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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的，从之前的一些事情不难判断孙林的性格。他所谓的冷漠基本上都是锻炼出来的，本质上讲，他是个很冲动的人。因为冲动，所以还没有验证一下自己的家人是否真的遭殃，他的情绪就已经压抑不住了。”
一条距离那家酒店不远的僻静小巷里，王哲一边操纵着无人机，一边说道。
旁边的米莉歪了歪脑袋：“性格……你怎么知道？难道还有办法判断别人的性格？”
“嗯，其实很简单。第一次，我对他表白之后，他丢了一些命给我，这很正常。但同样的坑他能摔两次，这就已经说明他的情绪管控能力不强了……”说到这里，王哲却忽然又摇了摇头，“不，这样说不对。应该讲，他的情绪管控能力不弱，但是他本身的情绪很激烈，性格很冲动。所以一旦遇到了突破底线的事情，超出了管控的极限，他的情绪就会彻底崩溃。”
米莉点了点头，总结道：“他的心态爆炸了。”
“是啊，贤者之间的战斗就是这样，不管怎样都好说，只要不死。但若是心态爆炸，那就真的惨了……我不知道孙林现在还剩多少命，但肯定不多了。”
“你刚才从他身上收获了多少？”
王哲看了一眼身旁的书灵，答道：“一年多……真是大丰收。”
米莉的表情似乎没什么变化，那双大眼睛却仿佛亮了起来：“我才半年呢，你就已经有一年多了？”
“加上之前的存款，已经马上就到两年了，而且还在涨……等等，一共730天，有两年了！”
“哇……”米莉忍不住低低地惊叹了一声，“只要抓住了这种资深贤者的弱点，收入还真是可怕。”
“是啊，有种从贫农秒变土豪的感觉。”
米莉沉吟半晌，忽然又问道：“但我还是有点奇怪……那个视频，你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都说了，找一位老司机做出来的。修视频的难度和工作量比修图的难度大得多，不过毕竟视频不长，需要修的镜头不多，真正要修的地方也就只有三位主演的脸而已，所以也没耗费太多时间。其实更麻烦的是配音。把日语换成汉语的配音，而且要真实不留痕迹，这个真的是费了一番功夫。那个视频里，除了女主角的原音，剩下的都是我和那位老司机配的音。”
即使是像米莉这么淡漠的女孩，此时似乎也有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了。她扶了一下眼镜架，小声道：“我明白这视频是处理过的，但是……那群男人和一个女人的也就算了，老头老太太的那个视频，是哪来的？”
王哲耸了耸肩：“都是老司机从网上下载的A片啊。”
“以老太太为女主角的片子……”米莉真的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尽管外貌幼嫩，但毕竟是17岁的姑娘了，这方面的东西当然不可能一点都不懂。她当然知道，在东边的那个岛国上有一部分女性从事着某种行业，但是……
“对啊，确实有老太太的片子。有的人口味比较独特，理解一下呗。从市场经济的角度上讲，有需求，就会有供应。而只要是有这样的车，不论多么小众冷门，我们学校的那位老司机都能把车子给你开出来。”
米莉扭开脸，看向另一边：“恬不知耻……”
王哲却吹了一声口哨，满脸的轻松愉悦。
不管米莉怎么说，不管这次的做法多么没下限没节操，到手的那些寿命，才是实打实的财富。而摆在他面前的问题，也就只剩下……
“孙林的房间，找到了。”王哲忽然收敛起脸上的微笑，认真盯着无人机遥控器的显示屏。
米莉连忙问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躺在地上，周围都是纸页，好像……他的书灵呢？他的书灵怎么不在旁边？”
说完，王哲抬起头和米莉对视一眼。
两人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面面相觑。
半晌之后，米莉喃喃道：“书灵消失了，那就说明……他的寿命耗光了。”
“他死了？”
“我见过其他贤者的死，就是这样的！”
王哲移开视线，看向了自己的书灵。然后他看到，自己的书灵给出了答案：【她说得没错，孙林已经死了。】
王哲扯了一下嘴角：“看来……是我把他活活续死了？”
米莉也笑了起来：“你反杀成功了。”
“不，主要还是应该归功于你，我只是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比如最后的那一通电话，如果没有你，我肯定没办法把号码伪造成他老妈的手机。不，应该说如果没你，我连这家伙的书灵都看不到，连‘孙林’这个名字都不可能知道，压根一点胜算都不会有。”
“但他的命都续给你了。”
“放心，之后我会尽量还给你的。”
“或许吧，不过你现在就可以做一件事情犒劳我。”
王哲：“……带你去吃好吃的？”
米莉立即点头：“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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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林已死，而且现场没有丝毫可能指向真凶的证据。所以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不过王哲和米莉还是开开心心地吃了一顿。
长久以来压在他们头顶上的乌云，今天已然消散了。
这一顿吃完之后，王哲便回到学校，再次来到了工院车神王振志学长的宿舍。
王哲和王振志学长有个约定，那就是根据视频的最终效果，决定最终的酬劳。订金和劳务费已然给过不少了，但如今效果这么完美，王哲当然不介意多给学长一些报酬。
但王振志学长拿了钱之后，却拉住了王哲，还不放他走。
被一位老司机的手拽住了胳膊，王哲不禁产生了一丝心理压力——天知道老司机的手上曾灭杀过多少子孙？
然而王振志的神情相当严肃，他说：“我已经大四了。”
王哲点了点头。
王振志：“再过几个月，等我毕业之后，谁来满足同学们的精神生活需求？谁来为本校的精神文明建设添砖加瓦？”
王哲继续点头：“学长，您责任重大啊……”
王振志无比认真地盯着王哲，说道：“所以，我需要一个接班人，同学们也需要一位新的司机，指引方向。我问你，你愿不愿意继承我的硬盘？”
———— 三观毁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