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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城郊,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她回头一看竟然是熟人,连忙招手:“路远行,你怎么来了?”
沈夜清拉马停住,心道还是没能甩开。
路远行甩两下鞭子很快追上他们,指着沈夜清骂道:“你什么意思?又要爽约?怎么,还想躲我五年?”
之前因为打仗,他们之间的决战就一拖再拖拖了五年,之后就是营救风残雪,紧接着沈夜清成亲,然后他又去处理江湖纷争。好不容易闲下来找他,结果他跑的比兔子还快!刚接到圣旨就动身,他什么时候这么勤奋为荆无棘效力了?
沈夜清微微叹气,“既然你追上了,不如就在这里把这事情了了吧。”
路远行甩缰下马,“如此甚好!”
空地上,两个人各站一方。沈夜清一身黑衣路远行也袭黑衣,烈风阵阵,倒是应景的很。
路远行使的是一套天龙拳,招式豪迈,击一点而连累一片,用尽全力攻击。而沈夜清招式则极其霸道,没有花样,强取豪夺,半点不讲章法,就是想怎么打怎么打。
路远行这是第一次跟他动手,满脑子搜索不出来他打的是哪套拳哪套掌。好像是哪里的都有,这里一招那里一式,想到什么用什么,但他觉得不如说是他自创的更贴切。
他改用一套山海掌,他还是毫无章法逐一破解,他觉得,他可能真的是没章法的。
这样的人,一定是精通所有武学才能这般信手拈来啊……
沈夜清等他用完了两套,才说:“你打完了,该我打了。”
说罢,他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再回神时一掌直击面门。
简单粗暴,没有亮相!话不多说,打你就对了。
他一个下腰躲开,结果两手刚着地就看见地上黄沙漫起。
扫堂腿!
他赶紧弹起来一丈多高,才堪堪躲开。
他不仅防守没章法,这攻击好像也是随心的。这种霸道要命的组合他听都没听过。
风残雪看的都揪心。
沈夜清那一腿激起一片烟尘,劲道得多足啊,这要是路远行挨上了……
她连忙大喊:“喂,你们切磋可悠着点,别伤了人!”
了解了沈夜清的喜好,他渐渐能应付过来了。
不得不说路远行真是习武的好苗子,沈夜清那么变态的招式他居然很快就适应了,还能还击!
两个人你来我往,一开始风残雪还看的兴致勃勃,但后来就觉得索然无味了。
这两个人根本分不出一个高低上下。
她回头想找个地方眯一觉,却见最近有阴凉的几棵树都被人占了!
流云躺在树杈上,红衣翩翩,脑袋枕在胳膊上,显然睡着了。
衍风抱着把剑靠在树干上坐着,脑袋歪在一边,偶尔还砸吧一下嘴。
梦蝶华年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懂武功,从两个人一出手就知道是怎么个结果,此时也入梦了。
只有秦若无在那爱抚他的马,心疼的摇头叹气:“啧啧啧,跑了这半天,落了一层灰。”
他转头看见风残雪有点呆傻,笑道:“你也看腻了?”
她叹口气走过来,“本来看电视剧看小说以为大人物打架不应该万年难遇拭目以待么?原来这么枯燥。”
“本来是有看点的,如果他们能尽快结束的话。”
她想想也是,刚开头确实挺好看的。但是一直打不完就很……
就像追书,几年了也没写到大结局。
说话间,她好像听见远处有人喊救命。
“秦若无,你听见什么声音了么?”
他闻言注意去听,果然听见一阵呼救声,还是个女人。
“救命啊!救命啊!”
声音越来越近,远处跑来一名狼狈不堪的女子,身后有七八个人在追她,手里都拿着棍子。
女子见这边有人,还有两个人在打架,一股脑就冲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啦!”
沈夜清和路远行不得不助手,女子直直冲进了两个人中间,左右一看,沈夜清长的更漂亮,一把抱住大腿:“恩人救我!”
还没救她先叫上恩人了,这是不救都不行了啊。
后面的人追上来,领头的拿着棍子指着沈夜清和路远行,“都别多管闲事啊!”
衍风流云早已经醒了,一左一右护在沈夜清身前。
风残雪忽然看着那女子有些眼熟。
她衣衫凌乱,发髻也散了,脸上还有不少灰。
她蹲下来把她转过来,仔细辨认,意外的道:“韩语笙?!”
这不就是她在蛤蟆山落崖时救了她的韩语笙吗?她怎么到这来了?还这么狼狈?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不在清溪村跑到这来了?”
“你们认识?那正好,还钱!”领头的把棍子往地上一插,“五百两,拿钱!”
“五百两?”风残雪听这天价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低下头掰手指头数:“一两等于两千,十两等于两万,一百两等于二十万,二百两等于四十万,四百两等于八十万,五百两等于……一百万!”她瞪着眼睛看着他,“你买人命啊?”
那拿棍子的有点惊讶,“你会算命啊?我们就是买人命啊。她爹把我们少爷治死了,我们让她爹赔命,他们死活不愿意,那只好赔钱了。”他耸耸肩,说的轻松。
韩语笙也认出了她,连忙抓着她的手,哭着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爹不可能治死人,一定有误会!”
风残雪看着沈夜清,眼神恳求他能查一查。
但是他显然会错了意,“五百两……我出门没带那么多钱。”
她鄙视道:“我是让你查查怎么回事,我相信她爹,不会治死人的。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
他有些犹豫,“皇上下了旨,我七天之内必须到宁城,不然就算抗旨不遵。”
她听的直翻白眼,“你什么时候打心底里遵过旨?”
秦若无蹲下来问韩语笙:“那病人得的什么病?你爹又怎么治的?”
她一一说明之后,秦若无皱眉犯难,“没错啊。这对症下药,你爹方子开的没错,按理说不会治死人的。”
她一听知道遇上明白人了,连连点头,“我虽然不是精通医术但也略懂一二,我爹绝对没有出错。但是那小少爷就是死了,不知道为什么。”
他站起来对沈夜清说:“这件事……”
“我知道你想管了。”他看看风残雪,她那样子也不像会放下这边跟他去宁城的。
拿棍子不耐烦了,催促道:“你们商量好了没有,谁给钱?”
“他给!”
风残雪指了秦若无,秦若无指了沈夜清。
那人看看,觉得沈夜清一看就像有钱人,便指着他说:“那就你给!”
“可否借府一叙?”
那人眼睛一瞪,“借府?我们院子花好几百两买的,你说借就借?”
他已经有些生气了,声音都沉了不少:“带我去见你主子,听明白了吗?”
京城城郊处有一处宅院,是个三进院,装潢豪奢没品位,一看就是暴发户。整个院子都挂了白帆,丧事倒是做的很隆重。
大厅里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油腻中年男人,脖子上金链子耷拉到肚脐眼,有拇指粗,风残雪都怕他禁不住把脑袋坠掉了。
男人拿一直小眼睛不屑的打量面前的四个人。
四个护卫说是都留在外面没进来,其实是在暗中保护,比如这一处大厅的房顶上就趴着一朵红云。
男人说:“你们,谁给钱?”
秦若无上前一步,“我觉得事有蹊跷,想看看贵公子的遗体。”
没想到他闻言把桌子一拍,茶杯都震出了水,“放肆!你还想看我儿子?要我儿子死也不安宁吗?”他指着韩语笙,“你还敢找救兵?我告诉你,你爹必须给我儿子陪葬!五百两也必须给!”
韩语笙哭道:“我真的拿不出来这个钱。而且这不是我爹的错啊。”
秦若无连忙解释,“我就是为了让公子走的安宁,所以才要看。公子死因不明,怕是走的不安心啊。”
“什么死因不明?一派胡言!我儿子就是生病了,找韩老头来给看病,怎么吃完他的药就……就……这还能有假吗?”
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我已经问过了,那老者开的方子没有错,一定哪里有误会,我们把误会解开不好吗?”
男人气得站了起来,横眉立目,“不好!我儿子都订棺了,难道要开棺吗?”
“那就开棺。”久不言语的沈夜清终于说话了,“早点弄清楚早点走,我还有事要办。”
他话说的轻易,好像就是顺手为之,顺便开个棺而已。毫不重视。
男人一听大怒,他的宝贝儿子被别人这么瞧不起?都订棺了还要开棺,诚心跟他过不去是不是?
他愤怒之下冲过来就要薅他脖领子。
但是手还没碰到他衣服他就听见“卡吧”一声响,接着一阵剧痛从手腕上传来,他惨叫一声,“我的手!”
沈夜清松开他的手,他握着胳膊疼的嘶嘶抽冷气。手指耷拉着,显然拧折了。
“开棺。” 嫡女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