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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清今日回来的很早,以往退朝后都要去司徒府过账的,今日却没去。
风残雪迎着他进御天九州,问道:“今日不去府里过账了么?”
他点头:“不去了,今日想休息。”说着,给她捋了捋额前碎发,眼神温柔。
她浑身寒颤,往后跳了一步:“你中邪了?”
怎么突然对她这么温柔?
见她大惊小怪的,他难得没有向往常一样黑脸,而是在想,自己平时是不是太凶了?
“小雪。”
“怎么了?”
“我们圆房吧。”他说的很认真。
她嘴角狂抽:“你是不是小黄/书看多了?”
怎么做起春梦来了?
他微微叹气,对她笑着摇摇头:“算了。你给我做个汉堡吧。”
“你不是不喜欢吃么?”
“现在喜欢了。”
她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今天的他太柔和了,卸去了所有棱角,温柔的有些可怕。
她仔细打量他两眼,不确定的问:“你是不是沈夜清?不会是有人易容冒充的吧?”
竟然怀疑他是假的?
他的脸终于绷不住往下沉:“你就不能说两句好话?”
就这一句,她心放下了。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感觉怪怪的?”
他拉着她进了霄汉楼,边走边说:“没怎么,只是突然想起来好像我好像不是很了解你。”
“了解?”她摸摸下巴:“你还想了解的有多深入?”
他黑脸看着他,万分嫌弃:“你什么时候能把脸皮磨薄点?”
她撒娇似的抱着他的胳膊摇来摇去:“哎呀,人家只是对你脸皮厚啦。”
还不是看你不高兴为了哄你,真当老娘我不要脸的?
被她这么一磨,心里的雾霾倒是真的消散了不少。把下巴抵在她的头上长出口气:“小雪,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怎么样?”
她笑了一声,挑眉道:“其他的我不知道怎么样,你要是敢娶别人当媳妇儿,我肯定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她不会讲什么道理,感情上要求绝对干净,所以这话绝对不是说着玩的。
他身子有些僵,竟然没有反驳她什么。
她有些意外:“你不是应该傲娇的说一句‘那也得打得过我’吗?”
他却道:“我打不过你。”
如果她真的要他死,他不会躲闪。
她微微摇头,笃定的说:“沈夜清,你有事瞒着我。”
她对他说不上很了解很了解,毕竟才认识几个月,但他的性格她几乎可以说是摸透了。
他今天这么反常,说话异常温柔,这是平时绝对没有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还是跟她有关的。联想上他刚刚的疑问以及最近发生的事,不难猜到。
她微微蹙眉,抬头看着他问:“是不是皇上赐婚了?”
他强行扯出一个笑:“是赐婚了,但被我拒了。”
想起他之前说的话,以及他对荆无棘的态度,她联想道:“你不会是想造反吧?以后没有安定日子了,你才这副模样。”
他摸着她头的手顿了顿。
竟然被她猜到了。
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竟然没有很慌张,反而松了一口气似的:“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不就是造反嘛,我陪你。放心吧,平凡的日子我也过够了,我喜欢刺激的。”
他皱眉:“打仗是儿戏吗?你当是演《光荣背后》?”
她道:“我知道,战场上刀枪无眼,但是你身经百战,我一点都不担心。”
她笑的灿烂如阳光,沈夜清只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是,本侯如此英勇,自然不用夫人挂心。”
晚上两个人一起吃了饭,气氛融洽。但风残雪总觉得他今天很反常,但又什么都问不出,心里七上八下的没底。
第二日的侯府异常热闹,当然,这热闹只是指很多人聚在一起——一大早的前院里就站满了人。
侯府里从来没有集会的习惯,今天却不同。侯府大大小小的下人都站在院子里,前面领头的是沈夜清。
大公公张贤往院子里扫了一眼,没看见风残雪,问道:“尊夫人为何不出来迎旨?”
旁边的小太监手里捧着明黄色的长盒,里面装的是圣旨。这宣读圣旨当全家人跪地迎接,不来的人视同欺君啊。
除非她不在家。
“夫人前几日就回去风府小住,陪伴父亲,因此不在府里。”
张贤知道他这是说谎,但想想圣旨内容也就理解了,装作相信的样子不再问了。
他抖抖衣袖,正正衣冠,清了清嗓子,高喊一声:“沈夜清接旨!”
沈夜清撩衣跪倒:“臣在。”
身后众人皆跪倒磕头。
张贤从盒子里拿出圣旨,小心翼翼的展开,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羌国公主元熙,不远万里前来朝贺,以示同盟之好。久侍宫闱,性资敏慧,率礼不越。今赐婚于永胜侯沈夜清为妻,封一品诰命夫人。望今后修德自持,和睦家府,勤谨奉上,绵延后嗣。钦此!”
沈夜清双手举过头顶,将圣旨接过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读完这个,张贤一转身又拿出一道旨,但这个不是圣旨,是懿旨:“永胜侯夫人风氏残雪,虽品德淑仪,但终不晓深宫之礼,难助永胜侯主理内务,协内安外。今将为侍妾,钦此!”
其实意思就是让她给元熙腾地方,人家是公主,比你有权有势娘家厉害,你自然就要靠边站。
院子后门口有一双眼睛看着沈夜清代替风残雪接过圣旨。
众人起身,张贤拍拍他的肩膀:“好自为之啊。”
送走了张贤,遣散了众人,他让衍风将两道圣旨藏起来,状若无事的回到霄汉楼。
风残雪已经起身了,正在梳头,看见他回来问道:“大早上的干什么去了?”
“练武。”
她垂着眼眸梳发,笑道:“我做梦了,你猜我梦见什么?”
他两手搭在她的肩上,取过她手里的梳子给她梳头:“梦见什么?”
“梦见我死了,却没有与你合葬。”
梳发的手一顿。
她看着镜子里他的脸:“我去敲你墓室的门,问你为什么不跟我合葬。但回答我的确实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说我不是你的妻,而她才是。”
她说这话时面无表情,双目无神,看起来有些瘆人。
沈夜清的手有些发抖。
“你……都知道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隐瞒此事有什么意义,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她忽然笑了,仰头看他:“知道什么?”
他一愣,不知从何说起。
她又道:“名分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只要你心里有我,谁是你的妻又有什么关系?不过就是一个名号,而且我也有信心把属于我的地位拿回来。”
元熙是能耐,身后有整个北羌国,现在的她是斗不过她。但虎落平阳被犬欺,等敖震等人一走,没有人给她撑腰,她还拿什么横?她一个现代新社会人类,还怕斗不过一个封建女人?那她穿什么越?主角光环在哪里?
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等得起。再说了,她也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沈夜清肯定是向着她的,结局还不明摆着的?
衍风一大早来通知沈夜清圣旨到的时候,沈夜清已经起身梳洗完毕了。他知道今天早上要来旨。但风残雪睡的正香,他便没有打扰她,也是有意瞒着她,便悄悄的独自去前院领旨了。
如今听她一番话就知道她早上其实醒了,估计在后院也偷听到旨意内容了,才说了这么几句。一是不想让他为难,二是跟他通通气,计划一下,日后怎么把元熙拉下马,还得是名正言顺的那种。
沈夜清本来心情挺沉重的,一听这话顿时就笑了:“既然你都不甚在意,那为夫自然听夫人的。只是,要叫夫人受委屈了。”
从夫人降为侍妾,这可不是小事儿啊。
边疆的风归念一听说这件事,气得一掌差点拍碎了点将桌。
临走的时候沈夜清怎么说的话?说好的不让她受委屈呢?怎么两个月不见就被贬为侍妾了?
他是说只求平安不求名分,但那也得分人啊。元熙那是一国公主,娇生惯养的脾气能好的了吗?她已经听说了妹妹傻病痊愈,但毕竟傻了那么多年,能干的过她吗?
不行,他得回去看看,不看看不放心!
想着,他提起笔刷刷写了一封奏折,封上蜡插上羽毛,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要求回家看看久病初愈的妹妹。
荆无棘有心不让他回来,他是沈夜清的心腹里的心腹,沈夜清刚刚要娶元熙,他回来了不是给他助势么?因此便要拿边疆不稳给退回去,但这驳文刚写一半,那边又来信了,说两国交好北羌国退兵三十里,边城安全了。
这驳文写了一半写不下去了,只得撕了改成批文,同意他回京。
风归念是快马加鞭赶在元熙出嫁前一天到了京城,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进了侯府。
衍风正要出门,迎面撞上他:“风将军?您怎么回来了?”
“我找侯爷。”
“侯爷他……”他话说了一半没往下说。
他皱了眉,催促道:“他在哪?”
“在……”他还有点不好意思,红脸道:“在霄汉楼还没起来。”
风归念看看日头,心道我眼睛没花吧?日头都偏西了,他没起床?
但脑子一想,明白了,也跟着红脸,嘴角狂抽。 嫡女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