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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找到了就是上天恩赐,让我们有生之年还能相认。只希望他在地下等等我,来生,还做他的儿子。”
有人说有生没养的不叫亲情;可也有人说亲情是与生俱来,是见第一眼就彼此吸引惺惺相惜。
他们都不是,只是最后一刻一个父亲愿意为儿子放弃生命,那种直击胸口的感情碰撞,让他们相认。
京城地处偏南,如今已经是深秋,却还没有下雪。荆无棘一直病着,心情烦闷,御医说如果出去走走透透风看看风景会好一些,于是朝廷特意破例举办了一次深秋狩猎,地点定在皇家猎场——九龙山。
收拾好行礼,风残雪先一步上了侯府的马车,结果刚一掀开帘子就看见里面坐着一个人。
“你怎么在这?”
元熙穿着粉红色的干练装束,端正的坐在马车里,手里捧着汤婆子睨了她一眼:“本夫人身为正室,不坐在这里难道坐在后面那个下马车里?”
侯府沈夜清的专用马车只有一辆,就是这个带条纹紫色明珠的,确实是只有侯爷和夫人才能乘坐。后面还有一辆是普通马车,那个才是侍妾可以乘坐的。
自从查瑞出糗后她一连消失了好几天,导致她忙的都把这么个正室给忘了。
看她端坐马车正中央,她往车辕上一坐,抹了把鼻子,活像一个痞子:“你这意思,是示威喽?”
她目不斜视:“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
她见她这副样子就不爽,就想呼她巴掌,但是想想跟沈夜清的计划,她觉得还是忍忍吧。
“行,这次我让着你,反正你也蹦哒不了几天了。”说完,她潇洒转头往下一跳,就掉进了一个怀抱。
沈夜清将她抱起走到后面的马车旁,调侃道:“为夫竟不知夫人何时学会大度了?”
她挣扎着下来,装模作样的整理碎花裙子,:“不大度,难道像那两个寺卿一样大打出手,把她从马车里薅出来吗?”
“你若真能薅出来,我自然不会插手。”他双臂环胸,当真一副看好戏不插手的样子。
她冷哼一声转身上车,他也上去。她回头有些诧异:“不坐你的专车去吗?”
“她既然那么喜欢,我就不跟她挤了。衍风,走吧。”
可怜元熙还端端正正的坐着,等着沈夜清与她同乘。马车一走,她掀开轿帘问翠儿:“怎么回事?侯爷呢?”
翠儿撅嘴不服道:“爷在后面的马车里陪那位主子呢。”
说是狩猎,其实就是带荆无棘出来看风景。九龙山上枫叶最美,这个时候虽说有些晚了,看不到漫山金色,但却正好赶上枫叶飘落的时候。风一吹哗啦啦如金雨一般,漫天都是金碧辉煌的景象,也煞是好看。
九龙山是皇家猎场,半山腰有一座九龙寺,就是皇上狩猎期间的住处。平时对百姓开放,可进寺上香,一到狩猎时再关闭,只对皇家开放。
侯府的车队在山脚下与荆无棘等人汇合,然后一同上山。
山上修有平稳的盘山道,但并不宽敞,只能允许一个车马通过。随行的文武百官众多,因此车队拉了几百米长,皇上的进了寺庙最后一个还未上山,煞是壮观。
离离拉拉都进了寺已经是午时了,直接吃了斋饭后荆无棘又睡了一觉。
九龙山上当属月湖放孔明灯的景色最为壮丽,因此大臣们安排晚上放个孔明灯逛逛山上的月湖,狩猎从明日才真正开始。
因着是寺庙,斋房只分男女,不许夫妻同房而眠,因此相对的两间房窗户都开着。左边窗沿上搭着一个脑袋,摇着头晃着头上的步摇。右边的窗户开着,窗框里露出一方茶桌,后面端坐一名男子,拿余光往对面窗户瞟。那模样像极了牛郎织女隔银河相望,距离阻隔不了爱情!
这眉来眼去暗送秋波的,风残雪隔壁的元熙吩咐一声:“把窗户关上!”
翠儿应声,赶紧把窗户关上,眼不见心不烦。一边关一边还说:“佛门重地,竟然眉来眼去。如此无视佛法,必遭天谴!”
元熙坐在床上仔细思量,翠儿见她想的入神,悄声问:“夫人真要这么做么?”
“那地方他查了,死不了。只要她入狱,我就有机会控制后院,找到东西。”
风残雪和沈夜清把玉简看得太严密,她多方打听都没有线索。而且有风残雪在,她想控制后院也不太可能,只有把她调走她才有时间在后院建立势力。
翠儿有些担心:“那山崖再低也有危险,夫人一定要小心啊。”
她叹息一声:“舍不得孩子挺不着狼,他不会给我多少时间,我必须抓紧了。谋害人命在承天国可是死罪,即便是谋害未遂还是命官家眷,有沈夜清相保,那至少也得关七八天才能疏通各处关系。况且我还是北羌公主,代表和平,这件事必然不会简单。”
这种案子多半被大理寺接手,虽然大理寺卿是沈夜清的好兄弟,但关系到国家外交,以荆无棘的性子肯定不会草草结案。有皇上插手的地方兄弟情还是得稍微靠边的,所以她会被关一阵子。
风残雪是肯定会被放出来的,所以她必须这这期间掌控整个侯府后院,然后找到玉简的藏身之处。
血噬天说了,只要她拿到时空玉简,他就可以教她如何把风残雪送回她原来的世界,让沈夜清成为她一个人的。
事情已经全部计划好了,她冷笑一声:“风残雪,该是我的始终都是我的。”
荆肆语与柳南存正在下棋,他沉着冷静的落下一子后,冷漠的问:“父皇的病情会越来越重,我们能有多少时间?”
他问的是他彻底打败荆奈天需要多少时间,而荆无棘的死亡时间……由他酌情而定。
柳南存拈子思量:“不好说……”
忽然一阵冷风袭来,窗户破了一个洞,射进来一支箭,正钉在棋盘上。
箭上有纸条,但荆肆语没看,首先望向窗外,但窗外除了禅房就是树木,并没有人影。
“那个方向,谁住?”他指着箭射来的方向问。
柳南存皱眉:“那边没有人住,是大雄宝殿。”
很谨慎啊。
他回去取下纸条展开一看,发现里面只有两个字:荆绾。
他看完就是一愣。
柳南存也恍惚了一下,但还是说:“主子,这未必可信。”
他却摇头:“哪怕是故意引我,也不得不防。让影卫去监视荆绾,看看她有没有异动。”
保险起见,他还是看着些好。不过对于这个射箭的人他倒是越来越好奇了。
沈夜清的房间里,流云手提弓箭进来,对他抱拳:“顺利完成任务。”
他从来很相信自己身边的暗卫,做事不留痕迹。
他与风残雪早早定下的计划终于开始了,皇家内部的争斗只有荆肆语和荆奈天可不够激烈,他更期待将来的景象。
夜色降临,荆无棘召集众人一同前往月湖。
月湖就在九龙寺后山山顶,这后山并不是狩猎场,只是一个余脉。虽然不大但地势很好,处于一个小盆地,视角开阔。
小湖能看见对岸,随行官员及家眷几乎把整个小湖包围。月亮初升,映在平静无波的湖水上,仿佛画出来的一般静谧皎洁。
从山下特意带来了大量的孔明灯,人手一盏用蜡烛点亮,然后放飞。霎时间,整个小湖灯火通明,照映的湖水波光粼粼。漫天升起孔明灯,错落有致,如一篇美妙音符。
风残雪靠在沈夜清肩头说:“在我们那边,孔明灯是用来许愿的,可以在灯上写愿望,灯飘的越高越远,愿望越有可能实现。”她闭着眼睛享受着他带来的安全感:“如果是你,你想许什么愿望?”
“愿望?”他哼了一声:“靠天靠神,都不如靠自己。我想要的东西神未必能带给我,但我自己想拿来却没人挡得住。”
她直起身斜眼睨他:“这把你牛的。”
肩膀上忽然有人拍了一下,她回头竟是元熙。
她朝沈夜清行礼:“女孩子家的事情我们就到旁边去说了,侯爷可否把姐姐借我一用?”
见她怪怪的,沈夜清蹙眉就想驳回。风残雪却直接点头了,掸掸立体镶花桃粉裙:“想跟我单独说话就直说,别整那些有的没的,你我之间没什么好客气的。”
沈夜清也不避讳,直接出言道:“小心些。”
月湖旁边不远就是一处山崖,两个人迎风而立,元熙开口道:“姐姐,之前妹妹对姐姐多有冒犯,都是妹妹不懂事,近日想了很多总算想明白了,特来找姐姐赔罪。”
“你会这般好心?若是有求于我大可不必开口,我巴不得看见你出丑,不可能帮你。”
这话说的太直白,元熙羞得满脸通红,一时间无从开口。
“怎么,还有事么?没事我就回去了。”
她转身就要走,元熙赶紧出声:“你就不想知道侯爷为什么同意贬你为侍妾而迎我做夫人吗?”
这句话成功的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顿住脚步。
虽然她跟沈夜清心心相印,但这件事一直是她心里的一个坎。
“为什么?”她回头盯着她。
她站在山崖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因为这个。” 嫡女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