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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就瞬间吸引了在场一人一狐的注意，而白杳杳最夸张，她紧张到不知不觉一用力就折断了手中的树枝。
声音不大，但在这种安静的氛围之下也是分外明显的，当时二人的视线都落在白杳杳所藏身的灌木丛前，还好她急中生智得学了几声猫叫才忽悠过去。
本来那苏家小姐对于这个也不是很关心，她最在意的就是明砚刚刚说的那话，什么叫有心上人了。
但仔细这么一想，心中已然有了人选。
于是她抓着手帕的手微微发抖，她低了低眸子瞧着自己的足尖，小小声道：“是……白姑娘吗？”
好家伙，这苏家小姐可是问到了白杳杳内心最关心的问题，这下白杳杳连气都不怎么喘了，生怕错过什么回答。
但明砚对于这个问题也只是微微笑了下，并没有多说些什么，白杳杳这观察了半天也没听到他的回答，觉得分外没意思，将视线又落在苏小姐的身上，希望她能再问那么一遍。
可能是自己离得太远，这眼神暗示并没有传达到那苏小姐的身上，她听了这话之后并没有再说什么，反而抬头看着明砚的眸子，许久之后才露出释然一笑。
“我知道了，今夜是我唐突了，还望公子不要放在心上。”她说完之后便直接越过明砚朝来时的路走去。
白杳杳瞧着，她眼圈红了一红，好似哭过。
没有听到自己心里最关心的回答，她觉得自己的内心就和那苏小姐一样难过，就连她知道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明砚来到这个地方，还偷偷听这两人说话。
怎么看都好像自己是坏人似的，若是被娘亲知晓了，说不定又要说她败坏九尾狐的名声了。
这么想着白杳杳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若是无人知晓那还好，万一被发现了，那她可就真败坏九尾狐的名声了。
这么想着她便偷偷摸摸得就打算趁明砚还没发现的时候溜走，可她才刚刚探出自己的爪子，耳中便听到了一道声音。
“你还想呆在那里到何时？”
这语气里还带着几分笑意，白杳杳听到后整个狐身子都石化了下，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是被发现了。
而且还是被当场抓住，没有什么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尴尬的了。
她磨磨唧唧得挪出灌木丛，就站在离明砚可远的地方瞧着，双手环胸，假装一脸正直道：“你大晚上和苏家小姐孤男寡女得来到这个一个僻静角落，万一你对那弱女子做出点什么有损名声的事情，我也好出来把你打醒。”
说着她还点了点头，觉得自己说得分外有道理。
明砚听了她的解释后倒是笑了起来，而且笑得很夸张，白杳杳在这笑声中逐渐变得心虚起来。
“你笑什么笑！”白杳杳恼羞成怒得朝前猛跨几步便到他的面前，双手叉腰气汹汹得说着。
虽然语气很凶，可她脸上还带着红晕，表情倒是多了几点羞涩。
用这个表情说话，倒是让人格外想欺负她。
“那你方才可都瞧见了吧，就没有什么话要问吗？”明砚凑近了些许，声音压很低，话语里倒是多了几分暧昧之色。
白杳杳瞧见眼前突然放大的脸，原本就红的脸上倒是更红了些许，她下意识得往后退了几步，偏过头假装听不懂道：“你说什么啊，你也看见了，我离那么远，你们说话又这么小声，我哪里会听到什么嘛……”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几乎和蚊呓没什么两样了，这话说出来别说明砚会不会信，就连白杳杳自己其实也是不太相信的。
但现在为了掩护住自己偷听这二人说话，自己也要假装理直气壮。
明砚眯了眯眼瞧着她的表情，白杳杳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没有一丝动摇，可就这么对视上许久，她倒是眼神越发心虚起来。
在被对方看出端倪的时候便立马偏过头径直走到湖边上。
“刚刚那苏家小姐和你说什么了？”白杳杳站着湖边看着湖面上倒影的巨大圆月，声音很轻。
明砚也没有戳穿她拙劣的伪装，抬步走到她的身旁，顺着她的视线瞧着平静无波的湖面，嘴角含笑，“她问我有没有心仪之人。”
“那你的回答呢？”白杳杳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内心还是有点小紧张的，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自己便立马开口问道。
就这急吼吼的样子倒是很容易让他人误会的，白杳杳话说出口后就后悔了，她这么着急搞得好像自己很在意这个问题似的。
可话说都说了，她也不好再收回，便想了想又开口解释了一下，“和你呆这么久了，我还是头一回听你说有心上人，我倒是要看看你瞒着我有什么小秘密。”
得，她这话说还不如不说呢，现在好了，越描越黑，白杳杳越说就越像是一个小媳妇模样。
她说完就用手将自己的脸给捂了起来，现在的白杳杳都不敢再看对方的表情，反正一定是在嘲笑自己就对了。
“我这还没说呢，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是人？”明砚看着白杳杳害羞的模样，倒是轻笑出声，许久之后，他才慢悠悠得说出这句话来。
白杳杳捂着脸的手微微一动，透过指缝瞧着站着自己身旁的明砚，这话里的信息量可不是一点点大啊，她顿了下，脑子里现在是一片空白。
他说喜欢的不一定是人，那难道是妖？
如果是妖的话自己每天都在他面前晃悠，要说喜欢，自己的可能性最大。
明砚喜欢……我？
白杳杳的脑子短暂得当机了下，她满脑子都是这几句话转啊转的，将手放下后就对上他的眸子，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
反正想也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干脆直接问出来看看对方的回答是什么。
“你……喜欢我吗？”
白杳杳这直白的话直接就说出了口，她一双好看是眸子里直勾勾得盯着明砚，连呼吸都放缓了很多，脸上的期待太过于明显，明显到明砚都愣住了。
“……”
这长久的沉默下耳边只有风的声音穿过，白杳杳不知道这场对视下经过了多久，她从来没有感觉过原来时间会如此漫长过。
而在这长久的对视下，明砚张了口，说出了那句白杳杳整宿整宿都在思考的答案。
“喜欢。” 熙昭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