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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流云送来一个盒子,“爷,您吩咐的东西都在这了。”
他坐在椅子上看书,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微微点了头。
流云退出去,风残雪好奇的打开盒子,见里面是一个公文,还有一个方印。
方印上的字本来就是繁体,又倒着,她看不懂,便拿起公文来看。
在承天国呆了这么久,她倒也认识些字了,连蒙带猜的也看了个大概,就是一个叫“沈凌”的人被封了一个什么官,类似于“先锋”,被沈夜清派到宁城先行打探情况,随行有一个小厮和一个侍女。
她想了想这设定,直觉就是某人可能要白龙鱼服了。
“你要微服私访?”
“不。做沈夜清帐下从六品侍御史,堪比三等将军。”
这么说:他真的就是这个“沈凌”了?
她无聊的看看官印,“没想到小说和电视剧的剧情居然真的会发生……不过,这件事你打算怎么查啊?”
他合上书揉了揉太阳穴,“明天先去知府那报道,探底。”
一个从六品的小官,没想到知府张明义竟然大开中门列队欢迎,着实让风残雪吃惊。
但秦若无很是镇定自若,看起来这种事好像不是第一次经历。
趁着张明义和其他地方官巴结沈夜清的时间,她八卦的问秦若无:“他是不是经常怎么做?享受那种至高无上的感觉?”
但他却说:“他对至高无上没感觉。”
进了大厅,作为侍女和小厮的两个人只能站在沈夜清身后,看着他翘起二郎腿品茶,眼神倨傲的那叫一个看不起人。
他还真看不起这个张明义,一副狗腿样。
他笑的满脸堆肉,两撮胡子都撇到腮帮子外面去了,“沈大人远道而来,小官已经备好酒席,还请大人赏脸!”
他搭都没搭理,直接把盒子拍在桌子上,起身就走,“我只是来报个道,还要去查案子。你把这件事的资料整理好送到金祥客栈,交给小秦。”
秦若无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他点头,“不然是风雅吗?”
秦若无腹诽:呵,不就是想过二人世界吗?说的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干嘛?还把他扔客栈里收东西……卑鄙,下流!
秦若无回了客栈,她跟着他在大街上闲逛。
知府衙门设在居民区,一路走出去所有院子几乎都住满了人,小巷里有孩子追逐打闹,有老人躺在属下摇椅上扇着蒲扇小睡。
偶尔有叫卖糖葫芦和打糕的小贩路过,倒也祥和。
转弯进大街,就渐渐繁华起来了。街道两边先是摆摊的商贩,有卖各种小玩意的。后来到了市区便酒肆林立,大多门楼装饰华丽,看得出都是高费用消费区。
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知道他目的在哪,只是一直在走路,好像挨个的走遍了宁城。
她实在是走不动了,扶着街上牌坊累的直喘气,“你到底要去哪?”
他看看她满头大汗的样子,又看看正午的阳光,转身走进一座酒楼。
她跟上,进了一个包间。
要了几个菜,风残雪连喝三杯水才缓过来,抬头就见他目光顺着开着的窗户往外看,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她在他面前挥挥手,脑洞瞬间打开,吃惊道:“你不会爱上了这座城市吧?喂你这种想法可不好,很危险的!”
沈夜清嫌弃的看她一眼,“我是在观察这里百姓的生活状况。”
“哦”,她长出了口气,“生活状况……”她回忆刚刚走过的地方,“生活状况很好啊。”
菜上来了,他收回目光,“就是因为好,所以有问题。”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问:“我朝缴税多少?”
“个体摊位半成,有店铺的一成,这种大一些的不到两成。”
她咬着筷子想:那这么说来我朝缴税并不多,按照宁城的普遍生活状态都能给的起,并且不会影响生活质量。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什么他们会生出“国家很强大,不需要缴税”的心理?果然还是有人挑唆的情况更大些。
她兴致勃勃的问:“那你觉得这个人会是谁?”
他慢条斯理的吃饭,不想回答她。
他要是只走一圈就知道是谁那么没事闲的搞幺蛾子,他就真的是成神了。
白痴。
她就知道他肯定又在心里鄙视自己,她也很纳闷,明明高中也是高材生,明明大学成绩也不错,怎么这一遇上沈夜清脑子就不好使呢?
敲敲头,她夹了一个鸡腿。
入暮时分,两个人往金祥客栈的方向走,却见很多人往相反的方向去,一时人潮拥挤。
沈夜清本身气场就强,大多人选择躲开他,但人那么多,给他留出的空隙完全不够风残雪把自己塞进去。再加上他腿长走的快,她渐渐被挤到后面。
沈夜清偶然回头,遍寻不见她身影,见前面刚好有一个街门,便飞身而起落在街门上,俯视寻找。
终于在人山人海里找到她小小的身影,再飞下来落在她身边,自身后拉住了她的手。
她正茫然间手忽然被握住,猛然转身撞进他结实的胸膛,撞的有点头晕眼花。
他抬起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微微叹气,“长的小,出门带着果然麻烦的很。”
刚走到客栈门口就遇见迎面出来的秦若无。
秦若无见他们回来了欣喜道:“我正要去找你们。”
“什么事?卷宗送来了吗?”
他嗔怒,不耐烦道:“送来了送来了。你除了工作能不能想点别的?”
他拉着风残雪往大街上去,“我跟你说啊,我刚刚听说今天晚上鸳鸯湖里有好戏看!”
“鸳鸯湖?什么好戏?”
他激动道:“有异域美女表演!我听说啊,这鸳鸯湖每个月都会开一次比赛,宁城所有姑娘小姐都可以参加,一旦夺冠啊,那就是声名远播!而今晚就是一月一次的大会,听说来了一个长相美艳的异域美女呢……”
两个人勾肩搭背聊的正嗨,身后响起一个低沉危险的声音:“我夫人的肩搭的还顺手么?”
秦若无赶紧把手拿下来,谄媚道:“你别气啊,都是哥们,我就没把她当女的。”
风残雪看着他脸色不好,心道这是吃醋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赶紧勾住秦若无的脖子,“大家都是姐妹嘛,我就没把他当男的!”
他气得都要喷火了,眼神落在秦若无身上就像下了刀子雨一样,偏偏风残雪还不松手。
半晌,他忽然笑了,冷笑,“原来不是我弯了。”
是她弯了。
她没听懂什么意思,望着他背影琢磨半天才反应过来,一句“沈夜清你奶奶的!”回荡在街道上,引得路人纷纷回头。
房顶上的流云啧啧啧的感叹:“一个女子,居然有这样的口头禅……原来爷喜欢这种类型?!”
难以想象。
鸳鸯湖上泛了许多小舟,挂着灯笼,有丝竹声随着风悠悠扬扬传到岸上。
岸上有一处木板架起的空地,延伸进湖中,看起来像是钓鱼用的,此刻却站满了人。
木地前的湖面上侧身停着一艘三层楼的大船,第三层楼空着,只有四个柱子支撑船顶,做成了一个大舞台。叮当作响的珠帘垂着,柱子上挂的两个七彩灯笼映得水晶珠帘泛出不同的颜色。
舞台面对木地,地上所有人都仰望着那个大舞台,等待着节目开始。
大船附近开始聚集一搜搜的小船,上面承载的多是女子,浓妆艳抹盛装出席。
秦若无拉着她挤进去,占了一个好位置。
她问:“那些女子都是参加比赛的?”
他点点头,“就快开始了,一会儿人会更多。”
她好奇道:“赢了第一有什么用呢?”
他只顾抻着脖子找那个异域美女,不走心的说:“能有什么用?讨个名声好彩头呗,以后好嫁个好人家。怎么还没来……”
话音刚落,远处行来一艘稍微大一些的船,船舱门上一左一右挂了两个风铃,叮叮当当响的很清脆。
船舱没有门,而是垂着淡紫色的纱,还有珠光幻影的门帘。
秦若无面露欣喜,“来了来了!挂风铃的船,就是她!”
“谁啊?”她依旧不明所以,“那个异域美女吗?”
他点头。
这艘船装饰精美,可以说是雕梁画栋了。有窗棂开着,垂着紫色的纱帘,映着烛火可见窗边坐着一名女子。
小船在大船旁边停下,有船夫抛锚到船舷。
船中走出一名少女,挑起船舱门帘。
舱中走出一名女子,随着她一点点现身,周遭人都屏住了呼吸,包括风残雪。
紫色装饰着红宝石的露脐短衫,项上戴着珍珠串联的倒三角项链,最后一颗钻石垂在短衫领口——一对呼之欲出的山峦之中,引人遐想。两条藕臂裸露在外,手上各戴一个彩色手镯,银链勾在中指的戒指上。肩上两条紫色纱带随风飘舞,更增她一身仙气。
下身是鱼尾式的紫色长裙,自膝盖处收紧。有七条金线穿着粼粼泛光的亮片勾成波浪,有序的由上自下缠绕在裙子上。
头上是繁琐却典雅的发式,辫子编起来盘在头顶,下部分披散在后背。头上有紫色的毛绒装饰,额间垂着一块红色的水滴鸡血石。
只可惜她蒙着半边脸,看不清容貌,只能感觉到她的眼神冰冷疏离,对一切都不屑一顾。
一身淡紫色与红色的搭配使她看起来有些妖艳,而她那一身清冷的气质又让人有些望而却步。 嫡女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