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玄女仙根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重生]画堂晚沉香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光晕中,开尔文微笑着抬起右手。
只见他的手心逐渐出现一个弹丸大小的金色光球。
这光球从虚影逐渐变成实体,缓缓升空,接着慢慢飞到谢缁尘面前。
谢缁尘惊异地看着这光球,试探着伸出右手。
那光球果真落到他手中,继而收敛光华。
他这才看清这弹丸的真容。
——一个棕红色的圆球,在球身上有一条浅浅的线。想必沿着这条线,就可以打开圆球。
此物造得精细,他颇怀兴味地把玩一阵,抬头看着“鸟仙”开尔文:
“这东西是玄女之物?”
开尔文点头:
“当初,玄女因辅佐他人登基,触怒紫宸帝君。天帝遂将她的仙根抽出,封印在这千机锁里。”
谢缁尘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圆球:
“原来,这叫千机锁?”
他神色一动,
“所以,玄女一直无所归依,便是因她没了仙根?只要将仙根还给她,她就能归位,就可不必受神魂无依之苦了么?”
开尔文点头:
“本该如此,然,她还差了一劫。”
谢缁尘眼中闪过一丝暗芒,说着猜测的话,内心却有八分笃定:
“情劫?和李忘生的情劫?”
开尔文暗暗挑眉,点头:
“正是。这千机锁,便劳你交予玄女。待她与李忘生情劫度过,这锁中仙根自然会起作用。”
说罢,他不等谢缁尘回话,闭上眼便消失无踪。
宫殿内又恢复光亮。
仿佛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谢缁尘讶然地看着右手上的千机锁,恍若一梦。
半晌,他抬头看着顶上天帝神像,两眼无神发呆:
“她,又回来了?”
[这次,她又附在何人身上?我要如何才能找到她?]
他轻皱眉头,颇为烦躁。
一想到自己要帮助她渡情劫,尤其这情劫对象还是秦朗(李忘生),他心底就没来由地烦。
他看着手上的千机锁,长叹一气,终于认命地捏紧小圆球,大步离开了白玉京大殿。
殿外。
洞玄子和流儿一见着他,齐齐松了口气。
流儿拿眼在他身上一瞅,瞧他无事,遂笑着问道:
“师弟,这次入仙宫,收获如何呀?”
洞玄子也紧紧地看着他,眼中带着些微审视。
谢缁尘正想把千机锁拿出来,看见师叔的眼神,心底却没来由一慌。
[不知为何,总觉得师叔今日有些不对劲。]
他眼眸一转,长了个心眼,还是将千机锁拿出来。
说辞却变了一套。
他道:
“方才在殿内,我见着了一个野神仙,头顶光圈背长翅膀。他给了我这个圆球,说是与我归位有关。”
洞玄子看着那光球,原本心头蠢蠢欲动的贪念,又被他狠狠压下去。
他暗一嘲讽:
[什么野神仙?那可是西方上帝座前六翼天使,开尔文!]
[没有见识的家伙!]
他暗一咬牙,又想道,
[呵,转世之后的仙人,果真没了为神仙时的记忆?]
他心底又一阵盘算,战战兢兢想着,自己该如何夺了李忘生的成仙之机。
谢缁尘虽觉得他有些怪异,却根本没想到,自己这位逍遥自在的师叔竟然存了谋夺仙人成仙机遇的疯狂念头。
此间事了。
洞玄子带着两个小的下了山。
离开白玉京时,他甚至装模作样感慨一番:
“白玉京现世。那些听过无极观故事的人,不知又会生出怎样的念头啊!”
谢缁尘听他如此一说,禁不住又一阵好奇。
抬头问洞玄子:
“师叔,秦朗昨夜到底同您说了什么?”
洞玄子微微一笑,低头仿若逗弄孩童一般说着:
“日后可莫叫秦朗了。待老祖宗复生,咱们可都得叫他仙尊。”
谢缁尘半敷衍地点头,继续追问。
洞玄子才笑道:
“昨夜,那秦朗不知我身份,只当我是乡间一普通老叟。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位少年儿郎,听着是叫做‘贾郎’的。”
“然后呢?”
谢缁尘自然知晓这位“贾郎”。
他心底好奇,秦朗既然已顶了李忘生的道号,为何又行夜寻老叟之事?其中可有何深意?
洞玄子道:
“秦朗倒没说什么,只给了我一锭银子,要我讲个故事。给我说故事的人,便是那位贾郎。”
谢缁尘眼中疑惑更深:
“故事?什么故事?”
洞玄子挑眉一笑,把手上拂尘一甩:
“自然是你今日听过的,洛阳书院建院之初的奇人异事。”
说着,他低头看着谢缁尘,拿手比了一个“3”:
“按照这位贾郎的要求,我得将这故事分成上中下三折,每一折得讲够三个时辰。此前她给了我十两银,并约定,待我讲完故事,会把剩余的二十两银付与我。”
谢缁尘听得啧啧称奇,转头诧异看着他:
“师叔,师侄还是头一次看到,您如此精算如同商贾的一面。”
他心头暗想:
[果如师父所言,同这位师叔说话,只要不碰着神怪之事,他都是正常的。]
想着,他不禁一笑。
流儿疑惑问着:
“你突然笑什么?”
谢缁尘下意识接话:
“只笑师叔坦率,这天下三百六十行,他一学都能会。”
洞玄子佯怒,忍着笑拿拂尘敲他脑袋:
“一学就能会,可惜行行都不精是吧?我师兄调侃我的话,你倒是记得清楚!”
谢缁尘抬手捂着脑袋,嘿嘿一笑,打个哈哈蒙混过去。
三人不紧不慢地往洛阳城中去。
与此同时。
洛阳城中,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恰好可做无聊人士的饭后茶点。
却说城内沉寂数日的芝兰园,今日突然又开了门。
老鸨换了个。
若说之前的老鸨是个清冷俊逸的佳公子,那如今这位可就是位堪比仙娥的美娇娘。
他换了凌波广袖衫,领着园子里一水儿新调教好的哥儿在门口吆喝着,说是芝兰园今日开张,恭请诸位爷大驾。
勾栏院所开业当日,按规矩是不接客的。
就算有人上门,老鸨也拉着人说一串儿吉利话,送些小东西作礼,邀人家下次来。
哪曾想到,今日竟来了个喇头,吵吵嚷嚷要点个哥儿。
老鸨不让,他竟还气怒了,发狠跺脚,指天大喝:
“你们可知我父亲是谁?!”
老鸨仗着背后人的身份,腰板儿也挺得直,扬声反问:
“谁?!” [重生]画堂晚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