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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飞和白玲接受了老头的任务,蒙着眼睛,仔细听树上有没有鸟,天上有没有鸟,还要判断开枪能不能打到?整整忙了十几个小时,直到天色已晚,每人才好不容易每打了十只鸟。
解下蒙眼的毛巾,肖飞说:“这回应该没有新的训练项目了。”
白玲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说:“这可说不定,大哥这人点子多,也许还有心的新的训练项目呢。”
回到木屋,老头看到打来的二十只鸟,高兴极了,有点馋涎欲滴的样子:“好好,油炸雀吃成了。”
肖飞说:“大哥,这下没有要训练的了吧?”
老头说:“有啊,明天我们练胆子”
白玲撅着嘴说:“大哥你还有完没完?”
老头说:“快了。快完了。”
肖飞说:“大哥,我们的胆子够大了,不用练。”
老头说:“胆子大不大得试试才知道。”
第二天早饭后,,老头把肖飞和白玲带到潭水边,老头说:“我们熟悉了枪支,在一些特殊情况下,换上一支新枪,几秒钟之内就能上手,这个没问题了,我们还练习了静态射击,打固定目标,这个也没问题,百发百中。我们还练习了在运动中打活动的目标,这个你们都做到了。还有在没有光亮的情况下,靠听力击中目标,你们都完成了作业。小兄弟,闺女,你们练习得不错,我没有什么好教你们的了。”
这是一段总结性的话。肖飞和白玲都知道,他们的学业要接近尾声了。肖飞说:“大哥,不是你的训练,我们是没有这样的成绩的。”
白玲说:“大哥,这些日子,你为了我的训练,连一顿饭都没要我们做,今天你休息,我们来做饭给你吃。”
老头说:“应该。等会训练完了,我就享受你们做的饭菜。。”
肖飞说:“大哥,还要训练呀?”
老头说:“我们昨天不是说了吗?练胆子。”说罢,朝青石上一坐,拿出一个山枣,朝头顶上一放,说:“在三十步开外不管用什么姿势,把我头上的山枣打掉,就算毕业了。”
肖飞和白玲放下枪。肖飞说:“大哥,你是说着玩的吧?”
老头说:“谁有时间跟你说着玩。学了大半年枪法,现在看看到底学的怎么样。”
白玲说:“大哥,我们会把你打死的。”
老头说:“把我打死了,说明我没教好你们,死了活该。来吧,猴子老弟你先来。”
肖飞说:“大哥,要不这样,这个山果你放在手心吧。放在手心是一样的,是不是?”
老头笑笑:“放在手心,就是打偏一点,最多就是废掉我一只手是不是?不,不不,我才不上你的当。我就要放在头上让你打。快来,开枪!”
肖飞说:“我认罚,大哥,你随便怎么罚我都行。我开不了这一枪。”
白玲说:“大哥,你这是开玩笑。”
老头说:“谁跟你们开玩笑?快动手。你这闺女也像猴子那么不懂事。”
肖飞说:“大哥,我说了我认罚。你罚我吧,这一枪我开不了。”
“完了完了!”老头跳起来,像个小孩子在地上转圈子,“我潜心修炼四十年,却没有人能学会我的技艺。完了完了。”
猴子说:“大哥,我害怕,我害怕万一……”
老头说:“啪什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怕一枪打死我?连这都打不准,这几个月不是白学了吗?”
肖飞说:“打鬼子我不怕,可打你我害怕。”
“放屁!”老头叫起来,“谁叫你打我了?我叫你打我了吗?我叫你打这颗山枣!完了玩了,弄了半天,你是要开枪打我呀。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干嘛打我呀?”
这真有点蛮不讲理了。
肖飞说:“大哥,练枪法,不是这样练法。”
老头:“你说怎么练?就是这样练,才能练好。这么说吧,现在有一个鬼子拿着刀刺向你的亲人,哦,这个人就是白玲的父亲,这鬼子被白玲的父亲挡住了,只露出半个脑袋,这时你怎么办?”
老头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肖飞和白玲:“你说眼睁睁地看着鬼子杀死你的父亲,还是开枪把鬼子击毙?时间只有十分之一秒,没有时间去权衡利弊,必须马上做出决断!回答我的问题。”
肖飞和白玲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老头说:“不需要回答,答案只有一个,开枪击毙鬼子。这靠的不单是你的枪法好,还要靠强大的心理素质。作为一个枪王,练到最好境界,心理素质比枪法更重要。”
肖飞和白玲愣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老头叹口气,说:“不练算了,小兄弟,这颗山枣你吃了吧。”
老头手一扬,那颗山枣飞向肖飞,肖飞伸手就接。但老头出手更快,“啪”地一枪山枣被打飞了。
“不就是这样练吗?来来,我坐下,山枣放头上,猴子老弟,听我口令,向前走,运起无相心经,排除杂念。继续走,转身,开枪!”
“啪!”,肖飞的枪响了,老头头上的山枣不见了。
老头说:“这不就行了吗?这么简单的事,值得费这么大的力气吗?闺女,该你了。”
肖飞大汗淋漓,几乎要支撑不住了,只觉得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老头说:“猴子,你滚一边去,你毕业,没你事了,你我两清了。闺女,该你了。”
白玲哀求说:“大哥,原谅我吧,我是女孩子,胆小。”
老头说:“就因为你胆小,才得练。”
白玲要哭出来了,说:“大哥,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敢。”
老头说:“闺女别哭,要不这样,我把山枣抛起来给你打好不?”
白玲说:“谢谢大哥,这样行。”
老头说:“闺女,你说双枪,要打两枪,记住,两颗山枣,打两枪。好,听我口令,向前走,我叫你转身时,把山枣抛起来,你见到山枣就开枪。注意,你是双枪手,要打两枪。现在你念一遍;‘见到山枣就开枪。’”
白玲点点头说:“见到山枣就开枪。”。
老头说:“好,现在向前走,见到山枣就开枪。无相心经,抛除杂念,转身,开枪!”
白玲转过身,见那山枣已经抛起,短枪一响,山枣打飞了。
老头这时用极快的速度把另一颗山枣放到头顶。竹青心里默念见到山枣就开枪,一见到老头头顶的山枣,再想停下,已经来不及了。
“啪”地一枪,老头头顶上的山枣不见了!
老头没事人似得站起来:“这不就行了吗?这么简单的事,值得费那么大的事吗?”
白玲愣愣地站着,突然哭出声来。她这是后怕。
老头说:“白玲闺女,你也毕业了。”
说罢,径自向茅屋走去。不再看两个年轻人一眼。
白玲一下坐在青石上,浑身像没有骨头一样,痛哭不止。
肖飞过来劝道:“妹妹,事情过去了,我们毕业了。”
白玲哭着说:“飞哥,吓死我了。我要是一枪打死猎人大哥,你说我要不要自杀谢罪,我要是不自杀,这辈子还有快乐吗?”
突然,,小木屋那边传来猎人大哥的哈哈大笑,只听他高声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话音未落,远处有人作歌而来:
饥餐松柏籽,
渴饮涧泉水。
拔剑向东洋,
万死终不悔!
歌声未落,人已经到木屋前。一个老和尚,身穿褐色僧衣,胸前一串乌黑发亮的佛珠。正是无相法师。
“师父!”肖飞白玲大叫道,跑上前去,双双跪倒:“师父!”
无心法师并未理睬二人,眼睛直直地望着猎人大哥。突然,老头挥拳向无心法师胸口捣来,无心法师袍袖一挥,挡开一拳,右手立掌,削向老头,老头一侧身,飞脚踢向无心法师。无心法师上前一步,提起右膝撞向老头。
二人拳来脚往,转眼过了十几招。突然各自收势,抱在一起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又嚎啕大哭。哭了一会,又哈哈大笑。
无心法师:“大师兄,你怎么还没死啊?”
老头说:“我死了这两个小孩谁来教啊。”
无心法师说:“肖飞白玲,起来起来。跪着干什么?”
老头说:“客人来了,还不快去做饭。”
肖飞和白玲这才慌慌忙忙跑回木屋,开始做饭。新鲜的野猪肉,风山鸡,还有山果野菜,做了两大盆。木屋里有老头自酿的山果酒。
猴子和竹青,匆匆吃过了,一边玩去,无心法师和猎人大哥,喝酒吃肉,一直吃到夜幕落下。两个人全都醉倒在木屋门前,躺在地上。”
肖飞和白玲,上前呼唤:“师父,大哥,不,大师伯,不,师父,二位师父,快进屋去睡。”
两个老头也许是醉的太厉害,怎么喊都不应声。猴子想把他们背进屋里,拉起无心法师的两支胳膊,但怎么拉也拉不动他的身子,再去拉猎人大哥,同样拉不动他。
猴子心想,自己是不是练习枪法,把武功荒废了?见不远处有一块大石头,大概不会少于三百斤。猴子走过去,轻轻一搬,就搬起来了。
功夫还在,怎么会拉不动师父一百多斤的身子?
他哪里知道,两位武林前辈在酒醉之后使出了千斤坠的神功! 血色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