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青梅镇最热闹的一天,因为是两对新人的婚礼,小离那天回来之后成子木就慢慢的好起来了,两人回了一趟北京,检查了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之后,便回了青梅镇着手准备婚礼,邢沫和陈严在国外只是领了证并没有办婚礼,所以四个人就决定一起办,这下忙碌的就是方易了,曲晴怀着孕不能太劳累,方易天天跑前跑后,还好没过两天,杨明朗和苏珊放下工作回来帮忙,婚礼就在成家的院子里,搭建了小小的舞台,天然的葡萄架和本就在的秋千上缠满了鲜花,成奶奶推着成爷爷坐在最前方,婚礼当天莫乔和楚辛也感到了,许影是最后一个到场的,邢沫的妈妈也被大家劝着坐在了首位。
没有华丽的婚纱,成子木陈严都穿着中山装,小离和邢沫穿着中式礼服,邢沫身子也笨重了,被曲晴搀着,三个人缓缓从屋内走出,一步一步,踏上那个虽小却充满鲜花和掌声的舞台,青梅镇的乡亲们都来了,酒席摆在了已经打通的小离家院子,看着两对新人终于走向幸福,众人心中除了满满的祝福,也都感叹不容易。
成奶奶接过小离手中的茶碗时更是泪流满面,抱着她不停地拍着。
小离走到成爷爷面前,尽管他目光浑浊,已经不记得眼前得人,可是当小离跪下向他的时候他却动了。
“小离,小离”他的手颤巍巍得伸向小离,小离握紧他的手,成爷爷的眼中慢慢流出眼泪,他只是不停地喃喃叫着“小离,小离。”1
不管过了多久,哪怕记忆衰退,这个老人家永远记得,自己从小最疼爱的那个女孩。
婚礼进入尾声之时,来了两位陌生的客人,手捧鲜花,递给了邢沫和小离。
看着众人疑惑地眼神,小离开口解释。
“这两位是谢先生和邱慈医生,邢沫的身体是邱慈医生治好的,我当初也是被谢先生所救”。
杨明朗上前一步,“北京军区医院的那位欧阳明医生,和两位是旧识吧。”
邱慈面容沉静,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点点头,成子木接过话,“是之前许影的那位主治医生么,这北京城还真是小,总之,多谢几位了,之前就想拜访两位,小离说你们不在国内,便不好打扰,今天二位到来,我当面再郑重的像二位道一声谢,谢谢你们,把她带回来。”
“缘分而已,医者该当如此,顾先生不必如此客气,说起来,也是因为陈家公子和秦老二相识,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
话已至此,无须多问,陈严将两人请进屋内,小离和成子木前去敬酒,小离父母不在,青梅镇一些年老的老人都心疼她,镇长更是带着乡亲们帮小离在镇广场把小离想开的茶室的装修全包了,小离一杯一杯的敬酒,感谢大家。
婚礼结束,一切热闹平息,该走的客人一个一个离去,留下了归家的人。
成家重新整修了一下,陈严带着邢沫会定居到北京,邢沫虽然不舍的,但是陈严回来,公司的事需要处理,他不愿邢沫离开身边,邢沫也要待产,便跟他回去,等生产完,每年回来住一小段时间,方易将小离的宅子接了二层,一楼是开放餐厅,二楼是包厢,小离和成子木还有成家爷爷奶奶依旧住在成家老宅里,曲晴两家住在二楼,老两口住在一楼,小离和曲晴两家住在二楼,又将以前的休闲室改成了儿童房,为曲晴生产做准备,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成子木办完退役手续,将手中的股票和资金转投了陈严的新公司,每年就等着拿分成,他和小离就把心思放在了小镇的茶室上,安安稳稳的过着小日子。
小离和成子木从茶室忙完已经是傍晚,方易打电话催他们回家吃饭,成子木骑车载着小离走在新修的乡间小路上,微风轻轻吹过,路两边田间偶尔有乡亲们抬头看到他们,笑着打招呼,“成子,带你媳妇回家啊。”
“对啊,回家吃饭去。”
小离在车后座紧紧抱着他的腰,将脸贴着他的背,闭着眼,嘴角带着温暖的笑容,她想起来多年前,成子木也是像这样带着她,穿过青梅镇的大街小巷,那个如风的少年,那个爱笑的女孩,如今,漂泊多年,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她的心如此平静,就像远航的帆船,终于停在了属于自己的港湾。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