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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白玲窝着一肚子气回到郎小队。大家见白玲脸色不对,都上前询问:“妹子,怎么了?”
白玲气得不知从何说起。肖飞说:“妹妹,你说说白专员找你是什么事?”
白玲就把白庆生的谈话内容,跟大家说了一遍。徐盛说:“这不是存心找茬吗?”
二钉说:“没事找事。”
有人喊道:“我们找白专员问问,是怎么回事?”
“走,找他问问去!”说罢,大家都跳起来。
肖飞咬着嘴唇说:“姓白的开始整人了,估计下面他就会找我了。”
和尚挥挥手:“都老实带着!”沉吟一会,说:“这事不知道李副专员知不知道。”
肖飞对大家说:“各位大哥先别激动,这事和你们无关。我们先去找李江大哥问问情况。”
和尚说:“我和你们一起去。”转脸对队员们说:“弟兄们不要急躁,我们去问一下李副专员,回来再说。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私自行动,听到没有?”
队员们说:“听到了。”
肖飞和白玲和尚离开驻地,在办公室找到李江。李江说:“哟呵,都来了?什么事?”
肖飞说:“莫名其妙!”就向李江汇报白庆生找白玲谈话的情况。
听了肖飞的汇报,李江没有说话,久久地沉默着。半晌才说:“情况变得复杂了,我们将经历一次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斗争。在这场斗争中,大家都要保持冷静,冲动就要坏事。”
白玲说:“李大哥,你看这报告要不要写?”
李江沉默了一会,说:“写!不就一份报告吗?你如实写出来就是。我会找白专员沟通一下。”
肖飞说:“白专员的两个警卫员,我之前没看过,但对这位专员,我好像在哪里看过他。”
和尚说:“你看过白庆生?”
肖飞说:“有印象,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他。”
李江说:“别想了,他是华东局下派干部,你去哪儿看过他?”
肖飞说:“我慢慢想,会想起来的。”
白玲说:“我和白庆生没有私怨,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整我的原因是什么?”
李江说:“他是领导,他既然这样做,一定是谋划好了的,我们应对这事得动脑筋,讲策略。”
肖飞难过地说:“李大哥,我们参加八路军是你介绍吸收的,我们的情况你都了解,我们有什么问题你也知道。”
李江摇摇头,说:“问题不在我这儿,我当然知道你们的情况。关键是白专员……”李江收住话头转向白玲说:“白玲妹子,照白专员的话做,写一份报告给他。然后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和尚说:“李副专员,我把话撂这儿,我们郎小队出生入死,面对再强的鬼子都没有皱过眉头,谁要想朝我的人头上扣屎盆子,我是不会答应的”
李江说:“好你个和尚,我已经说了,问题不在我这儿。你带好你的兵,别出事儿。”
李江不傻,你知道像郎小队这样的队伍出点什么事,可以把天捅个大窟窿。但他想不透,白庆生为什么这样做。这好像已经不傻能力和水平的问题了。
白玲说:“好吧,李大哥,我照你的话办。回去写报告。”
李江说:“这就对了,实事求是,如实反映情况。去吧。”
二人出了李江的办公室,李江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箫箫正在外面等他们。箫箫说:“那个白专员不是好人,还有他的两个警卫员,都不是好人。猴子小哥,你说一句,我就揍他们。”
肖飞拉着箫箫的手,说:“箫箫千万不要鲁莽。还有,你听到李副专员说的话,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箫箫的内功比肖飞和白玲都高出很多,虽然李江办公时她都在外面,但李江和其他领导人说话,她都听得见。肖飞担心他不小心泄密。
箫箫说:“这事我懂。姓白的要是害你们,我对他不客气。大不了不干这个八路军。我们自己拉一支队伍,照样打鬼子。”
肖飞说:“箫箫小妹,不要瞎说。你好好保护李副专员。我们的事不是打鬼子那样简单。”
箫箫说:“别的事我不管,需要打仗的时候,你说一声就行。”
肖飞和白玲回到郎小队,找了纸笔,从收编马骁开始,一直到肖飞在白玲到养伤,最后消灭鬼子的护粮小队,和肖飞一起离开湖荡归队,所有情况,详细写出来。然后写上自己的名字。
中饭以后。报告送给了白庆生。这回,白庆生还算客气一点,说:“白玲同志,你先坐下。”然后去看那报告。
时间不大。报告已经看完。白庆生放下报告说:“写的很详细。很好。”
白玲站起身来,说:“我可以走了吗?”
白庆生抬手制止,说:“等会,我还有话和你说。”
白玲说:“还有什么问题?”
白庆生说:“你当初收编千里帮是出于一种什么动机?”
竹青看着白庆生:“动机?你说我是什么动机?”
白庆生说:“是我在问你,请你回答。”
白玲说:“我可以回答你,但你必须告诉我,我收编他们错了吗?错在何处?”
白庆生说:“收编这件事本身没有错。”
白玲说:“既然没有错,你干嘛还问这些废话?你说我的动机是什么?你用最坏的罪名来说好了。”
白庆生厉声说:“白玲,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是这样和领导说话吗?”
白玲冷笑笑说:“你说我是什么态度?我的声没有你高!我是犯人吗?你为什么用审问犯人的口气对我说话?”
白庆生说:“我作为行署的领导人,我必须了解情况。还是那个问题,你收编马骁的动机是什么?”
白玲说:“我的动机是,扩大抗日力量打鬼子。”
白庆生说:“还有呢?”
白玲说:“没有了。”
白庆生说:“那你怎么解释用自己的名字给这股土匪命名?”
白玲说:“白庆生,你必须改变对白玲小队的称呼。他们是抗日的队伍,这是军区领导承认的。”
白庆生说:“是我在问你,请你回答。”
白玲说:“你如果不改变对白玲小队的称呼,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白庆生说:“白玲,你想想你这样做的后果!”
白玲“噗嗤”一笑:“我告诉你,白庆生,我白玲参加抗日以来,死过不少于十回。我是不怕威胁的。还是那句话,你不改变对白玲小队的称呼,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白庆生紧紧抿着嘴,挥挥手说:“好吧,我来问你,你怎么解释用自己的名字来命名白玲小队?”
白玲说:“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你不可以用我的名字命名白玲小队,为了抗日,我连自己的命都可以献出,难道名字不可使用吗?”
白庆生说:“你是不愿意说真话,是吧?你用自己的名字命名一支收编的土匪,还无条件地训练他们,为他们囤积粮草,为他们换上最好的装备。你难道没有个人的目的?你必须把这个问题说清楚。”
白玲说:“我有什么个人目的?你的意思是说,我个人想拉起一支队伍是吧?”
白庆生冷笑笑,说:“你终于说了真话。你的目的,就是自己拉起一支队伍,占山为王,是不是?”
白玲说:“你真无耻!告诉你,我绝没有这种想法。这是你强加给我的罪名。我是不会接受的。”
白庆生说:“白玲,你有必要在自己的思想深处做出检讨,认识自己的错误,才是唯一出路。”
白玲说:“我没有什么好检讨的。这件事,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还有别的话要问吗?如果没有,我要走了。”
白庆生说:“你暂时还不能走,我们会安排一个地方让你反省自己的错误。”
白玲说:“你们要把我关起来?”
白庆生说:“你顶撞领导,拒绝认识自己的错误,我们不得不对你采取强制措施。来人!”
“呼啦”一声,陈辉带着十几个人冲进来。
白庆生说:“把白玲带到禁闭室去。”
白玲一看陈辉,心中突然一阵难受。自己心中喜欢的陈辉,突然变成了白庆生的人,拿枪指着自己。
陈辉说:“走吧!你是女的,不要逼大家动手。”
白玲说:“韦达,我看错了你!”
陈辉说:“我要执行命令。走吧!免得大家动手。”
白玲冷笑笑:“谁敢动我!”
白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相神功立刻激活。扫视一下白庆生和警卫排,沉声说:“我白玲没犯法,谁都不能碰我。我是一个姑娘家,如果谁碰到我的衣服,就像这张桌子。”
白玲抬手在桌子上轻轻一拍,“哗啦”一声,那张桌子瘫在地上,碎成一摊木片!
白庆生叫道:“反了你,拿下!”
陈辉手一挥就要上,忽听李江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住手!”
随着声音,李江从警卫排的人缝中挤进来,喘息着说:“都别动手。说说,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庆生说:“老李,我在执行公务,请你支持我。”
李江说:“我就是来支持你的,但你要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啊。”转脸对陈辉说:“你们先出去。”
陈辉还是不动身,看着白庆生,白庆生挥挥手:“先出去把。”陈辉这才带着警卫排出了办公室。 血色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