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钱银杏竟然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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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还有什么比群蛇围绕更恐怖的?”白银斑问出这句话时,耳边又听到了尖锐的哨声。
这次的哨声与他们此前听到过的哨声相比,轻柔了许多,也没有那么凄厉,甚至有些婉转,但却带着勾人魂魄的冷栗。
“那个人还没有走?”杨铁夫和尤正道也站了起来,顺着赵飞阳看去的方向看去,眼里蓦地浮上了清晰的惊恐。
他们看到,有五个浑身着火的人,竟然从柳树林中走向了河边。
那五个人身子晃晃悠悠,脚步蹒跚,动作僵硬,好像随时都能摔倒在地上,但却始终能保持着站立,每迈出一步,都和哨声相配合,仿佛哨声牵着他们前行那样。
在场的五个人,都是那种出生入死惯了的主,他们所遇到的古怪、危险,是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的,所以他们的神经也相对坚韧很多,就算遇到死人复活这种逆天的事儿,也不会大惊小怪。
但他们从没有见过眼下这种恐怖的一幕:五个浑身着火的人,晃晃悠悠的鱼贯走出树林,走向了河面,就像河面是康庄大道那样,慢慢的走了进去。
当最后一个人消失在水面上后,哨声停止,远处传来了消防车的叫声。
白银斑紧紧握着双拳,艰难的咽了扣吐沫,声音嘶哑的说:“那、那是什么人?”
赵飞阳的脸色也不是很高看,低声回答:“应该是我们看到的那五个死人。”
劳莱斯慢慢摇头:“不可能,死人,死人怎么可能会走路?”
“可你觉得,除了他们之外,还有谁在那边的树林中?哎哟。”
白银斑有气无力的哼哼了一声:“华夏简直是太神秘了,不但有异形,而且还有《生化危机》中的僵尸,我讨厌华夏……”
杨铁夫紧紧的抿了下嘴角:“湘西!”
尤正道接道:“赶尸人!”
白银斑连忙追问:“什么湘西,什么赶尸人?”
赵飞阳转身:“你最好不要知道这些,免得以后会做恶梦。走吧,再不走就会被人发现是我们纵火了。”
说起赶尸的起源,民间有书记载。
相传几千年以前,苗族的祖先蚩尤率带兵在黄河边与敌对阵厮杀,直至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打完仗要往后方撤退,士兵们把伤兵都抬走后,蚩尤对身边的军师说:“我们不能丢下战死在这里的弟兄不管,你用点法术让这些好弟兄回归故里如何?”
军师说:“好吧。你我改换一下装扮,你拿‘符节’在前面引路,我在后面督催。”
于是军师装扮成蚩尤的模样,站在战死的弟兄们的尸首中间,在一阵默念咒语、祷告神灵后,对着那些尸体大声呼喊:“死难之弟兄们,这不是该埋葬你们的地方。你们的娇妻幼子正盼你们回家,你们的魂魄勿须彷徨。急急如律令,起!”
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跟在蚩尤高擎的‘符节’后面规规矩矩往回走。
从那之后,每当一场大战役发生后,军师都会用相同的方式,赶着尸体回家。
后来,军师收了许多徒弟,专门从事赶尸行业。
因为军师和他所收的那些徒弟都是湘西人,并代代相传,以至于赶尸和‘张家界’一起,成为了世界的两大神秘事。
传说,近代曾经有人见到过赶尸。
赶尸人在前面边走边敲锣,使夜行人避开,有狗的人家把狗关起来,尸体在一个以上时,即用草绳把他们联系起来,每隔六七尺一个,它们都带着高筒毡帽,额上压着几张画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就那样肢体僵硬的在黑暗中默默前行。
就像刚才那五个走进黄河中的‘火人’一样。
不过,传说中的赶尸是有人在前面领路的,但赵飞阳他们刚才所看到的,则是用哨声来指挥尸体,而且尸体上也没有贴着符纸什么的,由此看来,经过多年的进化后,赶尸技术也有了长足的进步。
其实,赵飞阳等人根本不敢确定刚才那一幕是赶尸。
可除了这个外,他们实在找不到更加合适的理由来解释,刚才所看到的那一幕了。
刘艳红看了一下腕表,现在已经是九月一号凌晨三点了。
病床上的钱银杏还在沉睡,但就算是在睡梦中,她也会偶尔发出一声低低的尖叫,双眉紧皱,嘴唇不经意间就会哆嗦一下。
唉,这孩子也太可怜了,本该是人人羡慕的美女总裁,备受世人的羡慕极度恨,可却从小丧母,又在近期接连三次遭到绑架,精神上遭到重大的打击。
在心中低低的叹了口气后,刘艳红揪起毛毯,替钱银杏盖了一下。
坐在窗口椅子上的海伯,神色木然的看着这一切,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来到医院后,海伯除了询问钱银杏的情况后,就再也没说一句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艳红对这个老头,有着一种天生的恐惧感,每次和目光相对,总有种被他看透了的心虚,仿佛在他面前啥衣服也没穿那样,很不自在。
所以,只要海伯不说话,刘艳红也不开口,就这样静静的陪在钱银杏旁边。
其实,她很想问问钱伯根去哪儿了,赵飞阳又去哪儿了,但每次看到海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她就飞快的缩回目光,看钱银杏。
也许是受到太大的惊吓,又在湖水中泡了一段时间,钱银杏被送到医院不久就发起了高烧,已经昏迷了四个多小时了。
刘艳红接到钱伯根的电话,去找赵飞阳时,刚洗过澡,急吼吼中穿着一身睡袍就冲出了家门,风驰电掣般跑到了落日餐厅,后来又来到了医院。
结果,她也受凉了,等护士又给钱银杏换上一瓶盐水后,她终于支持不住了,用手抚着额头,盯着脚尖说:“老童,我感觉有些不舒服,我去值班医生那边拿点药。”
海伯点头,淡淡的说:“你去吧。”
刘艳红又看了眼钱银杏,才站起来快步走出了病房。
等她把房门关上后,海伯站了起来,站在窗前向外看去。
外面的夜色像以前那样,宁静,温馨,让人很容易就想到‘幸福的港湾’这个词。
而已经西垂的月亮,这时候也已经变成了正常的银色,散发着柔柔的光辉。
一切,看起来是那样的正常。
但不知道为什么,海伯却有了中强烈的不安,仿佛正被一个躲在暗中的魔鬼偷窥那样。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海伯用力攥着右拳,心想:这是怎么了,难道又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要不要通知下面的警察上来看着小杏?
警方把钱银杏送到医院后,为了避免再次发生意外,广场分局的副局长蔡娇娇,亲自带着两个干警驻守在医院中,他们就在住院部下面的大厅内,海伯一个电话,他们就会迅速赶来。
海伯走到病床前一侧的柜子前,拿起了电话时,却听到钱银杏喃喃的说:“爸,爸,你、你怎么了?”
海伯怵然一惊,抬头看去,就看到钱银杏长长的眼睫毛正在剧烈抖动,但她的双眼却没有睁开,看来是又做恶梦了。
看到钱银杏无助的样子后,海伯心里一疼,放下电话,坐在了刘艳红刚坐过的椅子上,捧起她的左手,低声说:“小杏,不要怕,海伯在这儿,没有谁能再伤害你!”
吱呀一声的开门声传来,海伯回头一看,眼睛就亮了起来:一脸疲惫的赵飞阳出现在了门口。
直到现在为止,海伯都不知道赵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历。
但他却知道,如果不是赵飞阳的话,钱银杏在这半个多月中,最少已经死过三次了。
这是一个猛人,有他在,所有的危险,都不再叫危险。
有些人,天生就能给人一种极大的安全感,最起码赵飞阳就给了海伯这样的感觉。
所以,当看到赵飞阳出现后,海伯心中的焦虑不安,全部化为乌有,站起来笑着说道:“赵飞阳,你来……”
海伯还没有说完,却看到赵飞阳竖起右手食指放在自己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钱银杏,又指了指门外。
海伯会意,知道赵飞阳怕惊醒钱银杏,连忙走向了门口。
海伯和赵飞阳走出病房门时,钱银杏睁开了眼睛。
她在被送到医院后,就开始发高烧。
在高烧的这段时间内,她做了很多梦。
恶梦,每一个都是恶梦。
她梦到了死去的母亲,全身透明,从皮肤外面都能看到五脏六腑的脉络。
她梦到了父亲,看到他被人用一根绳子吊死在了树上,赵飞阳竟然用一把刀子剖开了他的肚子,一个蛇神异形尖叫着扑了出来。
她还梦到,梦到赵飞阳在剖开她父亲的肚子后,又反手一刀,割断了海伯的咽喉——
恶梦做到这儿时,钱银杏仿佛听到很遥远的地方,海伯的声音在叫赵飞阳的名字,于是就睁开了眼,恰好看到赵飞阳和海伯走出了病房门口。
原来,赵飞阳是真的来了。
透过窗户玻璃,钱银杏痴痴望着走廊中的那个男人,脑海中又回想起她在湖面上时,听到的那声断喝:“你要干什么,别乱动,抓住我腰间的衣服!”
钱银杏可以发誓,就算当时她处于混沌中,可依然能听出那个鬼面人发出的断喝声,就是赵飞阳的。
只是,他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本事,为了救她敢从天台山跃下,并在千钧一发之际把她甩到了湖水中?
如果真是他救了她,那他为什么后来又下水了?
看着窗外走廊中正和海伯说什么的赵飞阳,钱银杏双眸中浮上了迷茫,不解的闭了下眼睛。
随即,她再次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窗外走廊中的赵飞阳,忽然猛地一挥手!
接着,海伯就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钱银杏的双眸蓦地睁大!
她看到鲜红的血,猝然喷洒在了病房对面的走廊墙壁上,和赵飞阳的脸上!
鲜红的血,喷在雪白的墙壁上,就像雪地中蓦然盛开了数朵腊梅那样,红的鲜艳,那么刺眼!
“他、他要杀海伯!?”钱银杏大张着嘴巴,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了这句话,但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亲眼目睹了海伯咽喉鲜血迸溅的一幕后,钱银杏竟然失声了。
海伯咽喉被利刃划断后,竟然没有马上倒地,而是左手捂住咽喉,猛地起脚,重重跺在赵飞阳的左跨上。
也许是海伯临死前迸发出了身体内所有的潜力,这一脚直接把赵飞阳跺到了对面墙壁上!
一脚跺飞赵飞阳后,海伯并没有趁势追击,而是迅速后退,一肩撞开病房门,摔进了病房内。
赵飞阳可能也没想到,海伯咽喉被划断后,竟然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武力值,等他翻身跃起正要继续追杀海伯时,在医生值班室内拿药的刘艳红,和两个医护人员,听到惨叫声后跑了出来。
赵飞阳看到有人跑出来后,再也来不及冲进病房,只得冷哼了一声,转身飞快的跑向了走廊窗口,一个鱼跃,就冲破了二楼走廊的窗户玻璃,消失在了窗外。
“海伯,海伯!”钱银杏张嘴大喊着从床上翻身滚了下来,张开双手伸向扑到在地上向这边爬来的海伯,她发誓她是用尽全身力气来呼喊海伯,可海伯却什么也听不到,只是左手捂着脖子,右手急促在地上撑着身子爬行。
钱银杏连滚带爬的,爬到了海伯身边,双手把他抱在怀里,泪如雨下:“海伯,海伯!”
从钱银杏记事起,就认识了海伯。
这二十多年来,海伯就像钱伯根那样,一直把她当做亲生女儿呵护。
不过,钱银杏以前根本没有注意,她只是把海伯当成了一个忠心耿耿的老家人。
但当她亲眼看到海伯被赵飞阳划断咽喉,仍然挣扎着冲进来保护她时,她才发现:其实,在海伯把她当做女儿时,她就把海伯也当做了父亲,只是以前没有意识到而已。
海伯躺在钱银杏怀中,左手用力掐着自己的咽喉。 我的极品美女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