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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竹白玲一听那老板说真的有一个南庄镇,心里暗暗吃惊,鬼子长途奔袭一百几十里,到南庄镇干什么呢?
吃完饭,白玲对老板说:“老板,我们走夜路,有点劳累,给我们一个房间,我们要休息一会。和早饭一并结账。”把一块大洋拍在桌上:“不用找零了。”
老板连声说:“谢谢,后面有干净上房,请跟我我来。”
白玲和陈辉进入房间,老板自去前面招呼生意。白玲插上门栓,说:“小弟。我们来把有关情况分析一下。”
陈辉说:“我们跟着这伙鬼子跑了一夜,果真来到了这个叫南庄的地方。”
白玲说:“侯耀庭说,川岛向做饭的黄师父打听南庄在哪里,果然是有目的的。”
陈辉说:“他们有什么目的?”
白玲说:“这个问题一下不好回答。川岛派出几十个高手连夜奔波一百多里,到这个叫南庄的地方来,这里有什么?”
陈辉说:“这里就是根据地的一个普通集镇,没有八路军的大机关,也没有重要的军事设施。他们要干什么?”
白玲叹口气,想了一会,说:“我们先来看看黑龙会是干什么的。首先,他们一般不会和普通的八路军交战,那是鬼子野战部队的事。”
陈辉说:“也不是搞渗透的,那是个别特务悄悄进行的事。”
白玲说:“如果是搞恐怖活动的,好像也不必要这样长途奔袭,到南庄这个地方来。”
陈辉说:“也不是搞破怪的,刚才说了,这里没有重要的军事设施。”
白玲说:“他们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暗杀,偷袭。可是暗杀的对象是谁?”
陈辉说:“暗杀的对象一定是重要人物,这里有重要人物吗?”
白玲站起来了,满脸紧张:“小弟,这里没有重要人物,但是重要人物可以来呀?”
陈辉也觉得事情严重:“八路军哪个重要人物来南庄了?”
白玲说:“我们不知道啊。小弟,我们不能休息了。上街看看去。”
二人出了客栈,在街上街上转了一圈,。因为是逢集的日子,街上的人多起来。但是,那些便衣鬼子慢慢地各自回到旅馆去了,街上瞎转悠的人没有了
白玲对陈辉说:“小弟,鬼子都在各个旅馆休息,看来他们白天不打算走了。”
陈辉说:“他们白天休息,肯定是晚上行动。”
白玲说:“如果他们的目标真的是南庄,他们去南庄干什么呢?真的是暗杀?那里有什么重要人物,值得他们采取这样一次秘密行动呢?”
陈辉说:“这恐怕要去南庄看看才能知道。”
白玲说:“好吧,我们去南庄看看。”
二人回到客栈,收拾好东西,辞别老板,出了旅馆,穿过赶街的人群,直向南庄而来。
时已初冬,秋庄稼早已收割完毕,冬小麦盖住了地皮,绿油油地伸向远方。田间无事。宽旷的田野里,没有人干活。路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
二人一边走,一边分析敌情。
陈辉说:“白玲姐姐如果真像我们分析的那样,这伙鬼子来搞暗杀的,那他们肯定知道,他们暗杀的对象,就在南庄。”
白玲说:“小弟,这话等于没说,他们当然知道暗杀的对象在南庄。”
陈辉说:“问题是川岛远在一百里开外,他怎么会准确地知道这里的情况?”
白玲说:“鬼子自然有他们的情报渠道。”忽然,白玲站住了,看住陈辉说:“小弟,你行啊,脑子不错。你提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陈辉说:“我就是随便说说。”
白玲说:“川岛能够准确地知道这里的信息,两种可能,一是,八路军内部出了奸细,二是,南庄有鬼子的情报网。不管是那种情况,事情都比我们想象的严重。我们快走!”
白玲忽然对陈辉说:“陈辉小弟,你看前面那个穿灰衣服的人。”
陈辉说:“那就是一个走路的人,我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白玲说:“你看看他的衣服。”
陈辉盯住那人看了一会,用心思考的样子。白玲说:“看出问题没有?”
陈辉说:“看不出来。要么他的衣服干净整齐一些。”
白玲说:“他穿的不是长衫,一身短打,但是却干净整洁。不像是一个干活的庄稼人。我们等会再看。我们慢点,和他拉开一段距离。”
前面那个穿灰色衣服的人,矮矮壮壮的身材,走路不快不慢。他的前后都有行人。
过了一会,他的身边没人了。他行走的速度突然加快了。
白玲说:“看出问题了吗?”
陈辉说:“原来这个人会轻功啊。”
白玲说:“他不是一般的会轻功,他的轻功非常高超。你看他身体略微前倾,臀胯下沉,小臂抬起,放在腰间,上身不动,两条腿行走如飞。”
陈辉说:“还真是这样。你看他眨眼之间就走出了很远。我们快要看不见他了。”
白玲说:“觉的比你的轻功怎么样?”
陈辉说:“看样子比我强多了。”
白玲说:“小弟,没有三年五年的苦功夫,你是赶不上他的。”
陈辉点点头,没有说话。白玲说:“小弟,通过一个人的轻功可以看出他的武功,可以决定这仗能不能打,怎么打?这一点你要记住。”
陈辉说:“白玲姐我记住你的话了。”
白玲说:“轻功全靠内功支撑,有高超的轻功,内功肯定很强大,内功深厚的人,武功就不会低。这是我参加抗战以来得到的一点经验。”
这时前面那个人已经走出了白玲他们的视线,白玲说“跟上去。”二人脚步加快,不一会,那人又在前面出现了。
白玲说:“小弟,现在我们要弄清这人是敌是友,这样才好决定我们该怎么做。”
陈辉说:“怎么做?和他打一架?”
白玲摇摇头:“我们不能让他看出来。你听我的安排”白玲对陈辉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陈辉说:“好,就这样办。”二人加快脚步向前赶去。
且说那个穿灰衣服的矮壮汉子正在往前赶路,突然前面路上有两个人在吵架,旁边走路的人都驻足观看。
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缠住一个十七八岁的小青年,嘴里吵吵嚷嚷地说:“你借我的钱就该还。”
那青年说:“我没钱怎么还?”
汉子说:“说好一个月还钱,这都三个月了。今天不还钱,你就别想走。”
青年说:“我没有钱。”
那汉子说:“不还钱我就揍你。”说着扑上去就撕打那个小青年。旁边两个人连忙拉架:“算了算了,有话好说。”
那灰衣人一见两个人打架,两个人劝架,四个人拉拉扯扯,正好把一条路挡住了。灰衣人稍一停顿,便加快脚步来到跟前。正想从边上窜过去。小青年突然对着汉子推了一把,那汉子就退到灰衣人面前。
“没天理了,借钱不还还和我动手,大哥你来评评理!”那汉子嘴里说话,伸手就来拉灰衣人的胳膊。
这看似平常的一伸手,却含着精妙的招数。那灰衣人一看这汉子伸手来抓自己胳膊,侧身一躲,但却没有躲开。那汉子抓着他的胳膊,嘴里还是吵吵嚷嚷说个不停:“大哥,你给评评理。今年七月二十八那天……”
灰衣人那有心思听他说这个,胳膊一抖,那汉子竟然还是没有脱手,不由低声骂了一句:“八格!”
只见他胳膊一转一翻,一个反擒拿,就控制了那汉子腕关节,脚下一勾,那汉子“咣咚”一声掼倒在地。灰衣人身体一晃,穿过人群扬长而去。
那汉子摔了一跤,爬起来叫道:“这什么人呐,你不说公道话也就算了,还动手打人。”
劝架的两个人说:“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着也就走了。
路上剩下打架的两个人,自然是白玲和陈辉装的。白玲被灰衣人摔了一脚,陈辉掸去她身上的泥土,说:“白玲姐姐你怎么样?”
白玲说:“我没事。他动手的时候,我不能用一点功夫。一用功夫就被他识破了。”
陈辉说:“那家伙骂了一句日本话,可以断定他是日本人。”
白玲说:“还可以断定他就是今早来到北庄那班鬼子派出来侦探情况的。”
白玲说着,把自己的脸一抹,头套一摘,恢复了本来面目。她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一个人走动。便对陈辉说:“小弟别动,我来给你换一下装。”
两分钟后,陈辉一见变成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和白玲站在一起,就是兄妹俩的样子。
白玲说:“好了,现在那个灰衣人再看见也认不出我们了。我们跟上他。”
路上没人,二人提起轻功,一阵疾奔,远远地又看到了那个灰衣人了。
北庄到南庄相距二十里,二人尾随灰衣人,不到两个小时,再看前面,三四里路之外,一个镇子出现在面前,一问路人,那正是南庄镇,
离镇子很近了,灰衣人不再使用轻功,改为平常人走路。竹青和陈辉在他身后不远处,一同进了镇子。
灰衣人和白玲他们一样,第一次来这镇子,对镇上的情况不熟悉,只见他走在街上,不停地看两遍边的店铺,最后在一家客栈门前停下,稍微一愣,便快步走了进去。
白玲看了一眼那店铺招牌,上面写着:项湖客栈。 血色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