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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
和宫长离约好在凉越城最大的火堆下相遇的阿丹,一眼就瞧见了那个穿着一身红装,和着身旁的人一起载歌载舞,眼角带着红色泪痣的女子。
凡叶尽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看见那个在人群中跳得的眉欢眼笑得女子,忽的楞在了原地。
“你叫她什么?”凡叶尽转头急忙拉住正要去找宫长离的阿丹。
阿丹抬头看着他,微微一愣,“阿离呀!”
凡叶尽眉头皱了皱,脸色有些难堪。
“走,马上给我回破庙去。”说着也不管阿丹的反抗,凡叶尽强迫的拉扯着阿丹离开。
“为什么?你不是说今日可以的吗?”阿丹手腕被他握得有些发疼,忍不住有些发火了。
“以后你便知道了。”凡叶尽只感觉自己右眼跳得厉害。
“我不,我就要参加。”阿丹生气的用力甩开了凡叶尽的手,“你不告诉我原因,又不准我参加,当时明明就是你说好的。”
凡叶尽望着她愤怒的小脸,眉头皱得更紧,犹豫了一番正要开口。
“砰————”
六铃宫的最高阁楼,月台突然发生爆炸,一群黑压压的虫子从天而降。
凡叶尽抬头看见后,脸色突然变得异常的难堪,脱下外衫急忙搭在阿丹身上拉着她便跑。
“是六角铃。”
人群里不知谁突然惨叫了一声,紧接着是更多的惨叫声。
“关城门,关城门。”
女人的尖叫声,小孩子的哭泣声和男人的大喊声混合在一起,这是一个异常混乱的火把节。
被火光照耀的凉越城,宫长离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
城外,阿丹猛的甩开凡叶尽的手,一张小脸煞白。
“你知道?”
从刚才进凉越城时,她就感觉到不对劲,凡叶尽总是心不在焉的。
“嗯。”凡叶尽点了点头。
阿丹看着他嘴紧抿着,突然转身准备往回走。“我要回去,阿离还在那里。”
凡叶尽皱眉拉住了她的手,沉默了片刻,“阿丹,城门已经关上了。”
“那阿离呢?就不管阿离了吗?”阿丹忍不住红了眼眶,转身拉住凡叶尽的衣摆。
“凡哥,我长这么大,因我身体不好,她们都不敢和我玩,只有阿离愿意。”
“凡哥,你看见我窗台上的罂粟花开得多好看吗?那是阿离给我的,我们去把阿离找回来好不好。”
阿丹第一次这么请求凡叶尽,凡叶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
“阿丹,人各有命。”
“我不信命。”阿丹一把推开凡叶尽,红着眼声音有些嘶哑的大声说道。
“我十三岁的时候,大夫说我活不过一个月,爹娘和凡家人都是这么觉得的。”
“可是现在呢?我已经快满二十了。”阿丹激动指着天空,“她们都说这是老天爷看我可怜给我的赏赐,可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若是我没有偷凡家禁书,我早在七年前便死了。”
“他们都想看着我死,我偏不,我就要活的好好的给她们看。”
…………
凡叶尽眼见着阿丹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忽然上前将她抱在怀里,不顾她的挣扎朝她后劲处劈去。
等阿丹晕过去了,凡叶尽这才将她抱了起来。望着火光冲天,烟味弥漫的凉越城,凡叶尽忽然叹了口气,转身抱着阿丹离开了凉越城。
半月前……
“这是什么?”
凡叶尽皱眉看着金蝶送拿出来的坛子。
“十三蝉叫。”
金蝶送深吐一口浊气,望着坛子眼底有些惆怅。
如果她不是预言中的那人,或许她将成为凉越历史上有名的炼蛊师,她是这百年来难得一见天才。
“为什么要将这个交给我?”凉越七禁蛊,十三蝉叫,凡叶尽还是有些听闻。
金蝶送有些不舍的摸了会儿坛子,将它递给了凡叶尽。
“凉越千百年前,一名炼蛊师炼制出了一种名为六角铃的蛊。这种蛊能使人如动物般长出獠牙,让人忍不住吃人饮血。”
凡叶尽皱了皱眉头,金蝶送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看着坛子。
“那名炼蛊师还没有炼制出解药,便被感染了。凉越人认为他是被鬼附身了,便选择将他火烧。”
“可是他做出来的蛊虫却还遗留在了他的住处,这便造成了更多的人感染,人们这才发现原来这是因为一种蛊。有人试着摧毁六角铃,可是它的生命力极为顽强。”
“在众多人被感染的情况下,有两名炼蛊师不分昼夜的试验和研究终于做出可以将六角铃从人身上引出的引蛊香。”
“可是,引蛊香只能将六角铃从人身上引出,却不能使他被摧毁,因此其中一名炼蛊师做出了沉蛊眠来使得六角铃沉睡。”
“而引蛊香里最重要的一环便是十三蝉叫。”
凡叶尽望着手里的坛子皱紧了眉头,金蝶送见着坛子忽然叹了口气。
“凉越千百年前,不只是蛊术闻名于大月,还有的便是预言术,当时的一名大预言师预言:千年后,盛节之后,蛊虫再现,刹时新一任继承者,将带着它消失于世间。”
金蝶送看见他腰上系着的白玉令牌,顿了一下,抬眸看向了凡叶尽又说了一句。
“我明白了。”凡叶尽听了面色有些冷漠。
金蝶送从一旁拿起药蛊一并给了他,提醒道,“真的要用此蛊希望你多加斟酌一番。”
凡叶尽点了点头收下了药蛊,抱着十三蝉叫离开了六铃宫。
回到破庙,凡叶尽望着还在昏迷阿丹叹了口气,给她盖好毯子,自己便回到了自己屋里去,他得去收拾一下明日离开得带的东西。
次日凡叶尽准备叫醒阿丹,打开门却没有见到她人。凡叶尽太阳穴一跳,急忙踏出院子准备去寻阿丹。
“凡哥?”
蹲在破庙外正用一个小铲子,把罂粟花种在土里的阿丹,见着他着急的模样微微一愣。
“你………没事。”见着她认真把土填到罂粟花下,凡叶尽到嘴的话却说不出口了。
“今日我们就要离开凉越了吧!我想把阿离给的罂粟花种在这里,这样它就不会死了。”
阿丹将土填满这才起身看向了他,“走吧!”说完自己便进了屋子去拿东西。
凡叶尽感觉她有些反常,却又说不出原因。
低头看了眼依旧红艳艳的罂粟花,忽然想起了那个穿了一身红衣的女子。 旧津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