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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就在载沣准备在船舱之中接见沈锦绣的时候,外面的一声炮响,把他吓的一跳。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是自己的行踪被日本人发现了。可是他又看了一眼船舱外面的海面,一炮之后便陷入了沉静之中,除了方才爆炸留下的圈圈涟漪以外,什么都没有了。也没有看到“兰特号”加足马力准备逃跑。
正在这个时候,甲板之上又开始响起了汽笛之声,三长一短。听到了这个讯号,载沣苍白的脸色才缓缓的褪下了些许。这是日本人例行检查的讯号,载沣心中不由的诽谤着,这日本人也忒是荒唐了。只不过是一次例行检查,竟然还打了一声炮,打就打也不至于打的这样的近。简直就是要人命一样。他哪里知道,只不过那艘日本缉私船的炮手,实在操炮的技术太低了,本来让他打远点,结果那个炮手打到了船舷之处。把那个领着缉私船的日军上尉也是吓的一跳。
“王爷,我们要不要去甲板上接受检查?”孙福全有些不安的问道。按照船客们和“兰特号”之前的约定,只要响起了三长一短的警报声,那么他们就应该出去,在甲板上集中然后接受检查。不过考虑到了载沣的身份,其实他不过去,只要德温特不追究,日本人又怎么会知道呢?不过载沣还是摇摇头,道:“方才我去过甲板,已经有着很多人看过我了。没有必要遮掩,连着德温特都不知道我的身份,又有谁会告发我们,倘然而去,否则一旦有人发现了德温特包庇我们,反而得不偿失。”孙福全点点头,其实他也是这样想的。于是二人又换上了平常的装束,走上了甲板。
实际上,像他这样的走私船,一般都是昼如夜出,尽量避免这海上的缉私船。但是一旦靠近近海还是不能避免遇到这些情况。所以在这个时候,那本从日本军部购买来的营业执照就显得十分有用了。虽然这本营业执照,但是只要拿给普通的缉私船一看,别人一般都是不会检查的。其实这也是一条黑色链条,这些小小的缉私部队,是不会为此和日本军部对抗的。之所以让所有人都到甲板之上来,也是为方便缉私士兵。正常情况之下,遇到这种冒失鬼,他们顶多也就会在甲板之上,绕上一圈,然后塞上几两黄金,他们便会扬长而去。对于这些人之中,到底都是些什么人,是干什么事情的。缉私的士兵们是不会查的那般的仔细的。不是正规的商人,倘若用正规的方式去查,那便是一通黑。
走到了甲板上之后,德温特正带着暗灰色三角帽和缉私船的日军上尉在沟通着。那个上尉起先以为自己真的抓住了一艘走私船,心中想着自己这下子要升官发财了。他开着自己那艘排水量还不过八百吨的快船赶了过来,因为吨位小,船舷低,他是借助了绳梯才勉强上了“兰特号。”和他一起上来的还有着其余十几个穿着暗蓝色军服的日本海军士兵。
德温特各自比日本上尉要高上很多,但是他的笑容之间充满了谄媚之色,头低的比那个上尉却还是要低。完全看不出那平素里在其余船员面前那副贵族,高高在上的派头。载沣看着心中冷笑,这船上还真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那个上尉看到了德温特拿出了那张“走私执照”,原本意气风发的脸色陡然之间就消失了,嘴角微微变化,似乎表现了很多的无奈。不过德温特很快就让沈锦绣拿上来一把的金裸子,只不过在沈锦绣上前的一刹那,却被旁边的轮机手乔林抢了下来,自己主动把那把金裸子递给了日军上尉,满脸上也是讨好的笑容,显得异常的不自然。
那个上尉似乎对递上来的金子有些惊讶,脸色之间闪过了一丝不正常的神色,不过瞬间就消失不见了。然后就把那把金子紧紧的捏在了手中,接着又放入了口袋之中。最后也对乔林报以微笑,便转身招呼着其余其余的日本士兵,顺着方才的绳梯,匆匆忙忙的来,匆匆忙忙的去。其余的船客或者船员们,见日本人走了,便骂骂咧咧的散开了。
载沣不急不缓,走在人群的最后。听着大副小林对着德温特道:“今天好奇怪,怎么那个日本上尉没有清点我们的船员数量,我们虽然有着执照,但是也是有着规定人数的,按惯例来说,他还是会点一下,否则我们集中他们到甲板上,干什么。”德温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道:“确实这样,似乎走的匆忙。”正在这个时候,方才夺下了沈锦绣手中金裸子的乔林,走过两个人的面前,德温特不满的看了一眼乔林,卖乖也不是这个时候。不过乔林也是报之以微笑。德温特倒也是没有深究下去。
载沣回到了船舱之后,便开始继续吃着刚刚没有吃完的晚饭。这个时候方才一直落在后面的沈锦绣也缩头缩脑的钻进了载沣的船舱。三个人让小小的船舱更是拥挤。载沣朝着孙福全使了一个眼色,孙福全立马会意。他匆匆又吃了一口饭,然后从挂在墙壁上的包裹之中,掏出了一块面饼,转身便离开了舱室走到了外面。沈锦绣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主仆两位,一来是孙福全举止利索,沈锦绣凭着自己混江湖多年的招子,早就看出了这个沉默寡言的仆人,身手极为犀利。别的不说,就说方才抓去面饼的那个姿势,倘若是抓在了人的身上,稍微用点力气。怕是碎骨伤筋也不为过。二来,眼前这个少年,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虽然在大家族之中,这么大的小子也要开始学着做些事情。但是能像眼前这个少年这样,沉稳有度,双眼深邃的却是极为不多见。他思索着,自己似乎刚刚在甲板上侃大山的时候,这个少年也在一边,莫不是这个贵族少年动了心思。可是一想,自己想要做好天下钱庄的生意,所需的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提供的,而眼前这个乘坐着走私船的落魄贵族少年,当真可以满足自己吗?他不由的心生出了悲凉之意。
仿佛看出了沈锦绣眼中的失望一般,载沣笑着问道:“你以为我是谁?”话刚出口,沈锦绣方才目光之中的失望,顿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被之替代的则是惊讶,甚至有些惊恐。他在海船之上,见过天南海北各地的人,,载沣这一口北京官话,娴熟至极。一下子就被他给识别出来了。试问,普通的朝鲜贵族怎么可能说得出这样纯正的一口北京官话呢?所以沈锦绣猜出了眼前这位必然是来自京中的贵族,一想到这里,他头皮发麻。如今中日战事正是激烈的时候,倘若有人知道船上有一位来自北京城之中的贵族,这艘船之上谁也保不住他,就算那本军部的“走私执照”都庇佑不了这个少年,
看着沈锦绣的惊讶目光,载沣起始还没有搞清楚。不过旋即一回味,自然是明白了自己一口北京官话吓倒了他。不屑道:“你在行船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物没有见过。我一口北京官方何必被吓成这样。不错,我有可能是北京城里面的皇族,但是我也有可能是自幼被送到北京城生活的朝鲜贵族,更有可能我的父母是在北京城经商的日本商人,我此番不过是取道朝鲜回家罢了。”沈锦绣被载沣这么一说,脸色顿时通红无比,唯唯诺诺道:“贵人息怒。实在是因为这北京官话,像您说的这样好的,多年不见,一时间就被吓倒了。”载沣看着他的样子,心想着,这个沈锦绣到底遇事还是缺乏了几分魄力,这般便被吓出了魂。想到了这里。他笑着道:“难怪当初会被安田强压离开了安田银行。这般胆小,能做的了什么大事。”听完了载沣的嘲讽,沈锦绣脸上的红色更甚,都泛起了紫意。
他怎么可能是胆小怕事的懦弱之人。能够把家中的钱财偷出来,然后去日本大做一番的魄力,可不是普通的富家公子可以做得出来的。只不过沈锦绣从自己被安田赶出来之后,性格就开始有了一些变化。行事不再像以前那般的激进莽撞,而是能让三分都会让三分。一来因为自己无依无靠,再惹事谁也救不了。二来也是因为安田银行这件事也让他懂了与人结好而不与为恶这个道理。所以载沣这般激他,他才会脸色泛红,显得怒不可遏。不过多年修养,让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他抬头看了一眼载沣,笑着问道:“贵人不知道是何方神圣?找小人,又有何事呢?”载沣见眼前这位,真是像极了一只缩头乌龟,不由心中好笑。不过他却是感到了十分的欣慰。古之以来,凡是成大事者,都必须要有大忍之心。显然,眼前这个沈锦绣是个能够忍辱负重的人。
不过载沣并没有表达出他的欣赏之色,而是硬邦邦的回道:“我是谁,你不必知道。”沈锦绣见他这样说,连忙稽首行礼道:“是是是!在下多嘴了。”载沣冷哼一声,似乎想缓和氛围一样的,聊道:“你吃晚饭了吗?”沈锦绣摇摇头,道:“方才还在船上算账,马上要到横滨了,交接货物之前,还要再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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