压低声音对她耳语道:“我剖了他们两个的肚子,发现了大量的曼陀罗!” 嫡女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