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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范江对白庆生说:“我听说,你带来的人和警卫排的人差点打起来,你说说怎么回事?”
白庆生说:“就是那个小马,一听枪响就坐不住了,就要去打仗。”
范江说:“结果就对自己人动手了,是吗?”
白庆生说:“也没有动手,就是有语言冲突。”
范江说:“你的警卫到处乱跑,警卫排长陈辉制止他,他还对陈辉动手了,是这样吗?”
白庆生嗫嗫道:“他的素质有问题,我会批评他。”
范江说:“这不仅是素质问题,他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吗?他连一个警卫人员最起码的职责都不知道,怎么能做好安全保卫工作?”
白庆生说:“我会批评教育他们的。”
范江说:“昨天晚上他们要是被开枪击毙,你说这责任怎么追?建议你让他们回原单位,或者调离你身边。”
白庆生说:“这是小事,我会处理好的。”
范江说:“白专员,你身上的责任重大,你要对这一个地区的抗日工作负责。知道吗?”
白庆生说:“接受领导批评。,我会努力纠正这些错误。”
范江说转向大家:“同志们,黑龙会又在蠢蠢欲动。这场战斗我们取得完胜,但黑龙会不会甘心,他们一定还有新的阴谋,我们要提高警惕。”
接着,范江对作战的有功人员提出表扬,并且建议召开一个表彰大会,对作战勇敢的有功人员给予表彰。他宣布傅箫箫暂时留在西北行署,负责李江的警卫工作。竹青小队撤回湖荡,加强训练,随时待命。郎小队原地休整待命。
范江走后了。西北行署的工作按计划展开。白玲小队撤回湖荡,他们和肖飞白玲分别时自有一些难舍难分的场面,自不必细说。
黑龙会一下子损失了两个小队近百人,受到很大打击,一时活动收敛,根据地抗日运动开展的轰轰烈烈。
郎小队好不容易有了一阵清闲,休整训练。
傅箫箫不离李江身边,有时肖飞和白玲遇到箫箫,便一起聊聊武功枪法。箫箫虽然初入社会,像一个孩子一样单纯,但在武功方面造诣很高,肖飞和白玲在箫箫那里受益颇多。
陈辉整天泡在警卫排,很难见到他,有时见到肖飞和白玲,点头而过,不多说话。有一天,陈辉迎面走来,白玲老远就打招呼:“陈辉小弟,这是干嘛去呀?”
陈辉咧嘴笑笑,没有回答,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白玲心里就感到有一丝凉意。除了肖飞,陈辉是他最好的朋友,是她十分喜欢的一个男孩,和陈辉在一起的日子里,陈辉给了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与呵护。那是他一段非常快乐的日子。每次想起陈辉,她心中就倍感温馨。
但陈辉做了白庆生的警卫排长,却突然疏远了她,甚至连话都不说了。这是为什么?
猴子看着陈辉的背影,满是疑惑地说:“陈辉怎么回事?好像产生距离了。”
竹青心里也是疑惑不解,但表面上还是淡淡的。她和陈辉之间该是有点秘密的。他不能让肖飞知道这些秘密。她说:“也许是忙吧,应该没有什么事。”
猴子说:“没事就好。”肖飞不愿多想。
他们不知道,陈辉的一言一行,都是范江预先设置好的。陈辉因为不能和肖飞白玲接近,内心十分痛苦。但他表面上却不露一旦痕迹。
最近,白庆生心情一直不太好的样子,可能受到范江的批评。他对于马宏和李兆熙的袒护太明显了,范江的批评让他无话可说。但他对范江的指示:退回马宏和李兆熙,或者调离二人,并不打算执行。
但有一点,马宏和李兆熙对陈辉的关系有所改善。马宏李兆熙对陈辉不那么敌视,陈辉有时也和二人聊聊天。
有一天,白庆生对李江说:“吸取鬼子袭击西北行署的教训,我打算建立一个特勤小队。”
李江说:“我们不是有郎小队吗?”
白庆生说:“郎小队是军区的队伍,归特委那边管。我们自己应该有一个这样的小队,如果有什么情况,也好应对。”
李江思考了一下:“改变行署编制这事,应该报告军区,得到军区同意才行。还有,组建的人员那里来?郎小队是从各野战部队精选而来,而且经过长期战斗考验的。凭我门西北行署是建立不起来这样一个小队的。”
白庆生说:“这些我们都有过考虑。韦达是个好同志,我们可以把警卫排的职能调整一下,除了安保工作而外,在再赋予其他职能,比如执行一些特殊任务。”
李江说:“你的警卫排不太好动,安保工作很重要。遇到特殊情况,一个排的力量还嫌太小。”
白庆生说:“这个问题好办,我们从警卫营那边抽掉十几个人补充过来就行了。另外可以让马宏协助住韦达工作。”
李江看看白庆生,说:“你的意思是说,提拔马宏做副排长?”
白庆生说:“也不一定非得有副排长的名头,我们只要给他一些执行任务的权力就行了。”
李江说:“这事恐怕要报告范江部长批准一下,最少让他知道,这是组织原则。”
白庆生说:“这事我们下先做起来,等到适当的机会再对范部长报告一下。”
李江说:“这事,我保留意见。”
白庆生说:“好吧,这事我负责。”
李江没有能阻止白庆生的行动。白庆生擅自从警卫营调来十五个战士,加入警卫排。这样,警卫排就有将近五十个人
时隔不久,白庆生便带着警卫排出巡,在所属各个根据地视察指导工作。郎小队便在白庆生周边活动,以防发生情况,及时接应。
黑龙会袭击西北行署行动失败,损失了两个小队,对黑龙会的打击很大。他们不敢轻易露头,所以各根据地相对平静。
各地都没有严重中的情况发生,白庆生外出半个月后,回到西北行署。郎小队不久也回到西北行署。
忽然有一天,白庆生派人来叫白玲去他的办公室。
白庆生找白玲会有什么事?白玲问那个战士:“专员说了什么事没有?”
那战士说:“没有?我只管传达命令。”
肖飞说:“妹妹,你去吧,看他要对你说什么?”
和尚也说:“妹子,你去吧,没事的。注意,把东西都放到背囊里该准备的都准备好。然后空着手去。”
白玲把短枪弹药和乾坤棒等放到背囊里,交给和尚,然后跟随着那战士,来到白庆生的办公室。
“报告,郎小队白玲奉命报到,首长请指示。”
白庆生头也没抬,说:“你是白玲是吧?”
白玲愣了一下,说:“我是白玲,白专员不认识我?”
白庆生说:“有些情况需要向你了解一下。希望你配合。”
白玲说:“你问吧,我一定配合首长。”
白庆生说:“那好。”白庆生抬起头,把面前的文件朝边上推开,两手放在桌面上,看着白玲说:“你曾经在条河村村收编了一帮土匪,头子是马骁。有这事吗?”
这是什么话?竹青心中生气,但还是稳定一下情绪,说:“报告首长,现在他们已经不是土匪了,他们是八路军了。不应该再用土匪、头子这样称呼说他们。请首长注意,他们是直属军区领导的抗日武装。”
白庆生说:“你就说有没有这事就行了。”
竹青说:“有这事。他们当时被黑龙会的芳子小队围困,是我解救并收编了他们。他们在行署保卫战立下很大功劳,这你知道。”
白庆生说:“你用自己的名字给这帮土匪命名为白玲小队,有这事吗?”
白玲说:“有这事。但我要补充一句,请你不要再用‘土匪’这个词称呼他们。他们是八路军战士。立有战功。如果每个中国军人包括你白庆生都有他们的战绩,日本鬼子早打跑了。”
白庆生一愣:“好吧,我接受你的批评。下一个问题。你和肖飞在湖荡里住过几个月,有这事吗?”
白玲说:“肖飞同志负伤后,在军区司令员崔昊同志同意之下,我陪护肖飞在白玲小队养伤。并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那样在湖荡里住过几个月。你的话语义模糊,可以多种解读。”
白庆生说:“你如实回答问题,不要在说法上纠缠。”
白玲已经听出,白庆生在找事,她还是耐住性子,说:“白庆生同志,你那句话语义模糊,可以有多种理解。我是一个未婚女战士。我认为你是在侮辱我!你是西北行署的领导,应该具备最起码的素质和修养,学会尊重妇女,尊重你的战士。我现在还愿意接受你的道歉。”
白庆生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你别多想,我只想弄清一些事实。”
白玲眯起眼睛,看着白庆生说:“你放弃了向我道歉的机会,今后我不会接受你的道歉,但我并不因此就不再鄙视你。请继续问吧。”
白庆生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想发作,又忍下了,说:“你们训练了白玲小队是吧?”
白玲说:“是。而且训练的很好,他们在和鬼子特种部队的作战中的表现,你是知道的。怎么?这有问题吗?”
白庆生说:“后来他们在湖荡打了一个大胜仗是吧?”
白玲说:“是。消灭了鬼子一个小队。”
白庆生说:“缴获了六十支步枪还有子弹,还有两挺机枪,两门小炮,一共三牛车粮食。有这事吗?
白玲说:“有这事。”
白庆生说:“这些缴获归公了吗?”
白玲使劲压住心头的怒火,说:“我知道的情况是,这些缴获都已经上报了,归公没有,我不了解,因为这不是我的事,不该我管。”
白庆生说:“白玲小队不归白玲管?”
白玲说:“我是郎小队的一个队员,不是白玲小队的队员,也不在白玲小队担任任何职务。我凭什么去管白玲小队的事?”
白庆生说:“好吧,今天先说到这里。你回去后,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写成报告交给我。今天下午送过来,好不好?”
白玲说:“这些事,我早就向领导作了回报,已经在行署备案,白专员可以查阅有关资料。”
白庆生说:“现在我要一份专题报告,请你执行命令。”
白玲说:“好吧,我下午把报告交给你。” 血色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