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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什么？”白杳杳此刻心情可一点都不好，就想去个安静地方独自消化消化，可对方却连这一点都不给她。
她心情不好连带着语气也不好了起来，抬起头瞧着对方的眸子，凶巴巴得说道。
明砚无视了她的语气，直接将她的手往自己的怀里一拉，白杳杳便不受控制得倒入他的怀中，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唇上倒是有了一片柔软。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很快对方就松开了手，并且往后退了一小步偏过头，明砚一看就知道是头一回做这种事，脸一路都红到了耳朵尖。
白杳杳的捂着自己的嘴唇当场就愣住了，她抬头看着明砚，脸上的红晕倒是比之前更甚了些许。
“你……”白杳杳张了张嘴，许久之后才处理好自己的语言，可两唇相碰的触感又让她想起刚刚那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这一想到便再也说不出口了。
“听闻相爱之人若是吵架的话，用……这种……这种办法就能让对方气消……”明砚的声音是越说越小，听起来好似没有什么底气的模样。
白杳杳瞧见面前在自己面前一向自信无比的少年，此刻却声音小小，看起来羞涩非常的样子，就觉得有几分可爱。
这反差让她不由得掩唇微微笑了起来，“那按你话里的意思说，你在没碰见我之前，怕不是也这么对别的姑娘试过吧。”
白杳杳好不容易才瞧见过一回明砚这吃撇的模样，定然要好好捉弄上一番，便红着张脸开口说出这句话来。
明砚瞧着对方这模样便也知晓白杳杳的气看来已经消了个大概，这七上八下的心倒是放下了。
他对白杳杳的这个问题想了想后，就缓缓开口说道：“我刚刚说了，这方法是只有彼此相爱之人才有效。”
白杳杳听到这满分回答脸就是一个爆红，好小子，明砚这回答可算是变相告白了。
她没有想到，这自己先捉弄人的，到最后却是反倒被对方给捉弄上了。
“行吧，那我就短暂得原谅你一下好了。”白杳杳转过身闷闷得说出这句话来，这别别扭扭的模样倒是一点没变。
明砚没有说话，也只是瞧着她的背影微微笑了下。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啊？”白杳杳跟在明砚的身后无聊得踢着脚下的石子，自从离开熙昭之后，明砚赶路的步伐就没停下过，好似在赶着日子要到一般。
“去我家。”明砚的声音淡淡，倒是让人听不出来他此刻的情绪。
虽然不知道明砚对于这件事是抱以什么心情，反正白杳杳是开心得不得了，凡人成亲之前都是要见过彼此长辈然后再定下婚约的。
白杳杳没有想到明砚居然是真的想和自己成婚，虽然她内心的情绪高兴得不得了，可表面上却不能表现出分毫，不然可就显得自己太过于在意这件事了。
娘亲可和自己说过了，喜怒不形于色，这才是成年狐妖该做的。
于是她咳了咳，晃悠在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摘来的叶子道：“可你不是早早便离开家当道士的嘛，现在回去的话是不是不太妥当啊？”
白杳杳恍惚间觉得这句话好似在哪里听过，话刚说完就想起来自己不困梦里的时候也问过这个问题。
她没有想到之前自己被困到梦中时构思出的梦境居然也会有成真的一天。
这惊喜来得太突然，她还没做好准备。
“……嗯，我想他们会理解的。”明砚听到这话的时候脚步顿了下，但不过一会便开口说出这句话来。
白杳杳那时满脑袋都是成婚的黄色废料思想，倒是没有注意到明砚刚刚那一瞬间的异常，朝前拉住明砚的手就往前大步跨着。
边朝前跑还边回头朝明砚的方向露出一抹大大的笑，两个小虎牙倒是可爱得很，而在她琉璃色的眸子里亮晶晶得，好似映了一整个天空。
“我们快些去，明砚你可别太拖拖拉拉的了，我也想早点见到你的爹爹和娘亲。”白杳杳笑着说出这句话来，整个人高兴得很，好似要回家的不是明砚还是她一般。
明砚看见她的这副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有一阵的刺痛，他放缓了脚步，将自己的手从白杳杳的手里抽出停在原地。
白杳杳手中突然一空便回头瞧着明砚，他此刻的表情看起来好似不太好的样子，朝他的方向走了几步，歪着脑袋道：“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我刚刚走太快了？”
面对白杳杳一连串关切的问题，明砚快速收敛了思绪，他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的，现在最不能说放弃的就是自己。
他当初也没想选上白杳杳的，是她自己来到面前，一切都是她的选择。
虽然明砚在内心给自己说出的理由都很好，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内心的愧疚如同一头巨兽，翻涌着要将他给吞噬。
白杳杳担忧得拉了拉他的衣袖，眉头微微皱起，明砚这才抬起头来，眼底的表情是白杳杳所看不懂的。
他就握住白杳杳的手，声音很轻，其中好似有万千思绪在翻涌，但又被他强硬得给压下。
他说。
“对不起，白杳杳。”
白杳杳听过他叫自己蠢狐狸，也听过他用极其深情的语气唤自己杳杳，也听过他担忧下叫出自己的全名。
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以这种表情，这种语气下和她说着‘对不起。’
白杳杳看着他的表情愣了下，她往后退了一小步，她想扯出笑的，可听到这个话语和这个语气，以及在这个氛围下，自己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这……好端端得，你和我道歉做什么？”白杳杳用力得牵起嘴角，故作轻松得开口说道。
她扒拉着手指低头道：“你莫不是想告诉我你想反悔了吧，因为我是妖这件事，那也没有关系的，也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要是你爹爹娘亲不喜欢我的话，我就住在外边的客栈就好了，你也不用特地向我道歉啦，我懂明白的。”
虽然白杳杳话是这么说，可她眼角落下的泪却没能止住，说到最后就变成低声啜泣了。 熙昭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