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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老板娘毒死了两个人,她把那一个瘦猴子模样的男孩背到酒店的大坑里扔掉,回到店堂一看,那瘦猴子的尸体正好好地躺在店堂里。
她吓坏了,瘦猴子的尸体不是刚背到大坑里吗?怎么又回到店堂里?难道人死了,自己还能回来?
他连忙跑到院子后面的大坑边一看,更是吓坏了,这尸体怎么又回到大坑里了?
连忙跑回店堂,店堂里也有一具瘦猴的尸体。来来回回两头看了好几次,店堂有他的尸体,大坑里也有他的尸体,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人死了怎么会有两具尸体。她虽然开黑店,干的是杀人越货的勾当,胆子够大,但还是被这事吓得魂不附体。
他叫一声“妈呀,诈尸了!”拔腿就向门外冲去。不想一头拱在一个男人的肚子上,那男人出其不意地被她猛力一拱,向后跌了个仰八叉。身上背的一背篓货物散落一地。
“疯婆子!发什么羊角风!”那男人一骨碌爬起来,狠狠骂道。这男人正是老板娘的男人
老板娘一见死鬼男人回来了,像见了救星似的,一下扑过去,叫道:“诈尸了,诈尸了!”
男人一把抓住发疯的女人:“疯婆子,胡说什么?”
那老板娘浑身打颤,一脸的恐惧说:“死鬼,吓死人,诈尸了。毒死一个,两具尸体。”拉着男人就朝店堂冲,一进,两具尸体都不见了。
那老板娘惊叫一声,愣在当地,说不出话来。男人一看女人这样也有些惊慌:“嗨嗨,疯婆子,你怎么了?”
脸色煞白,指着店堂,只是“啊啊”地叫,说不出话。
男人伸手拍拍女的脸:“死婆子,没事,你慢慢说,我在这呢,咱别怕。”他搂着女人体,摸女的头发,拍女的后背,极力去安慰女人
摆弄半天,女人才回过气来:“吓死人了,吓死人了!”
男人抱着女人说:“别怕,说说是怎么回事。”
女人失魂落魄的叫道:“天哪!刚才两具尸体都在这里,怎么又不见了?”又拉着男人朝后面跑,出了后门,跑到大坑前。
一看两具尸体都在。这才放下心来。突然又发出一声尖叫:“啊——”
男人说:“又怎么了?”
她指着竹青说:“那一具尸体我没有搬动,怎么会自己跑到大坑里来?
男人不耐烦了:“说,是不是你吃错药了?”
老板娘说:“你去看看……”
男人说:“看什么?”
“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死了?”
男人跳下大坑,试试肖飞的鼻息,又试试白玲的鼻息。跳上来说:“都死了。大惊小怪!”
女人满脸惊恐:“诈尸了!诈尸了!”
“啪!”男人狠狠抽了女人一耳光,“少发疯。”一把拉着女人,进了院子,“说说,到底咋回事?”
女人语无伦次地说话,男人听了半天,终于弄清事情原委:女人毒死两个人,她把一个人的尸体背到大坑里,回来看看,那具尸体还躺在店堂里,在去大坑看看,那里也有一具尸体,。来回看了好几次,店堂和大坑里都有他的尸体。
女人颤抖着说:“你说说看,一个死人怎么会有两具尸体?还有这个女的,我根本就没动她,尸体怎么会自己跑到大坑里?”
“会有这事?”男人抬头看看天,大太阳白花花地照着。大白天的,怎么会有这事?他说:“死婆子,你一定是看错了,一个人怎么会有两具尸体?”
“真的呀,真的呀,我反复看过好多次,都是这样。刚才两个人的尸体还在这店堂里躺着,这回都不见了,吓死人了。”女人惊慌地叫着。
男人叫道:“怎么会有这事!我们再去大坑看看!”
男人拉着女人又跑到大坑边,那两个人还躺在大坑里。
男人说:“神经病!他们不是老老实实在这躺着吗?”
女人说:“不对呀,我没背那女的,她的尸体怎么会跑到这里?”
男人烦躁地叫道:“不管了,反正他们死了。等我事情忙完了,把他们埋了,就啥事没有了。走,回去弄货去。”
男人拉着女人回到店门口,把散乱的货物收拾起来,放到背篓里。那全是吃的,各种蔬菜,还有鸡、鱼、肉、蛋。装满了一个大大背篓。
收拾完了,男人又背起背篓向北面走去。
“等等!”女人在后面叫,“我跟你去,我一个人在这里害怕!”
男人说:“要来你就来吧。这个死婆子,真是烦死人!”
女人一阵好跑,赶上男人,二人一起向湖边走去。
向北二里多路,就是项湖荡了。他背着这些东西去项湖荡干啥?
货物显然很重,男人很吃力地背着背篓,弓着腰,一步一步,来到了湖边。他放下背篓,坐在湖边,对着湖水发呆。
春水在微风中泛起一湖涟漪,各种水鸟在水中浮游,有在高地上产卵,有点已经带着一群幼禽在水中游来游去。
高地密密地生出尖尖的芦芽,蒌蒿青青已经盖满地皮。经过一个冬天的储备,湖荡证焕发出新的生机。
忽然,远处欸乃声起,一叶小舟,轻捷如梭,疾驶而来。
男人站起来,等小船靠到岸边,便把背篓里的货物一样一样地递给船上的人,放进中舱。货物递完了。船上的人给他一些钱。男人连忙点头称谢:“谢谢太君!”
男人把钱揣在怀里,满心欢喜地往回走。不时还把钱掏出来看看数数。然后又小心地揣入怀里。
女人小声说:“货交齐了?”
“这不,交了。”
“钱给了?”
“这不,给了。”
“不少吧?”
“不少,还多出几毛。”
“鬼子还是不错的。”
“叫太君!哪天说漏了嘴,小心把你的嘴撕成**!”
“是,叫太君。”
“回吧,这边没事了。”
男人背上空的背篓,夫妻两个又慢慢回到那荒原上的敖家酒庄。
女人从男人肩膀上摘下背篓,小心翼翼地说:“死鬼,把那两个人埋掉吧。”
男人说:“怎么?又诈尸了?”
女人说:“没有,不过我害怕。以前弄死那么多人。我都没怕,就是今天害怕。”
“死婆子”男人骂了一句,拿起铁锹说:“走,把他们埋掉。”
二人穿过院子,出了后门,那大坑就在十五米外,几步就来到跟前。女人不由又发出一声尖叫:“妈呀,诈尸了!”
男人也愣住了。那大坑里空空如也,两具尸体早不见了踪影。
男人心里也打怵,刚才那两个人明明死了,这会尸体怎么不见了呢?就是有野狗,也不可能把两个人都拖走吧?
难道被什么人弄走了吗?
他问那女的:“看到有人来过吗?”
女人摇摇头,这里一年也看不到几个人来。而且来的人都没有活着回去的。
“没有人来。”女人说。
奇了怪了。难道这两个人没死?不会啊,那药很厉害的,到现在还没有人吃了那药能活过来的。
如果两个人没死,事情就麻烦了。他们两口子也许就活到头了。
男人说:“你下的药量是不是小了?”
女人说:“不小,我还加量了,那药能毒死一头牛。”
男人说:“妈的,大白天见鬼了!”
女的说:“恐怕是诈尸了!”浑身又打起颤来。
“放你妈的驴屁!”男人骂了一句,拿着铁锹就朝店里走来。女人也哆哆嗦嗦地随后跟来。
刚进入店堂,女人又发出一声尖叫:“啊——”
刚才死了的那两个人,正坐在店堂里,悠闲地喝着茶水。
男人颤声问:“你们没死?”
肖飞笑容满面,说:“刚才死了,见到阎王爷。阎王说:你们两个糊涂鬼来干嘛?回去,把事情弄清楚了。我们就回来找你们了。”
白玲在一边乐得“咯咯”笑,把手中的茶水都洒出来了。
那男人说:“你么找我们干嘛?”
肖飞说:“来问问你们,我们和你什么时候结下的冤仇?”
男人说:“没有啊,我们没有冤仇。”
肖飞说:“没有冤仇,为什么杀我们呀,无缘无故杀人好玩吗?”
男人说:“我们不把你们毒死,我们就得死呀。”
女人说:“不光是你们,凡是都这儿来的人都得死。”
白玲说:“都是你这个女人,你为什么不把药量下足,害得我们半死不活的受罪。”
女人说:“冤枉啊,我下的药量很大了。以前下这么多药可以毒死十个人了。”
白玲说:“那肯定是你们的药受潮失效了。”
肖飞说:“你没把我毒死,你们就得死。那么,你们现在去死吧。”看来,这不少诈尸,而是这两个人真的没有死。见鬼了,这两个人怎么会没死呢?难道真是那药手潮失效了?既然没死,那就叫他们再死一回,来到这里的人都不能活着离开。
男人说:“不,我还是要你们死。只有你们死了,我们才有活命。”说着举起铁锹,当做砍刀,对着猴子的脑袋就劈下来。
那女人突然抽出一把剔骨尖刀,对着竹青就刺过来。
肖飞坐着没动,等那铁锹劈到头顶,突然身子一侧,一抬手六抓住了锹柄,那男人再想抽回铁锹。那里还能抽动?
白玲见那女人尖刀刺来,手指一张就夹住刀身,女人再想抽回尖刀,那尖刀像长在山崖上的树一样,虽然晃荡,就是抽不出来。
正在这时,突然外面枪声响起来。 血色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