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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无瓦之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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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同江上的所有桥梁都已经被炸塌了,我们的吉普车只能停在码头附近,等待慢吞吞的渡轮。码头有很多老百姓,看那肮脏的衣着就知道,他们过去的生活还可以。

  普通居民毕竟少数,更多的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沉默得可怕的军人。居民主动给那些军人们让开了一条路,确保军队第一个登船。

  “如果一直先让军队登船的话,”汤腾凯焦虑地看着窗外说,“老百姓怎么办?不是白白耽误时间吗?他们如果有急事……”

  “再大的急事也只有等着了,”卢瑞海的语气里不容一丝质疑,“子弹比糖果更适合让人生存。”

  一艘残破的渡船缓缓靠岸。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军人此刻收起了刚才疲惫渴求休息的心态,靠两边站的那些平民百姓更是焦躁不安。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十几个小时都没挤上一班渡轮了。还有几个年纪小的孩子放声大哭,给这闷热的环境(没错,虽然平壤还是白雪皑皑,冰封的河面是被人强行破开的。但拥挤的人群让码头出现了夏天的闷热)增添了一丝烦躁。

  “这可不行,”汤腾凯突然说,“一班班的民用渡轮开来开去,但实际上却成了军用渡轮。”

  “你想怎么办?”我抬起头看着汤腾凯。卢瑞海按了几下汽笛(话说这也叫汽笛?比公鸭叫还难听),前面几个士兵让开了一条路,还有的在看见吉普车上的联军旗时陡生敬畏(只有国旗的话,代表的只是国家的军队;但联军旗帜代表的是“伟大的社会主义世界中心”华沙总部)。汤腾凯还皱着眉头,吉普车已经上了渡轮,后面的士兵毫不谦让地蜂拥而入。

  多谢船长同志。在汤腾凯可能会要求那些战士和我们一起等一班渡轮前,渡轮就开启了。在沉闷的船舱里,噪音掩盖了一切喧哗,但没有盖住他们对我们身份的热议。

  在二楼平台上,汤腾凯有些不满地抱怨:“为什么不让那些士兵给老百姓们腾个地方?他们最多耽误几十分钟的路程,而那些老百姓可能已经耽误了十几个小时了!”

  “你打算怎么办?让他们看我们留在船上,自己则发挥高度利他主义情怀下船,让老百姓上来?”

  “我们当然要带头下船!”汤腾凯说,“再等下一班渡轮……”

  “汤少校……”卢瑞海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尴尬,“您可能不了解。这个码头规模较小,用的船多是机帆船。错过这一班渡轮,下一班渡轮……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换个码头,”汤腾凯义正言辞地说,“江上有十个码头呢。”

  “卢少校,你别劝了,”我出言打住卢瑞海可能进一步的耐心解说,“汤腾凯同志从小就有视人民眼前利益大于一切的优秀品质。”

  “可汤腾凯同志不是风暴小组出来的吗?”卢瑞海疑惑地转过身问,“难道说,现在风暴小组的战士们,已经拥有了慈悲的美德?”

  “那不一样,我在六年前就已经脱离了风暴小组,”汤腾凯得意地拍拍胸脯说(其他人若面对我以脱离风暴小组为荣,我肯定记仇),“我已恢复了人的身份。”

  人的身份……卢瑞海极力掩盖住吃惊,呼吸变得急促。他抬眼看了我一下,仿佛我不发飙是不可思议的事。但是这种疑惑很快烟消云散了,因为靠岸的汽笛响了起来。

  “还有多远到达目的地?”码头的起吊机把我们的破吉普放下的时候,我问向卢瑞海。

  卢瑞海看了一眼前方,回答道:“去您的宿舍区还有一个小时。但是……汤少校跟您不同路。”

  “是啊,马克将军可是要住豪宅的,”汤腾凯百无聊赖地抱怨道,“我回我的宿舍等待新的处分。马克,就此别过了……”

  “别急,”我说,“你跟我来吧。如果我的宿舍不是几个人的上下铺得他,就分给你一点空间。”

  市区和郊区就是不一样。虽然也有面黄肌瘦的平民在废墟里翻垃圾,虽然活动板房也不少,高楼大厦处处都是防空炮和哨戒炮,楼顶上站着巡逻的士兵,马路上坦克四处巡逻,积雪早就被扫到了一边。没有被摧毁的高楼大厦和其他建筑物里还存有活人(残存的钢筋混凝土建筑物没有被军队征用。军用设施早就躲进了遍布平壤城下的防空洞里,这点可以通过地下多于地上几十倍的生命讯号得知)。更重要的是,眼前那个被炸歪了的红绿灯,此刻竟然在正常地工作着!

  “对了,”看到脚下的木头阴井盖,我好奇地撇嘴,“木制阴井盖能经得起多少次车辆行驶?”

  “那也没办法,”卢瑞海有点不太自然地撇撇嘴(这家伙简直成了我的向导),“金属的阴井盖早就被卖给回收站了,我们也弄不到那么多混凝土阴井盖当然,弄到了也没用,任何一个孩子用锤子敲几下,就可以把水泥砸开,挖出里面的钢筋只要行人小心绕过木制阴井盖,履带式车辆也不会担心被卡住。至于轮式车辆……自求多福吧。”提到“自求多福”这个词的时候,卢瑞海又撇了撇嘴。

  吉普车停在了一处学校的门外。说是学校,其实早没有了学校的特征。只剩下一种学校的感觉。

  “带我来这个据点干什么?”我皱了皱眉头问。卢瑞海没有回答,仅向卫兵递出了一张证件。

  吉普车开进学校,绕着只剩三层楼的房子一圈,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这里除了参差不齐的杂草和两个站岗的卫兵,一无所有。

  卢瑞海蹲下身,翻开了地上的水泥板。水泥板下是防爆门,他把钥匙插了进去,门缓缓地开启。

  “请跟我来,少将同志。”卢瑞海向我鞠了一躬,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感觉站岗的卫兵心头一紧。

  “对了,马克,卢同志刚才喊你少将?”宽敞但光线并不明亮的地下走廊里,汤腾凯急匆匆地追在我后面,有序的脚步声被打乱了。

  “怎么了?”我回过头问。

  “您……没有转出来吧?”

  “有话就别吞吞吐吐的。”

  “好吧……据我所知,”汤腾凯咽了一口唾沫,尽可能仰视着我说(他那副故意弯下腰然后抬起头的样子滑稽极了),“只有一个职务,是可以挂将官衔的。而且……我记得只有三个人做到过……”

  “说得没错,”我向汤腾凯歪了一下脖子,不带一丝感情地回答,“自我介绍。库克夫元帅建立,经切尔登科一世大将,切尔登科三世重建,再经四任代司令员,我在2月19日接任了风暴小组司令员。一块砖能打到一片少将。但风暴小组的少将约等于一个元帅。” 脑中地狱之无尽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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