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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肖飞一闻那饭菜,只觉得体内真气自动运行起来,去消除由呼吸带进体内的微量毒素,便知道这饭菜中有毒。轻声说:“妹妹,这饭菜中有毒。”
白玲闻一闻饭菜,说:“我也测出这饭菜中有毒。”
肖飞说:“我来试试,我们能不能消除这毒素。”说着,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慢慢咀嚼。只觉得真气加快运行,瞬间便无异象。
他把那菜咽下去,静静感受,片刻之后,说:“我吃这饭菜没事。”
白玲说:“我也来试试。”也吃了一口菜,停了片刻,说:“我吃了也没事。”
之前,肖飞遭受鬼子暗算,中了三岛由纪夫手下的剧毒。在生命垂危之际,白玲冒着生命危险,与肖飞合练无相心经,最后歪打正着,二人练成了天下第一毒功。
但肖飞和白玲对毒功不齿,一心想消除这种功夫。后来,在狼女箫箫的帮助下,先是消除了肖飞的毒功,后来肖飞又帮助白玲消除了毒功。
二人的毒功虽然没有了,但无相真气却有了对外毒的识别消除的功能。也就是说,江湖黑道上那些有毒的功夫和那些害人的毒药,对他们都不起作用。
敖家酒庄饭菜里施放的毒药,就是江湖上惯用的蒙汗药,毒性不算大,也不算小。但对肖飞和白玲去不起任何作用。那毒药随着饭菜进入体内,立刻被消解中和。
老板娘走来说:“二位小客,怎么还不吃呀?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肖飞那筷子敲着桌子说:“老板娘,你这饭菜的味道怎么怪怪的呀?”
老板娘一愣,随即笑着说:“没有啊,我一辈子爱干净,做出来的饭菜都是十分洁净的,请放心食用好了。”
白玲说:“不是我们太挑剔,现在世道不太平啊。前天我们在一家饭店吃包子,那馅子里面吃到一个人的手指甲,可把我们吓死了。”
那老板娘就变了脸色:“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你在别处吃到了什么,不关我的事,我这饭菜洁净就行了,你以为我是十字坡的孙二娘呀?”
肖飞看看白玲,心想,嘿,不错,老板娘说话还引经据典了。她说的是《水浒传》里的故事,孙二娘在十字坡开店。在饭菜下了蒙汗药,不但没有蒙倒武松,还挨武松一顿暴揍。
肖飞说:“我们又不是说你,我们就感觉这饭菜味道不正。你要说没什么就没什么吧。”
肖飞笑着说:“你不是孙二娘,你着什么急呀?你要是孙二娘,我们就是那武松。”
老板娘也笑了:“我不是孙二娘,你们也不是武松。吃吧吃吧,什么事没有。”
白玲说:“既然没什么就没什么吧,我们就吃吧。”说着就开始吃饭。肖飞也吃饭吃菜。
老板娘脸上露出一丝看不见的冷笑。
肖飞一边吃一边用默听法说:“妹妹。吃好了我们就倒下。看他把我们怎么样?”
白玲说:“飞哥,不可大意,用起内功检测,一发现不对劲,立刻停下。”
肖飞说:“他这个毒药恐怕有点受潮了。效果不太好,比毒王之毒差多了。”
白玲说:“不可大意,防止这种毒药有后劲。”
肖飞点点头说:“我们小心点就是。”
二人就慢慢吃,慢慢品,暗暗用起内功,不停化解毒素。
那女老板不时来转一下,装作收拾东西,心中暗暗想道,见鬼了,怎么还不到下?难道是药放的时间太久了,效果打折扣了?
肖飞吃饱了,说:“妹妹,你吃饱了没有?”
白玲放下筷子,说:“吃饱了。”
肖飞说:“那我们倒下吧。”
白玲说:“好吧,我们倒下。”
肖飞舌头变大了,模糊不清地喊道:“老板娘……你这饭菜……里面有……有蒙汗药吧?怎么我吃了想……想睡觉啊?”
老娘跑来,调侃的语气说:“宝贝,想睡觉你就睡吧。”
肖飞话也说不清楚了:“你真……的加……了蒙汗……”
一句话没说完,就倒在了地上。白玲也顺着板凳出溜到地上。
只听老板娘冷笑着说:“这回你们不是武松了吧?我说你能支持多久,到底还是倒下了。”
她走出门外,向远处张望一会,有回到店堂,嘴里嘀咕说:“这个死鬼到现在还不回来,看来只好我自己把这两个小东西弄走啦。”听话音,她在等一个什么人回来。看来,这里还不是他一个人。
肖飞肖飞躺在地上,感觉有人有人来拉他的手。微微睁眼一看,只见老板娘拉着他的两只手,放到自己肩膀上,一使劲,就想把肖飞背起来。
肖飞略微用了一点千斤坠的功夫,那女人竟然没背起来,那女人转过身看着肖飞说:“嘿!这小子瘦得跟猴子似得,还挺沉的!我就不信背不动你个小东西。”
他又一次拉起肖飞的胳膊,使足了一股劲,猛地朝起一站。却不料这一下劲头用过头了,肖飞的身体往上一窜,骑到她的腰上,还乱晃荡。
老板娘就感到沉甸甸一块大石头压在腰上,还在那里乱摇。一步没站稳,就趴在了地上。
肖飞的身体正好压在她身上,而且头正好撞在她的头上,只撞得她的头“扔”地一声响,差点晕过去。
“哎哟妈呀!”老板娘叫了一声,趴在地上,喘息了半天,肥大的屁股一撅,顶开肖飞的身体,重新爬起来。
“呸呸”她在手心吐了口唾沫,两手搓了搓:“我就不相信弄不走你这个小东西”
她重新把小东西的两只胳膊拉倒自己的肩膀上,这会既不能用劲太少,也不能用劲太多。两手抓紧,慢慢撑起来。
嘿!稳稳当当地背起来了。性急不能喝热稀饭,刚才太急了,这回好,没费劲就背起来了。
老板娘背着肖飞,出了店堂后门,穿过院子,从后门就要走出去。但麻烦来了。他背着猴子向外一走,就被拉回来了,再一走,又被拉回来了。
老板娘头皮就开始发麻。怎么了?这里没人呀,谁拉我?回头一看,小东西的一只脚挂在门边上。这才松了口气。
老板娘嘀咕道:“吓死我了!我说怎么走不动呢,原来你还不想走啊。走吧,走吧,这里没什么恋头啦。”
她转动身子,毫不容易挪开小东西的脚,刚向外跨步,肖飞的脚又挂在门边上,一下又把她拉了回来。
老板娘喘息着说:“我说,小东西,你都死了,还不想走啊。走啦走啦。”
老板娘,这回侧着身子,让肖飞的脚先出门,然后出了后门,却感到像背了一座山那么沉重。就再也走不动了。
小东西越来越重,压得她气都喘不出来,头上也冒出汗来。
“这只瘦猴子好重啊!”老板娘慢慢向前挪,实在走不动了,心想歇会吧。刚要放下肖飞,忽然感觉又不是那么重了。那就走吧。刚挪步,不行,受不了,压死我了。
后门外十五米处有一个大坑。老板娘实在走不动了。心想先扔坑里吧,等死鬼回来再把他弄远点埋掉。
她转过身子,想一甩,就把小东西甩到坑里,谁知一用力,竟然没甩掉。小东西还牢牢靠靠地趴在她身上。
“嘿,小东西,你还赖上我了?你就一死鬼,我怕你个球!”老板娘使足了力气,猛力一甩,小东西是甩出去了,可是把老板娘也带进了坑里,而且比小东西跌得还远。
老板娘跌在坑底上,仰脸朝天,四肢张开,躺在那里,叫一声:“哎呀妈呀,我使那么多劲干嘛呀?”
这时那小东西在坡上骨碌碌滚下来,正好压在老板娘身上身上,比一盘石磨还重。压得老板娘差点背过气去。
脸对脸趴着,小东西的脸就贴在老板娘的脸上。
老板老板娘心里一惊:“这瘦猴子原来是个风流鬼,都死了,还想占老娘便宜。死开去,趴老娘身上啥意思啊?”
突然,老板娘感觉脖子上有点凉,好像是有人对着她脖子吹气。
“哎呀妈呀!难道这瘦猴子还没死透?”老板娘伸手在猴肖飞鼻子下面试试,没气了呀,试试手,手已经变凉了。
这不是死透了吗?脖子上又痒了。再去试试,鼻子一点气也没有。
“妈呀,不会是诈尸了吧?”老板娘心里一阵发凉,接着头皮也麻了,一使劲,终于从小东西身体下面钻出来。连滚带爬上了坑。
喘息着,回头看看,这瘦猴子紧闭双眼,一点动静也没有。“呸!我这是自己吓唬自己。没事,这小子死透了。在去把那个死尸弄来就行了。”
老板娘累得两腿只打哆嗦,摇晃着回到店堂,一看,突然眼睛睁圆了,差点叫起来。刚刚被扔到坑里在瘦猴子,还是原来的姿势躺在店堂里。
见鬼了,不是刚刚扔出了吗?怎么还在这里?我费了那么大力气背走的,怎么自己回来了?
伸手试试,没气了,这不是死了吗?这怎么回事?
老板娘撒腿向后院跑去,出了后门,跑到大坑边一看,吓傻了,差点背过气去。只见这瘦猴子老老实实地躺在坑里。还是原来的姿势。
这是怎么回事?老板娘只觉得头渐渐发大,头皮渐渐发麻。一个转身,跑回店堂,看看,那瘦猴躺闭着眼躺着。
一转身,跑回坑边,看看,瘦猴在坑里躺着。
一个人死了怎么会有两具尸体?这回是诈尸没疑惑了。
老板娘站在坑边,歇斯底里尖叫一声:“妈呀,诈尸了!”
白玲却乐得差点笑出声来。 血色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