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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白玲和陈辉合练无相心经,结束后,二人舍不得立刻分离。正是青春年少,藏于身体深处的生理欲望被唤醒,猛烈如干柴烈火,难以遏制。又拥抱着缠绵许久,却不料重又激起满腔欲火。
陈辉就伸手去解白玲的衣服。解开两个纽扣,他忽然停住了手。因为他发现白玲出奇地安静。
他轻轻叫道:“姐姐——”
白玲说:“小弟,怎么了?”
陈辉说:“姐姐,这是重大的事。这需要我们冷静下来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白玲说:“小弟,你不是说很想吗?”
陈辉说:“很想是一回事,该不该做是另一回事。”
白玲没有回答。只是安静让陈辉抱在怀里,陈辉的脸贴上去,才发现白玲是满脸泪水。
陈辉有点慌了:“姐姐,你怎么了?”
白玲在陈辉的怀里拱动,说:“姐是感激你。”
陈辉有点不解:“感激我?”
白玲说:“是,感激你。你在山道上救了我。刚才我们情到浓处,你完全可以得到我。但你停下了。说不定是又一次救了我。”
陈辉说:“姐的话我不太懂。”
白玲说:“弟弟你不用懂,弟弟的自律又一次救了姐姐的命,我为我们都能够自律而庆幸。”
陈辉吻了一下白玲的额头,说:“姐你怎么了?说话我不太懂了。”
白玲也不解释,又抱紧陈辉,主动去吻陈辉。她说:“小弟,你是个好男人。你刚才如果继续下去,姐是不会阻拦你的。但那后果是不可预测的。”
陈辉说:“姐姐,你的意思我知道了。人之为人,全在于自律,不能由着性子来。”
白玲紧紧抱住陈辉:“你真是我的好弟弟。”
陈辉抚摸着白玲的头发,轻轻叹一口气:“我和姐的缘分恐怕只能到这份上。”
白玲说:“小弟,原谅姐姐不能做你的女人。”
陈辉两手捧住白玲的脸,看着白玲的眼睛,说:“姐姐,听陈辉说一句真心话,姐姐的给予大大超出了陈辉的愿望。你是陈辉今生今世最爱的女人。但仅此而已。我们的交往,会作为一个永久的秘密,珍藏在我的心底。”
白玲的泪水又流出来,她紧紧地抱住陈辉,颤声说:“好弟弟,姐姐谢谢你。快,亲我!”
又一次长吻。
白玲说:“小弟,天快亮了。我们应该睡一会了。”
陈辉离开了,虽然依依不舍,但还是回到自己的房间。
躺在黑暗中,白玲一点睡意也没有,她心中默念:飞哥,我对不起你了。我做的有点过了。但愿狼女能带给你幸福。
陈辉是个好弟弟,不是他,白玲早就死了。白玲感激他。但白玲无以为报,只是传授他一套无相心内功。他有那么苦难的经历,有那样强烈的爱憎,我希望他能做一个勇敢的抗日战士。
飞哥,请你原谅我。不管你怎么做,白玲从来都不怪你。白玲对自己做的事也不后悔。
如果这要是产生什么后果,白玲全力承担,绝无怨言。
飞哥,白玲要永远是你的人……
白玲默默流泪。她也不去擦。她心中既有陈辉带给他的温情,也有失去肖飞的悲伤,在雄鸡第二次啼鸣中,她渐渐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天生色大亮,太阳升起。吃早饭的时候白玲对陈辉说:“小弟,从今天开始,我来训练你的武功和枪法。”
陈辉说:“白玲姐姐,急什么呢,等你完全康复也不迟啊。”
白玲说:“我们耽搁的已经很久了,不能再等了。我们今天就开始。”
陈辉说:“我听你的。”
早饭以后,白玲把自己关在陈忠和的书房里,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把乾坤棒法加以整理,重新编排,创出一套混元法刀法,适合短刀练习。这正是陈辉的工作中对敌所需要的。
另外白玲还为陈辉编制了一个训练计划,早晚练习武功功,白天练习枪法。入夜之后,二人合练内功。
就这样,对陈辉的训练正式展开。
期间,陈忠和回来过几次,但山外事情很多,回来看一看,安排了一些事,就匆匆走了,他对白玲和陈辉在山中训练也很支持。
陈辉练功不怕吃苦,非常勤奋,武功和枪法进步都很快。
因为日程安排的很满,白玲也没有多少时间去思念肖飞,反倒是紧张忙碌让她很充实,也给她带来很多快乐。山林间不时响起她清脆的笑声。
他们每天晚上合练无相内功,除了练功之外,也免不了缠缠绵绵,互相享受对方的情爱和身体。但每到情浓之时,总能适可而止。当时虽然有些失落和遗憾,但事后则获得更多快乐。
白玲的功力恢复很快,不久之后,已经完全恢复到之前的水平。
陈辉的内功也增长神速。其功力已经和郎小队的高手相当了。他的枪法虽然没有白玲那样的特殊技能,但长短枪用起来,也能打个八九不离十。
陈辉所缺乏的就是反应能力和应变能力了。那需要实战的锻炼。
接下来的就是跟踪、侦察和野外生存等科目的训练。陈辉像白玲一样,制作了一个背囊,配备了绳子、刀子和其他必需品。
这一天,他们离开武陵山庄,在大山中穿行。一边走,白玲一边讲解如何在大山中识别动物和人留下的痕迹,这些痕迹有什么区别。
从一个人留下的脚印和步幅可以推断出他的身高体重以及行走的特征。从他压倒野草的方向,可以断定出他的行走方向。等等。
这些知识对陈辉来说,都是非常新鲜的。
一边行走,白玲还告诉他一些野外的生存技能。例如如何寻找水源,哪些植物可以解渴,哪些东西能吃,哪些东西不能吃,如何猎取一些小动物等等。
陈辉说:“白玲姐姐,我以为打仗只要有高超的武功枪法和不怕死就行了。想不到这要掌握这么多的知识和技能啊。”
白玲笑笑说:“小弟,你所从事的工作,并不是只管行军打仗的普通战士,你是工作有其特殊性,掌握一些特殊技能的必须的”
陈辉说:“姐姐,你只比我大一岁,却有着这样丰富的知识,小弟真的羡慕你。”白玲说:“我也只是懂得了一些皮毛,要学的东西太多。这需要在实战中,不断学习才行。”
听了白玲讲述她和肖飞的作战经历,陈辉吃惊地说:“姐姐,你打了这么多仗啊,有些人当兵一辈子,也未必参加过这么多的战斗。”
白玲说:“我们打了这么多仗,没有两次战斗是完全相同的,每次战斗的情况都不同,都必须想出新的作战方法。”
陈辉感叹说:“白玲姐姐,你让我大开眼界,我好像也重新认识了你。”
白玲说:“我们现在只是纸上谈兵,能不能学以致用,还要考实战去检验。我们休息一会吧。”
二人在一个小山坡上坐下来。愿望群山,苍苍茫茫,犹如万马奔腾,又如巨浪滔天。
陈辉拿出水来,咕噜咕噜喝了几口,白玲说:“小弟,你喝水的方法就不对。”
陈辉说:“姐姐,这喝水也有学问吗?”
白玲说:“当然有学问。同意量的水,会用的可以支撑三天,你这样一天也不够。”
陈辉说:“姐姐,你说怎么喝水才对?”
白玲说:“平常处家过日子,喝水一次喝够,渴了再喝。每天要解好多次小便。当兵的就不行。在不能确定是否有水源的情况下,要始终保持一种有点渴的状态。渴极了喝上一口两口。实在不行,等会再喝一口。这样,有限的水就可以充分利用。有时一天只解一次小便。”
陈辉点点头说:“细细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白玲说:“一个渴得要死的人,战斗力肯定会下降。你本来可战胜敌人,这时候就可能被敌人杀死。”
陈辉说:“姐,我懂了,这看似小事,但打起仗来,就是关系到生死的大事。”
白玲说:“每到一个地方,只要有条件,就要补充水、干粮和弹药。”
陈辉说:“我记住了。”
白玲说:“小弟,这些以后慢慢学习。现在问你一件事。”
陈辉说:“姐你说,什么事?”
白玲说:“你在沂水火车站建立了一个情报小组,但你的上线叛变了,你又被鬼子打伤了。你的上级后来联系你没有?”
陈辉说:“没有人联系我。那次我伤好之后,再回到火车站,发现我发展的那几个人,都不在了。秘密打听一下,他们有的被鬼子抓去了,有的逃跑了,也就是说,那里已经被鬼子发现了。所以我只好回到山里,后来就遇到了你。”
白玲说:“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陈辉说:“我还说不上来有什么打算。我跟着你一起打鬼子行吗?”
白玲说:“小弟,你要真想参加八路军,恐怕有点麻烦。”
陈辉一愣说:“什么麻烦?”
白玲说:“你有这段经历。恐怕八路军要对你进行考察。其实,你还应该和你的上级取得联系。再重新开展工作。”
陈辉说:“要不我自己单干,有你教给我的枪法和武功,我单干也可以消灭一些鬼子的。”
白玲说:“我倒有一个你可去的地方。”
陈辉说:“哪里?”
白玲说:“你可以去项湖荡,去找一个叫宋大广的人。他很可能和你是同一条线上的人。”她简单地介绍了宋大广的情况。
陈辉说:“姐这事我知道了。”
白玲说:“小弟,停,那边有人!” 血色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