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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并不是他们想的这个样子。
风残雪咂吧着嘴翻了个身,脸上贴的纸条掉了好几个。感觉到阳光扑在脸上,恍的她不悦地皱了眉。
她闭着眼睛拱来拱去找了一个阴凉地方把脸朝里睡了。刚睡着,沈夜清翻了个身,腰正压在她脑袋上,差点没把她闷死。
“我靠!房子塌了怎么的?!”她扑凌着坐起来,沈夜清也迷迷糊糊坐起来,一直起身,衣服上哗啦啦掉了好几张木牌。
红桃三,方片六,还有黑桃九……
“咦?还有个小王!”风残雪一把抓住他衣领子:“我就说小王在你手里,你偏跟我犟!最后一把就是你输了!”
沈夜清一看露馅了,掏着裤腰带脸上纸条直晃悠:“我都塞我裤腰里了怎么掉出来了?”
原来这两个人昨天大半夜的睡不着,玩起摸王八了,用的就是之前跟秦若无玩斗地主时做的牌。
谁输了贴个纸条,眼看着沈夜清脸上就要比风残雪多了,他那么傲一个人,能忍受吗?所以最后一把就把小王偷偷藏起来了。摸到最后王不见了,风残雪手里剩个八。她就说沈夜清把牌藏起来了,他拒不承认,两个人打闹在一起,东方泛了鱼肚白时精疲力尽一起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现在,风残雪看着阳光正足,估计下午两点了。伸了个懒腰瞪了沈夜清一眼:“昨晚就差一局我就胜你了,都怪你作弊!今天晚上接着比!”
沈夜清笑着道:“昨晚我是不会玩儿,今晚绝不输你。”
她叫梦蝶进来梳洗打扮,他也下床更衣。
刚穿好衣服,衍风得信儿来敲门:“爷,风少爷从边疆回来了。”
风残雪正梳头呢,一听就是一愣:“我哥回来了?”
衍风正门外回答:“正是风将军。”
沈夜清早就听说他请命回来了,之所以不告诉她就是想给她个惊喜,换好衣服笑道:“走吧。”
她这才看见他今天竟然穿了一身象牙白的袍子,上绣松鹤延年图,她倒是第一次见他穿这样的衣服。
这么……温和无杀伤力的衣服。
沈夜清见她这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顿时脸色一沉:“怎么,不好看?”
“没有没有!”她赶紧摆手:“爷穿什么都好看,多了两分儒雅之气。”
他狐疑的看看袍子,心道秦若无还是别信任的好,说什么女人喜欢亮堂清淡的看起来养眼的,他怎么看白色这么别扭?
两个人携手来到前厅时,风归念已经等了一会儿了,茶都喝了两碗。见他们进来才站起来,对沈夜清施礼:“侯爷。”
他抬手落座:“一路上可还好?”
“还好。”
客套完了,他才打量风残雪。
早就听说她傻病痊愈,如今一看两眼有神,确实不像是个心智不全的人了。
他走近两步,问道:“你可知我是谁?”
“哥哥啊。”她一开口就红了眼:“哥哥在边疆受苦了。”
都瘦了,脸也黑了。
风归念摇头:“我打仗惯了,比这艰苦的环境也呆过,不算什么。”
回来的路上马不停蹄,一肚子话要说,可到了这见到人了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的病……”
“都好了。神医秦若无出手,哪有治不好的病?”
他连连点头:“他是个神医啊,名副其实的神医……”
他拍拍她的肩,眼泪就掉下来了:“这段时间,过的好么?”
这话问的不是别的事,正是元熙入府的事情,问问她有没有受欺负。
她笑道:“我过的很好啊,跟着爷,都胖了。”说着,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元熙还没嫁进来,她能受什么委屈?但是虽然身体上没有,心里却有。元熙那是御赐亲封的侯夫人、一品诰命了,而她现在不过就是一个侍妾。人家虽然还没嫁进来,但名分已经在了。
可是这些事她不能跟风归念说,不能让他担心。他被支去边疆,身边都是荆无棘的人,过的就像蹲监狱,天天被人监视着。虽说现在收服解决了一部分,但剩下一些顽固派还是听荆无棘的命令,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风归念知道她是不想说。地位被人夺了,心里能好受么?但她不揭穿他也不好再多问,想着等婚事过去呆几天看看,元熙要是敢欺负她,他就宰了她!
风归念不是一个粗人,但遇上风残雪的事儿就细不起来。讲什么道理?敢欺负我妹妹,我就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小雪,我会在京城住几天,你若是有事就来找我,知道了吗?”
要是有人欺负你,就来告状,沈夜清不敢办不敢打的人,他敢!
她怎会听不懂他话中之意?要是受委屈打不过还躲不过么?大不了回娘家,哥给撑腰。
心里一股股的暖流流过,她感动的哽咽道:“哥哥别担心,我一切都好。”
沈夜清在座位上看着,心里知道风归念肯定怪自己了。但他不能解释,有些事情还不到时候,不能挑明。等时机成熟了,他会拿回属于他的一切,把不相干的人从生命中剔除。但现在不是时候。
元熙手中有风残雪的把柄,不把那东西弄到手,他就不能轻举妄动。
风残雪和沈夜清刚刚睡醒,风归念又奔波一天才到京城,于是三个人凑到一起吃饭。
风归念回来的匆忙,没带几件衣服,便找了一件沈夜清的黑衣穿上了。好在两个人身形相似,大小也正合身。
午饭挺丰盛,是衍风吩咐厨房好好准备的,给风归念接风洗尘。
秦若无闲着没事也来凑热闹,四个人谈天说地有说有笑,但都心照不宣的避开了明日的婚事。
府里已经开始张灯结彩了,红色的喜字已经贴了满院子,大红绸缎也绑的满府都是,跨进府门入目都是喜庆的红色。但这一切都终止在“御天九州”四个字外面。
御天九州里,一切如常。
没有小厮侍女,只有衍风流云梦蝶华年,以及随风归念回来的无弦。整个院子没有一点红色,与侯府格格不入。
但只有这里最热闹,也最悲伤。
四个人推杯换盏,秦若无道:“归念这一去可两个多月没见了,这又黑了又瘦了,看起来倒是没以前好看了,美男之名恐怕不保啊哈哈哈。”
风归念不在乎的哼了一声:“大男人,做什么美男子?堂堂正正做个男子汉不好吗?上阵杀敌立军功保家卫国,干嘛贪图一个空名?”
秦若无摆手:“得得得,你高大上,我不跟你计较,咱喝酒,喝得多才是英雄!”
风归念嗜酒如命,能怕喝酒么?跟秦若无两个人就拼起酒了。
风残雪惊讶的问沈夜清:“秦若无会喝酒?”
他自斟自饮小抿一口看着他们两个拼酒,说道:“他本来不喝酒的,后来结识你哥,才跟着喝起酒了。除了跟他喝,他平时不怎么喝酒。”
还是风归念专业陪酒的?
她觉得好笑,几个人喝的酣畅淋漓。
月上西楼时,几个人都醉在了酒桌上,尤其风残雪,吐的那个昏天黑地。
沈夜清把她放到床上,一边灌醒酒汤一边给她擦脸。
流云面色沉重的进来,“爷,有信。”
他没看:“明天再说吧。”
流云没走:“是宫里来的。”
他擦脸的手顿住了,将毛巾递给旁边候着的梦蝶,让她照顾,然后转身跟他出去了。
宫里能来什么信他心里有数,打开信封一看心里火气上涌。
深吸口气压下怒火,他提笔回了几个字,让流云送进宫去了。
流云走后,他握着毛笔的手都泛起了青筋,越捏越紧,只听“嘎巴”一声,毛笔断成两半,尖锐处划过手掌,滴下血迹。
他仿佛没感觉到一般,站在桌案前纹丝不动,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纵横朝野这么多年,都是他威胁别人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被人威胁的一天!好啊,让他开了眼界了,他倒是要会会她,他就不信自己斗不过一个女人!
衍风过来禀报:“秦公子和风少爷都送回房间了。明天早上迎亲的事情……”
说到这,他不敢再往下说了,抬头看着他。
迎亲,新郎得去新娘子娘家把人接来。元熙公主不是承天国的人,没有娘家,所以这地点就定在了城郊驿站,在那上轿。但是沈夜清对这件婚事不满意,从定下来到现在就没过问过,所以这行走路线、新郎服装等等他该准备该过问的事情他都没做,这到了新婚前一天了,衍风不敢不问了。
他要是没异议还好,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明天可就来不及改了。
沈夜清把手里的毛笔扔了,随意拿帕子捂住伤口:“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必太在意。”
娶媳妇,正室夫人,他说不必在意。
说罢,转身就上了楼。
楼上静悄悄的,可见风残雪已经睡下不再折腾了。
他轻轻推开门,梦蝶刚收拾了东西要出去,行了礼便退下了。
沈夜清坐在床边静静的注视着她的睡颜。又密又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薄薄水粉的嘴唇。脸蛋满满的胶原蛋白,不算倾国倾城,也是个俏丽佳人。
放心,没有人能夺走属于你的东西。 嫡女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