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你小子敢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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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咽喉早就被利刃划断,冒着血泡的血,顺着海伯的手指缝淌出,洒落,把钱银杏的病号服染红。
“海伯,海伯……来人呀,来人,呜呜!”
如果让钱银杏凭空想象一下,让她抱着一个咽喉被划断的将死之人,她宁可去死——也不敢抱的。
但是现在,她却没有一丝的恐惧,心中只有失去亲人的伤痛,和对那个凶手的痛恨,紧紧拥着海伯,嘶声喊叫着,泪水噼里啪啦的砸在海伯满是血污的脸上。
“小、小杏!”海伯张大嘴巴,紧攥着的右手抬起,左手却用力捏着自己的咽喉,虽说无法阻止血的大量流出,但却能勉强呼吸,吐出了几个不怎么清晰的音符。
看着鲜血从海伯嘴里冒出,但他仍然固执的张大嘴巴样子,钱银杏就知道他有话要说,连连点头:“海伯,你说,你说,我在听着!”
“赵、赵飞阳……他、他不是……咳、咳!”海伯大张着嘴巴,急促的喘*息着,很想说出他最想说的话。
但血液这时候已经淌进了肺气管,使他再也无法说出一个字,用力咳嗽了几下后,抬起好像要表达什么的右手,无力的垂落下来,双眼中的神光蓦然消失,瞳孔攸地扩散,但却带着强烈的不甘。
他没有说出他最想说的话,死不瞑目!
“海伯,海伯!”钱银杏嘶声喊叫着,痛哭着,深深的低下头,额头对着海伯的额头,疯了似的狂喊:“我知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要告诉我,告诉我赵飞阳他不是个人,他是个凶手,凶手!”
最后一个‘手’字喊出来后,钱银杏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瘫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小杏,海伯!”
带着两个医护人员冲进来的刘艳红,扑过来一把抱住了钱银杏,哭着喊道:“报警,报警啊!快去下面喊警察!”
那两个站在门口吓呆了的医护人员,这才如梦初醒,转身就向楼梯那边冲去。
当钱银杏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九月一号中午十二点了。
因为凌晨发生了海伯被杀的血案,院方马上就为她换了房间,警方也由蔡娇娇带着两个女警对她贴身保护。
她睁开眼后,呆呆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过了很久后,才从不知是真实还是恶梦中艰难挣扎了出来。
缓缓的扭头,然后她就看到了刘艳红。
刘艳红还没有醒来,伏在她自己的胳膊上,趴在病床上,面色憔悴,发丝凌乱,嘴唇有了干裂时才会出现的血口,仅仅七八个小时的时间,她的双眸就深深的陷了下去,好像苍老了好几岁。
倒是站在窗前的蔡娇娇,偶一回头才看到钱银杏已经醒来,眼里闪过一抹惊喜:“沈总,你终于醒来了!”
蔡娇娇的声音,惊醒了刘艳红,她睁开眼,马上抬起头:“小杏!”
钱银杏能听出,刘艳红这短短两个字中包含着的关心,勉强笑了笑,低声回答:“红姐。”
刘艳红伸手,在钱银杏额头上抚了一下,松了口气:“呼,你的额头终于不那么烫了,太好了,你等着,我去给你端点水喝。”
钱银杏摇头,抓住了刘艳红的手,喃喃问道:“红姐,海、海伯呢?”
刘艳红眼神黯淡了下来,低声回答:“他已经被送到医院太平间了。”
钱银杏沉默了片刻,又问:“我、我爸呢,他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吧?”
刘艳红嘴巴动了动,最终却扭头看向了蔡娇娇。
蔡娇娇会意,走到床前:“按说,在钱总你这种身体状态下,我不该告诉你这些。”
钱银杏的嘴唇哆嗦了起来,但眼神却很倔犟,意思是让蔡娇娇说。
蔡娇娇垂下眼帘,低声说:“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况,苏董在昨晚你遭到挟持后,就已经离开了别墅,但到现在为止,我们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不过……”
钱银杏问道:“不过什么?蔡局,你说,再怀的结果,我也能承受得住。”
蔡娇娇深吸了一口气:“好吧,那我告诉你,我们在黄河大堤26-27公里处南侧的树林中,发现了苏董的奔驰轿车,但他的人却没找到。”
“我爸,他、他怎么会去黄河边?”
钱银杏一脸的不信:“他现在正身处无数杀手的窥探之下,就算是出来别墅,也该是因为我,怎么可能会跑去黄河边?”
蔡娇娇摇头:“具体苏董为什么会在半夜跑去那边,我也不知道。
但事实上的确如此,警方在大堤南侧树林中发现了他的车子。最重要的是,就在苏董车子对面的北岸,防汛林发生了大面积的火灾。”
钱银杏刚有了点血色的脸庞,刷的惨白,颤声问道:“你是说,说我爸有可能葬身在这场大火中?”
蔡娇娇否认:“火灾被控制住后,警方曾经进入树林观察,发现里面除了有很多蛇尸,以及几把刀子、枪支外,根本没有任何人类尸体。说实在的,警方已经确定昨晚至少有十几个人出现在防汛林中,但还没有搞清楚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的蛇。”
顿了顿,蔡娇娇才继续说道:“不过,因为那场大火早就把所有的蜘丝马迹全部销毁,所以警方也无法断定昨晚树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根据现场遗留的刀枪,警方只能猜测昨晚有人在防汛林中发生过冲突,也排除了有人葬身火海的可能。”
其实,蔡娇娇所知道的还不止是这些,比方防汛值班人员还曾经听到过一种奇异的尖锐哨声,亲眼看到有五个火人走进了黄河。
不过,这些都被警方严密封锁了起来,并初步断定,那五个走进黄河中的火人中,有一个可能就是钱伯根。
但关键问题是,那种奇异的哨声是从何处来,着火的人,怎么可能会那样镇定的走进水中。昨晚,哪儿到底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情?
在还没有调查出真相之前,警方是绝不会向外界透露半点消息的。
钱银杏缓缓的点头:“哦,这样说,我爸他并没有、有死,只是失踪了。”
蔡娇娇嗯了一声:“嗯,是的,这是一个相对比较还算不错的消息。”
钱银杏明白蔡娇娇为什么要这样说:相比起被杀,钱伯根失踪仍然有丝活着的希望。
疲倦的闭上眼,钱银杏才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的问题:“他、赵飞阳呢?”
亲眼目睹赵飞阳残杀海伯那一幕后,钱银杏对他只剩下了强烈的仇恨,和不解:他为什么要杀海伯!
蔡娇娇苦笑一声:“赵飞阳,也失踪了。到现在,我们还没有发现他的下落。”
她这句话刚说完,一个手下就推开病房门,手里拿着手机,急吼吼的说:“报告蔡局,我们已经发现了赵飞阳的行踪!”
蔡娇娇霍然转身:“他现在哪儿?”
“江南国际机场!”
“他这是要畏罪潜逃!”
离开黄河大堤后,杨铁夫和尤正道就告别了赵飞阳。
其实,赵飞阳真想找个地方,好好和他们喝一杯,毕竟大家是兄弟,多年不见唯有用杜康来相诉离别之苦。顺便问一些他想知道的问题。
不过,看尤正道俩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后,赵飞阳就知道就算是问,他们也不会说出来,所以也就任由他们离去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也不怕没机会搞清楚那些事。
目送杨铁夫俩人离开后,赵飞阳三人就驾车回到了劳莱斯他们居住的酒店。
他们回到酒店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反正赵飞阳现在自己也是住酒店,索性就在劳莱斯他们下榻的酒店开了个房间,匆匆洗了个澡后就睡了过去。
在刚过去的这二十四个小时当中,赵飞阳草心过,郁闷过,开心过,爽过,搏斗过,怕过,庆幸过,就算是神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经历过这么多事,也会累个半死的。
所以赵飞阳躺下后,就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
起来后,他想打个电话给刘艳红,问问钱银杏怎么样了,手机却没电了,而白银斑又嚷着要马上离开江南,因为这次华夏之行,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他是一刻也不愿意留在这儿了。
劳莱斯倒是没说的这样直白,可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对此,赵飞阳感到很愧疚:本想让哥们来江南捧场的,谁知道差点把小命仍这儿。
所以赵飞阳也没好意思埋怨白银斑抱怨华夏个恐怖的国度,陪他们在酒店餐厅草草吃过一顿‘饯别’餐后,就驾驶着刘艳红那辆法拉利,把他们送到了机场。
“哥们,临走之前,我能和你说句实话吗?”
快要走进登机口时,白银斑转身握住了赵飞阳的手。
赵飞阳骂道:“有屁快放。”
白银斑一脸的真诚:“我希望你能长命百岁。”
“滚你的蛋!”赵飞阳抬手,在白银斑肩膀上狠狠砸了一拳。
劳莱斯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胳膊,眼里满是深情的说:“赵飞阳,如果在华夏混不下去的话,那就去德国找我,我敢用我身体最强壮的部位发誓,只要你去了德国,我就会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
“以后你别恶心我,就是给我最大的惊喜了!”
赵飞阳做了个呕吐的样子,随即抬起了右手:“一路平安!”
“保重!”
“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对吧,一个电话。”
三人轻轻击了一下手掌后,劳莱斯俩人转身快步走进了登机口,再也没有回头。
“唉。”
等俩人的背影消失后,赵飞阳轻轻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落魄的转身走出了候机大厅。
其实,他真的非常向往和白银斑他们在一起的感觉,无拘无束,满世界的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玩各种肤色的美女……
就在赵飞阳回想他以前那些逍遥生活时,一阵警笛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机场内有警车驶进,这是正常现象,没啥值得大惊小怪的。
不过,当几辆警车停在你身边,从上面跳下来的十几个警察用枪对准你,喝令你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时,你就算不大惊小怪,也得郁闷的要死,就像当前的赵飞阳这样。
看着一脸紧张,眼神复杂的蔡娇娇,赵飞阳为了避免这些菜鸟误伤到自己,只好举手抱头:“蔡局,你这是什么意思?”
本以为赵飞阳会拘捕的蔡娇娇,看到他乖乖抱住脑袋后,心里松了口气,给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俩手下会意,如狼似虎般的扑上去,干净利索的给赵飞阳凡戴上了手铐。
如果现在是国外,敢有人给鬼舞戴手铐,赵先生才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早就把这些警察干倒在地,再扬长而去了。
不过现在是华夏,这些警察是他的同胞,而且最重要的是蔡娇娇带队,所以赵飞阳才这么乖,任由俩警察把他推进了车里。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赵飞阳自问从没有做过危害华夏利益的事,实在没必做什么反抗,先搞清楚警方为什么会这样做再说。
蔡娇娇亲自开车,后面坐着被两个警察看押在中间的赵飞阳,很快就驶出了机场,沿着机场路高速向市区驶去。
赵飞阳看看左边的警察,又看看右边那个,才盯着后视镜内的蔡娇娇:“喂,我说蔡娇娇,你是不是有病啊,无缘无故的把我铐起来算什么?”
看押赵飞阳的那俩警察,根本不知道某人的厉害。
其中一个听赵飞阳用不敬的口气和蔡局说话后,职业性的习惯,促使他抬手对赵飞阳后脑勺狠狠抽了过去,嘴里骂道:“你特么的给我放老实点,说什么话?吆喝,你小子敢躲我?”
抽了一个空的警察大怒,左手一把抓住赵飞阳的肩膀,再次抬手骂道:“曹,这次我看你还能不能躲开!”
蔡娇娇此时低喝一声:“大刘,住手!”
蔡娇娇的话音未落,大刘住手了。
但却不是他自己愿意住手的,而是因为他的右手手腕,被赵飞阳抓住了。
盯着赵飞阳那只没有手铐的手,大刘的眼睛一下子瞪大:咦,他不是被反戴着手铐吗,怎么可能会脱出来呢? 我的极品美女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