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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会是多高科技的呢……”坐在大客车的副驾驶座位上，王哲随意吐了个槽。
此时，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的，是小爱。而另外9个字母军团的成员，包括团长A在内，都坐在后面的座位上。
女生们聊天的音量有些小，而且说的基本上都是英语，让王哲很难听清她们在说什么。不过回头一看，他忍不住觉得……
“感觉真不像是传说中的字母军团，倒更像是一群女生的夏令营。”
小爱双眼直视着前方的路，说道：“开普通的客车过去，这样成本最低，而且不引人注目，很安全。其实我们的总基地之所以选在冰岛，也是同样的原因。”
“不引人注目？”
“嗯哼，”小爱瞥了他一眼，“这个国家在世界上有什么影响，你能说得出来么？”
“你是说影响力……”
“对，这里的本地人都吐槽过，说是假如要选一个在人类历史中最没有存在感，哪怕是直接消失掉都对历史进程没什么改变的国家，那就是冰岛了。”
王哲看着窗外：“但这里的景色还不错，环境很好的样子。”
“那当然，只有几十万人口，而且没有什么重工业，对环境当然不会有多大影响。而且也因为人少、环境好，所以光是旅游业就足以支撑起来，让冰岛成为人均生活水平世界顶级的发达国家了。”
“没有工业污染的发达国家，听起来有点扎心啊……”
“这有什么扎心的？”小爱撇了撇嘴，“你是男生，所以应该能想到更扎心的事情。”
“什么事？”
“这个国家的人口只有几十万，放在国内可能比很多县的人口都少。可是人家进世界杯了，而且表现不错，国足呢？”
王哲：“……这就真的是非常扎心了。”
“之前世界杯的时候，这个国家大概走了五分之一的人，全都是跟着国家队去呐喊助威的。你能想象吗？为了世界杯，全国五分之一的人都跟着出国远征。在俄罗斯的球场看台上，他们就是最声势浩大的客场球迷。所以别看国家小，人少，可是一样能创造奇迹。”
“人少，但却创造奇迹么……”王哲笑了笑，“你在暗喻字母军团？”
小爱忽然踩下了刹车：“我们到了。”
王哲放眼往前方望去，只见一片绿色的原野，以及更远处深蓝色的波涛。
“举行入团仪式的地方，在海边？”
小爱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答道：“对，因为在举行仪式之前，要先给你看个东西。这是A姐的安排。”
————
冰岛的人少，而远离城市的海边就更是看不到人影了。在这种地方，只要别闹出太大的动静，实在是很难让人注意到。就在这里，王哲见识到了字母军团搞出来的大阵仗。
他跟着御姐A走到了海岸边。这一带并没有沙滩，在原野和大海之间，是一道断崖。就像是原本平缓的海岸线，在这里被平平整整地切掉了一大块。
走到断崖边的时候，王哲不可避免地心生一丝警惕，悄悄往后退了半步，从而保证自己的身位在A之后。
但A却毫不在意，只是凝视着下方的海面，浑然不顾往前多踏出一步就有生命危险。
忽然，她说道：“我给你讲过，字母军团的终极目标是什么……”
“是啊，一座海上城市嘛。”
御姐A忽然回头盯着他，很认真地道：“但是这个计划要面临一些不可避免的困难。一座巨大的海上城市，需要很多很多部件，需要非常强大的工业能力。而我们军团只有不到二十个成员，除了我，甚至没有一个工程学方面的学位。”
“您有工程学的学位？”
“对，工程和经济，两个博士学位。否则我甚至无法理解这个庞大计划，遑论领导。”
王哲顿时肃然起敬，连腰杆都挺得更直了。没办法，对于这种学霸就是要保持尊敬。
“我们的计划需要无数人的协作，但又不能告诉他们实情，”御姐A盯着他，“你应该能理解为什么吧？”
王哲点了点头：“理解，您的海上都市计划，有可能遭遇的阻碍太多了。虽然您可能已经有几百亿美元的资产——”
御姐A打断道：“不止几百亿。真正受我们军团掌控的资产，包括一些大公司内的股份，加起来有几千亿。”
王哲不由得惊叹：“这么多啊……”
“最近几年，我们做的事情主要就是招收新成员，以及敛财。前一项我们做得很小心，但后一项因为手笔有些大，不可避免地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比如科学战略团和高机大队。他们的背后是国家机器，那是我们根本不可能正面与之对抗的。”
“明白。”
“所以我们必须小心。在拥有更多足以自保的底牌之前，我们绝对不会向大众公布我们的计划。”
“明白。”
御姐A忽然转头看向大海：“不过虽说如此，我们其实也做到了一些微小的成就，除了敛财以外的。比如说，这里的地形被我们改造过，而之所以要这样，就是因为这个……”
话音未落，只见断崖下方约莫百米开完的海面忽然翻滚起来。无数的白沫向上浮起，仿佛那一块的海水突然达到了沸点。
没过几秒，当海面凸起之时，才能让人确定刚才的一幕并不是海水除了什么问题，而是有一个庞然大物从海底下浮了起来。
然后又过了一小会，王哲终于得以看清——那是一艘潜艇。
御姐A指着下方从海面以下浮起来的庞然大物，说道：“这里现在只有一艘。等到我们弄来上百艘，牢牢锁在一起之后，我们的海上纽约城就有了地基。”
“建上百艘潜艇？”王哲缓缓呼出一口气，“这得花多少钱啊？”
“不，各国淘汰下来的潜艇，花不了多少钱。计划中真正要花钱的地方，是城市的建设，还有跟各国的交涉。”
———— 三观毁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