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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花开在侯府公共的大花园北侧。
北侧有一片花树交错栽种,这样会让花园一年四季都有花看,不会显得苍凉。
夜晚很冷,她冻的打了几个哆嗦,脚步也放轻了些,小心翼翼绕过灌木枯枝走到深处,摘了几朵山茶放进篮子里。
正摘着,忽然听见北墙那边传来轻微的说话声,她起初以为自己幻听,这大半夜谁会唠嗑?但仔细听听确实有人说话,还是一男一女。
她赶紧抬头往墙外张望,看见靠墙有一座房子,她在脑海里搜寻侯府地图,终于想起来那不就是元熙的院子敬德堂吗?
她悄悄靠近墙壁,耳朵贴着墙努力听。
男人说:“地图?或许有用,但是很难进去。”
女人说:“那就是你的事了,反正我进不去。”
声音清楚了些,听着听着她就是一惊,手里的篮子险些落地。
那个男人的声音她很熟悉,不就是血噬天的吗?!血噬天和元熙竟然幽会?他怎么进来的?目的又是什么?目的是什么想都不用想,关键是元熙跟血噬天是一伙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虽然还想继续听,但是她知道还是走为上,因为血噬天武功很高,她不敢保证自己能隐藏好不被发现,如果被发现了打草惊蛇是小,丢了小命可就得不偿失了。
如此想着,她花也不摘了,提着篮子悄悄离开花园,火速回到御天九州。
进了院子大门她才发现,原来侯府并不安全,或者说没有沈夜清的侯府并不安全。如果今晚沈夜清在,她能笃定血噬天打死也不会来。
而且她突然觉得御天九州也未必固若金汤。虽然这里有华年梦蝶以及不下二十个暗卫,就连扫地的小厮烧火的丫鬟武功都是一等一,但也未必是血噬天的对手,若他真想进来,恐怕也不会太难。
不过御天九州后面不远就是奇异馆,这边有什么动静奇异馆都一定是最先发现的那个。
她总算明白侯府的构造以及人员安排了。御天九州简直就是行政中枢,就是个密封的笼子,她之前之所以夜探霄汉楼多次得手,只能说是沈夜清故意放的。
可是这些在血噬天面前好像都未必有用,那个人深不可测,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强,因为到目前为止沈夜清还没跟他交过手。
回到房间,没了做夜宵的心情,她躺在床上开始寻思血噬天与元熙的对话。
“血噬天的事”无非就是时空玉简,“进不去”指的只能是某个地方,那“地图”呢?
有时空玉简但是元熙进不去的地方,她把那个地方的地图交给了血噬天,说那就是他的事了。结合起来她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地方——御天九州。
元熙手里有御天九州的地图,这让她很惊讶。
整个侯府, 能在不住在御天九州里的情况下还画出来这里地图的,除了自己她有信心没第二个人。整个侯府的下人绝对没有任何人能进来,所以她的地图是从哪来的不言而喻。不过她很好奇她如何跟工部搭上线的?她是北羌国公主,没有人帮她她不可能拿到地图,那么是谁在帮她?
她对朝廷的事情不了解,这个疑问只能等明天沈夜清回来了问问他,他应该能查到是谁。
血噬天的出现让她很不安,她隐约觉得元熙跟血噬天关系很不一般,而他们又是不知在什么时候联手的,这让她不得不回忆认识元熙以来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关于玉简的事情,她很担心元熙在他们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很多重要信息传给了血噬天,那样她会很被动。
不安中过了一晚,第二天午时沈夜清回来,她急忙把这件事告诉他了。沈夜清听说血噬天竟然进了自己的侯府,阴冷的目光就朝衍风流云那边瞟了一眼。
衍风流云低头不语。侯府这么大,有漏洞很正常,又不是所有暗卫都像他们这样身手一流。
“我大概知道是谁给了元熙地图。”他换了身衣服坐在桌边喝茶:“放心吧,他就算知道了御天九州内部的布局也没有用,那图上没有标注玉简放在哪。而且他若是来了也好,说不定就是有来无回。”
御天九州后面就是奇异馆,他不信抓不住他。
比起这个,风残雪更担心元熙与血噬天的关系。
看出她的担忧,沈夜清只是笑笑:“她只不过就是血噬天手里的棋子,只要她什么都不知道,对血噬天就一点用没有,对我们也没有一点威胁。她趁你入狱时曾掌控侯府,那个包账房的远房亲戚就是工部的人。不过现在侯府已经恢复正常,她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见他胸有成竹,她也就放了心。可以不信天地,但是她信他。
这几天为了救她出来积压了不少公文,但昨夜都处理完了,所以今晚沈夜清留在了侯府。
晚饭时沈夜清跟衍风耳语了几句,平时再机密的事情他也不会瞒着自己,所以她很好奇的问:“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
他敷衍道:“没什么,工作琐事。”
见他不愿多说,她也就不问了,吃完饭叫来梦蝶去打水,一会儿去楼下浴室沐浴。
梦蝶正要去时被沈夜清叫住,转头对风残雪说:“来了侯府这么久,忘了告诉你侯府深处有一处大水池,那里洗澡比浴桶舒服。”
她一脸不信:“我在这好歹住了好几个月,这里有啥没啥我还不知道吗?”
这侯府她还没正式入住时就被秦若无拉着逛了一圈,放风筝时还不小心压塌了马厩,这里有没有大浴池她会不知道?
他只是一笑:“走吧,刚修建好,带你看看,哪里不喜欢还可以改。”
她将信将疑的跟过去,穿过花园在侯府最深处出现一个房间,看起来足有普通房间的三倍大,门上挂匾,书“净堂”二字。
还真是个浴池!
衍风正站在门外,见他们过来赶紧把门打开,她刚一进去只觉热浪扑身。外面是寒冬腊月,这里简直就是三伏炎夏。
屋子里云雾缭绕,门口放着两个半人高的大香炉,里面不知燃的什么,忽忽往外冒云雾。屋子里错落有致的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暖炉,正中央是一个直径十米的水池,上面飘着花瓣,也冒着热气。
水池旁边有一个纱帘,另一边是一张圆形红色的大床,半垂着红色纱帐。
身后有人解开了她的披风,她本能的按住脖子上的绳扣:“那个……我洗澡不用这么大的地方。”
气氛暧昧的太明显,原谅她装傻。
他走到水池旁边,蹲下身探手试了试水温:“刚刚好,不洗么?为了建造它,我花了不少银子,才保证在我们微服出巡的一个月里完工。丫鬟小厮们可是烧了一个多时辰才把水烧热,你不洗,可就全白费了。”
感情不是……
“你不会以为这是引的温泉吧?”他诧异地看她一眼:“这里不靠近山脉,而且这边的山里很少有温泉,这可都是人工劳动的。”
说实话他给自己制造了这么大一个惊喜她确实挺激动挺感动的,但是……这也太……太着急太意外了吧?
他站起来不顾她的想法,兀自开始宽衣解带。
“你不洗本侯自己洗,但是你最好别开门,因为这里的热气都是人工烧的,开门散出去要很久才能恢复。”
一边说着,衣服已经脱了大半,只剩下一条亵裤。
她赶紧背过身,结结巴巴的说:“那个……你快点洗,然后我们好回去……”
睡觉两个字被堵在喉咙里,本来站在水池旁的沈夜清突然出现在面前,吻住了她的唇。
他样子有些生气,声音都低了一个八度,不像刚才那样欢悦:“没想到本侯不是柳下惠,本侯的夫人倒是柳下惠。”
看着他因为生气而显得紧绷的脸,她不由自主的选择低头。可是他身上只穿了一条亵裤,身体大部分裸露着,看见那倒三角的上半身以及修长的下半身时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血脉喷张。
男模啊简直是!
八块腹肌欸,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之前怎么没发现他有腹肌?
但是腹肌这么发达的人一般都有暴力倾向,想想他的武功她觉得自己以后可能存在面对家庭暴力的情况。
见她低头不语一派深思的样子,他以为她是被自己的身材迷住了,但随即发现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因为他发现她撅着嘴好像有些不对劲。
他抬起她的头,见她表情委屈,怔愣问:“怎么了?这副样子。”
她不说话,好像还在思考什么。
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他发现了问题所在,释然的笑了一声:“我身上的疤痕是多了些吓人了些,但都已经痊愈了,你不用担心。”
他常年征战,身上留了大大小小的疤痕,新伤旧伤交错在一起,胸前看起来狰狞恐怖,各种兵器都有。虽然用了最好的药膏但还是留下了无法抹去的痕迹。
但她根本不是在担心他的身体,他这么强壮怎么可能有事?她是看见他身上的伤痕和肌肉后还没想好是选择生命至上跟他和离,还是选择爱情至上想办法让他变成妻管严。因为她觉得自己今后的婚姻生活恐怕不会平静。
习武的人习惯打打杀杀,万一哪天他们吵架了他一个不高兴拿剑把她挑了怎么办? 嫡女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