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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行吗？”
嘴角轻轻勾起，眼里含着温婉而有略带一丝调皮的笑意——此时的李若光，完全不像个男孩子，反倒是满满的千娇百媚。
王哲当时就有点慌了：“哥们儿，可是我只喜欢可爱的女孩子。”
“我不像女孩子吗？”
“不是，我喜欢的是事实上的女孩子……”
“哈哈哈——”李若光忽然笑出声来，“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啊。”
“开玩笑么？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说嘛，第一次被表白，结果却是个男孩子，这感觉对于一个直男来说实在是很微妙。”王哲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李若光略感惊讶地扬起眉毛：“你还没有被女孩子表白过？不可能吧，你颜值这么高！”
“颜值？哦，这个……怎么说呢，我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以前颜值没这么高？为什么？”李若光好奇地问道，“你做整容手术了吗？”
“并不是整容手术，只是……”王哲忽然发觉，要找一个合理的借口还真的有点难。
李若光却已然脑补出了不少内容，笑道：“我懂了，你是以前不修边幅，但到了现在终于开始在意外貌，开始收拾自己了，对吧？再想想，你还和百微那样的家伙是朋友——你其实也是喜欢女装的男孩子吧？”
“不是！”
一直在旁沉默的米莉终于开口了：“我倒是很期待你的女装扮相。王哲，下次试试，我给你掏钱买女装和化妆品。”
“不要！”
李若光：“不要害羞嘛，我可以帮你化妆哦……”
王哲实在有点受不了了：“若光同学，我们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修养了。”
“要走可以，但至少得留一下联系方式吧？”
于是王哲和李若光交换了一下手机和QQ号，然后就告辞离开了。至于不喜欢和别人产生联系的米莉，连手机号都没有留。
不过李若光也没有计较，因为他的注意力主要还是放在王哲的身上。等到王哲的身影消失之后，他又捧起了书，低下头，静静地读了起来。
书，是尼采的那本《悲剧的诞生》。
可惜此时的心境似乎有些不对，李若光盯着书本里的文字看了许久，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然后他又一次放下书，望向窗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
告别了李若光之后，王哲和米莉走出医院，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的警车。
另外还有站在警车旁边，那个扎着马尾辫的男模一般的帅气壮汉，赵怀仁。
王哲走上前去，问道：“不是说给我们几天的时间考虑么？这么快就来催了？”
赵怀仁答道：“算不上催促，只是来问一下你们要不要一起走。因为我很快就要带队执行一个任务，必须先回京一趟。如果你们也要回首都的话，可以跟我一起。”
“为什么要一起？”
“可以用公款坐头等舱。”
王哲不禁为之鼓掌：“真是令人羡慕的待遇。”
“加入之后，你也可以享受这种待遇。所以，考虑清楚了吗？”
“清楚了，我们加入。”
赵怀仁笑了，露出了一口健康的白牙：“那就好，我可是把你们的工作证都办好了。”
“工作证？”
“没错，就是这个。”说着，赵怀仁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两张包裹着塑料套的卡片。
王哲接过卡片，看到那上面印着自己的姓名、证件照、身份证号，还有职位——高级机械维修工程师。
“工程师？这什么意思？”
赵怀仁笑了笑：“掩人耳目用的职位而已。总不可能给你一张印着‘特别行动队高级特工’之类的名片吧？”
王哲又问：“可要是像昨晚那样，需要喊自己的真实身份，让别人放下武器的情况呢？总不能到了那种时候还说自己是什么机械维修工程师吧？”
“所以每次正式出外勤的时候，都会另外领取大队的特别证件。但平时我们都要用高级机械工程师这个名头。等你们跟我一起回首都报道的时候，就知道我们日常是什么情况了。”
然而王哲却扭头和米莉对视一眼，摇头道：“可是我们不打算立刻回去。”
“为什么？你们要在这里玩……”说到这里，赵怀仁仿佛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挤了挤眼，“是不是和李若光交上了朋友，所以要多玩几天？”
王哲当即否认：“并不是。只是我们这次还带了一个孩子过来，然后明天要把她送回到魔都。”
“孩子？”
“嗯，也是从网戒中心的魔爪里逃出来的。我们打算把她送到她爸爸身边。”
赵怀仁忽然眯了眯眼：“是女孩子吧？”
“啊？”
“我说，是可爱的小女孩吧？要不然你怎么会照顾得这么细致——送到飞机场还不够，非得自己跟着飞过去？”
王哲的语气顿时变得有些挣扎：“是女孩子但跟这个没关系！你别凭空污人清白……”
赵怀仁立刻调侃起来：“什么清白！我都知道了，你只乐意帮助可爱的女孩子。到处拈花惹草的，问过人家米莉的意见了吗？”
米莉在旁边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王哲几乎涨红了脸：“咱们……咱们不是国家设立的特工部门吗？帮助个女孩子，那不叫拈花惹草，那是为人民服务！”
米莉轻叹一声：“你眼中的人民，怕是只有未成年的女性公民吧？”
“胡说！我哪是那样的萝莉控！”
“懂了，包括已成年女性是吗？差点忘了，徐红那样的文静御姐你也蛮喜欢的。”
“我……”
眼看着王哲已然无话可说了，赵怀仁却笑道：“好了，不和你们开玩笑了，我先走一步。等你们把事情都办完，回到首都之后，就拿着这个工作证和身份证去报道吧。”
王哲看了一眼手里的“高级机械维修工程师”工作证，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连忙问道：“等一下，我们去哪里报道？单位地址在哪里？”
“在网上可以直接搜到。”
“直接搜‘特别行动大队’么？”
赵怀仁笑了笑：“那怎么可能呢？我不是说了吗，高级机械维修工程师是我们平时用来掩人耳目的身份，一般情况下，我们都是挂着这个名头的。所以我们大队的名字就叫……”
“高级机械维修大队？”王哲猜道。
“没错，不过平时我们都用简称——高机大队。”说着，赵怀仁比了个大拇指，笑容也是相当灿烂。
一个帅气壮男竖起了大拇指，笑得露出了一口健康的白牙，那牙齿在阳光下隐隐闪光——好个热血男儿的经典造型。
然而王哲一脸懵逼：“高……搞啥？”
“高机大队啊，有问题吗？”
“搞……队长你不觉得这名字不太好么？”
“有什么不对的？我给你讲，我们大队最棒了，大家都很热情友善！”
———— 三观毁灭者